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硬掰~

從平型關下來,下午2點多。

接近3點。

沒吃午飯。
旅遊淡季,沿途飯店很多,多已歇業。
我們到鎮上,找了個飯店。
問,能做飯不?
老闆與老闆娘說正準備吃水餃,自己包的。
正好,下給了我們。
韭菜豬肉的。

餓的我狼吞虎嚥……

小護士說,董老師,你少吃點,晚上我帶你去找美女喝酒。
我問,去哪?
她說,石家莊。
我看了一下地圖,倆小時左右。
我說,可以。
她也不知道具體地址,只說大姐熱情邀請。
我們朝石家莊先趕著。
我導航了石家莊。
快到了,她才要到具體地址,我一看,媽呀,南轅北轍,是井陘區,過去的井陘縣。
陘是什麼意思?
山脈斷開的地方。
說明,井陘在太行山脈裡。
我都有回家的衝動了,因為我看到家不到五小時了,想家了。
小護士反覆誘惑我,說姐姐很漂亮。

董老師,你不喜歡年齡大的嘛?喜歡戴眼鏡的嘛?喜歡文藝青年嘛?這個姐姐,全符合,你去看看……

好吧。
多跑了一個多小時。
你早要到地址就好了。
她說,我忙忘了,我以為石家莊跟大同似的,屁股大的地方,沒想到這麼大。
井陘就是個礦區城市。
有點類似山東東營,東營以勝利油田而生。
井陘是煤炭。
優質煤主產區。
一見面。
果然很對我胃口。
是從內而外散發著自信、優雅,說明她父母也不是種地的,應該是礦二代,她這個年齡,父母應該是工程師之類的,因為煤礦而落戶這裡了。
之前,我寫過一篇文章。
講述的油田子女、港務局子女、礦務局子女與普通孩子的區別。
他們更文藝。
因為,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好。
起點高。

拿日照舉例,我在日照讀書時,日照就是個大農村,但是港務局就很時尚,人家還有搖滾樂隊,動不動搞演出,隊長還會自己寫歌……

再拿勝利油田舉例,我大學同學裡,凡是來自油田的,都是“素質教育”的典型代表,球踢的好,歌唱的好,就是我們的求學之路除了讀書,啥也沒有,而他們的成長過程呢?是多姿多彩的。

之前,我採訪過潘呀,就是你們這些北大本科生鄙視不鄙視第一學歷不高,但是研究生考進北大的?
她說,表面上不鄙視。
實際上會鄙視。
兩個點:
第一,一個題,他們這些本科就是北大的學生,覺得很簡單,偶爾給同學講題,同學聽不懂,會半開玩笑的問一句,你本科是在哪讀的?
第二,這些非北大的學生,雖然他們的求學生涯,除了讀書,啥也沒有。
沒有登山,沒有音樂,沒有戀愛。
什麼都沒有。
整個青春除了讀書,經歷是空白的。

更別說什麼出過國,看過演唱會,去西藏旅遊這些了……

我接觸的這些油田子女,礦業子女,他們的青春期是多姿多彩的,人家吃的東西也好,我高中同桌是韓旺鐵礦的,我們吃煎餅卷鹹菜的時代,他吃牛肉,一塊牛肉有豆腐塊那麼大,他曾經施捨給我一塊,太好吃了,終生難忘。
井陘這個知心大姐姓季。
帶我們去她的工作室。
一處平房。
這裡的房子是真正的平房。
沒有屋頂。
外面感覺像農村房。
裡面裝修的非常好,一間用來做直播間了,這個直播間設計的非常有意思,三面是不同的風格,調整一下直播角度,彷彿就換了一個直播環境。
另外一個房間是個書房,也可以說是茶室。

掛了大大小小N多照片。

還有個天文望遠鏡……

我說,是個攝影家呀?
她說,不敢當,愛好。
主要拍動物,尤其是鳥,動物主要是在非洲拍的,應該是前些年參加的非洲行攝團,主要拍角馬過河,更多照片是拍攝的鳥類,在巴西、秘魯、阿根廷拍攝的。
在攝影領域,拍動物很難。
但是拍非洲這些動物,不難。
拍攝線路很成熟。
這條線我之前還帶過團,不過有一點跟大家想象的不一樣,非洲草原上的獅子、豹子、鱷魚並不常見,您這麼想,若是他們整天在草原裡晃悠,那斑馬、羚羊還敢安靜的吃草嗎?
我在那待過很久,我見過獅子,沒見過豹子。
它們吃飽了,都在安心的休息。
餓了再出來。
真正難的是拍鳥。
一是裝備太重。

二是線路幾乎都是深度徒步,要鑽進原始森林,為了拍一種鳥要等很久,甚至連續幾天每天去守……

拍鳥的絕對是大神。
還有一類也很有挑戰性,拍植物的,之前我跟東營勝利油田大姐去阿富汗,他們那群人就是去拍罌粟,我寫過,每個山頭都有美國大頭兵,還很熱情的跟我們打招呼。
季姐,真的很有味道。

我推測,她應該是70後,70末。

身材很好,應該有一項運動習慣,而且絕對是日復一日。
胸很小,穿衣好看。

對我很熱情,說XX(小護士)經常說起我,推過我的文章,她也關注了,說每天都看我的文章。

我就覺得,太假。
因為,我有兩三年不寫文章了。
後來,我突然一想,她可能在我們學習群裡。
她說的是我每天分享的學習筆記。
這個的確是風雨無阻。
她問了一句,世博現在讀初中了?
我說,是的。
她竟然能叫出我兒子的名字,使我想起上一個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姑娘,說追尋了我十幾年,其實她第一次到我書店,我的直覺是她關注我沒多久,因為當時我兒子也在,她問我,兒子叫什麼?
讀者咋可能不知道我兒子叫什麼呢?
當時,我太喜歡她了。
就主動否定了這種直覺,覺得雖然她可能沒讀過太久,無所謂,從現在開始喜歡我,足夠了。
她跟小護士是怎麼認識的?
去杭州參加短影片培訓,倆人睡一個房間了。
她也是做育兒主題的?

她本身在體制內工作,最初是寫日記,學我,寫陪讀筆記,記錄了自己陪閨女從初一到高三的過程,裡面涉及到了心理,生理,學習,師生,同學……

我說,我問句不該問的,結果如何?

她說,若是從學習角度,不算很好,燕山大學,不是985也不是211,但是從整個孩子的狀態而言,我覺得是非常滿意的,攀巖與口琴,都拿過獎。

我說,攀巖是最適合女孩的運動,肌肉型別好,身材好。
她說,還行,她從小就喜歡。
最初,她是寫,後來粉絲加群的越來越多,就希望她能分享一下,於是她就開始研究直播,結果看的人越來越多,加上自己準備退居二線,給其他人讓位,所以現在是自媒體是第一主業,上班反而成了打醬油的。
我說,人家都不願意退,你急流勇退。

她說,45歲,上不了就上不了,這個級別幹夠了,不如主動讓給別人。

現場,加了微信。
她說想把自己寫的陪讀日記發給我,看看能出版不?
我說,我儘量。

實際上,我的答案是NO。

因為,出版是以市場為導向的,倘若您的閨女是考上了北大。
那可以。
倘若,您是尹建莉或張德芬,那也可以。
兩者都不是。
您就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是沒有資格教育別人的。
因為,沒有成果。
我問,姐夫在哪工作?
其實,我的潛臺詞是,是不是單身?
因為,她的狀態很像單身。
包括寫陪讀日記,其實也是有類似的傾訴感,一個女人,自己拉扯一個孩子。
她說,在石家莊。
我說,這不就是石家莊嘛。
她說,在市區。
看來,婚姻是存續狀態,而且男人應該也是體制內,還有一定的級別,起初肯定也是在井陘,後來高升了。
晚飯,她提議,不要出去吃了。
咱就炒個小菜,在這裡喝不可以嗎?
喝多了,倒頭就能睡。
好。
季姐叫了外賣,買了肉與菜。
提前徵求過我的意見,想吃什麼?
我說,我最喜歡吃的就是西紅柿炒雞蛋,別的無所謂,有個肉就行。
炒了六七個菜。
都是家常菜。
其中有個菜做的很有意思,花生米不知道是炸的還是烤的,裡面有麻椒,有辣椒,很酥脆。
我說,你這個手藝,都能擺攤賣了。
她說,真的?董老師真會夸人。

拿了瓶老酒,說是她爹收藏的,1995年的御河春,說酒不值錢,但是年歲足夠長了……

竟然,依然很辣。
封口封的很好。
不過,度數肯定低,有多低呢?
我們三人喝完了,也沒啥感覺。
提議,喝啤酒。
她們倆的商業模式,竟然也很相似,都是線上圈粉,線下互動,把自己從粉絲心目中虛擬的偶像具體化、落地化,崇拜的更加具體。
小護士主要是跟婦聯合作,做產後康復以及婦科問題的科普講座。
然後跟醫院合作凱格爾康復。
拿提成。
季姐做的業務,跟她本人就太反差了。
她本人是儒雅的,知心的。
感覺下三路的業務應該離她很遙遠。
她做的,恰好這是一類。
什麼?
手法、緊緻。
她一描述,我都覺得三觀被顛覆了,整個課堂全是女的,不允許有任何男人,門窗都是關閉的,老師現場講解,喊學員上臺,現場給做手法。
然後呢?
學員每倆人一組。
相互做。
我問,光著屁股?
她說,回房間的時候做。
我問,有影片嗎?
她說,有,但是不能給你看,看了不能吃飯了。
我問,有效果沒?
她說,立竿見影。
我問,這些人學了是回去幫別人做,還是自己做?
她說,都有。

其實,我故意裝的很驚訝……

之前,有讀者跟我分享過這個人生經歷,她是醫生,被喊去做助教,但是她也覺得開了眼界,竟然還可以這麼操作?
按季姐的說法,就是做了手法以後,有兩個結果。
一是腔道狹窄了。
二是肌肉有力量了,過去是被動的,鬆弛的,如今是主動的,掌握的。
酒,真是好東西。
她們倆都做過。
我問小護士,真有用嗎?
她說,還是有一定用的,尤其是漏尿嚴重的,做了手法後,接著蹦跳、打噴嚏都不會了,還有就是同房時會有漏氣的聲音,也會改善。
我說,我還是很好奇一點,女人對這些東西,在意嗎?

她說,非常在意,尤其是上了40歲,總覺得面對心儀的男人不自信,不好意思寬衣解帶,一是覺得身材下垂了,皮膚鬆弛了。二是怕不能給對方很好的過程體驗,這個事才是每個女人深層次很在意的事。

我問,是不是與醫院合作,可信度才比較高。
她說,必須跟醫院合作。

她們在那閒聊,說微商時代,其實女性最好賺的錢也是這一類……

喝的差不多了。
季姐拿出口琴,吹了一曲《當年情》。
我第一次發現,口琴吹這首歌,竟然是如此的有穿透性。
太好聽了。
尤其是喝了酒,氣息不足,顯的更真實,如哭如泣。
這個女人,太有魅力了。
再松再馳,我也喜歡。

一個人,必須要有一項愛好或特長,能站在舞臺中間的,這種感染力是可以平息一切家庭矛盾的,記得我年輕時,也是舞臺上的王者,我媳婦總是那個滿眼充滿崇拜的姑娘……

這種特長,太感染人了。
應該也感染她自己。
睡她家肯定不合適,我看附近有漢庭,訂了兩間房。
叫了代駕,送我們過去。
季姐也要去。
讓我勸下了,調侃她:你別打擾我們了。
她說,好吧。
小護士其實不勝酒力,前面白酒喝的太快了,酒精還沒來的及發揮作用,從而使我們誤判了白酒的威力,一人又喝了好幾瓶啤酒。
入住時,前臺小姑娘心不在焉。
一直在盯著手機,問選哪個房間。

後來,我才發現,她是在玩遊戲……

上電梯時,小護士攬著我的胳膊說:我不喊你董老師了,喊你董哥。
我說,隨意。
她說,董哥,所有人都覺得我很幸福,其實我一點都不幸福。
我說,女人喝了酒,都說這句話。
她笑著問,你見過多少女人喝醉過。
我說,沒數過。
把她送到房間,她酒勁上來了。
抱著馬桶嗷嗷的吐。
一邊吐一邊哭。

我給她拿水……

我接了點自來水,燒上水,不管在什麼酒店,我都是這個習慣,先把壺煮一遍,然後再燒純淨水。
她在洗手間收拾了半天。
出來了,狀態好多了,說:董老師,不好意思,失態了。
我說,沒有。
聊了幾句正經的,又繞回了那個話題,她不幸福。
我說,你時間自由,空間自由,財富自由,老公那麼愛你,有可愛的寶寶們,你哪來的不幸福?公婆還幫你們看著孩子。
她說,我公婆非常好,我說了你都未必信,他們倆是農村來的,我父母是大同市區的,他們平時不僅僅照顧我們一家,連我爸爸媽媽都給照顧著,從我嫁到他們家,我公公婆婆就從來沒說過一個不,永遠都是興高采烈的狀態,我婆婆做了一桌飯,我回家說想出去吃飯了,他們倆接著就把菜打包進冰箱,然後跟著一起去吃飯,去五星酒店他們不說咋花這麼多錢?去地攤也一直說好吃。
我說,那你還不滿足。
她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兩個孩子都是試管懷的,你知道取卵子的針有多長嗎?
我問,為什麼做試管?
她說,他不行。
我問,先天的?
她說,跟我兒子的差不多大,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真的不行。
我問,吃過藥沒?
她說,他本來也吃著非那雄胺,後來懷疑與這個有關係,就停掉了,結果那個也沒好,頭髮也沒了。
我問,吃藥呢?
她說,他提過,我沒同意。
我說,其實這些事,無所謂的。
她說,是無所謂,但是你有了不要是無所謂,你沒有,就覺得有所謂,總覺得嫁給了個太監,你也知道,我經受的誘惑太多了,我怕自己也把持不住。
我明白她說的意思。
因為,她經常出去參加培訓或學習。
說完自己不幸福,又說自己累,說老公與公婆對自己的好,成了一種負擔,讓自己反過來很愧疚,因為自己思想也會開小差,她說,其實你也知道,女人奴性很重,永遠慕強。
說了這麼一句:男人怕比較。
一旦比較過。
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快睡覺吧。
她說,董哥,我真的好羨慕你這種無道德的生活模式,沒心沒肺,不考慮對得起對不起任何人。
我說,咋可能不考慮呢?是沒被抓住而已。
我回房間了。
畢竟三個人裡,我算酒量最好的,也是最清醒的,我們倆出來旅行時,她老公還專門給我們餞行,我們倆要是勾搭到了一起,那不是簡單的鬼混了,背信棄義。
次日,我給倆人發信息。
都沒醒。

我工作到了10點,還沒任何訊息。

我用房間電話撥了小護士房間的電話,活著。
那我就放心了。
說頭疼。

那你繼續休息,我出去CITY  WALK一下。

整個井陘很小,就是一個礦區生活區,文化宣傳做的很不錯,我走了5公里,倆人都給我發信息,說起來了。

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都說斷片了。
我說季姐口琴吹的好。
她都不記得吹過口琴了。

小護士說口琴那段還記得,怎麼回的房間,甚至為什麼住在酒店都不知道了,早上醒來很恍惚……

那麼,她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也不記得了。
醉酒,最怕的就是有人幫你回憶。
季姐叫了外賣水餃。

我們三人匆忙吃了,我跟小護士去五臺山,路過陽泉,順便去爬爬娘子關,風超級大,感覺山頂有10級,吹的人站不住,我覺得走野長城太危險,只走了有城牆的部分,也很危險,因為臺階很陡,60度的直拔線路。

爬完,她要買些明星片,留著給粉絲送福利的。
2塊錢一張。
蓋了章。
然後,一口氣殺到了五臺山。

她跟豬一樣,睡了一路……

到了後,因為她聽我說五臺山上不能酒肉,說喝酒很有意思,醉酒更有意思,於是,我們倆人喝了一瓶白蘭地。
9點才喝完。
回來,寫了這些。
不校正了,錯別字應該很多,湊合著看吧。
直接上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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