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住五臺山腳下。
約定，3點集合。
去東臺看日出。
然後，走護銀溝到寬灘……
昨晚，我都睡著了，小護士給我打電話，說她有個姐妹要一起，問可以嗎？
我問，她什麼時候能到？
她說，她就是忻州的，過來很快，我可以等她。
我說，你別熬夜了，早上3點就要出發。
她說，沒事，我在車上睡了一下午。
我說，你安排。
她說，OK。
早上一集合，我一看，這姐妹挺專業呀？！比我還專業，一身鳥。
我問，昨晚幾點到的？
她說，12點多點。
我問，睡了一兩個小時？
她說，還好。
我說，昨晚我也沒睡好，我那房間就跟冰窖似的。
她問，沒供暖嗎？
我說，我打電話問前臺，前臺說供了，我開了半天空調，發現空調有制熱選項，但是沒有制熱療效，半夜凍醒好幾次。
小護士說，我們跟你正好相反，房間裡33度，熱的我們把窗戶全打開了。
我說，真是冰火兩重天。
按照原定計劃，我們把車子開到東臺牌坊下，再走半小時左右就能登頂，結果，車子只能開到一半，因為路面結冰了，前面有車子甩尾了，橫在了路面，堵住了，我們只好把車子停在了下面一個觀狐臺上。
步行上。
路上，我問鳥，經常玩戶外嗎？
她說，夏天玩的比較多。
但是，沒一會，我就對她打了個問號。
走一會，就需要叉腰喘。
而且，我的頭燈照到她的時候，發現她臉紅的嚇人。
反正時間充裕。
走走停停。
小護士反而表現的還不錯，基本能跟上我的節奏，畢竟也是每天跳繩的人，雖然跳的不多……
上東臺的路上，我問了她們倆同一個問題：來爬過五臺山嗎？
都回答，來爬過。
但是，等我們真的開始爬東臺時，又都說，沒爬過。
對於99%的人而言。
爬五臺山，可能就是爬黛螺頂。
爬個黛螺頂都需要坐纜車。
而我說的爬五臺山是什麼概念？
是真正的五個臺，五座高峰，海拔2000+，黛螺頂在這五個檯面前，只能是幼兒園水平。
登東臺的人不少。
看日出的。
我們還算相對比較專業的，至少保暖措施到位，防風也到位。
沿途，我們遇到“買水”的，還有姑娘問我們有沒有多餘的棉衣？
她穿著租的軍大衣，但是說不防風，不保暖。
瑟瑟發抖中。
這些都是純粹頭腦發熱，低估了天氣。
單純的冷，不可怕。
可怕的是風。
五臺山的風有多變態呢？
10月份我和林薇薇來爬，看日出時，感覺整個人都會被吹跑。
這次，我特意看了天氣預報。
風力兩級。
那還好。
可是……
等我們看完日出，風就颳了起來。
從東臺開始轉入護銀溝，我再確認了一遍，這是接近20公里的原始森林，沒有補給，沒有撤出點，還走不走？
倆人都說走。
從東臺出來後，需要走一段山脊。
那風吹的人站不住。
好在是陣風。
風一來，立刻用登山杖支撐住身體，要麼就是蹲下，雙手扶著地。
行進非常緩慢。
我覺得，這樣我們走不出去。
我在前，最大化的推進速度。
強迫她們跟。
很快出現新問題，倆人都說腳冷。
你們穿的都是專業戶外保暖的登山鞋，咋可能腳冷呢？
是地上的草上結了一層霧凇。
人經過的時候，灌進了鞋裡。
把襪子凍住了。
我沒有這個問題的原因是我穿的高幫，而且把鞋口繫住了，又把登山褲罩在了鞋子上，還有我穿的是速幹羊毛襪。
我問，是繼續還是撤回？
都說，繼續。
覺得太陽出來後，走走可能就暖和了。
秋季以後，護銀溝走的人就少了，路上枝條特別多，類似的情況一般我都會戴眼鏡，防止被戳到。
怕什麼來什麼。
鳥被戳到了。
她自己說沒問題，依然能看到，但是從外人角度來看，就覺得挺嚇人的，整個眼球都發了紅，就跟兔子眼睛似的。
這回必須撤回。
好在，從東臺出來一共走了沒有3公里。
撤回到東臺。
正好有執勤的工作人員，求助了他們。
派車把我們從東臺送到了觀狐臺，然後我開車直奔忻州，主要是別把眼睛弄瞎了，這不是小事。
她應該是低頭看手機了。
可能是我跟小護士都太小心了，讓鳥躺在後座上，閉上眼。
到醫院後，直接走綠色通道。
鳥貌似也越來越嚴重了，整個人不怎麼說話了，全程閉著眼，貌似也站不起來了，我跟小護士找來了那種推車，先推到急診，急診說看不了，要去眼科。
我們去眼科，眼科沒上班。
就這麼幹等著。
過了半個多小時，第一位上班的醫生來了。
拿小手電扒開眼皮一照，說：起來吧，沒事。
這句話，簡直是速效救心丸。
鳥，立刻生龍活虎了。
問，還需要拿點眼藥水點點不？
醫生說，什麼都不用。
前一天，我跟林薇薇講，我要帶著幾個朋友去走五臺山大環線，我說的帶幾個朋友不是她們倆，我說的幾個朋友還沒到……
林薇薇極力反對。
意思是轉75公里的大環線，屬於戶外圈相對比較難的線路。
你咋可能帶著小白去呢？
何況，你自己都是個小白。
可是，在我眼裡，依我上次穿五臺山的經歷來看，這太簡單了，尤其是嚮導說的最難的北臺，什麼剛死過人，剛下過雪，我是唱著歌吃著火鍋走完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有啥難的？
就是走路而已，你看看轉五臺的主力軍是什麼？
信佛的老頭老太。
小白不比他們專業多了？
當然，99%的轉檯團隊不走護銀溝這一段。
就是大家所謂的轉檯，很少有閉環。
多是C字型。
我們走的是O型。
經歷了今天的這些小插曲，我認可了林薇薇的觀點，的確不適合小白，雖然我也是小白，但是我有兩點，第一，不亞於專業戶外的體能。第二，一流的安全意識。
接下來去哪呢？
鳥提議，去她那邊坐坐。
她是幹什麼的？
美容店老闆。
這個美容店還不小，還有點小正規，掛靠醫院。
私下裡我問小護士，她不會也是幹那個的吧？
她說，是的，我們在忻州搞了幾場公益講座，都是跟她合作的，她在忻州資源非常廣，很多富太太、大太太都在她那邊辦卡。
我問，對於女人而言，什麼概念最容易收割？
她說，這東西就跟股票一樣，各有各的週期性，一段時間流行一個概念，例如有幾年流行面部風水，你是大太太，你要旺夫，旺家族，怎麼才能旺呢？就需要調理面部風水。又有段時間流行抗衰老，這兩年最火的就是私密回春，反正收割女人就跑不出這三把刀：面部風水，私密回春，抗衰提拉。
辦公室很土很豪。
紅木傢俱，但是不紅，說是紫檀還是梨花，我也沒仔細聽。
土與豪體現在方方面面。
喝茶的杯子，手工定製的，一個4000元。
茶葉，是烏龍茶。
買的鮮葉，喊臺灣師傅來給炒的，給了師傅2萬元。
我問，那合多少錢一斤？
她說，沒法算價格了，炒了以後，朋友們，領導們分分。
我心想，傻屌。
這麼說吧，喝茶、喝酒、喝藥，凡是喝散裝的。
都是屌絲。
不管什麼概念的，都是。
我經常談一個觀點，一個茶葉若是真的好，就成品牌了，沒有成為品牌，就說明它不夠好，這個道理簡單不？
可是，就有人偏喜歡抬槓。
拿普洱舉例，你要貴的，好的，大益、中茶能滿足你一切價格的需求。
要什麼品質有什麼品質。
沂水各大茶館，我偶爾也逛，大家拿出所謂的好茶，要麼就是某個領導送的，要麼就是自己去哪出差時當地茶農給的，要麼就是自己找人炒的。
我只遇到過一位真正有品味的喝茶人。
就是正邦漆那哥們。
他只喝正山堂。
一年自己喝茶花個十幾萬。
茶小劉開始做茶時，我跟她就這麼講的，你怎麼把自己跟普通的茶館區分開？
就一個原則。
只擁抱品牌，不做散茶，不做雜牌。
而且，只擁抱如茅臺、五糧液這個級別的茶葉品牌。
你不要覺得喝茶的人喜歡買散茶。
真正的高階客戶，只會選品牌……
我記得寫過一篇文章，2010年，我們一起自駕新疆，當地朋友給的幹棗，北京朋友不吃，理由是沒有包裝的東西能吃嗎？
當時我寫那篇文章是對他冷嘲熱諷。
裝逼，做作。
後來，我就理解了他。
從今天的表現來看，鳥應該也是個假戶外，裝備買的挺高大上，適合去拍抖音，發微博，不是真干係列。
真干係列，人家穿駱駝，穿凱樂石。
上次去雲南爬雪山。
林薇薇跟我講，衝頂失敗的，多是始祖鳥系列。
高估了自己。
高估了裝備。
還有，就是抖音給了錯誤的引導，什麼人生第一座雪山，給人的感覺是SO EASY，實際上，任何一座雪山都是有難度的。
我出來爬了半年山了，很少遇到鳥隊友。
其實，我也穿著鳥。
但是我覺得的確不實用，高階產品太高端了，咱不捨得。
低端產品呢？
沒有價效比。
我現在基本都是凱樂石。
前幾天，我們爬紫荊關，有個隊友最初穿了一件很貴的衝鋒衣，我叫不上名字的品牌，她一看到荊棘叢生，主動脫了。
不捨得。
其實衝鋒衣就是幹這個的。
所以，那天總結行程時，我認為最難的是單邊牆，需要走一段20米左右的高牆，牆只有30釐米寬，她認為最難的是荊棘，扎的人難受。
繼續說鳥。
小護士跟鳥在一起聊，全聊婦科。
她們現在的主要發力點也是婦科……
出於好奇，我偷拍了兩張她們的登記表。
調研的真詳細。
你們繼續聊，我去CITY WALK一下，可否？
答應。
她們倆是不會跟我去了，昨晚她們大機率都沒睡。
我出門後，給小護士發信息。
意思是你們倆都休息一會，中午我請你們吃飯。
她說，好。
忻州讀什麼？
XIN。
我看了一下地圖，忻州有個古城，距離我5公里，我是這麼設計的，去5公里，回5公里，在古城裡轉悠個幾百米，一共10公里左右，可以了。
保證每天足夠的體能訓練量就可以了。
這個時代，城市與城市的差別越來越小，尤其是CBD與商業街，內容高度雷同，就那麼幾個品牌……
我更多的焦點是放在路牌、路人身上。
發現體育館竟然是大大的大大題的。
再一研究不要緊。
老家竟然就是忻州的。
除此之外，我發現忻州竟然也是白求恩的主要活動地。
其實，我不看好古城這個概念。
全山東，幾乎每個區縣都有古城概念。
有的建了。
有的沒建。
但是，十之八九是虧本運營。
有的是企業在虧。
有的是政府在虧。
也有運營成功的，例如臺兒莊、青州。
相對而言，山西的古城概念更多，運作的也更好，因為地上文物看山西，山西旅遊全年無淡季，尤其是忻州手裡有張王牌五臺山，人家打出的口號就是住忻州古城逛五臺山。
古城算是全國範圍內的一次旅遊開發、地產運營的大躍進。
背景就是地產一直在漲。
越來越紅火。
北邊的大同有個網紅市長，耿建波，大同古城就是他主持修建的，可以說是現代版的焦裕祿，他自己在反思自己的職業生涯時，也提到了，不該如此大拆大建搞古城。
忻州這個古城，我逛了大半圈。
可能是季節的緣故。
很冷清。
約等於，一個人都沒有。
一直到我準備失望而歸時，正好遇到了逢集……
人山人海。
應該就是附近的老百姓。
與古城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這麼說吧，沒有歷史沉澱的真古城，註定了都是曇花一現。
包括臺兒莊？
是的。
臺兒莊是怎麼起來的？
一是抗日版的國軍形象由負轉正，臺兒莊戰役起到了正面加持，實際上，最初臺兒莊是想把河的兩岸賣給一個地產商，二戰遺址都是準備破壞掉的，又不是咱打的戰役，遺址留著幹什麼？
二是全民推廣，全渠道推廣，公務員都化身業務員。
其實臺兒莊古城開發了沒幾天。
給人的感覺，自古就有。
但是，從長遠來看，幹不過青州古城。
因為，青州古城與當地老百姓融為了一體，不為旅遊而生，而臺兒莊是為了旅遊純粹開發出來的概念。
忻州古城，就是翻版的臺兒莊。
感覺人氣還不如臺兒莊。
其實對於忻州而言，旅遊開發，什麼都不用做，服務好五臺山就行了，五臺山的旅遊只會一直是增量，因為有信仰加持。
信徒越來越多。
五臺山就是東北亂燉。
粗糙。
寺院搞的跟農村人家似的。
髒，亂，臭。
沒有半點精緻感。
要是沒有信仰加持……
忻州領導多去普陀山看看，去雪竇寺看看，看看現代寺院是什麼樣的？北方寺院在競拍燒高香時，浙江寺院已經免費送香了。
雖然是同一個國度。
但是，感覺是兩個世界。
把忻州古城的錢用到五臺山上，回報率更高。
我走了15公里。
差不多1點鐘。
我給小護士打電話，問醒了沒？
說，倆人都迷糊了一會。
換了衣服，化了妝的鳥是另外一個版本，摩登女郎，開了輛理想，小護士可能看出我的疑惑來了，急忙解釋：她還有輛卡宴，現在很少開了。
她說，我現在喜歡開電車。
我說請她們吃飯。
鳥說，咋可能呢？到我這裡來了。
我說，你選地方，我買單。
她說，不可能的事。
眼睛沒有那麼紅了，她說自己點了點眼藥水。
我說，眼藥水不能隨意點，也不能長期點，容易造成青光眼，不可逆。
她說，明天就不點了。
倆人聊天很有意思，分析女性心理，說凡是有性生活的女性，或多或少都有需求，要麼是有異味，要麼是有炎症，要麼是鬆弛，要麼是形狀，要麼是顏色。
過去主要是微商、美容院在搶這一塊市場。
醫院沒有反應過來。
另外，人們害怕去醫院。
於是，就有了一個奇怪的心理，想找個小機構看看，但是又怕機構不專業，所以類似的培訓課以及有醫院合作資質的機構的紅利市場就來了。
我說，我給你們倆講個小故事，我在芬蘭有個朋友。
小護士說，北緯姐。
我說，對。她有個代理，這個代理就是我身邊的朋友，這個代理就做了一款產品，蔓越莓片，說是女人吃了以後B是香的，起名就香B神器，這一款產品一年1500萬。
她說，我知道她。
我問，你怎麼知道的？
她說，你寫了以後，我就去搜過，曾經想透過直播間做，但是北緯姐不給，說是要保證渠道專一。
我說，我跟誰說，誰都不信。
她說，我們就是幹這個的，我們肯定信，在這個領域，這個量不算大的。
我說，是的。
她說，其實人人都懷疑自己有味，哪怕沒有味，也懷疑，所以男人一要親，女人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不行，髒。
我說，你比我還專業。
她說，我也是在培訓課上聽老師講的。
我說，老師有沒有說過另外一句話？就是男人如何看待味道？
她說，沒有。
我說，老師會說，什麼就要有什麼的味道，你吃腰花不騷，吃著還有什麼意思？吃大腸不臭，能正宗嗎？
她們倆笑的嘎嘎的。
午飯，算是我跟鳥正式的、白天的、面對面。
沒在白天正經看過。
挺好的一個姑娘，應該35歲左右了。
不能喊姑娘了。
我自我介紹了一下。
她說，昨天XX（小護士）跟我介紹過，還把你寫的娘子關推給我看了。
我問，寫的如何？
她說，挺有意思的，有沒有去水電站看看？
我說，路過了，沒看。
她說，那不是劉慈欣摸魚寫作的單位嘛，被稱為中國科幻小說的耶路撒冷。
我說，真的假的？
她說，真的。
我說，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說，真是遺憾了。
她說，我超級喜歡劉慈欣。
我說，昨天我還有個遺憾，也與在井陘喝多了有關，井陘有個蒼巖山非常漂亮，有個小橋建在懸崖峭壁上，幾個月前我就研究過這座山，結果又與其擦肩而過了。
然後就聊了聊寫作，問我寫了多少年。
我說小20年吧。
但是，您不能看現在的我。
現在的我已經是職業生涯末期了，巔峰期已過，屬於下降狀態，若不是為了繼續養家餬口，我就不寫了，至少這個形式的不寫了，而是去寫一些我喜歡的，大家未必喜歡的。
她說，我們現在也做短影片，但是遇到一個問題，就是很快就不知道該拍什麼了。
我說，本質是缺少編劇思維，自媒體無論是影片音訊還是文字，最底層的競爭力就是寫作能力。
她問，能訓練嗎？
我說，要先看材質，若是念過大學，可以訓練，若是沒上過大學，就是寫的再多，也是屎上雕花。
她說，跟XX（小護士）認識後，我也開始做小紅書，帶來的客戶還不少，但是也是同樣的問題，寫著寫著就不知道寫什麼了。
我說，我做自媒體的經驗就三點，第一、能給讀者帶去什麼價值？這是第一要素，在寫之前就要思考好的。第二、佛說家常事，不要去故弄玄虛，也不要去搞什麼高大上的理論，就如說話一般去寫作。第三、要日復一日，讓每個讀者成癮，每天早上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我要看看懂懂今天寫了什麼。
她說，我要好好消化一下。
席間，她講了個故事，為什麼要親自上陣？之前培養了一個小姑娘，還是親戚，結果小姑娘有一定的粉絲量後，主動跳槽到另外一家美容機構了，把賬號也帶走了，她說自己特別寒心，當自己的孩子培養著，結果……
意思是，這個時代，人心隔肚皮。
我說，可能是我接觸的人多，接觸的樣本多，對於人的複雜性也瞭解的多，我現在能接受各類噩耗，例如身邊人、好朋友、老朋友突然出事了，還有就是好朋友突然破產了，跑路了，坐牢了。
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我說交朋友時，我都先說一句，請放心，我不會問您借錢的。
看似這個自我要求很低。
其實，倘若能做到，已經屬於極品朋友了。
我媳婦拜師於深房理時，學了一些歪理，例如要讓一個家庭槓桿最大化，借未來的錢買今天的物業，物業會永遠漲，但是錢越來越不值錢。
那我就需要去給兒子反洗腦。
我跟兒子講，人生在世，做一個不給親戚朋友添麻煩的人，已經是一個高尚的人了，有多大腚就穿多大褲衩，不要去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人死亡有多種，其中離正常人最近的就是債務死亡，一旦你負債超出了你的償還能力，你就債務性死亡了，在很多人眼裡，你已經不是人了，是鬼，你自己也一直活在這種複雜的糾結裡。
昨天我看了看深圳房價走勢。
我媳婦他們團購的房子，差不多正好買在了最高點。
合夥買的房子。
過去，房價一直在漲，大家都情同手足。
一跌呢？
內部狗咬狗，相互撕逼。
今天，還有位老朋友，欠我幾百塊錢，不是幾百萬，是幾百塊，是個企業主，跟我講還不起了，說是糾結了很久，終於鼓足了勇氣告訴我。
他說年前還。
其實，我不報任何希望了，因為人只要負債了，就沒有一句實話了。
我只是可惜，又丟了一個好朋友。
我都很意外。
當時我正在CITY WALK，為此走神了好久。
生意做的那麼好，咋連幾百塊錢都沒有了？
但是，我依然把他當朋友看待，他說下週給，那我就當真，讓靜靜老師下週聯絡他……
去爬靈隱寺時，臨沂海棠花起亞店的工作人員給我打電話，說是在網上看到我在關注嘉華這款車，若是訂兩週可以提車，當天是11月2日，我正在開車去杭州，她催的很急，其實我並沒有去看過車，也沒見過這個車，只是研究過，我看中了這個車兩個點，一是車標大家不認識，二是全球車型，價效比比較高。
她催我交錢，我就交了1萬元。
我給她講了個故事，這是我第二次做這麼冒險的事，上一次是我打電話買了輛JCW，直接電話打的款，等了六個月，提車也不是我去提的，我讓同事去開的，銷售讓同事給我捎了封手寫信，後來我們成了好朋友，前幾天我去寶馬4S店，銷售還專門請我吃的外賣，我覺得不好意思，看她去爬泰山，我給買了雙鞋。
為此，我寫過一篇文章。
第一，本科學歷的銷售員，很給品牌加分。
第二，對於對自己超級信任、無腦信任的傻逼，要當大客戶對待。
提車那天，她還寫了段話，說把車子擦了又擦，彷彿送自己出嫁的閨女……
那是她賣出的第一輛JCW。
但是，起亞的這個姑娘呢？
正好相反。
騙了我兩次。
第一次是有天我又接到了她電話，讓我去看車？
我還在想，車來了？
她都不知道我是誰，已經買過了。
是把公司從網上收集到的客戶電話進行二次篩選。
當我意識到時，感覺吃了蒼蠅。
我草。
第二次是她跟我說11月份中下旬來車，現在不是月底了嘛，我發信息問車來沒？
給我答覆。
下個月中下旬。
我就很生氣，我跟她講，我第一天就告訴過你，就是我對您絕對信任，我就一個要求，您別騙我。
不騙我，我能給帶去不少訂單。
您騙了我，就起反作用了。
後來，死活不回信息了。
我就給總部打了個電話，把這個情況講了。
總部說調查後，給我回信。
1萬元，我若是省點花，三兩天就省出來了，但是就是覺得噁心，被一個黃毛丫頭當傻逼戲弄了，她肯定在想，咋遇到了這麼一個傻逼？
記得，我第一次來五臺山。
當時我帶隊。
來爬黛螺頂，那時我才20來歲，剛出校園不久，帶著一群跟我差不多年齡的隊員，請了個小姑娘，是大學生實習，忻州師範的，談了價格100元，帶我們遊覽一圈，有個隊員覺得錢太少，又給她100元。
我給小姑娘講，咱都是同齡人，又都是師範院校的，就一個原則，幫我們閉坑，當時的五臺山主旋律就是坑蒙拐騙。
她答應了。
午飯時，我跟她講，你帶我們去吃個你們當地人吃的飯店，避開旅遊飯店。
結果。
她還是把我們送進了狼窩。
花了700多塊錢。
事後，激起了我們一群熱血青年的“訓斥欲”，問她良心疼不疼？我們拿你當姐妹，你這麼玩我們？
她被我們說哭了。
說她在旅遊公司實習，公司要求必須這麼做。
說很對不起我們。
走的時候，我跟她講，以後遇到真心對你的朋友，哪怕違背原則，你也要把心掏出來給對方，會得到更多……
昨天我跟海棠花起亞店的銷售也是這麼說的，若是我遇到這麼一個客戶，打個電話就把定金付了，我拿他當親人去對待，存他的號碼，關注他的動態，他不是去浙江爬山去了嘛？回來第一時間邀請來試駕，這樣的客戶咋能當傻逼呢？
鬼腳七曾經寫過一篇文章，也是談這個事。
那篇文章的標題很有有意思。
天使來過。
當然，今天的我，沒有影響力了，抱怨兩句，也是無病呻吟。
放在過去。
我這麼寫，一群熱血讀者就去伸張正義了。
就如同前年撕逼，大家都跑人家店裡去了，問你為什麼那麼對懂懂？
在八達嶺，遇到了的濃密。
給人的感覺就是個殺豬盤，大學老師，長的好，讓老男人給買了套房子，我疑惑的是，老男人為什麼不追回去呢？
為此，我諮詢了大姐大阿俊姐。
阿俊姐跟我講，對於超級有錢人而言，情緒價值比錢更重要，被騙了100萬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我們被騙了100元，頂多考慮5分鐘，然後這一頁就翻過了。
想想，可能是吧？
吃過飯，小護士說要回大同，問我什麼行程？去不去大同？
我說，我繼續留在忻州，最近都在附近轉悠。
她說，期待你再去大同。
握了手，把我車上的行李搬運到了鳥的理想上。
我說，我會幫你推廣抖音的，但是需要契機。
她說，不需要，不需要，我找你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可以百分百的相信我，我對你而言，就是腦殘粉。
我說，我願意的。
她說，真不用。
我說，後面再溝通吧。
我看了看地圖，發現雁門關也在附近，之前爬過一次，但是記憶模糊了，有條穿越路線，看看若是風不大，明天去搞定它。
（手機打的，錯別字可能比較多，湊合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