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養殖老鐵又來了。
非拉我去看看那個工廠。
他有了執念。
一心想拿下來。
他在鄉下擁有大片的養殖基地,那是鄉下。
他想在縣城裡也有一席之地。
這是最好的機會。
一是價格低。
二是位置好。
老的工業園,若是劃環線,屬於三環內。
廠房面積不大,綠皮鋼結構,當過倉庫,當過木工坊,到處亂七八糟的。
我問,能拆遷到嗎?
他說,我問過規劃口的朋友,說,有。
我說,有,也要十年八年。
他說,是。
這個工廠沒有正規手續,唯一的手續就是去村委會寫個更名合同,村委會給蓋章,蓋章還要收2萬元。
我說,類似小產權。
他說,不過,這一片,都如此。
我說,小產權,我不碰。
他說,那你還在深圳買小產權。
我說,深圳半數房產屬於小產權,放眼全國,獨此一處。
他說,這個位置,你覺得行不行?
我說,很好,但是我覺得不適合投資,租可以。
他說,租就沒意義了。
縣城人很迷信“村委會”的合同,因為縣城人多是農村人,覺得村委會的合同就是合法合同,縣城郊區,5公里以內,搞了無數的果園、苗圃基地,什麼人搞的?縣城裡的達官貴人,有水有電有大瓦房,原生態的私人會所,若是一個人在縣城裡沒有這麼一個基地,說明沒頭沒臉。
2013年後,N多對外轉讓的。
當時,搞自查自糾。
很多人避風頭,紛紛轉讓,我去看過一處,5畝地,有兩間大瓦房,租金約等於沒有,一年一畝地80元,主人曾經是分管這一片區的,跟村裡簽了長期合同,轉讓費20萬,我寫在文章裡後,主人第一時間聯絡了我,讓我刪除一下,說不怕別的,怕同僚借題發揮。
大約兩年前,養殖老鐵也買了一處果園,面積比較大,五間大瓦房,180萬,當時我反覆勸他,不值得。
他說,就是買個地方,給自己,給家人,給朋友一個接觸大自然的場所。
那我還能說啥?
養殖基地不夠大自然嗎?
太臭!
農村人的兩大執念,一是擁有一片土地,可以是莊園也可以是果園。二是擁有一個工廠,屬於自己的地盤。
我再次重申了我的觀點,有錢,就去投資世界上最優質的資產。
一是納斯達克指數。
二是上海的房產。
上海房產可能會回落,但是終究是中國地產的龍頭。
即便中間可能會縮水,會回落,但是也會永遠正確,納指去年跌到了0.7元,半年時間,快翻倍了,永遠在創新高的路上,就問你服不服?
絕對不要在縣城做任何投資。
看完工廠,回我書店。
他打電話給那個高科技,就是最近剛申請到科技資金那哥們,那哥們對這個工廠有興趣……
我跟養殖老鐵講,這個工廠有個最大的弊端,凡是需要環評手續的業務,都開展不了,這就不是一個合規的工廠,只適合做低噪音業務,搞個手工活加工之類的,甚至租給快遞公司當倉庫,別的用途都不大。
他說,我跟村委會聊過,搞飼料加工沒有問題,之前人家幹家具的,電鋸聲音多大?一點事都沒有,那個位置離居民樓很遠。
我說,我倒是覺得搞個羽毛球館、籃球館是可以的,好停車,離生活區也近,搞加工專案,比較難,若是真的好用,不會一直閒置。
高科技來了。
與我想象的很反差,我覺得,幹高科技的,怎麼不一股書生氣息?戴個眼鏡,文質彬彬,這就是個大老粗,農民什麼樣,他什麼樣。
之前,他們倆一起去看過場地了。
高科技對這個地方的規劃,壓根沒考慮養殖老鐵的想法,什麼做飼料做狗糧,高科技想把這個地方改成一個招商中心,左邊建個展覽館,右邊做成一個會客中心,兩邊再搞上一些工位,用於辦公。
我給總結了一下,類似建個售樓處。
他說,對,對,對!
我覺得,這裡面有資訊不對稱的地方,養殖老鐵的想法是我們倆把這個地方盤下來,而我聽高科技的說法,是他想把這個地方盤下來,與養殖老鐵沒有任何關係。
最終,誰能拿下來,就看誰先籌到錢。
這期間,有工作人員聯絡高科技,高科技發位置給了對方,讓到這邊來會面,不知道什麼局的,介紹是楊主任,我們三人起身,把他讓到了C位,楊主任應該是個90後,比我們三個人都年輕,坐在C位有那麼一絲不自然,按照山東人介紹人的習慣,未必是主任,但是肯定是具體分管人員。
四個大男人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國家大事。
從俄烏戰爭到中東戰爭。
我發現,我與他們三人觀點,都不一致。
他們三人都是普京粉。
我也只能順著他們的觀點,去附和……
既意外,又不意外。
三件小事。
第一件,當年保衛釣魚島時,我剛學羽毛球,那時打球的多是機關單位的,夏天特別熱,球館彷彿桑拿房,打一會就需要去外面涼快一下,涼快時,大家聊起了小日本,他們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打到東京。
這是一群幹部,不是普通老百姓。
驚呆我了。
第二件,打烏克蘭那天,我們球友天天聚餐的小酒館裡,爆滿,有人提議,為俄羅斯干一杯,所有人喊著烏拉,碰了一杯。
第三件,去年,我深度碰撞過,應該說是被深度碰撞過,我用的蘋果手機,出入境頻繁,成了敏感人群,我以為他們都是清醒之人,只是工作需要才那麼說的,後來,我發現,不是。
司馬南怎麼說的,他們就是怎麼想的。
司馬南未必真是那麼想的,但是,他們真的是那麼想的。
有“正確”世界觀的人。
很少。
當然,正確不正確,也是咱自己定義的,咱的正確在別人眼裡就是不正確,所以,以後,哪天突然爆發了新的砸車運動,遇到特斯拉就砸,我一點都不意外。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寫過什麼國際形勢。
更沒談過中醫。
誰愛信就信,這也是每個人的命。
只是對身邊人,我都是反覆那句話,相信現代醫學,去醫院,醫生給開藥,就一句話,我對中藥過敏。
凡事,多動動腦子。
思考一點,沒有中醫的地方,人均壽命是不是更短?
例如日本沒有中醫,人均壽命不到60歲。
他們三人非喊我一起午飯。
因為價值觀不同,我堅決不去,說中午有事,你們去吃吧。
我還沒跳繩。
提議,要不,打幾把摜蛋?
好吧。
恰好,妹妹發信息,問我在店裡不?
我說,在,快來。
有救兵了。
打牌時,他們在聊本地人事調動,彷彿都是他們的朋友,我一個都不認識,也沒聽說過,別說他們了,我最近還在思考一個不該思考的事,有個人,他應該天天出現在電視裡,被我們所有人都記住,但是,卻很少看到他,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這些事,不該亂思考。
亂思考就該砍頭。
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過好咱的小日子。
妹妹來了後,他們三人,起身走了,走的時候還在打電話,應該又約了其他人,縣城老闆都很忙,迷信那句,關係是第一生產力,不是在請客就是在赴約。
摜蛋都打的不錯,你若是覺得誰很笨,抱怨兩句。
他還要急忙解釋:我擅長打政治牌,故意輸的。
笨就是笨,還那麼多理由!
妹妹去青島參加培訓了,說山東網紅去了半壁江山。
我問,有什麼收穫?
她說,跟你說的差不多,大家都準備去杭州。
我說,跑晚了,就等著被當豬殺了。
她說,我應該不用。
我說,你那體量,不值當的。
她問,你那凱美瑞到了沒?
我說,應該三四月份吧。
她說,我幫你買。
我說,行。
她說,我把錢轉給你,還是到時候我直接給店裡轉。
我說,給我現金或給店裡轉都行,給我轉容易被你嫂子發現,我們倆共用一張卡。
她說,行。
我說,錢好好攢著,你這波流量下來,應該就再也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她說,這次參加培訓,他們說有個賽道很好,新農人。
我說,你不合適。
她說,現在跳操這個領域人越來越少了。
我問,現在每天跟你跳的還有多少?
她說,400人左右。
我說,也還可以。
她說,這400來個人是固定的,直播時還會有推送,線上人數一般都在千人以上。
我說,這個賽道基本結束了。
她說,你有個讀者,搞跳繩的,最近直播很火。
我說,娜娜吧?我天天去給她回覆,當舔狗。
她說,我看到了,咱娘也給她點贊。
我說,她給咱娘點贊,咱娘就反過來給點贊。
她說,直播的不是她,西安的。
我說,我知道你說的誰了,長的很醜。
她說,不醜,大高個。
我說,本人很醜,我見過。
她說,經常兩三千人線上。
我說,她是個小學體育老師,普通人跳不出那種協調性。
我妹妹這個直播賽道,基本結束了,屬於天上掉下來的機會,跳《本草綱目》火的,而且她這種不要臉的人最容易搞直播,什麼都敢說,大大咧咧,很討正經女人喜歡,很爺們的型別。
多的時候,直播萬人線上。
錢也賺了不少。
只是,會失落很久很久……
這樣的人氣,下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就是一陣風而已。
沒有對應的底蘊支撐。
我讓她去青島學CROSSFIT,她肌肉型別好,能吃,也不胖,天生就有腹肌和肱二頭肌,未來她肯定會帶著孩子進城來上學,乾點啥呢?
CROSSFIT是縣城裡唯一缺少的。
這個東西,才吸引真正的有錢人。
健身房是針對健美群體的。
普通人需要的是精力滿滿,敏捷、力量。
又不是那種肌肉感……
CROSSFIT才是不二之選,例如木木她們,都在練CROSSFIT,我跟潘呀也這麼講的,週末可以去學,平時在宿舍裡練,買個壺鈴自己練農夫行走,搞引體向上。
要想了解我們鄉鎮上的八卦,找我妹妹就行了。
什麼事,她都知道。
因為,她身邊一群不正經的女人。
跟我講,那個小三跟沂南的老闆分手了,最近在忙著相親。
就是抖音上開我JCW的那個騷貨。
說相親相了一圈,發現,這些相親男都不行,畢竟跟老闆比,這些農村同齡男要品味沒品味,要錢沒錢,這些男人滿足不了她的想象力。
妹妹說小三現在特別缺錢,還聯絡過,想給人家當代孕,生個能賺20萬。
妹妹的意思是,問我要不要?
因為,之前我讓她幫我找過。
我當時,也只是“驗證”一些江湖傳言,疫情時,有些人找本地人給代孕的,說是一條龍下來不到20萬,就是那些沒有工作的女人,給租好房子,給10萬的費用就行了,另外10萬是其它費用,住院,取卵,出生等。
基本是真實的。
我自己沒有興趣繼續生娃。
我覺得,人生不值。
有時,下了班,看到兒子,我就在想,他現在的天真浪漫是最幸福的階段,最大的痛苦無非是考試成績不好。
相比人生長河裡的痛苦,這算啥?
未來,他會理解越來越多的成語,亡羊補牢,痛不欲生,死去活來,生離死別,後悔莫及,作繭自縛,四面楚歌,絕望,彷徨……
會跟人衝突,言語上的,肢體上的,可能會離婚,會孤立。
想想,我都覺得累。
若是再遭遇了戰爭,會失去家園,吃不上喝不上。
妹妹說,她還欠我1萬多塊錢。
我說,這樣的人,你也借錢給她。
她說,天天在一起,不好意思要。
我說,就當扔了。
她說,現在也撩了幾個男人,但是人家無非是請吃吃飯,給買點東西,不給錢。
我說,介紹給我吧,就當幫你抵債了。
她說,髒了你。
我說,就一個原則,使勁拿住你的錢,任何人都不要給,包括你老公,他知道你現在的這些存款不?
她說,知道部分,大部分我都是用的咱孃的卡。
我說,錢少的時候,不需要考慮離婚,錢多了就需要考慮。
她說,我考慮過。
我說,但是,問題不大,他現在離不開你。
她說,還有個辦法就是買成商鋪。
我說,不行,現在商鋪不值錢,我的這個,跌去40%了。
買商鋪有個好處,因為妹妹本身幫我持有著商鋪,所以再買的話,妹夫依然會預設為是我的,這個我也會提前跟他說好,沒有問題。
我說,鎮上那些男人,不要隨意來往了。
她說,都沒怎麼聯絡了。
是鎮上的工作人員,我妹妹沒上過學,很崇拜這些戴眼鏡的,之前跟一個人去天津看車,正好讓我碰上了,讓我訓斥了一頓。
反正,兩口子,都不省心。
我說,不要跟他們提起你的收入,否則他們會朝你下手。
她說,我誰都沒說。
我問,親戚朋友有問你借錢的嗎?
她說,就是四姨讓我投那個理財,我給了8萬。
我說,這麼說咱四姨不合適,他們兩口子,現在就是倆大騙子,進了傳銷窩。
她說,我看過你寫的,但是,我開不了口。
我說,我知道。
我姥爺以前是校長,妹妹是她家裡人放學校門口的,一個箱子,裡面有奶瓶,有出生年月日,村裡、鎮上出了證明後,我姥爺就收下了,我四姨家只有我表哥一個男孩,家庭情況又比較好,我姥爺就想把她送給我四姨家養著,後來是被人舉報了,以為是四姨家生了二胎,又還到了我姥爺家,再後來就給了我們家,因為我們家屬於大戶,能養的起,在我印象裡,妹妹在四姨家生活到九歲多,她一直都喊四姨媽媽,所以四姨找到她,她不可能說不。
我爹總是罵她,說學習笨,人也不檢點,一看就不是我們家的基因。
婊子生的,我爹也沒少罵。
初中沒畢業就出去打工了。
去年,妹妹找過我,說可能知道她親生父母是哪個方位的了。
問我要不要去認親?
我說,這個看你自己,你認,我肯定支援。
她是怕我姐姐們以及父母不支援她。
她不敢。
其實,我們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因為能送她出來,說明家裡已經好幾個閨女了,看臉面模樣,基本能判斷是誰家的,就是周圍幾個村的,而且對我姥爺以及整個大家庭非常瞭解,知道我姥爺會收下。
我爹我娘肯定知道,只是從來沒說過。
就這樣的人,時代突然給了機會,也會騰飛,上哪說理去?!
整個一大家對她最好的人,就是我。
我至少能傾聽。
能理解。
基因很重要嗎?
她大兒子,跟我兒子,同級。
基本就是個木頭。
學習也很認真,很用心,就是不出成績,班上50多名,就是不做作業,也不是不聽話,是說看著書就頭疼,領來好幾次了,就怕舅舅,就聽舅舅的話,說也想考大學,就是木頭,你有什麼辦法?
不做作業放了學幹什麼?
玩手機?玩電腦?
都不。
修腳踏車!
就喜歡搗鼓這些……
等著長大了,開腳踏車店吧,除此之外,沒出路了。
繼續給我講八卦,村裡兩家人撕了B,原因是A家搭B家的車進城,結果出了事故,A家骨折了,讓B家承擔醫療費,B家說是好心,最初是找村裡協調,沒協調成功,然後打了官司,說是兩家動了武。
原先,好的一個頭。
妹妹的意思是A家不要臉,人家好心拉你,你竟然問人家要錢?
我說,若是正規判,肯定是要賠錢的。
之前,我跟小律師玩耍的比較好的時候,經常去旁聽,聽的最多的就是交通肇事案,縣城裡的交通肇事案,有四大特點:
A,有一半是與二輪車有關,摩托車或電動車,而且多有傷亡。
B,司乘人員多不繫安全帶,因此甩出了車外。
C,車子多隻買交強險,沒有商業保險。
D,打官司的原被告,多為熟人。
熟人打官司,有些是善意的,有些是惡意的,善意的就是想順便起訴保險公司,用這種方式來獲取賠償,被告也鼓勵原告告自己,至於惡意的,就是我妹妹說的這種不要臉的,人家好心拉你,結果你把人家告了。
若是古代縣官來判,肯定不用賠。
但是,法治社會時代,講究的不是人情,而是責任劃分,就是胡律師經常說的那個觀點,你勝訴了不代表你是對的。
妹妹答應給我買凱美瑞了,那我要送她點東西。
前幾天手賤買了50箱多名利白蘭地,因為我答應過潘呀不賣酒了,只能送,挨著讀者送太費勁了,我計劃送給木木十箱或二十箱,根據她的客戶需求來決定數量,再送妹妹二十箱,這樣我自己留十箱,過年分分就行了。
眼不見,為靜。
妹妹答應了。
我說,你有空找個人來拉就行了,光來人就行,我這裡有皮卡,平時也不開,開過去先放你那裡,過年正好我回去上墳用。
她問,什麼時候方便?
我說,隨時,哪天都行。
她又翻了翻我賣的絲巾……
我說,你下單買條吧。
她說,我很少圍這玩意。
我說,買條吧。
她說,我買了也是送人,你發連結給我。
我說,開玩笑,你拿條就行。
她說,我說說我自己的看法,我說錯了你也別說我。
我說,當然。
她說,因為我們自己也賣東西,也經常參加培訓,對於品牌貨,服飾類,就一個原則,只賣LOGO,例如萬事利,不要選最好的,而是選最便宜的,因為絲巾唯一的屬性就是送禮。
我說,這裡面很多講究,桑蠶絲,雙面……
她說,你說的我都知道,包括這個顏色,其實是大眾款,就是常見絲巾都用這個圖案,沒有辨識度。
我說,你懂個P,人家獨立設計的。
她說,我是說猛的一看,沒有差別。
我說,你快放下吧,送你我都心疼。
她說,你應該選萬事利裡零售三百元左右的,拿貨百十塊錢的,賣200元出頭,你一年賣5000條我都覺得很正常,因為當隨手禮時,你怎麼跟人家說這個東西多少錢?就是個牌子而已,你看看人家李佳琦,為什麼選那個價格的萬事利?他不知道你的這個款更好嗎?而是不適合帶貨。
我說,受眾群體不同,我是賣給自己戴的。
她說,我知道,但是捨得給自己花500元買條絲巾的客戶又有多少呢?但是,若是定位為200元左右的隨手禮,你知道市場有多大嗎?
我說,你說的道理我明白,但是有個問題,我自己看不中,選品的朋友也看不中,我看不中的東西,我賣起來很難過。
她說,你想多了,其實圍巾100元與500元差距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現在幾十元的都有真絲的。
我說,懶的跟你這樣的文盲理論。
我去忙工作去了。
沒一會,找來人開車了。
我一看,草,又是那個戴眼鏡的工作人員。
笨的要死。
不會掛擋,我給培訓了半天。
我也沒說什麼。
我跟妹妹說,你就繼續折騰吧。
她說,他正好順路。
算了,咱管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