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溫泉泡到了打烊。
我發現,人在泳裝環境下,很難有慾望。
海邊。
澡堂。
溫泉。
都是如此……
所以,咱突然佩服起了那些在溫泉裡就搞起來的人。
你們,咋什麼惡劣的環境都能適應?
在溫泉裡。
小護士藉著酒勁,跟我聊了半晚上性事。
彷彿在談吃飯、喝水。
純粹的學術探討。
她畢竟是學醫的。
我是實幹家。
她說老公是暖瓶塞。
我說,哪有那麼短的。
她說,一點都不誇張。
又聊到了器械,說老公喜歡買那些,其實自己很不舒服,但是怕挫傷老公的尊嚴,也會配合,給我科普了一個常識,活的,越硬了越好,死的,越硬了越疼。
怪不怪?
還給我科普了兩種不同的GC。
說,女人若是想取悅自己,非常簡單。
但是,那都是表層的滿足。
真正的滿足,還是需要充實感。
非問我,你真的跟林薇薇睡了?
你們怎麼睡的?
講講我聽聽。
我就瞎編了半天,她會不斷的追問……
我問,追你的人多嗎?
她說,非常多,現實中有,網上更多。
我說,記住董哥哥的這句話,褲帶可以松,荷包不能松,給B可以,給錢不行,否則,你會發現,你吸引的全是渣男,寄生蟲,甚至是刑滿釋放人員。
她說,我謹記。
我說,但是女人很難做到,因為通往女人內心的捷徑是陰道,只要身子給了對方,錢自然會給。
她說,我應該還好。
我說,那是因為你沒遇到,我問你要錢,你給嗎?
她說,你是例外,是我老師。
我說,任何人都不能成為例外,你的錢,只能給你自己花。
聊到這些,其實已經突破她的思想底線了,再深一點的底線若是想突破,只能由我提出,她默許,若是讓她來提出,她覺得很難為情,尤其是被拒絕,會失去一個朋友,她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這些道理她都懂。
吃過飯去泡溫泉時,我再次重申了,就是我們的底線是家庭。
你尊重我的,我尊重你的。
她說,可以。
回房間時,發生了小插曲。
她房間是陰面的,白天透過風,超級冷,地暖短時間內上不來溫度,她需要衝澡,畢竟溫泉水一股臭味。
我房間是陽面的,很暖和,就讓她過來了。
衝完澡,換了衣服。
我們繼續聊天。
我調侃她,你給我1萬塊錢吧,我明天轉給嫂子,等於今晚把我賣給你了。
她說,說話算數。
我說,算數。
她給我轉了,然後拿我手機確認了,又找到我媳婦的賬號,給我媳婦轉了過去,還發了三句話……
我看到了以後,急忙給撤回。
你喝酒喝瘋了吧?
好在我媳婦只對錢感興趣,早上醒來,手舞足蹈的把錢收了。
問我咋突然給錢?
我說,就是想你了,想家了。
跟小護士聊到了凌晨三四點,聊追她的人,聊老公的癖好,又聊到了子宮保養,她打了宮頸疫苗,還有她吃著長期避孕藥,每個月吃21天,月經非常穩定。
說,中國女人缺少了兩樣先進的科普。
一是棉棒。
二是這個藥。
我特意再次叮囑,不要跟任何人談到你的收入、存款,因為倘若一個男人知道了你目前的身家,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搞定你,其實只要進了你的身子,就等於把手探進了你的錢包。
她說,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我老公。
我問,他知道你的收入不?
她說,知道的是很小一部分,我都是用我爸我媽的卡。
我說,你這麼優秀的人,其實不該有老公。
她說,昨天X姐也這麼說,但是現在倆孩子,離婚很難,另外,我在大同生活,小地方,有個老公在,別人對你做什麼事還會稍微有些顧忌,沒有老公,就跟你說的,成了肥肉。
聊餓了。
研究了半天外賣,沒有送的。
我問,你會做飯不?
她說,會。
我說,我車上有寧波湯圓。
她說,你拿來我給煮,看你寫的,我都想吃。
我說,用水壺煮就行。
她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說,我順便去前臺看看,有沒有筷子與碗。
前臺睡的跟豬似的,我去二樓餐廳偷的塑膠碗與一次性筷子……
煮了湯圓。
一邊煮一邊問,林薇薇會做飯嗎?
我說,應該會吧,沒做過。
她問,你覺得林薇薇為什麼突然相親?
我說,可能是導師想讓她成家吧。
她說,不是,我幫你分析分析。
A,她是一個體驗性極強的女孩,跟導師戀愛過,跟你這樣的文藝青年戀愛過,跟同齡人應該也沒少戀愛,又常年參加戶外,驢友應該也不少,她什麼都體驗過了,就會想體驗婚姻,這就是別人都爬過的一座山,她也會好奇的。
B,假設她真的很愛你,那麼她突然想找人相親,要麼是想把自己拔出來,因為她越愛你越覺得痛苦,給你錢,你就給了媳婦,給你買東西,你也給了媳婦,你心裡時刻裝著老婆孩子,她永遠是一個地下角色,她再通透也不可能有我這個年齡的通透,對不對?
C,她壓根沒去相親,純粹是提醒你要重視她。
我說,應該是真的去相親了,我看她朋友圈定位在鄭州。
她說,A的可能性在70%,B的可能性在30%,畢竟她是個學生,不是我這個年齡的,我這個年齡的,知道什麼是紅線,能準確的定位自己的身份。
快天亮了,湊合著睡吧,還吹牛逼,說訂上鬧鐘去山頂看日出。
和衣而睡。
背靠背。
睡著後,迷糊了。
她抱住了我。
她情緒很激動,彷彿魔鬼附身了,完全變了一個人,變了一個模式,如野獸一般,不允許我說話,不允許我反抗。
就在她要上天時。
我感覺整個肚皮上都是熱流。
我心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事畢,我一開燈,不要緊。
全是血。
感覺有一盆血。
我整個肚皮、腿上,床上,都是血。
噴射狀的。
我說,我若是拍個照,說被人開了一槍都有人信。
她手忙腳亂。
說完了,完了,這是我停藥的第二天,算著應該明天來……
床是個大問題。
咋跟人家交代?
汙染的不僅僅是床單了,還有床墊。
她把床墊上面的東西都扯了下來,然後回房間把她床上的都拿來了,替換上。
跟我說,你不用擔心,交給我。
我說,看來你處理屍體很有經驗。
她說,我是學這個的。
原來,鮮血很容易清理,用溼毛巾挨著擦一遍,就看不出來了。
真神奇。
然後用吹風機烘乾,再送回自己房間。
又回來。
這才問我:嚇著你了吧?
我說,沒。
她說,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說,沒事。
然後哭了,說十幾年沒有這樣過了。
睡會吧。
睡到了9點多。
我問她吃早飯不?
她跟死豬一樣,不說話。
我自己去吃。
早餐什麼都沒有了,只剩幾個素菜了。
吃完飯回來,發現她完全變了一個人,事前,她是一個乖巧,唯唯諾諾的,單純的粉絲。
事後,她會生悶氣了。
我問,咋了?
她問,你咋沒幫我帶早餐?
我說,我以為你不吃,我問你吃不,你說困。
一邊上廁所,一邊數落我,說有兩點懷疑。
一是,突然出這麼多血,超出了正常的量,要考慮宮頸癌。
二是,你整天亂搞,你到底乾淨不乾淨?
讓我陪她去醫院。
她要去做宮頸檢查。
我說,即便真是宮頸癌,也不差這一天半天,這個破縣城醫生還不知道靠譜不?你回大同再去就是了,何況你現在一直出血,醫生也不方便給看。
她說,不行,必須今天上午去。
去了我才知道,她是懷疑我。
說,我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坦誠不坦誠都需要坦誠了,做同一樣的血液檢測套餐,有病咱就治,沒病咱彼此都放心,可以不?
我心想,你腦子有病是吧?
不過,也不好說什麼。
若是逃避,人家還以為咱有艾滋病。
抽了血。
我跟她講,其實我是安全的,因為前段時間我才做了九次手術,做一次搞一次體檢,比這個還全面。
她說,不行,我就看當下的。
做完以後,她又去掛婦科,一直在給以前的同事打電話,諮詢做什麼專案,要拍什麼片……
醫生先給做了床診,就是把大腿一叉。
醫生的意思是,問題不大。
但是不排除。
醫生說,有炎症的,有腫瘤的,一開啟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有的腔道里都長滿了。
弱弱的微笑的提醒了一下,瀕臨月經了,就先休息一下。
別那麼飢渴。
血液,很快就拿到了。
感覺她整個人立刻放鬆下來了,又恢復了舔狗模式,說她當時感覺到應該是出問題了,但是停不下來,因為太興奮了,要飛了,就是地震了也不能停。
拍片結果要三個工作日。
加了微信,讓傳給她。
上車後,我覺得這個女人突然很陌生,以前她給我的印象就是百依百順,很卡哇伊的女強人,可是早上這360度大轉彎,使我覺得她是一個很強勢的人,過去一直都是收著、掖著、藏著。
我說,你不是打過疫苗了嘛。
她說,疫苗也不能百分百預防。
我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她說,遇到了還是要積極治療的。
我問,體驗好嗎?
她說,非常完美,我一直擔心嚇著你,使你以後有心理陰影。
我說,還好。
她說,其實我沒告訴你林薇薇一個最重要的心理,就是她覺得睡了懂懂是一種很別緻的體驗,與舒服不舒服爽不爽沒有關係。
我說,她並不知道我是懂懂,我們是在恆山偶遇的。
她說,你是不是,她都能GET到,就是你可能不是寫文章的,但是也會是畫畫的,唱歌的,你身上有這個範。
我說,我都禿頭了,還範。
她說,反正,我就是想到這個就格外的興奮。
我問,你昨天是不是就想好了。
她說,沒有,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會,聊聊天,至於發生什麼,那都是順其自然,就是我沒預想過,但是我相信感覺。
我說,所以你反覆的問我跟林薇薇如何避孕,體檢過沒。
她說,有這個因素,另外,我畢竟是學醫出身,看個差不多,摸個差不多。
我說,以後沒法去大同了,前幾天,還跟你男人一起喝酒了。
她說,他即便能預感到,也不會說什麼,我記得你寫過一句話,一個人身體殘疾一定對應著心理殘疾,她家人其實都知道他不行,結婚初期就知道,結婚時一直不能正常同房,她奶奶都親自去給他找偏方治,他自己也在網上諮詢,買藥,我還看過他跟客服的聊天記錄,彷彿魔怔了,說以後我要乾死她……
我說,這些事,其實無所謂,你心大了,性就小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男人其實都很髒。
她說,我知道,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有十幾年沒有正常性生活了,所以我一直都不自信,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哭的原因,是覺得被戳到了軟肋。
我說,少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因為你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只要錢,不要人。
她說,我說了你可能覺得我虛偽,那天我們在石家莊喝酒,你說自己現在生活的很難,一年也就是賺個三五十萬,當時我就在想,只要你需要,我隨時可以給你100萬。
我說,不用。
她說,我是表達自己的心。
我說,記住我那句話,錢只能給自己花,任何人都不值得,我更不值得。
這個劇情,超綱了。
之前,我諮詢過林薇薇,小護士為什麼跟著我,是為了讓我給推廣還是喜歡我?
林薇薇說,她會有兩個故事講給你聽。
一是,她婚前,故事也很多。(結果,這個預測錯誤,她沒談過這個)
二是,她會跟你示好,你大機率會拒絕。(這個其實自始至終也沒有,就是我知道有層窗戶紙,但是我對她沒有太多感覺,所以我就從來裝沒看到這層窗戶紙,她也很知趣,其實後來她抱著我,純粹是睡後無意識的行為,我回應後,她才開始的。)
這回,小護士真的要走了,她每個週四週五都去太原,在那邊錄影片,然後太原那邊的團隊負責剪輯……
現在,普遍這麼搞。
山東的網紅,普遍往青島、濟南跑。
不僅僅是錄製水平的差距。
更多是場景的差距。
我把她送到大同到太原的高速服務區,下車時,她引用了我經常說的那句話: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什麼時候,我永遠都是你隨叫隨到的小迷妹。
我說,過去,我覺得會坦然接受,現在我會自卑,畢竟我什麼都不是了。
她說,在我眼裡,你依然是原來的懂懂。
我去偏關縣。
下高速時,我看了一下手機。
她給我發了一籮筐的資訊,還有自拍,哭紅了眼。
大體意思是愛是允許,不介意我跟任何人接觸,就一點,一定要愛惜自己,現在誰也不知道誰身上攜帶什麼病毒……
問我有沒有要送她的話?
我說,掏心窩的話,就一句,一直想跟你講,但是沒好意思,覺得我們沒好到那個份上,這句話對於你這個量級非常重要。
就是,你若是沒有領悟到。
你所有的財富,隨時歸零。
若是領悟到,你就真的可以上岸了,財富自由了,時間自由了,空間自由了。
這句話就是,只做絕對陽光的生意。
什麼標準呢?
可以大方的在孩子的家長會上分享,大家好,我是做XX產品的。
在很多東西上,我們存在一定的判斷差。
例如你們做的一些產品。
我認為是不該做的。
但是,你們認為,是可以做的。
她說,我再認真消化一下。
我說,領悟了,就瞬間上岸了,沒領悟,就會時刻走鋼絲,網際網路時代,我見證了多少做擦邊產品的,哪個不比你富有?但是,最終幾乎沒有一個能洗白,要麼返貧了,要麼進去了。
擦邊生意賺大錢的,多了去。
創業初期,你可以這麼搞,野蠻生長。
你現在是守成期。
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使你永不翻身,尤其是當辦案人員一查,你竟然有這麼大的流水,這麼多的積蓄,這就是肥肉。
非讓你吐出來不可。
違法不違法,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嘛?!
她們這群人,其實都是刀尖上舔血,但是自己意識不到,這是女人天生的短板,別人一說,還很倔強,非要給反洗腦,意思是你不懂……
到偏關縣時,已經下午2點多了。
讓小護士折騰的,又是抽血又是化驗又是送她去高速,心疼死我了。
我心疼時間。
關鍵是一晚上沒睡,困的要命。
100多公里,我喝了三瓶紅牛,總走神。
偏關縣,因何而得名?
偏頭關。
到偏關以後,我一看溫度,零下19度,這是什麼概念呢?
東北才有的溫度。
整個小城很破,雖然說偏頭關屬長城十三關,但是對於偏頭縣而言,長城就是個牆而已,談什麼保護?談什麼旅遊?
什麼都沒有。
長城與居民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有的人家窯洞就直接挖在長城裡。
整個城市,沒有一丁點的旅遊開發痕跡,應該也沒想過這個事,整個城區幾乎沒有高樓大廈,要麼窯洞,要麼類似窯洞的平房。
與古長城融合在了一起。
髒,亂,土。
一下午,我走了14公里,把主要街道走了一遍,把周圍的烽火臺走了一遍,把周圍的窯洞群走了一遍。
覺得,就五多。
女人多,日常我們見到在大街上扎堆的多是男人,而偏關不是,到處都是女人,男人們去哪了呢?還是這裡的女人喜歡上街?
窯洞多,縣城周圍一圈的山上,全是窯洞。
狗多,去烽火臺需要穿過一個村子,整個村子的狗都在拼命的叫,使我立刻想到了那句古文,一犬吠形,百犬吠聲。
煙囪多,一家三四根甚至七八根菸囪,整個偏關城就在腹地,從而煙出不去,從我進入偏關城那一刻起,煤炭味就時刻籠罩著。
補鞋匠多,其實這是一個縮影,很多逐步消失的行業,在這裡還有,擺攤的剃頭匠,鑲牙的,越窮的地方,金店越多,這裡也有幾家金店,但是兩樣爛大街的縣城套餐這裡沒有,一個蜜雪冰城沒有,二是沒有牙科診所。
感覺,落後沿海那邊的縣城,10年以上。
日常,我出來徒步,遇到老百姓,都很熱情,而且我本身就擅聊天,只有在這裡,感覺有些陌生感,人們的警惕性很高,問我是幹什麼的?
後來,我在村裡遇到一個戴眼鏡的女士,感覺像念過大學的,她要開車去上班,她熱情的給我指了路,她走後,我發現她家的廁所是開放式的,下面的屎都成山了,沒想到這麼有氣質的女士也拉屎,還拉成了山?
烽火臺,是土製的。
是我從山海關到今天,遇到最有藝術感,最原始,最有感覺的烽火臺。
我還對著它來了張自拍。
拍的影子。
看著很小,其實超級大。
站在最高處,俯視整個小城,我就在想,這裡的人,為什麼不跑呢?
一,這個溫度,根本適合人類生存。
二,這裡的空氣質量太差了。
三,乾旱,你看河裡一滴水都沒有。
黃土就跟面一樣,我走在那些土路上,塵土飛揚。
他們為什麼不走呢?
有更好的環境,也接納你們,哪怕去送快遞,跑滴滴,不也一樣能養活自己嗎?
記得有人寫過,扶貧的根本在於“移民”。
我又反過來想一個問題。
站在更高維度的人們看待我們,可能發出的是類似的感慨。
你為什麼在那裡不走呢?
到底是為什麼?
今天少寫點,一是下午太冷了,走了14公里,手都凍傷了。
二是昨晚沒睡覺,要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