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美化戰爭!

文丨古原

電影和書本里的戰爭多麼動人。小號奏響,英雄慷慨赴死;將軍一聲令下,千軍萬馬氣勢如虹;死亡,哪怕是死亡,也穿著華麗的戲裝,戴著閃亮的勳章。

但是,當你看過實戰現場圖片或影片,透過硝煙看清那些血肉模糊的軀體,聽見最後的喘息聲和哀嚎,你就會明白,戰爭中真的沒有浪漫可言。一點都沒有。
那些告訴你戰爭浪漫的人,都是沒上過戰場的詩人,或者是想讓別人去送死的統治者。他們用華麗的辭藻和響亮的口號,包裝著這個人類歷史上最醜陋的活動。
而我們,我們竟然相信了。

1894年,列夫·托爾斯泰在《戰爭是什麼》中寫道:"戰爭不是像許多人想象的那樣,幾個漂亮的軍團在旗幟飄揚的田野上排成整齊的佇列……戰爭是被打毀的田野、燒焦的房屋、屍橫遍野和腐爛發臭。戰爭是飢餓、蝨子、瘟疫和殘暴。"

托爾斯泰在克里米亞戰爭中服過役,他的戰爭描述沒有半點英雄主義色彩,只有赤裸裸的寫實。他揭開了戰爭美化的面紗,向我們展示了戰爭的原始面目。
回看世界歷史,戰爭的真實面目從未改變過。
當希特勒高喊著"為了德意志的榮耀"時,千萬平民在集中營裡奄奄一息;當丘吉爾喊出"我們將在海灘上戰鬥"的豪言壯語時,倫敦的平民區正在被炸彈夷為平地;當美軍將星條旗插上兩個硫磺島山頂時,島上到處都是燒焦的屍體和被炸得支離破碎的肢體。
戰爭從來不美,從來不浪漫。
法國小說家亨利·巴比塞在《火線》中寫道:"戰爭不是冒險。戰爭是疾病。就像傷寒和鼠疫一樣。"
這位經歷過一戰的作家直言不諱地告訴我們,戰爭就是一場災難,一場瘟疫,沒有任何值得歌頌的地方。
我們對戰爭的想象多半來自電影和小說,甚至為電影感動。
《拯救大兵瑞恩》裡的諾曼底登陸,《兄弟連》裡的空降部隊,《血戰鋼鋸嶺》裡的衝鋒陷陣。
然而,這些電影和小說,無論多麼努力地試圖展現戰爭的殘酷,都無法完全呈現出戰場上的真實恐怖。
電影裡沒有氣味,沒有那種混合著鮮血、糞便、腐肉、汗水和火藥的難聞氣息。電影裡沒有連續幾周甚至幾個月的嚴寒酷暑,沒有滿身爬滿的蝨子和跳蚤,沒有嚴重的痢疾和霍亂帶來的劇痛,沒有因長期營養不良而導致的骨頭髮軟。
二戰老兵保羅·福塞爾在《戰爭時光》中回憶道:"戰場上最令人難忘的不是槍聲和炮聲,而是各種各樣的氣味:屍體的腐臭味,沒有洗澡計程車兵身上的酸臭味,拉肚子的臭味,食物腐爛的臭味,汽油和柴油的刺鼻味……這些氣味纏繞著我們,揮之不去。"
這些才是戰爭的真相,這才是戰場的真實面貌。
新兵的第一天,你或許看過不少描寫。他們總是意氣風發,鬥志昂揚,以為自己將成為歷史的書寫者。他們穿著嶄新的軍服,揹著擦得鋥亮的步槍,昂首闊步地走向戰場。
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死了。沒有然後了。
雷馬克的《西線無戰事》中有一段令人心碎的描述:"我們中的很多人只活了兩週。新兵死得最快,因為他們對戰爭一無所知。他們衝出戰壕,以為自己在操場上跑步,結果被機槍掃成了篩子。"
你知道戰場上新兵的平均壽命是多長嗎?在很多激烈的戰役中,新兵的平均壽命不超過24小時。他們還沒來得及理解戰爭,就已經成為了戰爭的祭品。
在俄烏戰爭中,由於無人機的存在,大規模的穿插和迂迴沒有了。但即使如此,新兵在送上戰場後一週內死亡的機率達到50%。
二戰期間,美國在諾曼底登陸第一波的死亡率高達70%。
這些人甚至沒能走出海灘,就永遠地留在了那裡。
蘇聯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有的新兵連槍都沒發一發,就被德軍的炮火撕成了碎片。
越戰老兵邁克爾·赫爾在《地獄一日遊》中描述了他在越南的第一天:"我們剛下直升機,連方向都沒搞清楚,就有三個人被地雷炸死了。
沒有英雄主義的姿態,沒有壯烈的犧牲,只有突如其來的爆炸和四處飛濺的血肉。"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真相,新兵的熱血很快就會變成地上的血泊。
那些為國捐軀的年輕人,大多數甚至沒能真正理解他們在為什麼而戰,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一位參加過朝鮮戰爭的美國老兵曾說:"我們的訓練營裡有這樣一句話,'好兵不問為什麼'。
現在我明白了,他們不希望我們思考,因為一旦思考,我們可能就不願意去送死了。"
二戰德國老兵漢斯·萊特在回憶錄中寫道:"我們剛到東線時,連長告訴我們:'小夥子們,你們中的很多人活不過這個冬天。'當時我們都笑了,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到了冬天結束時,我們排裡的43個人,只剩下5個還活著。"
戰爭就是這樣一場殘酷的遊戲,新兵就是這場遊戲中消耗最快的棋子。
"他為什麼要殺我?他甚至不認識我。"這是雷馬克在《西線無戰事》中的一句話,道出了戰爭的荒謬。
戰場上,人們彼此殘殺,卻並不因為個人仇恨。他們殺人,僅僅因為對方穿著不同顏色的軍服,說著不同的語言,或者生活在不同的國家。這難道不荒謬嗎?
戰爭中的敵人,本質上只是被政治和意識形態分開的普通人。
他們可能有著相似的夢想和恐懼,相似的家庭和親人,相似的對生活的期待。
然而,戰爭強迫他們成為敵人,強迫他們互相殘殺。
戰爭中的敵人,往往只是被政治操縱的普通人,他們彼此之間沒有真正的仇恨。
然而,戰爭的機制強迫他們成為殺人機器,強迫他們拋棄人性的一面。
英國作家威爾弗雷德·歐文在《精神病院》中寫道:"敵人不是人,而是觀念。我們不是在殺人,而是在殺死一種思想。"
這種思想讓人們以為自己是在為某種崇高的目標而戰,而忘記了對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類。

在戰爭中,人們被迫放棄和平時期的道德標準,變得冷酷無情。

戰爭中的暴行比比皆是:大規模屠殺平民、強姦婦女、虐待俘虜、使用化學武器等等。
這些行為在和平時期會被視為不可饒恕的罪行,但在戰爭中卻變得習以為常。
二戰中的南京大屠殺、猶太人大屠殺,越戰中的美萊村屠殺,這些都是戰爭中道德淪喪的例子。
參與這些暴行的人,在和平時期可能是普通的父親、丈夫或兒子,但戰爭讓他們變成了殺人魔頭。
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在《致和平主義者》中寫道:"戰爭中最可怕的不是身體上的痛苦,而是道德感的消失。當一個人習慣了殺戮,他就不再是人,而是一具行屍走肉。"
為什麼儘管戰爭如此殘酷,卻仍有人相信戰爭是浪漫的、榮耀的?
這是因為戰爭的敘事長久以來一直被壟斷和操控。
政府和軍方通常會美化戰爭,強調戰爭的正義性和必要性,掩蓋戰爭的殘酷性和破壞性。
他們使用各種宣傳手段,包括愛國電影、英雄故事、榮譽勳章等,來塑造一種戰爭的浪漫形象。

所有的美國戰爭片,都是政治宣傳片。

日本右翼之所以要不放棄參拜靖國神社,就是因為他們還需要這個東西給年輕人洗腦,讓他們明白,如果他們也為國而死,也會得到祭拜。

在各國的文化中,戰爭往往被賦予了某種神聖性和崇高感。電影、文學、遊戲中的戰爭敘事,常常強調榮譽、犧牲和英雄主義,而淡化痛苦、恐懼和死亡。這種敘事扭曲了戰爭的真相,誤導了人們對戰爭的理解。
美國媒體研究學者諾姆·喬姆斯基在《製造共識》中寫道:"戰爭宣傳的核心是讓人們相信,我們是正義的一方,敵人是邪惡的一方,我們的行動是為了保護正義,而敵人的行動是為了破壞這些價值。"
戰爭電影往往聚焦於英雄主義和犧牲精神,而淡化了戰爭的恐怖和殘酷。這些電影中,士兵們為了崇高的目標而戰,死亡也是有意義的。
然而,真實的戰場上,死亡往往是隨機和無意義的。
戰爭的浪漫化還體現在對敵人的妖魔化上。
為了讓人們支援戰爭,宣傳往往會把敵人描繪成野蠻的、邪惡的、不人道的,而把自己描繪成文明的、正義的、人道的。
這種黑白分明的二元對立,完全不管戰爭的複雜性和灰色地帶。
越戰老兵蒂姆·奧布萊恩在《如果我死在戰區》中寫道:
"在戰爭中,真相是第一個犧牲品。那些美麗的詞彙——榮譽、勇氣、犧牲——被用來掩蓋戰爭的醜陋真相。"
戰爭的浪漫化還體現在對歷史的選擇性記憶上。
人們往往記住了戰爭中的勝利和輝煌,而忘記了戰爭帶來的痛苦和破壞。這種選擇性記憶,讓戰爭在後人的眼中變得光彩奪目。
戰後幾乎所有的作品,都在記錄戰爭中的英雄時刻,卻無法記錄戰爭的全部真相。那些殘缺的屍體,那些哭泣的母親,那些被毀的家園,都被選擇性地忽略了。
戰爭的敘事騙局,讓人們對戰爭產生了錯誤的理解和期待。它讓人們相信戰爭是光榮的、必要的、英雄的。
這種誤導,導致了人們對戰爭的代價的忽略。
戰爭從來沒有浪漫可言,它只有血腥、苦難和毀滅。
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人,無論是士兵還是平民,都是真實的個體,有著自己的夢想、希望和愛。他們的生命,不應該被冰冷的統計數字所掩蓋,也不應該被華麗的辭藻所美化。
美國作家寇特·馮內古特在《第五號屠宰場》中寫道:"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奇蹟,獨一無二,每一個死亡都是一個宇宙的毀滅。"
戰爭讓這種毀滅變得司空見慣,讓這種失去變得麻木不仁。
當我們審視歷史上的每一場戰爭,我們都會發現一個共同點:戰爭從來不是普通人的選擇,卻總是普通人承擔最大的犧牲。
那些發動戰爭的人,往往是最後一個體驗戰爭殘酷的人,比如希特勒;而那些反對戰爭的人,卻常常是第一個遭受戰爭摧殘的人。

榮耀屬於烏克蘭或俄羅斯,不重要。

我知道的是,死亡、殘疾、喪子、喪偶、屬於兩國平民!
而領土劃在哪根線上,與他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那條線,不過是統治者徵稅的邊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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