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墨鏡，找到了。我讓同事幫我去洗車，特意叮囑，幫我問問，是不是上次洗車把墨鏡給我拿下來了？沒一會，同事就發了張照片給我，墨鏡找到了。我問，在哪找到的？她說，上次洗車，人家給整理起來了，放在了副駕駛門把手的位置。我說，OK。沒丟就好。可鹽可甜的一款半運動半休閒眼鏡，爬山我戴著，騎車也戴著，日常開車偶爾也戴，後來騎車少了，就一直放車上，跟著林薇薇學爬山後，發現戶外人選品就一大原則，實用。例如，墨鏡要選摺疊的。例如，牙刷要鋸掉一半。一個包，看著那麼小，為什麼那麼重？怎麼裝下的千軍萬馬？壓縮袋！我去球館的路上，對面車道有輛轟鳴聲很大的MINI，從直覺，我判斷是一輛我同款的JCW，這是外地來的還是本地的？除了我們，誰還這麼有品味？使我想起了2010年，我們去阿拉善沙漠自駕，有位東北大哥同行，他飛銀川，我去機場接他，他一下飛機，跟我抱怨，機場咋這麼多人？就像我們這些有錢人出來旅旅遊坐坐飛機就罷了，他們摻和啥？他是人生首飛。NN，疫情時認識的小姐姐，做醫療產業的，當時開了輛賓士E，一直想買輛自己喜歡的效能車，糾結來糾結去，我說就選MINI JCW，懂的人見了以後只會感嘆一句，我草，有品。事實證明，也是如此。她開著比我開著效果好，因為我是個老男人，油膩男，開這麼個車，別人覺得不搭，而且呢，我平時開的都是大車，別人眼裡的百萬豪車，突然日常開MINI代步了，別人第一反應是，這哥們家道敗落了。我爹曾問過我，這車要五六萬吧？那可是我親爹。我開了這幾年，只有一個人問過我，我去機車店閒逛，副老闆問了我一句，你那是JCW吧？我說，是的。一直想約NN出來跑山，結果，她沒空。被我帶入了全新的領域。騎腳踏車。比痴迷JCW還痴迷，動不動一天騎個百多公里，朋友圈沒別的了，全是騎行與資料，我昨天問了一句，要不要我陪騎？她來了一句，要不，去騎318？那個，我不去！她去騎腳踏車，絕對享受，一群群舔狗，舔哪都行，老年組裡，男女基本一比一，中青年組裡，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多女少。關鍵是，她有錢。有錢，就是女人最有核心競爭力的魅力。沒有之一。至少，對我是如此的。我就不該把她帶上道，不帶上道，在她眼裡，我就是騎行之神，哇，疫情期間竟然騎了全山東，她其實就是因此而關注的我，但是進了騎行圈之後呢？發現，每天50公里，這也太一般了，她也能做到。慢慢，去魅了。怪不得，我喊她，她都不怎麼搭理我了。對JCW，我唯一不滿意的點，就是不是手動檔，若是，就太完美了，以後高效能手動檔會產生二手溢價，例如我那斯巴魯STI，我買的時候50萬，我賣的時候50萬，若是開到現在呢？還是50萬。臨近五一，球館裡陌生面孔漸漸多了起來，有些時間相對比較自由的，會提前回來，西安之行，雖然被國家隊錘成了屎，也沒打幾局，但是，效果立竿見影，回來以後不懼怕所謂的高手了，一對比，就覺得殺球軟綿綿的，也敢迎上去接了，效果越來越好，過去高手一約咱打球，咱就膽怯，覺得給人家丟分，不好意思，現在不這麼想了，國家隊的都跟咱搭檔過，而且人家是那麼的熱情，每個球都摸一下手，說話都是您怎麼怎麼，打個好球就會鼓勵你，有些球你接不到也不要緊，你會發現，他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了……加上，我這幾年著重加強了力量訓練。現在，擊球感覺越來越好。昨天下午，跟鹽城回來的一位大哥組隊打了幾局，除了刻意放水的，基本都贏了，他只要回來探家，都會來打球，之前就加過微信，我平時很少加球友，即便天天在一起玩耍一起吃飯的，我也不輕易加，因為我們的生活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就是奇葩，被正常人圍觀，本身就是一種獵殺，是我們被獵殺，容易成為大家討論的話題，話題就容易造成其它方面的衝擊，影響到孩子，父母，咱不要臉無所謂，父母與孩子都沒有對應的承受力，消化不了。我問鹽城，咋提前回來了？他說，到大連、青島出差，離家越來越近，正好我還有沒休完的年假，就提前了兩天。從他打球的生疏度來看，這半年，他沒怎麼打。求證了他。他說，太忙了，現在不僅僅是企業卷業績，我們也卷。他在XX稽查領域。正好，我把我最近遇到的事跟他講了講，雖然是跨領域的，但是案子性質都差不多，都涉及到審計，涉及到上下游利益輸送。他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他說，現在，什麼都可以談，例如地方稅收有缺口，決定找幾家大的企業來談話，這樣吧，你們一家補多少？額度可以談，甚至還可以分期。有一點，涉企的案子，現在以罰為主，以刑為輔，放寬心。我說，前段時間，有朋友去我那邊，他是做代跑腿業務的，跟視窗打交道比較多，問我平時去哪換錢比較安全？他現在都是讓員工取現金，這種情況下，如何規避比較好？他說，真查到了你，你哪怕是透過法術隔空投遞的，也白搭，沒查到你，你就是送了一麻袋，也沒事，核心是，有沒有攤上，有沒有被波及。我說，還是運氣問題。他說，對的，隔牆扔磚，砸著誰算誰。我說，你們單位是集體福利最好的，以前深圳那邊，動不動就是集體腐敗案。他說，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有兩個變化。一是許可權上移，普通崗位就是路人甲的角色，沒有任何決策權。二是同事變了，過去，大家可能都是鳳凰男鳳凰女，一商量，把這個錢分了吧？大家就同意，但是，現在不同了，可能半數以上是富裕家庭的子女，人家就為了一個寬鬆和自由的工作環境，對自己羽毛非常的珍惜，你拉人家下水，人家還要舉報你。我說，也是一種進步。他說，灰色收入都是外人的誤解，現在各個領域都越來越陽光，你能想到的點，監管部門更能想到，這就跟抓嫖娼是一回事，過去可能打個電話就放了，現在誰敢給放？資料都是即時上傳的。我問，現在是不是摸魚的難度越來越大了？他說，既想摸魚又想進步，肯定很難，若是就是不想進步了，可以去那些可有可無的崗，但是這樣的崗更卷，是壓根搶不到。我說，考你們單位的難度也越來越大。他說，我跟孩子經常講，好好讀書，以後想幹點什麼就乾點什麼，千萬別走爸爸的路，雖然看似體面，收入也不錯，但是，太卷太累太瑣碎，關鍵是，仔細想想，參加工作這20年來，我到底做成了什麼？我不知道，我仔細想，有沒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很有成就感，能刻成墓誌銘的那種，我沒想到，我們這些窮人家的孩子，其實是不該談理想的，所謂的理想都是假理想，只是為了求生存，有個飯碗，但是當真的把飯碗端穩時才發現，這不是我們的理想，我們應該追求更高階的理想，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發光的夢……這？！本來，我想晚上請他吃飯，雖然我過午不食，但是少吃點也可，至少他是有故事的，有素材的。他說，有安排了。有可能是託詞。也有可能是真的，畢竟他的身份決定了，他回來，光初高中同學們想宴請的就要排隊，還有對口單位的，另外，誰衣錦還鄉了不認識幾個企業家朋友？例如劉勝回來，本地企業家們排隊請，不去飯店，不去會所，而是喊到家裡，吃個家宴。所以，劉勝發句，董老師，在書店不？我都覺得莫大榮耀。別人請不到，他能來看看書，看看我。打完球，洗完澡，準備回書店，發動著車子，調整空調，在等待降溫過程中，我看了一下微信，黃毛給我發了N次語音請求。我第一反應，她回來了。她在荷蘭工作。我回撥了過去。果然是。她說，我去你書店，發現你沒在，我就到健身房了，你也沒在。我說，我馬上到。她說，我晚一點過去。我說，行。黃毛是真正的富二代，不婚不育派，英國留學，荷蘭工作，看著很乖，標準的反差女，她之前每次回來都約人，不帶手機，也可能帶，但是不告訴對方真實的資訊，約定在哪見面，合適就一起吃個牛肉拉麵，吃完麵滾床單，然後各回各家，她性格很像男人，一般女人只要被通了，心一般就動搖了，她不，完全是把男人當工具，自己爽了就行，根本沒有後續，不會給任何人第二次機會。也不是沒有給過，大學城有個男孩子，說是粗壯如驢，使她打了一次又一次飽嗝，她覺得終於遇到極品了，絕對不能放過，跟我講這個男生很完美，牙齒很整齊，沒有口臭，身材也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有狐臭，但是洗澡後也沒有，出汗後能聞到，可忍受，甚至有那麼一絲催情效果。後續不是很美好，因為男孩子知道她爸是誰了，讓她委託她爸給找工作。這？從那以後，又開始堅守原則。這些事，我怎麼知道的？她跟我講的。沒試試我活好不好？這個，沒有。因為，她是瞭解我的，我只要錢，而且我有獨特的保護色，在小地方，作家是個很稀缺的頭銜，大家都很尊重這個頭銜，若是我不正經，人家會覺得追隨錯了人，很下頭。還有一點，我算她半個姐夫。來了。黃毛不黃了。烏黑，留了長髮。我問，你們學校五一也放假？（她在荷蘭當中學老師）她說，不是，那邊正好國王日，也放假，我又多請了幾天，去首爾。我問，去了還是沒去？她說，還沒去。我問，跟誰？她說，同學。我問，男的女的？她說，女的。我說，我也去吧。她說，你去的話，我幫你買票，超級便宜，五一期間山東飛首爾，票價不到200塊錢，最便宜的才35塊錢。我問，真的假的？她說，真的。我說，我最近出不了國，你可以把同學介紹給我當女朋友。她說，不合適，很強勢的一個人。我問，就你們倆？她說，我媽我弟也去，但是跟我們不是一條線，我從首爾直接就回荷蘭了，我同學跟他們倆一起回來。我問，回來，沒弄個男人玩玩？她說，沒，可能年齡到了，覺得沒什麼意思，去年談了一個，是個機組成員，一個月能見次面，年齡有點大，能力有限，但是很有耐心，另外有些怪癖，今年也很少聯絡了，主要是我覺得他女人太多了，有時我算著他過去了，但是一聯絡就說不方便，說明跟別人在一起。什麼怪癖？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我問，我請你吃飯？她說，我現在超級喜歡做菜，要不，我負責做？我說，你負責做沒問題，關鍵是你必須清理廚房，否則你就別做，因為我不會收拾，另外一個同事明天放假。她說，沒問題，荷蘭那邊鄰居對油煙很敏感，我一般都是煮或蒸。先去買菜。買了一包豆腐回來，她在國外很少吃到豆腐，能買到的也多是日本豆腐，所以每次出國，問她想吃什麼，就是豆腐。先煎了四個雞蛋。然後在鍋裡倒了半盆熱水，把豆腐下進去，把白菜下進去。接下來的神操作是，把這些又倒進了瓦罐裡。繼續煮。我說，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多洗一個鍋。她說，你不懂，用這個煲才有靈魂。然後炒了個蒜薹五花肉。蒸上米飯。我說，小太妹竟然也會做家務，不得了。她說，你才是小太妹呢。我問，你在國外那麼多年，沒試試洋槍？她說，你猜。我問，感覺如何？她說，從人群體型以及比例來看，不談SEX，單純說人，東亞人是最醜的，比例是最不協調的，頭與身子，四肢與軀幹，為什麼我們很少出超模，其實就是頭比例不合適，頭太大。這是我認為第一點差別，就是彷彿在擁抱一件藝術品。其次呢，用心，老外是非常在意SEX的配合度，他在意你的感受，願意成就你。最後就是你們男人們最關心的，會不會以後勺子掉缸裡了？不會的，電影裡那都是騙人的，雖然有差距，但是沒有誇張到那個地步。我問，你鄰居們沒勾搭你？她說，沒有，但是，他們很好奇，就是你一個女人為什麼會單身？為什麼不帶男人回來？你難道可以沒有SEX？在他們眼裡，SEX就如同吃飯、喝咖啡一樣，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們理解不了我們這種禁慾系。我說，你要是禁慾系，那我就是天生的太監。她說，鄰居，同事都有問我的，你為什麼可以長期沒有男朋友？若是你不喜歡男人，那應該也有女朋友啊？你為什麼什麼都沒有。我就調侃的回一句，Toys。我問，你那農業專案，做的如何？她說，還是那樣，餓不死，撐不著。荷蘭農業非常牛，向全球輸出農業解決方案，我們是他們最好的市場，因為荷蘭農業是小地塊高附加值農業，不同於加拿大、澳洲、美國這些粗獷式大農業，荷蘭屬於精緻農業，花卉、蔬菜、瓜果、立體種植，把一畝地的產值壓榨到極致，從而她做起了跨國中介，中介技術人才、裝置到中國，這個生意她怎麼發現的？最初，她幫她爹中介。慢慢做起來的。也的確如她說言，賺不到大錢，一年10萬歐左右。足夠她生活了。跟我感嘆，國內房價跌的太厲害了，她爸給她的房子，去年回來時掛120萬，現在問了問中介，實際成交價也就是80來萬。我說，以後縣城都是空城，80萬也值得賣。她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同學很想要，但是她沒錢，她離異中，正在起訴，現在租房子住都是借的錢。我說，那還跟你去韓國。她說，我請她的，以前玩的很不錯，她整天朝我傾訴，知道我為什麼說不適合你了吧？她能折磨死你，很強勢，想管老公管婆婆，結果老公有小三了。我說，我咋感覺縣城離婚率現在這麼高啊？她說，非常高，因為小老闆一有錢就想找小的，到咱這個年齡，一出去聚會，已經不帶老婆了，都是帶小的。我說，就我沒有。她說，所以，我姐總是說，懂懂就嘴色。我說，那是有淵源的，當時我在西安骨折，急忙趕回來手術，你姐也不考慮什麼影響不影響，跟你姐夫請了假，其實你姐夫也管不了她，然後全程陪護我，我手術後天天光著腚，她也不介意，當時我媳婦帶著孩子在上海生活，正好沒人照顧我，她一直照顧到我出院，出院後約了我好幾次，非要睡覺，說否則我對不起她，她跟你不一樣，她對SEX沒有癮，她是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完成儀式感，我堅決拒絕了，我現在想想，你姐應該有精神類疾病，臆想症。她說，沒有那麼嚴重，應該說戀愛腦。我說，在她眼裡，我不是我，是她想象的一個我，在我之前，她跟你姐夫單位的同事戀愛了，而且還是單位樓，兩家住對門，人家可能是在QQ上試探了她一下，她當真了，跟你姐夫說，自己愛上人家了，也跟我傾訴，你姐夫這個人就是活菩薩，你姐怎麼作，他也不管，反正就是尊重，結果呢？你姐真的去跟人家見面，去看電影，又覺得現實中的這個男人不是跟她聊天的那個，於是又失落了，甚至抑鬱了，人家想那個，她又不同意了，覺得陌生，甚至驚慌失措。於是，又迴歸家庭了，遇上了我呢？你姐夫稍微寬點心，因為知道我就是個吊兒郎當的角色，你姐不會當真，結果又搞了這麼一齣，這次是反過來了，是她死活要求睡覺，我死活不同意，然後就是把我QQ刪除了，動不動給我寫信，其實都是自言自語，你姐是非常有才華的，也有能力，能當校長，能開店，就是男女問題上，幾乎為0，沒腦子，這兩年貌似又戀上了玩哈雷的一個男人，機車節上我們見了一面，男人馱著她去參加的機車節，我雖然沒心沒肺，但是我相對比較單純，至少不傷害她，無非就是拿點吃的拿點喝的，要點零花錢。她說，我知道。我說，但是，那些人，是真的會動心思的，畢竟她手裡資源太豐富了，而且她人太佛繫了，疫情時她自己住莊園裡，真跟尼姑似的了，我問她關注疫情沒？她說半年沒看新聞了，卡宴也不開了，買了輛長城皮卡，孩子也不管了，穿了一雙白鞋是35元在附近集市上買的，走的時候我抱了抱她，又給我寫了一封長信，說被抱一點感覺都沒有，說對我的恨也恨不起來。我心想，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你竟然恨我？她說，一方面，她把人生看的很透徹，說別人一套一套的。一方面，她時刻活在幻想裡，跟我姐夫經常講，若是有合適的女人，鼓勵我姐夫開始新的人生，我姐夫對她就是爸爸對閨女，絕對包容，你想一個正常家庭，哪能媳婦常年生活在山裡？孩子也不管，家也不管，而且動不動跟老公講，又對一個男人心動了。我說，對我最大的控訴，就是不真實，辜負了別人的真情實感，其實她是一個超級有感染力的人，就是跟她在一起，彷彿牽著媽媽的手，就那種感覺。她說，真的是，她給我的感覺不是我姐，而是我媽，而我媽呢？則像我閨女，時刻要靠我哄著。我說，今年，又聯絡過我，可能對我寬容了一些，不再是單純的簡訊聯絡了，而是加上微信了，說是希望我能正視中醫、香薰，然後跟我講，附近有個寺院，裡面師傅做的香，很有特色，希望我能給賣賣，一管成本260元，給她330元，讓我賣400元，你姐真是教數學出身的……她說，跟我說過，我說你不會做的，她還教育了我，說世間萬物所有東西都是相通的，中西醫，香與酒與茶。我說，她給我的報價，我就覺得她簡直是沒腦子，但是呢，她跟你們姨家表姐合夥的火鍋店又開的很好。她說，是的，她投資的，我表姐經營著，她幾乎從來不過問，她是那種相信一個人的時候，無腦信任，哪怕別人跟她講，表姐偷錢，她也不介意。我說，這些我都信，以前我們出國，你姐負責帶錢，我負責花，剩餘多少錢，回來時我拿給她，她都跟我講，你留著吧。她說，我總覺得，她的歸宿就是出家，其實現在已經是半出家狀態了，但是呢，她又不信佛，超級理性的一個人。我說，丁元英+滅絕師太+戀愛腦。她說，差不多。我說，我最近又遇到了一個你姐，比你姐有意思，你姐對於我而言，老女人了，就是我很難入戲，總覺得是兩代人。她說，講講，我最喜歡聽八卦了，老外不喜歡聊八卦，只有回來才能滿足一下下。這期間，有跑腿小哥過來了。她出去接應了一下。她說，我給你買的生日禮物，一件始祖鳥的T恤。我說，去年不是送過我一件嗎？她說，顏色不同，價格也不同，去年的是800元，現在是1600元。我說，你把價格截圖發給我，我裝逼用的。她說，這是我在上海專櫃買的，去年的那件是在得物上買的。我說，衣服好是好，面料OK，唯一的缺點就是LOGO不耐洗，穿了幾次，LOGO就掉了，若是沒有LOGO，穿著又有什麼意思呢？她說，在新加坡、日本，街上遇到的穿始祖鳥的華人，不用猜，百分百中國人，這就是中國人的國服。我說，去年爬山時，我去逛了一次始祖鳥專賣店，竟然設在了商場的奢侈品層，旁邊就是勞力士，一件衣服動輒幾千上萬，人山人海，彷彿買白菜一般，震驚到我了，而且熱門款一律沒有，需要辦會員預定，並且根據級別或排序來通知你有沒有貨，太瘋狂了。但是，在戶外時，我遇到穿鳥的反而不多，最多的是駱駝，其次是凱樂石，我現在也很喜歡研究戶外服裝，因為戶外用品多是功能性的，要高於民用版的，現在始祖鳥的T恤我穿的也少了，多穿ICEBREAKER的。她說，快講八卦。說來話長，我認識一個富婆，做地坪漆的，存款比我多，她光大額存單就買了兩張500萬的，她跟你差不多，也喜歡男人，也想男人，但是她想的跟你不一樣，你純粹的是為了舒服，她是渴望有人愛她。但是，她識人能力很一般。遇到男人，事後就會跟我講，讓我幫著分析靠譜不？上一個，本地人在北京。她誤以為是個有錢人，結果很尷尬。拉黑了。前段時間遇到了一個，康復醫生，她動了心思，聊的很好，她喊對方吃飯，結果對方跟她現實中一碰，篩了糠，她是那種能量場很強的，車子，裝扮，房子，她自己住大HOUSE，本地這些女人裡，除了紅褲子，我認識的沒有一個比她有錢的，我是說現金。她對我的定義，就是軍師。我反覆提醒她，要日想日的人，要堅決逃避想日你的人。但是，她生命中，有四大致命BUG。第一，能喝酒，喝了酒，她就不是她了。第二，身材焦慮，肚皮有些鬆弛。第三，戀愛腦，對方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來源於她的想象，跟你姐幾乎一致，她要是你姐的親妹妹，我絕對信。第四，學歷低，專科，而且是特長生，健美操出身。從而，她很容易迷信高學歷的人。這個呢，我現在不理解，但是當年我非常理解，包括我前幾年痴迷的那個，她為什麼吸引了我？學霸標籤。包括，這麼多女孩子，我真正從內心深處喜歡的就是潘呀，別人問我借1萬元我未必給，但是潘呀問我要50萬，我也立刻給。這是我們沒上過學的人一輩子在彌補的痛。就如同我媳婦現在還在考成人高考。都快50歲了。考了有什麼意義呢？內心缺。我反覆給地坪漆洗腦，賺錢是一個人綜合能力的外在體現，認知，情商，管理，口才，性格……所以。第一，你要選有錢的。第二，你要自信，99%的你看中的男人，其實都配不上你。她意識不到這一點。從而，很容易自卑，嚇跑那個醫生後，她又找了個醫生，但是呢，這個醫生有家庭，這個醫生前途無量，年輕有為，反覆提醒我，董老師，這個不能寫，因為他太出眾了，別人能對號入座。他們倆一接觸。我問，你崇拜他嗎？她說，我崇拜他的學歷。我問，若是把學歷刨除呢？她說，那就是個書呆子，沒有生活常識，不懂人情世故，各方面都很LOW，包括吃飯吧嗒嘴，穿衣也沒品。我說，有你崇拜的點就行了，只提醒一點，別讓人家老婆打著。事情過了一段時間。凌晨5點，給我發了一籮筐資訊。說自己崩潰了。急忙找衣服穿上，打車回家。她喝多了，滾了。她覺得自己肯定失態了，另外，她發現，自己並不愛這個男人，沒有接吻的慾望，甚至很抗拒，整個過程雖然也叫，但是都是假唱。逃離的同時，刪除了微信。我問，清醒了？她說，清醒了。到了晚上，又不行了，越想越覺得美好，他是個博士，是個前途無量的，甚至都已經聯想到他成了三甲醫院的院長，自己成了院長夫人。跟我感嘆，我完了，我陷入了，我怎麼辦？我一想到我栽培的是別人的男人，我就覺得嫉妒，我為什麼成就了別人的男人？我受不了，怎麼辦？我說，我跟林薇薇在一起，99%的原因是她是個博士，另外1%的原因是她有錢，但是她是個學生，再有錢跟我們或我身邊的人比起來，都算小兒科，透過她我接觸到了她的同學們甚至老師們，當我深入到這些人的生活時，我對他們的評價就是，一群傻逼，缺生活常識，盲目自大，對社會的認知還停留在了初中生時代，所以你這個男人，我不用接觸，我就知道他水平如何，我是徹底對這些去魅了，我現在只在意一個人有沒有錢，有錢就值得玩耍，因為他認知線上，內心有愛，才能得到合作和機會，一個窮酸書生，離的遠遠的。愛不愛，不看人。只看標籤。不斷的去美化，去想象。又開始難過了，說，雖然我刪除了他微信，他為什麼不請求加回來？另外，為什麼不給我打一個電話？這個博士也是個傻屌，要是我遇到這麼好的機會，我絕對不碰她，反而時刻提供情緒價值，要錢多好，就地坪漆這個級別的女人，給咱買輛車不是小菜一碟嗎？也不能一分錢不出，要捨得小錢，給送個頭繩之類的，沒事去給炒個菜。博士為什麼沒聯絡她？一看她早上不辭而別，一發資訊又被刪除了，接著激發了博士的自卑心，因為博士在前段時間跟她的相處裡，已經很自卑了，把她當軍師了，諮詢這諮詢那。自卑遇到了自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日一家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