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碼》:對質疑最好的回擊,是用力發光

文 | 有書君 · 主播 | 安東尼

各位親愛的書友,大家好,我是安東尼。
今天,我們繼續共讀比爾·蓋茨的自傳《原始碼》。
上一節我們講述了蓋茨父母用包容的愛,給比爾·蓋茨自由探索的空間和舞臺。
其實,當比爾·蓋茨被傳統教育蓋上“問題學生”、“智力遲緩”的標籤後,不止是蓋茨的父母在努力尋找辦法,蓋茨自己也在努力突圍。
那麼,這一節,就讓我們將目光聚焦到蓋茨的自我覺醒上,看看他是如何尋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命原始碼”。
177頁的課堂報告
在這本自傳中,我們發現比爾·蓋茨從小到大一直在做一件事,那就是“自我探索”。
他從沒有將成功歸因於天賦,而是反覆強調“持續探索”的重要性。
可以說,蓋茨的成長是一部自我認知的進階史。
1965年,10歲的蓋茨站在小學教室的講臺上,手中攥著一份讓他倍感自豪的課堂作業。
這份關於特拉華州的研究報告,與其說是一項作業,不如說是少年蓋茨向老師同學發出的宣言與吶喊。
特拉華州是美國最小的州之一,也最沒用存在感的一個州,作為課堂作業,沒有人想選它。
但蓋茨卻主動接受了這個挑戰,並像個真正的學者一樣投入其中。
他穿梭在圖書館的書架間,他翻閱家中能找到的雜誌,他寫信給州政府索取宣傳冊,儘可能地搜尋所有能找到的資料。
他追溯該州的歷史,記錄該州400年的大事年表;
他編制那裡的旅遊指南,還為歷史小鎮撰寫了“方誌”;
他甚至虛構了一個牡蠣捕撈者和一名花崗岩開採曠工的人生故事,還給該州人物小說寫了讀書筆記,並煞有介事地分析當地的經濟結構和代表公司。
所有的這些,最終凝結成了一份177頁的報告。
這份長到令人震驚的報告,帶給蓋茨的自豪感是難以言表的。
那些獨自伏案的時光,也讓蓋茨找到了對抗外界紛擾的良方。
這份報告的意義遠不止於課堂上的優異成績,而是讓比爾·蓋茨萌生出對知識的濃厚興趣。
他發現自己擁有整合資訊、系統認知世界的能力。
他迷戀上了這種感覺,開始像拼裝模型一樣積累各類知識點,從歷史事件到科學原理,從商業案例到社會現象,每一個新發現都在拓展他認知的邊界。
那一年,他在母親準備的年度清單上寫下,我長大後想要成為科學家。
這是他對未來人生方向探索的開始。
成長就是全方位的觀察和嘗試
與成人世界的接觸,也在不斷強化著蓋茨對各種職業的理解。
有段時間,他經常去父親的律師事務所。
在那裡,他一邊讀書,一邊好奇地觀察那些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人。
週末無人時,他還會翻看那些成堆的法律圖書,查閱那些影印出來的案例,辨認律師們寫下的批註,偷看律師們的工作時間記錄。
這些經歷讓他對父親沉著冷靜、條理分明、立場堅定的作風有了感性的認知,對職場生活有了更生動的理解,也為他設定了評價事業有成的標準。
父母組織的家庭聚會,也讓他有機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專業人士和成功人士,他們製造產品、制定政策、建造樓房。
蓋茨透過母親的社交訓練和他們交流對話,瞭解他們的故事,汲取商業領域的知識。
他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思寫進學校作業,並虛構了一家名為“蓋茨韋”的公司,在報告裡模擬創業經驗的過程。
那一年,他還受母親社交活動的啟發,創辦了一個“現代俱樂部”。
這個由他主導的小團體,基本上是父母舉辦的那些社交聚會的少年版。
俱樂部每次都會圍繞特定主題展開討論,大家輪流做東,一邊喝果汁、吃曲奇,一邊透過辯論分享認知。
他們舉辦了自己的萬聖節派對,蓋茨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帶一身節日裝扮供他人穿著,這是他從母親那裡學來的社交小技巧。
蓋茨還在父母的幫助下組織了幾次實地考察,帶領俱樂部的成員參觀非盈利組織和華盛頓大學。
這段經歷培養了他的組織能力和思辨精神,也進一步完善了他的自我認知。
艱難地尋找定位
1967年的秋天,12歲的比爾·蓋茨進入湖濱中學,開始了中學生活。
這所學費不菲的私立學校,稱得上當時的精英學校了。
周圍的同學都是非富即貴,大家看起來全都自信非凡。
一些同學迅速加入各種社團,融入各自的圈子,蓋茨反而有點自卑,甚至有點迷失自我了。
他在小學時好不容易取得的進步,在這裡毫不起眼。
在湖濱中學的前兩年,他艱難地尋找自我定位,深感無法融入集體生活,在班裡耍寶搞怪的行為,也無法幫他贏得關注,反而被視為“不合群的異類”、“書呆子”,甚至“討厭鬼”。
他依舊不寫作業、不做練習、瞎胡亂混,還一度為扮演班上的“活寶”而沾沾自喜。
直到有一次,班裡要完成小組專案,老師把最好的學生分到了一起,卻讓蓋茨和班裡倒數第一一起做搭檔。
這件小事,讓蓋茨意識到,原來自己在老師心目中的形象,和倒數第一沒什麼區別。
老師竟然覺得蓋茨不聰明,這讓對自己智力引以為傲的蓋茨萬分受傷。
他試圖挽回,就借鑑特拉華州研究報告的書寫過程,寫了一篇關於黑海的作文。
但今日不同往昔,湖濱中學的老師沒有被這篇灌水式的操作所迷惑,毅然給他打了低分。
蓋茨甚至發現,幾乎所有的老師都認為自己的表現低於平均水平。
因為他所有的學科的分數都很差,蓋茨甚至求著老師給自己一個好分數。
是朋友,也是引路人
那個學年結束後,蓋茨對自己失望透頂,甚至懷疑父母的決定是否正確。
好在八年級時,蓋茨在數學課上交到了一個好朋友肯特。
肯特是個無法讓人忽略的人,他人高馬大,長著一頭凌亂的棕發。
他有著明顯的唇裂,為此經歷過一連串折磨人的手術,至今仍帶著牙齒矯正器,說話時略有些口齒不清。
和蓋茨一樣,他很難融入湖濱中學已有的派系小圈子,不一樣的是,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早年的磨難,為他種下了一顆無畏的種子,讓他對社會地位和別人看法毫不在意,他只為自己和自己感興趣的事物而活,興之所至,就全力以赴。
比如12歲時,他感興趣的是國家政治,並全身心地投入到總統選舉的拉票活動中,走家串戶為心目中的候選人爭取選票,還在市中心派發傳單,甚至想方設法接近候選人。
一位湖濱中學的老師曾感慨道,竟然在某次民主黨會議上碰見了12歲的肯特,而他對政治的瞭解比老師還要多。
肯特這種無畏的精神,深深影響了比爾·蓋茨。
他們兩個很快成為無話不談、形影不離的好友。
肯特比蓋茨擁有更長遠的規劃,特別是關於未來。
他似乎很確定自己會有了不起的成就,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出實現目標的眾多路徑中,最有利的那一條路,為此他經常和蓋茨談論這些話題。
他們一起閱讀名人傳記、剖析這些人物的人生,分析他們的成功路徑,然後再結合自己進行職業匹配。
在那之前,蓋茨對未來的思索不過是模糊的,但肯特的志向激發了蓋茨追問之心。
只是兩個孩子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想象未來的時候,他們最終會選擇的道路,已經擺在了他們眼前。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那一年,湖濱中學的數學部引入了一臺計算機。
很多年後,當人們回顧起比爾·蓋茨的輝煌人生時,湖濱中學的這臺計算機,成了開啟他輝煌人生的鑰匙。
當時的計算機是個稀罕物,也是個龐然大物,由一排冰箱大小的裝置組成,通常只出現在大學的實驗室、銀行的地下室和其它大多數人都無法到達的地方,而且只有專業人士才由資格操作它們。
在那之前,蓋茨只在世界博覽會上見過一次計算機,還是隻能遠遠地看著,而現在他居然親手觸控鍵盤,為計算機發送指令,這太令人驚奇了!
我們可能會驚訝於湖濱中學怎麼這麼有眼光,區區一箇中學,就有引進計算機的實力,這是什麼神仙學校和富貴學校?
其實,這一切並不是因為學校有多有錢,而是當時湖濱中學新換了一位校長,他打破了湖濱中學守舊的做派,主張將精力放在開發學生的潛能上。
在他的支援下,學校引進了一批高質量的老師,他們或者曾經就職于波音公司等大型企業,或者曾是天體物理學家,有的還擁有自己的專利技術,總之是對自身領域興趣濃厚且有真才實學的人。
學校認為,只有一流的老師才能培養出一流的學生,才能不受傳統教育模式的束縛,給那些有天賦的學生提供探索的空間。
正是在這種新教育理念的指引下,數學部引進了計算機。
確切的說,湖濱中學引進的並不是計算機的主機。
而是一臺電傳打字機,俗稱“終端機”,學校可以藉助電話線將它接入主機,供同學們玩遊戲,甚至編寫自己的計算機程式。
當時計算機的租賃費極為高昂,學校每年要為此支付1000多美元的租賃費,外加每小時8美元的計時費。
這在當時是一筆巨大的開支,儘管校長對此表示支援,但這筆開銷實在太大,最終還是依靠學校的校友籌集了3000美元。
計算機引進了,但問題也隨之而來,整個學校沒幾個人知道如何使用這東西,就連引進它的數學老師,也是經驗寥寥。
儘管如此。
學校基於直覺還是認為這臺終端機是個好東西,認定總有人能將它搞明白。
管理機房的老師也主張無為而治,他總是敞開機房的大門,讓學生們來去自如。
他相信,在不設限的情況下,學生們必然能夠發揮創意,找出自學之道。
正是在這種寬鬆的氛圍下,比爾·蓋茨開始了與計算機的奇妙緣分,當他將手第一次放在鍵盤上時,命運的齒輪已悄然啟動。
那麼,當我們回顧蓋茨的成長軌跡時,就會發現他在不斷地進行自我探索,一點一點摸索未來的方向。
這種思考從模糊到清晰,驅動著他的成長,也推動他越來越接近正確的人生方向。
我們常說要“認識自己”,但很少人能像蓋茨一樣,在少年時就擁有對自我的持續探索,包括這種探索的意識。
希望你也能從中得到啟發,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命座標。
好,下一節,讓我們來看看比爾·蓋茨如何從門外漢成為程式設計的佼佼者,這其中又有哪些學習之道值得我們學習。
讓我們下節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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