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賣卡牌、年入100億,揭秘比泡泡瑪特更暴利的生意

年輕人“集卡”上頭,資本可不上頭。
來源 | 定焦One
作者 | 蘇琦
2025年最火的年輕消費公司,你以為是泡泡瑪特?
實際上,有一家公司賺得比泡泡瑪特還多,而且正在準備上市,它就是卡遊
泡泡瑪特上市時,就是靠著其盈利能力名聲大噪
上市前一年2019年),泡泡瑪特的營收增幅為227%,淨利潤增幅為351%。
而卡遊2024年營收增幅達277.76%,經調整淨利潤同比暴增378.67%,均高於泡泡瑪特。
這兩家公司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
在商業模式上,兩家公司都依託著具有一定成癮性的IP玩法,並賺得盆滿缽滿。
泡泡瑪特以盲盒起家,掀起了“盲盒端盒”風潮,一個盲盒49元左右,2019年靠著Molly一個IP賣出4.56億元。
卡遊是一家集換式卡牌企業,其生產的IP卡牌在小學生群體中掀起了一股“集卡”風潮。
從當初的奧特曼到2023年逐漸火起來的小馬寶莉,再到今年的哪吒系列卡牌——
單價2元、5元、10元一包的卡牌,一年賣出82億元。
盲盒和拆卡的玩法刺激了消費者的復購,加上較低生產成本,讓兩家企業的率高得堪稱“印鈔機”。
其中泡泡瑪特2019年上市時毛利率達64.8%。
但卡遊的卡牌生產成本更低,綜合毛利率更高,近三年都維持在超65%的高水平線。
同時,這兩家公司都是夫妻店,且都保持了對公司的掌握權。
上市時,泡泡瑪特的王寧和楊濤夫婦持股56.33%。
卡遊的李奇斌和齊燕夫婦合計持股83.50%。
很多人都很好奇,當泡泡瑪特市值突破2000億港元后,卡遊作為賺錢能力這麼強的一家玩具公司,會是下一個泡泡瑪特嗎?
本文將對照泡泡瑪特,揭秘卡遊的賺錢秘籍和發展隱憂。
01

卡遊,比泡泡瑪特還賺錢?

整個2024年,泡泡瑪特的業績已經超出預期。
但是卡遊2024年賺比泡泡瑪特還要多。
財報顯示,2024年泡泡瑪特營收130.38億元,同比增長106.9%,這也是泡泡瑪特上市以來,營收首次突破百億大關;
經調整淨利潤34.03億元,同比增長185.9%。
2024年也是卡遊的豐收年。
在經歷2023年的營收下滑後,2024年營收達100.57億元,增幅達277.76%;
經調整淨利潤為44.66億元,同比暴增378.67%,高於泡泡瑪特。
從收入構成來看,卡遊一直以來的收入,成以上都是靠卡牌。
2022年-2024年,集換式卡牌的收入佔到整個公司收入的95.1%、81.8%和81.5%。
實際上,這些卡牌的售價並不貴,卻是個比泡泡瑪特還賺錢的高毛利生意。
卡遊在過去兩年優化了價格帶,熱銷卡牌產品主要集中在兩元包、五元包、十元包三個價格帶。
長期關注潮玩行業的投資人陳風表示,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拉新,吸引消費者低價入門之後再逐漸增加花銷
招股書中顯示,卡遊的卡牌單包銷售均價在2024年只有1.7元,毛利率卻高達71.3%。
即使算上公司的其他玩具和文具業務,2024年綜合毛利率也有67.3%,高於泡泡瑪特同期的66.8%。
可以想象,泡泡瑪特生產一個盲盒需要各個零部件單獨開模。
但是卡遊的主要原材料為各類紙張及油墨,可以批次生產,成本自然更低。
簡單估算,在2024年,卡遊一共賣出48億包卡牌,2024年卡遊的直接材料成本為19.38億元每包卡牌分攤的成本只有0.4元。
這也意味著,均價1.7元的卡牌,每賣出一包卡遊就可以賺到1.3元。
卡遊卡牌的主要形態
總結來看,卡遊衝擊IPO的“暴利”業績,和泡泡瑪特當時上市之前的業績如出一轍。
同時,兩者的核心商業模式也極為類似。
卡遊一張小小的卡牌,一年賣出48億包,主要靠的就是IP+盲盒的玩法。
對卡牌進行拆卡的行為就和拆盲盒一樣,能帶來“爽感”。
另外,就像不少使用者在拆盲盒時會因為“1/144”的隱藏款而選擇端盒(買一整盒)”,卡牌生意也會在一套卡牌中設定大量普通卡和較少的稀有卡,來吸引使用者端盒消費。
據悉,現在卡牌的稀有度已經細分到30種,激發了玩家的收集欲。
圖源 / 小紅書使用者
而帶動使用者不停拆卡的就是熱門IP。
卡遊早期憑藉奧特曼IP,在市場上殺出了一條路,但在2023年卡遊因為陷入關於“經典奧特曼”部分IP的侵權糾紛,影響了公司營收。
好在這一年開始,美國孩之寶公司旗下的IP小馬寶莉熱度慢慢頂上,覆蓋女性消費群體,年齡層也從小學到成年女性,收入才有所上升。
到2025年,卡遊又在電影《哪吒之魔童鬧海》火爆時,和電影同步推出相關IP的周邊。
有媒體報道,卡遊團隊大概一年前就和電影版權方對接衍生品事宜,可謂押對了寶。
不過雖然都是IP生意,這兩家公司的IP運營方式有很大不同。
泡泡瑪特主打獨家IP,其簽約的藝術家更像是自家的藝人。
到2024年,THE MONSTERS、MOLLY、SKULLPANDA和CRYBABY四大IP實現營收破10億元。
相比之下,卡遊目前只有一個自有IP“卡遊三國”,其他69個都是授權IP,且大部分都是非獨家授權IP。
包括奧特曼、小馬寶莉、葉羅麗、蛋仔派對、火影忍者等,後續存在很多風險。
不過IP授權費不是卡遊和泡泡瑪的最大支出。
卡遊70個IP2024年的授權費用為7.68億。
同樣,泡泡瑪特的授權費也不高,2023年和2024年的設計與授權費為1.57億元和3.93億元。
一般IP授權除了一次性授權費可能還有分成,但兩家公司均未在財報中提及相關資料。
最大的風險不在於成本,而在於同質化。
陳風指出,國內除了卡遊布魯可、啟蒙積木、靈動創想等都在做奧特曼系列周邊產品,且都針對中小學生,競爭十分激烈。
奧特曼已經續期4次
不過,在盲盒之外,比泡泡瑪特多了一層遊戲屬性。
卡遊生產的卡牌可以有兩種玩法——
收藏和競技(TCG,也就是集換式卡牌遊戲)
卡遊目前收藏的受眾更多。
因為喜歡某些卡的卡圖、工藝、稀有度等而進行收藏,小學生群體更喜歡將收藏卡當成“社交貨幣”,給同學展示或者互相交換。
競技也就是用卡牌來對戰。
玩家收集卡牌,並根據牌面上的數值將收集到的卡牌組成卡組,進行遊戲對決。
卡遊在2019年就推出首個TCG卡牌系列英雄對決卡,並在全國範圍內舉辦線下卡牌對戰賽事,包括巡迴賽、大會員日、全國賽等。
這也是一種刺激消費的方式。
卡牌有預組與補充包,預組就是預先組好的卡組,裡面的卡牌是固定的,能直接對戰。
補充包則是盲拆,開出的卡是隨機的,可以與其他玩家互換然後對戰。
一位資深玩家表示,對戰玩法需要研究策略和技巧,小學生時間成本高,家長管控嚴,相對小眾。
目前亞太地區最火的三大TCG還是寶可夢、遊戲王和萬智牌。
02

卡牌界的老大,並非無隱憂

卡牌市場其實已經具備了比較成熟的商業鏈條——
從上游的IP授權到下游的設計生產、售賣、二手交易。
除了卡遊之外,很多人盯上了這門生意。
和泡泡瑪特依靠盲盒讓原本小眾的潮玩圈出圈一樣,卡遊的一大貢獻是,用拆卡這樣的玩法,疊加奧特曼和小馬寶莉這樣的爆火IP,小學生群體中迅速走紅——
讓收藏級卡牌(包括球星卡、KPOP卡等)這個以前只在小圈子內流行的生意,變得更大眾化和規模化。
這讓卡遊吃到了大部分市場份額。
根據招股書,在中國的集換式卡牌市場中,按2024年商品交易總額計,行業前五大公司佔總市場份額的82.4%,卡遊一家就佔了71.1%,幾乎已經形成了壟斷地位
不過也能看到,我國卡牌市場較分散,且以收藏屬性為重,第二到第四名加起來的市場份額也僅有11.3%。
目前國內卡牌生產商除了卡遊,還有集卡社(斗羅大陸、哪吒2)、Hitcard(盜墓筆記、一人之下、球星卡)、閃魂(原神、第五人格)、卡寶文創(狐妖小紅娘、和平精英),以及針對女性市場的萬畫雲遊(三麗鷗、芭比)等,透過授權IP生產卡牌。
部分公司過去幾年也拿到了融資,投資方不乏bilibili、泡泡瑪特這類也做IP生意的廠商。
和這些對手相比,卡遊除了押中奧特曼、小馬寶莉這兩大爆款IP之外,還鋪設全渠道的銷售網路,幫助自己成為卡牌屆的老大。
因為泡泡瑪特一開始是想做“IP的MCN機構”,所以一開始就將線上線下渠道掌握在自己手裡,在IP的營銷、售賣上更有掌控權。
而卡遊更像是單純的賣貨商,銷售渠道以經銷商為主。
2022年-2024年,卡遊經銷渠道產生的收入分別佔同期總收入的94.8%、90.2%及92.5%。
截至2024年年底,公司僅有32家卡遊旗艦店及13家線上自營店,還有699臺機器販賣機。
而泡泡瑪特2024年線下門店達401家,機器人商店數量達2300間。 
“大量鋪設學校周邊的玩具店、文具店、小賣部,以及商場的卡遊中心(加盟店),這樣做的目的是讓主要使用者群小學生隨手就能買到卡牌。”陳風稱。
但僅僅基於收集癖和驚喜感,卡遊和的對手們是做不成年入百億的大生意的,它們的成功離不開一群人的推波助瀾——炒貨黨。
盲盒火了,背後有他們;
潮鞋火了,背後有他們;
卡牌(包含球星卡)火了,背後也有他們。
盲盒的熱門款、隱藏款和卡牌的稀有卡、聯名卡等最終都會轉向二手交易,被不斷加價賣出形成“二級市場”。
實際上,因為有了二級市場的流動性,潮玩和卡牌才會被視為一項“投資”行為,撐起了產品的高客單價和公司市值。
以卡牌為例:
電影《哪吒之魔童鬧海》的餃子導演簽名卡,有賣家將價格標到9.5萬元;
小馬寶莉系列中的海盜碧琪PR卡以25.5萬元的成交價引爆收藏圈。
卡牌的二級市場也帶火了一批創業公司。
如千島(原潮玩族)、集換社、Card Hobby、範斯貓等,這些APP以盲盒和卡牌的二手交易切入,為二級市場提供交易空間。
二級市場的火熱使得卡牌市場變得更加不穩定。
潮玩玩家多啦分析,一方面這會影響卡牌的銷售,爆量後可能暴跌,二級市場價格高時瘋狂囤入,價格退潮後賣不出去;
另一方面一些炒貨黨可能會把某些卡推到非常高的價格,但是他們並不是真正熱愛卡牌的群體,他們賣的時候會砸盤砸的非常狠,進一步擾亂市場。
這其中也隱藏著卡遊的最大隱憂。
卡牌的成癮性和二級市場的投機因素,是這門生意的一體兩面。
由於卡遊的核心客群是小學生群體,爭議更加明顯
實際上,監管在這方面逐漸趨嚴。
繼2023年6月市場監管總局釋出的《盲盒經營行為規範指引(試行)》,規定“盲盒經營者不得向未滿8週歲未成年人銷售盲盒”後,網路平臺的拆卡直播間也禁止未成年人下單;
到2025年3月,上海市黃浦區市場監管局釋出《黃浦區二次元衍生商品和服務經營合規指引》,其中明確,經營者不得向8週歲以下未成年人銷售二次元衍生商品和服務。
卡遊需要思考新的增長路徑了。
03

泡泡瑪特開了好頭,卡遊能跟上嗎?

如今卡遊遇到的挑戰,泡泡瑪特也曾經歷。
泡泡瑪特在上市時,因為盲盒產品佔比超過80%飽受爭議,如今的卡遊頗為相似
為解決這一問題,泡泡瑪特在過去幾年積極拓展新業務線。
到2024年,盲盒手辦收入佔比已下滑至53.2%,毛絨玩具收入擴大至21.7%,毛絨類產品收入更實現了1289%的爆發式增長。
其中,以Labubu為代表的“搪膠娃娃”異軍突起,成為潮玩市場的新晉頂流。
“毛絨品類火起來,也是切中了時代情緒的切口。”
多啦指出,近兩年潮玩圈大火的Jellycat同樣是毛絨玩具,柔軟材質帶來的陪伴感與安全感,成為消費者情緒價值的新寄託。
同時,毛絨玩具可以掛在包包和車上,消費場景也從傳統盲盒的家居、辦公空間切割出來。
泡泡瑪特終於不再是一家單純的盲盒公司,旗下既有毛絨玩具,也有MEGA大娃,2024年還上架了積木類產品。
這或許也能為卡遊提供一些啟發。
實際上,卡遊也在嘗試尋找新的增長曲線。
2024年,卡遊在卡牌的基礎上加入了人偶(人偶也會搭配一張卡牌售賣)和其他玩具(主要是吧唧、色紙、立牌、卡牌收藏冊等穀子產品),但是玩具品類依舊佔到近95%。
這幾年,卡遊也在努力轉向文具行業,推出一系列帶有授權IP的筆、本冊等文具產品
2024年,卡遊文具業務收入達5.13億元,佔比達5.1%。
這一轉型的方向是對的。
陳風指出,消費群體來看,奧特曼主要消費群體為小學生。
但是小學生畢業後對奧特曼產品的消費就會逐步減少,部分人群會轉向穀子類線上遊戲或IP文創產品如文具等;
產品層面來看,卡遊的文具因為有了IP加持,也能與傳統主打價效比的老牌文具廠商形成差異化;
銷售均價來看,其他玩具和文具產品銷售均價均高於卡牌產品。
卡遊試圖讓自己的收入結構呈現多元化態勢,但是具體業績還有待觀察。
值得一提的是,泡泡瑪特上述幾條產品線都是基於老IP如Labubu和Molly的進一步開發,透過各類運營手段維持IP熱度、延長IP生命週期,從而最大化IP商業價值。
這也是卡遊正在嘗試走的路——
透過穀子類和文具類產品進一步開發IP價值。
在拓寬業務領域的同時,潮玩行業如泡泡瑪特、名創優品等也在加快“出海”步伐。
從財報來看,泡泡瑪特2024年的業績增長主要來自海外,尤其是東南亞地區。
泡泡瑪特2024年的港澳臺及海外收入同比增長375.2%至50.66億元,收入佔比近40%。
其中東南亞市場營收24.0億元,佔比47.4%,同比增長619.1%。
想在港股上市的卡遊,也在積極尋求海外市場的發展——
將若干受歡迎的IP授權範圍擴充套件至海外市場,同時將經銷商拓展至海外市場,但目前沒有太多實際進展。
卡遊在海外市場的主要難題是,奧特曼、小馬寶莉並非是海外市場消費者熟悉和喜愛的IP,海外家長能支援自己的孩子收集卡牌也存疑
另外,國外市場尤其是歐美國家市場,購物渠道主要依靠大型的商超,非包圍式的經銷渠道並不適於卡牌的銷售。
泡泡瑪特的今天,或許就是卡遊的明天。
但在明天正式到來前,卡遊還需要進一步解決品類拓展、市場擴張等難題。
與此同時,卡遊還有更急迫的對賭問題要解決。
在獲得A輪融資時,卡遊曾與投資方(紅杉和騰訊)簽下對賭協議。
其中提及,公司需在優先股發行日期起計第五週年(即2026年)前完成上市,不然就會觸發回購,回購利息的年化利率為8%。
考慮到穀子經濟未來潛在的發展空間,以及泡泡瑪特的超2000億人民幣的市值,百億營收規模的卡遊存在很大的想象空間。
能不能接住這份市場的想象力,就看卡遊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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