草書…

在呼和浩特的這些日子裡。
很是頹廢。
吃了喝,喝了吃。

各類肉,羊肉,牛肉,馬肉,駱駝肉……

每天早上醒來,頭是昏沉沉的。
來呼市,就兩個任務。
一是見見大學老師。
二是爬爬大青山,知道不教胡馬度陰山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順便見見這邊的老朋友們。
然後,就轉悠著回家。
畢竟出來一個月了。
主要是怕媳婦生氣,前天有鄰居按充電樁,要從我車位上面走線,給我打電話,問我能挪車不?
我又打電話給媳婦。
媳婦一接電話,沒生氣,沒抱怨,反而手舞足蹈跟我分享,她剛從銀行回來,說是存款人家送的京劇紀念幣,喊她打電話去拿。
拍照給我看。
那說明,我還可以繼續在外面玩耍。
那,我計劃朝西走走。

看看甘肅、新疆是怎麼跟匈奴較量的……

計劃6號朝嘉峪關方向走。

5號晚,潘呀給我發了個資訊,直接就是一個定位,她也來呼市了,來幹什麼,我沒多問,成年人的世界要學會少打聽,可能與振興內蒙古有關,最近各地大學都紛紛走進內蒙古,我老師前天剛帶著三個研究生回去。
我問,方便不?有空不?

她說,只方便見個面,明天一整天都有空,後天就要忙,一直忙到17號。

我說,我去找你。
她應該是斷定百分百會在這裡遇到我,給我買了個帽子。

前幾天,我在文章裡寫道,凱樂石的雷鋒帽,300多,我一直想買,沒捨得。

她給我買了一個。
不過,不是凱樂石的,也不是雷鋒帽,說是比那個要好,雷鋒帽有個問題,太熱以後會出汗,她諮詢了北大登山組的學姐,學姐給出的建議是買土匪帽,選防風,防水,透氣,羊毛的。
這幾項組合在一起,很神奇吧?
應該是有個防水塗層,戴著的時候,彷彿有層塑膠紙的聲音。
真的暖和。
真的好。
具體花了多少錢,我也沒問。

還有個配套的圍脖,也是羊毛+防水的。

耳朵+頭是土匪帽來負責。

脖子與半張臉是圍脖來負責。
過去我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魔術頭巾套耳朵上,把衝鋒衣帽子戴上,冷是真冷,硬抗。
好在習慣了。
其實就是怕風。
沒有風,再冷也不要緊。
我問她吃過飯了沒?
她說,吃過了。
我說,我也吃過了。
要不,我帶你去逛逛商場吧?
我是想給她買身衝鋒衣,這樣我們可以一起爬山了。

神奇的是,我們倆沂水人,竟然都不會說沂水話了,普通話交流的,她是我在書店認識的,真正的學霸,家境很好,她爸比我大不了幾歲,所以關係有些凌亂,她喊我董哥,我兒子喊她姐姐……

今年暑假,我兒子走進清華北大,就是她帶著去的。
全程安排的妥妥的。
我喜歡學霸,跟潘呀在一起,我總想起我以前寫的那句話,人與人的差距,其實就是詞彙量的差距。
你越品,越覺得有道理。
一個人,怎麼算是博學?
他的詞彙量足夠。
這個詞彙量,不是課本上的詞彙量。

我從來不捨得給女人花一分錢,但是我想給她花,不為了讓她陪我睡覺,她不會陪的,剛認識的時候,我就跟她請示過,當時我從沂水送她到青州高鐵站,我問我們能在一起嗎?因為錯過了你,我這輩子可能再也遇不到北大清華這個量級的女人了……

她拒絕了。

說,願意除了IN以外的任何付出,包括為我打工,給我花錢。

我的《懂懂學歷史》出過一版註釋版。
就是她翻譯的。
她用通俗的語言,給做了大量的標記。
有意思的是,我有個小學都沒畢業的企業主朋友,這個人非常的上進,我騎車他就跟著騎車,我跳繩他就跟著跳繩,每年都在我們家花個二三十萬,他的意思是懂懂有文化,必須抱緊大腿,這個時代沒有文化就落伍了。
他竟然也喜歡上了那個註釋版。
一直問我,那是誰搞的?

我說,這樣吧,你出1000塊錢,我把微信推給你,錢不用給我,給她,我讓她賣給你。

他真這麼幹了。
另外,他也覺得自豪,作為本地人,能加個本地學霸。

我一直都想深度PUA潘呀。

因為,她跑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有點類似大學生被拐賣到了窮山村,跑了不僅僅是丟了個媳婦的問題,而是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是我們這輩子無法夠到的。
所以,我是軟硬皆使。
突然能在內蒙古遇到潘呀,我真是高興的要死。
我必須要給她買身好的。
直奔始祖鳥。
使我意外的是,始祖鳥竟然爆店了。
說人山人海有些誇張。
反正,人滿滿的。
而且這個佈局也很有意思,它沒有把自己當服裝品牌去對待,而是直接定位成了奢侈品,在商場二樓,旁邊是勞力士。
始祖鳥,我做過功課。
我自己買不起,還不能研究嘛?!
王牌產品,基本都沒有。
類似勞力士專賣店並沒有綠水鬼是一個道理。
預訂呢?
需要很久,店員也不確定。

我是想給她買這麼一身組合,登山鞋,衝鋒褲,衝鋒衣,不買抓絨的,我覺得抓絨的適用環境太侷限,不如自己買內膽,半個月前,天氣也是零下,我穿的還是夏天版的衝鋒衣,類似皮膚衣,最近我才穿軟殼,硬殼我都還沒開始用,等零下20度以上,狂風時,我再穿。

鞋子比較便宜,半休閒,兩千。
褲子,三千多。
衝鋒衣,八千。
潘呀說什麼也不要,其實我也覺得有點貴了,沒辦法,現在始祖鳥店裡沒有便宜的產品,有,也瞬間被買走了,雖然人山人海,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來輕鬆消費萬元。
始祖鳥的爆,不僅僅是戶外的緣故。
更多是,始祖鳥成了中老男人的裝逼神器。
攀山鼠不輸始祖鳥吧?我穿的就是攀山鼠,但是攀山鼠不敢這麼開店,這麼開一個死一個。
戶外,我很少遇到穿鳥的。
不捨得。
尤其是冬季的北方,荊棘叢生,我們就是硬鑽。
衣服都被扎的一道一道的。

這就如同2019年我們幾個車友從丙察察進,新藏線出,還穿越了阿里一段無人區,我就很佩服我那個大G車友,一般玩大G的,都在城市裡開,誰捨得真拿來玩越野?

沙漠、無人區,算是越野之王。

很少有大G出現。

偶爾有,也是定向組織的活動。
潘呀死活不要,理由有二。
一是超出了她的身份,別人第一反應肯定是假的。
二是顏色有些老氣,她不喜歡。
我說,那要不,咱去逛逛凱樂石?我現在特別喜歡凱樂石,雖然是國產品牌,但是戶外圈的檔次一點都不低,現在珠峰清一色凱樂石。
好。

凱樂石的王牌衝鋒衣,2900元,氧化橙。

跟我同款。
問她喜歡不?
她說,這個可以,但是我自己買。
我說,我捨得給你花錢,你應該學會接納才行。
她說,不想破了你的規矩。(我反覆給她洗過腦,跟我交往,只能給我花錢,不能問我要錢。)
能打折嗎?
凱樂石的王牌,不打折。

我買的也是2900,雙十一的時候,拼多多也是2900。

當時我還問過客服,不是送過我100元現金券嗎?為什麼不能用?

答覆是,那個產品,不行。
所以做生意的,都應該學一下人家的這個價格管控。
真的牛。
日常,戶外遇到,一問,不管什麼渠道買的,基本都是同一個價格,偶有出入,也就是一兩百塊錢,與年份有關。

衝鋒褲,570。

登山鞋,是個更迭品,促銷,骨折價,1000出頭。

買單時,又跟我爭了半天。
搶著小票要自己去。
我說,我之前寫過一句話還記得不?比付出更高一級的是學會接納。
她說,我不好意思。
我說,也沒看出不好意思。
她同意了。
老鐵喊我二場,我就把潘呀送回了酒店,應該是有什麼學術交流課題,因為住大學旁邊的招待所,隔一條街我就把她放下了。
讓自己走回去。
回來的路上,我問她,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買衣服嗎?
她說,知道。
我說,明早我來接你。
她說,知道。
沒一會,又給我發信息,她竟然又去了戶外店,說手套、登山杖這些沒有,怕給我拖後腿。
我說,這些都不用。

手套,我有N副,因為手套容易丟,一旦丟了手就容易凍僵,所以我肯定會隨身攜帶2副以上,另外,我為什麼時刻戴著騎行手套?就是確保拍照、看手機時,不失溫。

登山杖,這個我有。
我現在基本不用這玩意了。
但是,時刻揹著。
她不知道要去哪爬山,爬多久,什麼都不能問。
這是我的規矩。
少問,只在規定的時間等我就行了。
6點,我準時出現。
沒等到她。
很是生氣。
打電話也沒接,我以為睡著了。
6點10分左右,從遠處跑來了,晃了晃手裡的塑膠袋,應該是去買早餐了。
我問,你幾點起來的?

她說,5點20的鬧鐘。

我問,昨晚幾點睡的?

她說,11點。

我說,從這裡趕過去要三個小時,你在車上睡會。
她說,我不困。
6點的呼市,彷彿深夜。
天不亮。
我讓她檢查一下,手機,身份證,充電線,充電寶。

都OK。

那出發。
我每天都在週轉,為什麼幾乎不丟東西。
就是這個細節。
上車先檢查。
她說,我怕今天會給你拖後腿。
我問,為什麼?
她說,我可能陽了,小刀割喉。
我說,沒事,大學生,一棍子都打不死。
她說,你別抱怨就行。
我說,我現在跟過去完全不同,自從玩戶外以後,我就深刻明白了一點,就是人與人不可能同頻,哪怕只爬半小時,一定是拉開了很長的距離,北方的山有個好處,就是足夠空闊,何況黃土高坡沒有視線遮擋,我們彼此都爬不丟,我爬的快,就走大圓,你若是爬的慢,就不斷的拉直線抄近路。
她說,行。
我說,有個原則,無論離我多遠,不要追,一追,就沒有了自己的節奏,肯定爬不完。
她說,行。
我說,我保證時刻會在你的視線範圍,另外,只要找不到我了,就去我最後出現的最高點,說明我肯定從這個位置朝下拐了,你在最高點,一定能看到我。
她說,行。
我說,整體原則就是順著長城走,順著小路走,肯定是個閉環,若是極限狀態,一是吹哨子,二是原路折返,原路折返必須走城牆上,這樣我能看到你。
她說,行。
我說,就一個原則,儲存體能,就走下面,不斷的抄近路,找不到我,就登高,我全程都會走城牆,基本丟不了。
她說,行。
我說,我相信你有足夠的智慧,體能,畢竟跟著我,別的學不會,天天跑步或跳繩是少不了。
她說,還好,但是我沒怎麼爬過山。
我說,一通百通。
我們要去爬的長城叫口子上,是土坯結構的,可以這麼說吧,這是我爬過無數長城裡,最有藝術感的一段。
土牆,土墩與黃土高坡融為一體。
沒有現代痕跡。
但是,應該馬上就有了,修了公路,準備做旅遊開發了。
看著坡度很小。
但是,一爬,我覺得超級累。
連日喝酒有關。
她呢?
我反覆叮囑不要追我。
但是,她還是要追,說掉隊了有恐懼感。
在爬最高點的那一段,她掉隊了,一是說要上廁所,讓我別看,二是說小刀割喉使她不敢喘粗氣。
長城是在最高點朝左拐了。
為了讓她抄足夠長的近路,我加快了速度,我把她拉的距離越遠,她越省力。
但是,依我對大學生的瞭解。
大學生不是體能不行,而是節奏不行,剛開始就跑,跑一會就休息,然後不斷的這麼交替,不像我們,穩定的步伐,幾乎不休息。
潘呀也開始跑,我推測她是真的恐懼了。
因為長城上面是光禿禿的黃土。
但是下面是荊棘林。
她可能是怕有狼吧?
追上了我。

說要跟我一起走城牆……

風超級大。
我說,你還是走下面吧。
她說,沒事,我跟著你。
我說,我什麼噸位,你什麼噸位,風一來就刮跑了。
跟我走了一段城牆,我看她臉通紅,喘氣真的有些痛苦,我們就從城牆下來了,走避風區,站著休息一下。
她說,你看看我拍的你。
我說,真好。
她問,帽子喜歡嗎?
我說,喜歡,但是拍出來咋像老頭?
她說,你沒覺得這張照片充滿了想象力嗎?生機勃勃,我是先看到後拍到的。
我說,不錯。
她說,喜歡才能看到。
我說,那我要多給你拍。
她說,那不用,我不上鏡。

從這一段開始,我們就一直並行,一邊走一邊聊天,聊我們上來前去拜訪的婦女主任,未必是婦女主任,可能是村支書,大學生村官,應該是很早的村官了,我在她家看到的合影是2017年科級幹部去井岡山培訓。

應該是扶貧主題的。
大機率成了穀子地。
她已經與山村融為了一體,有很多報紙,我推測都是有她採訪內容的。
否則,她不會收藏。

我們倆是6點吃的早餐,到這個位置時已經10點多了,我們下來肯定是下午四五點,所以必須要提前吃午飯。

我就看誰家比較現代,誰家冒煙,直接敲門。
她家有一點很好。
盤碗,都很乾淨。
應該日常也經常接待外來朋友。
她當時還沒起床。
冬天,人都起的晚,我說的沒起床是沒收拾的意思,頭髮也亂糟糟的。
我說我們是北大的,來看看長城,沒飯吃了。
她說,那我給做。
看來,北大真好使。
做了一個多小時,蒸的花圈,炒了三個菜。
我給她錢。
她不好意思要。
因為,中間我們聊的很好,我怎麼判斷她是個婦女主任的?因為她不少獎狀都是婦聯發的。
後來,讓我哄著給了錢。

給了100塊錢。

我說,我們下來還要在你這裡吃,你不收錢,我們咋好意思繼續來?
潘呀有些心疼她,說這個女人跟嫁到了小山溝沒有任何區別。
我說,唯一的區別,就是有頭銜,有光環。
為什麼她這個級別了,還沒調走?
我說,與扶貧有關,這裡做旅遊開發,有些還做民宿,大機率就是她的想法,她不僅僅要做提出者,還要做該成果的維護者,所以就一直蹲在這裡了。
這一類村官,在這邊非常流行。
我寫的乾坤灣下面開民宿的、長鬍子的女村官,負債累累的那個,她的模式跟這個如出一轍,唯一的不同,就是長鬍子的村官玩砸了,級別沒搞到,又遇到了疫情,一屁股債。
只是,這個級別的村官,我第一次遇到。
我跟潘呀說,這段長城應該很古老了,按照我的經驗,要麼戰國,要麼秦朝。
她說,這是明長城。
我說,明長城都是八達嶺那種。
她說,等飯時,我不是出去轉了一圈嘛,看了村裡的介紹。
我說,那有些不可思議。
她說,應該在之前長城基礎之上修建的,但是現在看到的是明代的,長城不是以建築形式來區分年代的,河曲、偏關包括咱爬的這個長城,都屬於明代沿黃河修建的長城,這一帶都是黃土,土坯比磚牆要簡單,常年不下雨,也很難毀壞。
我說,這你都懂,比我這個專業爬長城的還專業。
她說,我是學文科的,今天能做旅遊開發的,基本都是明長城,即便有秦漢時期的,也多在明朝做過加固,因為明朝對長城到了痴迷的地步,我一直都沒好意思說,我覺得你在內蒙古,應該爬爬草原長城,就是金人修建的,在草原上搞了這麼一個土牆,延綿數百公里,牆的旁邊挖一道壕,金人打漢人一打一個準,但是也怕蒙古人,金長城用無人機拍攝出來非常壯觀,有專業術語,叫界壕。
我說,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她說,略懂一二。
我問,去爬不?

她說,我很想,但是,可能沒有時間,另外界壕適合夏天爬,有草才壯觀。

我看軌跡,有條迂迴線。
我在最高點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遠處有個城牆結構的敵臺。
這個軌跡是過去看敵臺,然後再折返。
我的想法是我走的快一點,這樣等我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她,她可以少走一些路,我去把照片拍完就行了。
但是,我突然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我就覺得,我必須等著潘呀。
戶外最可怕的,就是人。
無人區穿越也是如此。
在等潘呀的時間裡,我採訪了這個老頭,是羊倌。
400只羊。
我覺得與他身價不符。
他說,我是替人打工。
我問,一年給你多少錢?

他說,4萬。

我說,還不錯,是一年365天天天出來嗎?

他說,不喂。
等到潘呀時,羊倌從頭到腳反覆的打量潘呀,應該很久沒見過女人了。
分開後。
我跟潘呀講,這是個光棍,你信不?
她說,信。

我說,只是有一點,他一年365天,只能在這裡轉悠,沒有任何屬於自己的生活。

她說,我覺得不給他這4萬,他也是這個生活。

我一咂摸,真的有道理。
我拿我拍的敵臺給潘呀看。
她說,董老師,我能提個建議嗎?
我說,說。
她說,你拿相機拍照時,多豎拍,因為現在大家都是手機看圖,豎拍了看起來很清晰,能佔滿螢幕,你現在的橫拍是電腦看圖時代,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個新聞,橫店現在進入了豎店,就是為了迎合短影片時代。

我說,GET。

她說,我今天一大收穫是,黃河竟然真的是朝南流的,而且在這裡竟然有這麼大的水流量。
我說,我前幾天不是寫過嘛。
她說,當時感觸不深,可能是無法準確想象吧。
從羊倌那個位置,基本就是一直下坡了,風也越來越大,人站在城牆上真的站不穩,我就決定帶著她走下面的荊棘叢。
不能丟下她了。
邊走邊聊。
聊要不要出國讀書。
我的建議是,必須。
去看看另外一種可能,從而你會深刻理解我說的那句話,沒有絕對正確的執行規則,道德都是有時間、空間的適用範圍的,在這裡是對的,在中東可能就是錯的,在美國對的,在中國可能就是錯的,各個作業系統都有侷限性,不存在絕對的相容。
她說,我怕多讀幾年,回來反而失去了競爭力。
我說,真正的人才,是不需要擠橋的。
她說,你總是這麼誇,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讀死書和比較幸運而已。
我說,不是,我跟你說我沒接觸過學霸是假,是我很少遇到智慧型,你就是,有著與你年齡完全不符的成熟。
就是跟我這個年齡溝通,沒有任何障礙。
尤其是詞彙量。
她說,董老師,我能再說個事嗎?
我說,隨心所欲,把我當成你自己。
她問,你以後能別喝酒了嗎?
我說,從明天開始,滴酒不沾,我對你的承諾。

她說,我覺得與你形象不符,我也知道你為什麼喝酒,你這個人不好意思說NO。

我說,是。
她說,我很喜歡你過午不食和滴酒不沾的狀態。
我問,我瘦了沒?
她說,沒感覺,但是身型走了,整個人很直,過去走路還是有些鬆垮感。
我說,我在忻州時,酒店前臺不知道怎麼誇我好了,誇別人都是帥,誇我是走路好看。
她說,就是很好看,就是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動態感。
我問,還有什麼建議,一次說。
她說,我說了怕你生氣。
我說,不會。

她說,我覺得你停掉日記去寫作品大方向是對的,尤其是歷史系列,我認為寫的很好,但是後面的每一部,我都覺得不好,對不起作品這倆字,所以,我的想法是你能不能換個思路,把日記當作品?從頭再來?JUST MARK。

我說,我思考一下。

她說,你的騎山東,學醫學,包括爬五嶽,我都沒GET到,反而我更喜歡去抖音上看別人以這個為文案做的影片,為什麼那麼高的播放量,就是因為高度濃縮了,騎山東真的很好,但是水的東西太多了,其實每一個區縣若是提煉成500字,很完美,人家做成文案的,就是500字左右。

我說,我意識到了。
她說,你沒必要那麼追求作品,日記就是你的作品。
我說,我現在不能立刻答覆你,我需要思考一下。
她說,我再提個建議,你更不要生氣,你別喝酒了,也別賣酒了好嗎?我從你那裡買的幾箱酒,都還在我宿舍,因為你做的不是純市場的,純粹是最喜歡你,最崇拜你的人買單,他們並不知道什麼白蘭地還是威士忌,反正是你賣的就買,這樣很不好,每一單都是人情,會反噬你,若是你在淘寶上賣,我是支援的。
我說,這個我也思考一下。
她說,你什麼都不要賣,就如同你以前寫的,就當個活佛,不食人間煙火,那麼讀者的錢都是你的,你賣的呢?那麼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你的。
我問,這些話,你是不是思考很久了?
她說,我只是覺得,你身邊應該也存在一個真空地帶。
我說,感覺到了。

這些話題,讓我很不爽,畢竟我一直都是PUA她的,等於她在反向PUA我,給我種心錨,然後我開始跟她聊在八達嶺長城上遇到的那個騷大學老師,讓老頭給買房子的那個……

我的意思是,她也要勾搭我,結果我沒給機會。
潘呀的觀點是,這個人沒看上我。

理由是,對於女人而言,最真實的感覺就是生理性喜歡,想拉拉手,想擁抱,想貼貼,想FUCK,若是真的對你有意思,不可能你拉她的手,她沒命的甩開,這不是裝殷勤,是她真實感受。

返程,我困的要死。
讓她開。
之前,我在老家接她以及送她,都是她開。
她屬於我的腦殘粉,腦殘粉第一原則,就是絕對的安全駕駛意識。
因為,我就是寫這個起家的。

我的要求就是燈光、喇叭都必須百分百規範,哪怕開100米也必須系安全帶,無論前排後排都必須系,例如在這裡開車,需要頻繁的轉山,我的要求就是必須按喇叭。

她開車,我睡覺。
在高速上,我聽到大貨車在按喇叭。
我以為她也困了,蛇形了。
我猛的坐起來。

我一看,她在超車道上開70幾。

限速80。

我說,不要嚴格按照限速跑,因為大貨車都在頻繁超你了,咱就是危險的,就一個原則,小車車流什麼速度,咱什麼速度,只要不是區間測速,隨意跑。

她說,GET。

到了呼和浩特,我的意思是咱倆去喝酒吧,紀念我最後一次喝酒,她說要回去,可能發燒了,我試了一下額頭,大機率真的發燒了。

就這些……

(昨晚,我又喝多了,今早6點起來急忙寫的,類似草書,錯別字應該一籮筐,湊合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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