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婉:如果只剩五毛錢,就快樂五毛錢|穀雨

|木明
編輯 江臾
出品 | 騰訊新聞 穀雨工作室
張小婉出現在電腦螢幕裡時,已經晚上九點了。參加《乘風2025》後,她的商務活動比從前更多。我們的交談約在一整天的活動結束之後。螢幕大概30度仰角,她的下巴因此由尖變扁。她請助理翻出了一袋潤喉糖,含在嘴裡。
交談時,她的笑聲大而爽朗,很難不被感染,但她說自己其實是個i人,平時喜歡獨處充電,可是喜劇演多了,總被歸到能活躍氣氛的那一撥人裡。所以無論在節目裡還是影視劇中,她出現時總是能量充沛、笑聲不絕,讓人感覺到鮮活的生命力。
張小婉的人生有兩種敘事。一種敘事中,她成長在一個單親家庭,幼時家貧,母親一度失業,最窮時只剩5毛錢,靠姥爺姥姥的退休金支撐生活。
因擔心藝術院校的學費,她一度不敢去參加北京舞蹈學院附中的考試。從音樂劇專業畢業後,她想辦法接活養家,偶爾接到劇目排演,一天能賺兩百塊。疫情期間工作幾乎斷絕,她開發副業:培訓藝考學生、學吉他、剪做菜影片,甚至還去考了水族館的美人魚職業資格證。這條敘事邏輯裡的張小婉,對生活缺少安全感,對貧窮熟悉又抗拒。她不自信,偶爾焦慮,時刻爭取,總在學習,珍惜每一個機會。在《乘風2025》不到兩分鐘的初舞臺上,她換上戲裝,唱了流行,又唱京劇,還跳了段舞,如果不是海邊風大,還會加上一個練了很久的拋傘動作。“我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也怕沒有姐姐選我組隊,所以在初舞臺上想盡可能多展示自己。”張小婉說。
另一條敘事裡,她感受過足夠多的愛意。家裡沒有錢,但母親會將僅剩的一塊錢拿出五毛錢給她買冰淇淋。母親用行動告訴她,媽媽愛她,有五毛錢就願意讓她享受五毛錢的快樂。這種愛意給她的人生打下了一種明亮的底色。
所以,在拿到一天兩百塊的排練費時,她喜上眉梢。做菜影片一週可以拍三四條,一條能賺150塊。她還因此學會了做飯、拍攝、剪輯。考了美人魚證,既能賺錢,在水裡還很好看……
家人支援她所有的愛好,姥姥姥爺為她在附中的學習提供了經濟支援。她回報愛的方式是努力學習。求學階段,她一直名列前茅,高考藝考也是全國第二。
她決定讓愛自己的人開心,於是,從學著逗樂家人開始,一種名為幽默的細胞漸生長出來。大學畢業後,她上了幾個喜劇類綜藝,命運的草蛇灰線後來逐漸發芽開花。
兩條敘事交纏出我們看到的張小婉:高能量,嘴角永遠上揚,只要露面,嘴巴不停,笑聲也不停。業務上,她跳得專業,唱得也不差,還會表演,還能演喜劇,很少掉鏈子。畢業十餘年,生活將她挫磨成一個看起來沒什麼短板的女演員。
被更多的人認知之後,後,她的日子正肉眼可見地變好,終於可以從“足部”往上一些,這到底是曇花一現還是會更長久,她不知道,也不太為此焦慮,“我是窮大的孩子,不怕苦。我窮過,現在一天有200塊錢,已經覺得我的天,好富有,我怎麼能花得完?所以我總覺得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
婉婉,你真的很閃耀
初舞臺我表演了《唱唸愛》,我初聽這首歌就想到我的姥姥姥爺,畫面感很足,就定了這首歌。我一直有一個心願,希望能在舞臺上唱戲。但我不是戲曲專業,很少有這樣的舞臺給我。裡面那幾句“清早起來菱花鏡子照”是京劇《賣水》的選段。我聽姥姥唱過。這也是獻給他們的舞臺。
姥姥姥爺在我人生中很重。他們都是豫劇從業者,從小就讓我學,但我當時不喜歡豫劇,小孩嘛,就喜歡玩,沒法一直堅持。
因為會唱戲,我被一家藝術小學錄取,“會唱戲”這一標籤對於年幼的我來說實在是一種負擔。我的性格測試是“i”人,從小就是個很內向的孩子,直到現在私下也是比較安靜。但因為這個特長,大家總是讓我表演節目,有時下課的時候,我就躲一個角落摳牆皮,很害怕老師看到自己。每當老師看到我,總讓我唱一段戲。到了聯歡會,也總說:“來,唱一段。”
再加上家裡人都這個專業的,很容易露怯,很不願意在他們面前學,容易被挑毛病。小學我就開始學跳舞了。
到懂事之後我才對豫劇有了改觀。姥姥姥爺七八十歲了,身體不是特別好,有時只能臥床。我姥姥有阿爾茲海默症,她記憶力不太清晰的時候,跟她對唱詞她能完全對下去。她還有癲癇,發作時都在哼戲,你敢信?我才發現原來一個人可以對自己學的專業熱愛到這種程度,把一輩子的情感都寄託在上面。他們對這件事情的堅持很觸動我。那時候我已經在北京舞蹈學院附中上學,對藝術有了新的認知,兩相結合,對豫劇就有改觀了。但當時已經落下太久,撿不回來了。
但姥姥姥爺的愛以另一種形式陪伴我:豫劇成為我的藝術啟蒙,他們對待豫劇的態度至今仍在影響我。學豫劇的時候,他們帶著我壓腿,唱詞。我後來學跳舞,身體的柔軟度很高,就是那會兒的“童子功”。
我就記得我姥姥跟我講,“哎呀,你不唱戲有點可惜了,你要是扮上相,在舞臺上一定很漂亮。初舞臺的結束我想問他們,這表演還行嗎?
初舞臺結束之後,媽媽給我發了一個很正式的文字,媽媽說:“婉婉,媽媽很少跟你說這樣很正式的話,但是你真的很閃耀,我真的很驕傲。”
我學舞蹈最開始是媽媽的建議,她認為家裡都是學藝術的,我也應該有一技之長,至少也得有興趣愛好。學到後來,老師發現我對藝術還算有天賦,建議到專業的學校進行系統學習。
但我一直沒有去,我又想唱又想跳,我還想演,覺得只學舞蹈有點可惜。小時候就演過《快樂星球》。當時在鄭州拍,副導演和我媽媽是好朋友,建議我也去演。本來我面試的是主角冰檸檬,但學校不放人,不讓我老不學習去拍戲。所以只能週六日的時候去客串一個角色。沒想到後來這個劇這麼爆,我也算演過科幻片的女演員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藝術類學校的學費都很高,而且要去外地上學,學費、生活費都是很大的一筆開銷。所以我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
直到初二那年,舞蹈老師說北京舞蹈學院附中有個“歌舞專業”招人,讓我試試。媽媽和我鄭重聊了一次,我已經14歲了,再不去可能就會錯失這個機會。在老師和家人的鼓勵下,我決定去試試。至於學費,他們已經準備好“砸鍋賣鐵”,考上就去。
考試有唱歌、舞蹈、臺詞和表演,我跳了《彎彎的月亮》,唱的《同一首歌》,命題式表演,我記不太清了,但當時老師們問了很多問題。我發現我的時間比別人長一些,好像更受到重視,覺得可能有戲。
放榜那天我不敢去,媽媽去學校看。有一榜和二榜,媽媽看了兩遍二榜,沒有我的名字,心想完了。又聽人說旁邊還有個名字少的榜單,前10都在裡面。她去看,發現我在第二,很驚喜。
我就去了。還好我比較爭氣,在學校裡一直都算名列前茅。附中畢業我去考北舞,又是全國第二,你看,怎麼老是差一口氣(拿第一),讀了音樂劇專業。
我特別感謝我的家人,只要我對一件事情有興趣,他們一定支援。你看我媽媽,不管家裡條件怎麼樣,她恨不得砸鍋賣鐵也要讓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非常聽媽媽的話,我好像是一個沒有逆反期的孩子,我就覺得媽媽的話是對的,無條件信任她。我很感謝自己有這樣的覺悟,少走了很多彎路。
爸爸媽媽在我三歲時離異,我和媽媽一起生活。我媽媽有段時間沒有工作,家裡特別窮,沒有電視,電器也很少。我的娛樂專案是媽媽打手鼓哄我唱歌,我很開心。
有次家裡只剩1塊錢,媽媽決定帶我回姥姥家。坐公交車要一塊錢,我是小孩可以免票。可是下樓時,我說我想吃冰淇淋。我媽說:“那咱就買。”她花了5毛錢,給我買了一個冰淇淋。最後我媽媽抱著我走回姥姥家,身上只剩下5毛錢。
我媽就是這樣,她覺得如果只有5毛錢,給我閨女買5毛錢的冰淇淋,她能吃很開心,那就買。我就這麼窮開心著長大了。
所以我所有的學費、一切生活開支都是姥姥、姥爺的退休金。我全家人都非常支援我。
我工作後,一直想回饋這份愛。但我大學畢業時,中國的音樂劇市場不算太好排練三個月可能只能有五場演出,一次200塊,演五次1000塊。但其實有活幹已經很不錯了。
如果長時間沒有活兒,我會非常焦慮。對生活有強烈的不安全感,我必須要賺錢,我要養家,我得養媽媽,我必須一直在工作才能稍微安心。
疫情的時候,很多工作都停擺了,我不得不想辦法賺錢。我其實不會做飯,但是看到有工作是拍做飯的影片,做一頓飯拍下來,剪輯好釋出,一條150塊。為此我學了做飯,一週能拍兩三條。同時給一些小朋友做藝考的聲樂培訓,賺一些課時費。我還去水族館學了美人魚表演,考上了資格證,這也算能賺錢的一技之長。
這些我媽都不知道,但是你寫出來沒關係,因為現在好起來了。
我倆馬上就要吵起來了,
貓也要吵起來了
在《乘風》第一次公演舞臺上,我跳舞時被紗絆倒了。從我倒地到我用舞蹈姿勢打轉起身補救大概只有一秒,但我腦子裡其實已經過了一分鐘。第一瞬間是腦子一片空白,納悶我為什麼在地上,第二瞬間我意識到我摔倒了,第三瞬間我開始做動作想怎樣讓觀眾看不出我摔倒了,我一定不能讓觀眾看出來。
這不是我自己動作失誤滑倒,是被紗絆倒。這是一個很大的舞臺事故,我們正在比賽,必須不讓觀眾看出來。所以我下意識地做了一些動作,但至於做了什麼,當時腦子裡不太清楚。補救得怎麼樣也不太知道。我之前學過一些地面的舞蹈動作,所以在地上有一些經驗去應對。
下臺我說我失誤摔倒了,同組的李嘉琪姐姐說她看到了,但覺得我處理地很好,帶著情緒在地上做動作,踩著拍回去了。李晟姐姐說有時候這反而是舞臺上有生命力的一筆。她們很貼心安慰我。
節目上線後,我看那個舞臺,能看得出很大的破綻,但當時那一刻也算是最努力的臨場反應了。這麼多年,我在舞臺上表演幾乎沒有這樣。
二公選人環節,有五個隊長選我,我很感謝她們。之前一直擔心沒有姐姐選我。我天生會先把一些不好的想法先想在前面,免得自己失望。就像在初舞臺的時候,我做了很多的準備,我的那些表現其實也是希望選人環節能有一些姐姐願意選我。
這次我和管樂一起來《乘風》,從《一年一度喜劇大賽》開始,我們以“小婉管樂”組合的形式出現在大家面前。過去這些年,我和她一樣,都在不停跑組、試戲,找機會。
我第一次見到管樂是2014年,在一個音樂劇表演上,她是群演中的一位。我一眼就能看到她,她認真、跳得好,而且不會因為自己演的是一個小角色就不用功。我們加了微信,但好幾年彼此不聯絡,非常陌生。
2017年的時候,我們一起參加一個綜藝的面試,到了現場發現對方,說好久不見。那次面試後,我們被安排到一個房間做室友,一下就熱絡,發現我們這麼默契。
我倆在一起很開心,笑點一致,生活中很多點都能get到彼此。管樂說我們互補,我能“補她腦子”。她遇到問題問我怎麼辦,我總會跟她說一二三四五。跟她在一起我就有一種責任感,好像我應該照顧她。但是我在生活上比較笨,不太會生活,比如我不會做飯,看不懂地圖,這些時候管樂就是我的主心骨。
我一直是一個比較獨立的人,不太容易去依賴任何人,我做什麼決定,我永遠只聽自己腦子裡的聲音。但是在和管樂相處的過程中,我發現我開始依賴她。無論生活還是創作。
管樂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女孩,她的創意、她關於生活的種種我在身邊任何一個男孩女孩身上都沒見到過。她總有一些很奇怪的、靈光一現的行為,這個奇怪是褒義,但是她有時候會不堅定自己,會懷疑“我這個對嗎?”我發自內心地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對的、好的。
很多人問我們為什麼有默契,我覺得默契就這個詞是因為有了默契才實現一些事情,而不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變得默契。有人通過後天的相處培養了默契,但我們是屬於天生就有默契,所有節奏、氣口都在一起,很合。我們之前各自養了一隻貓,有一天我倆討論創作,貓也在一起。我倆馬上就要吵起來了,貓也在一邊吵。跟我們的節奏完全卡在一起。
因為我們都學過舞,所以在喜劇創作上自然有一些肢體的形式加入,也成為了我們的表演風格。像《千年就一回》那個動作(作者注:張小婉跳在管樂背上,雙腿夾住管樂的腰,二人同步移動),我和管樂這個動作壓根就沒設計。在排練中想做一個類似騎驢找馬的感覺。除了我倆本身的核心力量之外,也還需要手臂、腰部和腿部各個地方的力道,恰好卡在最對的地方。很重要的一點是:我知道她能托住我。
我們兩個能夠一起被大家認識,我們很開心,你想,自己的好朋友,有工作能一起做,一起被大家喜歡,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現在我們的工作比以前多了,這對我們的感情不會有任何影響,我需要她的時候,她就過來,她有的能叫上我的就叫上。平時我們各自有各自的工作,這太好了。
我總覺得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
我從《一年一度喜劇大賽》開始,漸漸有邀約漸漸變多了。但我接觸喜劇綜藝更早一些。
2016年,《跨界喜劇王》找我當助演,一天有2000塊錢。你想我當時一天排練費才200塊。這活好,我得去啊!
去了一次之後,節目組覺得我有點喜劇戲劇天賦,能抖點包袱,長得也還行,也不怯場,還挺聰明,價效比高。所以老是找我。之後有類似的喜劇比賽或綜藝他們也會想到我,問我是不是也可以參加。我也會主動去面試,漸漸就有了一些機會。
最開始我需要更多的就是曝光和機會,別人能夠看到我,才可能有工作機會。我一路上都有機會,我不知道哪一個機會是好的,所以就儘可能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我學的音樂劇專業,其實演正劇更多。但大學的時候,表演啟蒙老師是劉曉曄老師,他演過孟京輝老師的《兩隻狗的生活意見》。他教了我們很多不一樣的表演方式,也融入了一些國外的表演形式。相聲、小品都有,我因此受到了啟發,對喜劇不生疏。
在接這些綜藝的過程中,我發現喜劇女演員比較稀缺,是一條相對小眾的賽道,競爭沒那麼強。你知道這個社會戲少演員多,很多時候遞完資料石沉大海,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但能演喜劇的女孩子比較少,這個女孩好像行,那就在表演上有一些優勢。
我從小就是家裡人的開心果,我希望家裡人開心,從逗他們開心開始,我發現我喜歡讓別人笑,他們笑了我會非常快樂。所以演喜劇能讓我覺得幸福。這也成為我的一個方向。
機會確實變多了,但因為我參加的大多是喜劇類綜藝,所以來找的角色也多少和喜劇相關。之前有個電視劇,我演了一個服務員,人物小傳的名字只有三個字“威猛女。我說這個人連名字都不配有嗎?就是一個威猛女。我這麼瘦,演一個威猛女?需要我的角色是有喜感的邊角的角色,性格比較奇怪。
《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第一季就邀請過我,但當時我在拍一部電視劇,戲份算女三、女四,是我從業以來最大的角色,我得去拍啊,雖然這部劇現在都還沒播出(笑)。
喜劇創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比如在喜劇大賽裡,真的是一種嘗試和挑戰,從來沒有這麼高強度地工作過。不光是體力,熬夜工作是一回事,創作耗盡腦力,也影響心態。你想我們夜也熬了,腦子也運動了,上臺觀眾不笑,心態立馬崩潰。所以那段時間,每一次展演都在崩潰,每一個賽段都在崩潰,沒完沒了地崩潰了半年。
搞喜劇太難了。怕我們做出來的東西,觀眾不喜歡,而且好像我們在喜劇創作方面不是特別強項。創排最緊張的時候,憋不出本子、沒點子,我就一個手肘倒立或者頭倒立,能感覺血液迴流到頭面部,換個角度看看我的隊友,看看這個世界。
表達想法之後,跟編劇老師碰,在一起創作。現在大家笑點比較高,生活中有些負面情緒,可能不太容易開心。我們就想做一些東西對生活有表達,並且希望大家能看到我們的特長,就會加入唱歌跳舞的部分。
我們的第一個節目《大放光彩》(管樂飾演的特工為執行任務化身歌手,與小婉飾演的歌手為了上臺引發種種衝突)改了有幾十遍,所有的選手、老師、pd、導演都給我們出過主意,每個人看完都過來說一句:你看這樣行嗎?
展演的時候,有經歷過觀眾爆笑的,也經歷過觀眾不笑的,也有觀眾罵的。
比如我們最早的一個節目《大放光彩》,最開始是兩個女孩子搶著上臺表演,但是觀眾反饋她們的行為缺少合理的邏輯,不知道為什麼要去搶著上臺。我們意識到只是這麼演不行,我們要有目的,合理合規地去搶舞臺,觀眾才能接受。所以最後加上了特工和歌手的設定,讓一切變得合理。
從我畢業工作開始,我就覺得這是我的職業。我很喜歡我的工作,不拘泥於正劇喜劇,我能從這件事情上得到一些鼓勵,掌聲,觀眾的笑聲也好,都是對我的肯定,我就越來越愛做這件事情。
以前覺得喜劇能讓自己開心、讓別人開心,現在覺得自己開不開心沒有那麼重要,我讓別人開心更重要。我希望能成為一名能給別人帶來能量的演員,無論角色小與大,無論站的舞臺是邊上還是c位,哪怕能讓別人看到我一眼,我就覺得夠了。
這個職業就是痛並快樂著的一個過程,我會享受觀眾對我的喜歡,我的能量帶給別人也會讓自己幸福。當然它會有消耗,但是我覺得其實還好,有的時候我躺著就能恢復。我屬於那種自己能充電型的,躺著一會兒電就充滿了。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擔心過未來。我是一個比較樂觀的人,我是窮大的孩子,不怕苦。我窮過,現在一天有200塊錢,已經覺得我的天,好富有,我怎麼能花得完?所以我總覺得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

來源:騰訊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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