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是最低門檻的高貴

曾國藩說:“人之氣質,由於天生,本難改變,惟讀書則可以變其氣質。”
所以,讀書,是通往高貴最低的門檻。

01
勞拉·布什那卡是一位阿拉伯女攝影師,因為自己曾經不被允許接受高等教育,所以她特別關注女性的教育問題。
在阿拉伯國家的一些地區,有大量的女性文盲。她們成年後會非常渴望讀書,原因很簡單,是希望掌控生活裡日常的小事,比如在市場上不被騙、能幫孩子做作業。
一個埃及的姑娘,參加了當地非政府組織舉辦的為期9個月讀寫能力課程。幾個月後,丈夫威脅她別讀了,因為他發現,識字的妻子能看懂他的手機簡訊了。
另一個來自葉門的女孩,8歲結婚被迫輟學,14歲時嫁給一個60歲男人,18歲時,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在極端保守的社會,女性連提出離婚的資格都沒有。但她不顧一切反對,提出了離婚,她要回到學校,因為她唯一可以掌控人生的途徑就是讀書。
26歲時,她得到當地非政府組織提供的補助金,資助她在大學學習商業。她的目標是要找一份工作,找地方租房子住,並把她的孩子帶回來和她一起住。
勞拉·布什那卡說:“在整個阿拉伯世界,許多婦克服障礙、接受教育,她們知道這是擁有美好未來的方法。”
在我們的生活中,如果能堅持在一天的忙碌之後,翻開一本書,有一段思考和沉澱的時光,那說明他一定不滿足於現有的生活、對世界還有未知和好奇、對自己的人生有很多期待。
這樣的人,命運總會為他們預留一扇門。
02
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專家葉嘉瑩,被稱為“中國最後一位女先生”
雖然已96歲高齡,舉手投足間卻都是學者的平和、優雅、高貴。
董卿在《朗讀者》裡這樣描述她:“她的一生,雖然命運多舛卻才情縱橫,雖然顛沛流離卻渡人無數。”

葉嘉瑩出生於北京的旗人家庭,本姓葉赫那拉。 
小時候,她被關在四合院裡不準出門,只能終於與書為伴。18歲時,她考上了大學,母親卻被查出長了一顆腫瘤。當時母親堅持到天津租界區的醫院做手術,結果手術中發生感染,她死在了從天津回北京的路上。
母親的忽然離世對葉嘉瑩打擊巨大,她第一次知道命運的無常。最悲痛的日子裡,她把自己關起來,連寫了八首《哭母詩》,“早知一別成千古,悔不當初伴母行。”
少女時代經歷喪母之痛、戰爭烽火、家道變遷,27時,她隨丈夫去了臺灣。結果丈夫被捕入獄,她帶著剛剛出生的女兒孤苦無依,只能一天在三所學校上課,勉強維持著家庭開支。

50年代,葉嘉瑩在臺灣教書
好不容易熬過了最苦最難的日子,以為生活總算要歸於平靜。這時候葉嘉瑩52歲,結婚不足三年的大女兒和大女婿發生車禍雙雙殞命。
苦難似乎從來沒有遠離過她,葉嘉瑩的學生說,葉先生的老父親常常一個人嘆氣:“你們的葉先生,命苦啊。”
在一次次打擊中,研讀詩詞是葉嘉瑩的自渡之道,後來她又藉此渡人。
在回憶錄中,葉嘉瑩說:“詩詞研讀並不是我的目標,而是支援我走過憂患的力量。”
歲月讓她經受苦難,但經由讀書,苦難留在她身上的,只有達觀不屈的精神與淡然優雅的氣質。
就像哲學家黑塞說的,“世界上任何書籍都不能帶給你好運,但它們能讓你悄悄成為最好的自己。”

生命無常,我們永遠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當下的時光,開啟視野、沉澱智慧,才不會對未來和無常感到恐懼和迷茫。
讀書時,逝去的是時光,留下的是高貴的氣質和涵養。
03
去年7月,安徽銅陵樅陽縣遭遇嚴重洪水,當地居民被轉移到群眾安置點。
在城關小學安置點,200多位村民過上了“集體生活”。
深夜,窗外風雨交加,人們紛紛準備入睡,一位老人端坐窗邊,靜靜地捧著一本書看。床頭的學生課桌上面,擺放著幾件簡單的日用品、一沓書和一瓶滴眼液。
老人叫胡明瑚,81歲,上過初中,做過代課老師。他不抽菸不喝酒,只愛看書,家裡收入不多,但他攢了100多本藏書。
讀書,為逼仄的生活闢了一方寬廣的精神天地。過去,朋友去參軍,他給朋友寫下:“幾條田埂留吾跡,萬里關山賜客緣”。
當地有句俗語:閒來咀字苦,忙去啃泥香。
胡明瑚就喜歡下雨天,這樣就不必再“伺候”自己的幾畝玉米地,可以安靜讀書。
在安置點的這些天,他有了大段的時間看書,已經看了三四本。記者採訪他時,他正在看《蘇軾故事》。
老人說:“蘇軾一生波折,屢遭貶謫,他尚能‘何妨吟嘯且徐行’。比起蘇軾,我的波折算不了什麼。”
有時間看書很幸福,“只是有時候眼睛受不了。”所以他還隨身帶了一瓶眼藥水。
在胡明瑚身上,我們看到一種普通人的高貴,與物質無關,是那顆透過讀書而變得高貴的靈魂。
或許你和勞拉·布什那卡一樣,年輕時錯過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
或許你和她鏡頭中的女孩一樣,迫切需要學習新的知識、掌握機會、成為更好的人;
或許你和葉嘉瑩一樣,遇到挫折和打擊時,選擇在書中尋找度過難關的力量;
或許你和胡明瑚一樣,喜歡讀書,但是身體所限,讀一會兒,眼睛就受不了……
有句話話:種下一棵蘋果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現在!
讀書越早越好,但任何時候開始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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