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宣!中國第一個14萬億大省,誕生

作者:凱風
來源:國民經略
全文2831字,預計閱讀需6分鐘。
第一,還是第一。 
剛剛,廣東省人代會披露最新經濟資料,2024年廣東GDP預計站上14萬億大關,成為我國第一個14萬億大省,連續36年蟬聯全國榜首。

過去幾年,雖然大環境日益複雜嚴峻,廣東經濟接連跨越5個萬億級臺階,不斷抬高省域經濟的天花板。

自1989年超過江蘇、山東首次問鼎以來,廣東一直穩居經濟第一大省之位,堪稱大國經濟最大的“壓艙石”和“發動機”。
作為經濟第一大省,廣東靠什麼邁進14萬億,未來能否保持長期領先優勢?
1
14萬億,意味著什麼?
這一數字,放在全球各大經濟體中可排在前十,超過俄羅斯、澳大利亞等國家。
當前,廣東GDP已經全面趕超“亞洲四小龍”,完成了30多年前高層的殷殷期許。
廣東已連續36年蟬聯中國經濟第一大省,但距離加州還有一定距離。作為美國高科技產業的中心,加州GDP總量高達3.6萬億美元,摺合26萬億人民幣。
當然,發展階段不同,行政區域不同,國家經濟體量不同,廣東與加州並不適合直接對比。
如果置於全國,廣東GDP,相當於西北5省+東北3省的GDP總和,“經濟大省勇挑大樑”的說法並非沒有道理。
遙想改革開放之初,廣東經濟總量僅位列全國第五,不及江蘇、山東,也不及東北的“老大哥”遼寧。
過去40多年來,廣東一路趕超,不僅後來居上,而且穩居第一。

事實上,廣東不只是GDP第一大省,更是外貿、製造、科技創新、人口、出生人口、財政轉移支付淨貢獻、養老金淨貢獻等全方位的第一大省。
經濟總量高只能說明規模之大,但出生人口、財政、養老金等領域的“第一”則更具含金量,凸顯了第一大省的擔當。
2
大環境日益複雜,廣東經濟何以迎難而上?
去年以來,國際上的地緣衝突、經貿衝突和科技競爭,國內的房地產市場調整、有效需求不足,新一輪科技革命帶來的大洗牌,都帶來新的挑戰。
作為經濟第一大省和外貿第一大省,廣東面臨的壓力遠超一般地區。
塊頭越大,體量越大,對外界宏觀大環境變化就越敏感,內部經濟結構調整的壓力也就越大,因此轉舵所需的能量也就更大,增長更加來之不易。
廣東經濟迎難而上,韌性從何而來?
其一,外貿的強支撐。廣東外貿總額再創歷史新高,9.8%的增速位列經濟大省之首。
過去一年,發達國家補庫存需求、關稅預期之下“搶出口”、外貿“東昇西落”、新三樣出口的崛起,共同帶動我國外貿總額創下歷史新高。
最大的貢獻者,正是廣東。
2024年,廣東外貿進出口總額突破9萬億元,連續39年保持全國第一,對全國外貿增長貢獻率超過四成。
其二,製造業當家,新興產業的批次崛起,對傳統產業形成了有效對沖。
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最先衝擊的是汽車產業,廣東作為汽車製造第一大省,可謂首當其衝。
所幸的是,廣東不只是燃油車製造第一大省,還是新能源汽車製造第一大省,生產了全國1/4以上的新能源汽車,從而帶動汽車產業繼續躍升。
不只是新能源汽車,廣東的消費級無人機、工業機器人、手機、智慧電視、新型顯示等產量均位居全國首位。
資料顯示,廣東2024年新能源汽車產量增長43%、佔全國1/4;工業機器人產量增長31.2%、佔全國 44%;智慧手機產量增長12.5%、佔全國超4成;積體電路產量增長21%、佔全國18%。
這背後,正是新一代資訊科技、智慧網聯汽車、智慧裝備、先進材料等戰新產業帶來的支撐。
其三,科技創新才是發展的不竭動力而廣東正是我國創新第一大省。
雖然在大院大所大裝置方面,廣東比不上集各類資源優勢於一身的北京。但廣東卻坐擁全國最為龐大的科技企業矩陣,更具創新活力和市場競爭力。
目前,廣東坐擁17家世界500強企業、51家中國500強企業、870多家境內上市企業、1982家小巨人企業、7萬多家國家級高新技術企業。
藉助企業創新,廣東走出了一條獨特的科技崛起之路。
根據官方報告,廣東區域創新能力連續8年全國第一,研發經費支出連續多年全國第一,“深圳一香港一廣州”科技叢集創新指數連續5年居全球第二。
一流的科技叢集、高強度的研發支出、不斷湧現的科技企業,既是廣東繼續捍衛中國經濟第一大省的底氣,也是逐鹿全球科技產業的支撐。
3
廣東還是極少數不依賴債務擴張的省份,在經濟大省中獨此一家。
去年下半年,我國推出了10萬億大化債,其中首批2萬億已全部落地,幾乎所有省份雨露均霑,江蘇更是拿下了2511億,只有廣東、上海兩地掛“零”。
究其原因,廣東隱性債務早在2022年就已全部清零,是目前全國僅有的3個無隱性債務省份之一,其他兩個是北京、上海。
GDP不斷逼近廣東,江蘇隱性債務卻穩居全國之首,官方認定的隱性債務就高達1.79萬億,佔全國1/8。
反觀廣東,不僅不存在隱性債務,反而還是全國財政轉移支付、養老金轉移支付、對口幫扶“全料”淨貢獻第一大省,沒有之一。
廣東一省淨上繳的財政收入,接近江浙兩省的總和;廣東上繳的養老金,更佔了全國近半壁江山;而高峰時期更直接對口幫扶了西部上百個貧困縣。
各方面的貢獻自不用說,不靠債務擴張,意味著廣東已擺脫傳統的要素驅動模式,不依賴大投資大基建,更不依賴“以債謀發展”的捷徑,走在產業升級的最前沿。
這也意味著,與一些尚處於投資驅動、債務驅動的省份相比,廣東的每一分增長都來之不易,每一次突破,都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沒有隱性債務,錯過了新一輪大化債的紅利,廣東是不是“吃虧”了?
畢竟,很多地方的大投資大基建,正是來自於廣東等沿海省份貢獻的轉移支付。
而一些地方即使債務無限膨脹,卻未必會受到市場懲罰,最終仍由上面兜底,最守財務紀律的地方反而成了“冤大頭”。
去過長三角和珠三角的人會發現,“包郵區”一些縣城的城建水平,甚至“吊打”某些珠三角的地級市。
這背後,既有三級財政與二級財政的巨大差異,也是經濟發展模式不同帶來的差異。
一個極端的例子是,創稅總額全國第四的廣州,最終留成的稅收收入卻位列全國10名左右。
短期吃虧不是問題,畢竟債務擴張固然能在短期帶動經濟一路狂飆,但債務不會憑空消失。
就是上級兜底化債,也不可能全部一筆勾銷,等到債務償還期,痛苦也會相伴而生。
4
越是關鍵時刻,越要看廣東。
在2035年國土空間規劃中,廣東被賦予“改革開放的排頭兵、先行地、實驗區,是向世界展示我國改革開放成就的重要視窗”的超高定位,在經濟大省中首屈一指。

定位越高,責任越重,尤其是“排頭兵、先行地、實驗區”,更意味著廣東要主動蹚無人區,為大國經濟轉型探路。
40多年前,廣東率先開啟改革開放的重要實踐,“殺出了一條血路”。當年廣東敢為人先的諸多探索,如今早已成為許多地區發展的常態。
40多年後的今天,外有產業大轉移、經貿衝突乃至個別國家強行脫鉤的風險,內有傳統發展模式無以為繼的困擾,廣東又一次響應國家號召,主動“出列”。
如果說改革、開放、創新創造了廣東一路突飛猛進的增長奇蹟,那麼深化改革、擴大開放、發展新質生產力仍是不可或缺的選擇。
從產業轉型升級到新質生產力培育,從財稅體制創新到治理模式變革,從都市圈、城市群發展到區域協調發展,全國仍需要廣東率先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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