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媒體披露,伊朗在伊拉克的影響力正逐漸削弱,年輕一代和民眾對伊朗的干預日益反感。下面是他們的詳細報道,發上來供大家參考借鑑,立場不同,請注意甄別。
伊朗正在失去對伊拉克的控制
伊朗在伊拉克的影響力正在顯著減弱。這一變化並不是突然發生的,但最近一系列事件加速了這一程序。在巴格達街頭,仍可見到許多什葉派民兵領袖的畫像,其中包括已在黎巴嫩死於以色列空襲的真主黨前領導人哈桑·納斯魯拉。他的臉與伊拉克、伊朗、黎巴嫩其他什葉派人物一起出現在宣傳海報上,表面上顯示伊朗在該地區的存在感,但實際上卻掩蓋了伊拉克人,特別是年輕一代,對這種控制越來越深的不滿。
當伊朗與以色列、美國在今年6月短暫爆發衝突時,伊拉克政府選擇不介入。伊朗支援的什葉派民兵一度號召民眾包圍美國駐巴格達大使館,但回應冷淡。這一幕反映出伊朗在伊拉克的號召力已今非昔比。過去,伊朗在整個中東地區藉助代理人武裝施加影響,伊拉克曾是它最穩固的支點之一,而今卻逐漸脫離掌控。
伊拉克與伊朗有著漫長的邊境和複雜的歷史。上世紀80年代,兩國爆發了持續八年的戰爭,死傷無數。儘管戰爭結束後兩國關係逐步緩和,但伊朗始終將伊拉克視為戰略緩衝地。尤其在2003年美國推翻薩達姆政權後,伊朗迅速擴大在伊拉克的影響力,不僅扶植民兵組織,還深入滲透政治和經濟系統。
面對國際制裁,伊朗利用伊拉克作為經濟生命線。過去幾年,伊朗透過操控伊拉克央行的美元拍賣機制,繞開西方制裁獲取硬通貨,直到2023年美國對部分伊拉克銀行實施黑名單制裁,這一渠道才有所收斂。同時,伊朗還要求伊拉克各政府部門優先採購本國商品。正如一位地區銀行家所說:“如果說美國是靠軍隊控制伊拉克,伊朗則是靠經濟綁架。”
更深層的控制來自軍事層面。伊朗依靠伊斯蘭革命衛隊(IRGC)支援的什葉派民兵在伊拉克各地部署勢力,這些武裝團體在打擊“伊斯蘭國”(ISIS)時發揮過關鍵作用,但也藉此滲透伊拉克政治、經濟系統。他們掌控著石油和礦產出口大權,一度還影響最高法院的運作,街頭也常見他們未掛牌的皮卡車四處巡邏。
這種模式的協調人,正是伊朗聖城旅前指揮官卡西姆·蘇萊曼尼。但自他在2020年被美軍無人機擊斃後,伊朗對伊拉克民兵的掌控能力急劇下滑。他的繼任者卡尼缺乏足夠的手腕,未能有效平衡民兵內部的複雜關係。原本的建議逐漸變成強硬的命令,引發地方勢力的反感。
與此同時,伊拉克什葉派武裝的許多頭目早已積累了豐厚的財富和權力,對與美國或以色列發生直接衝突抱有強烈顧慮。他們擔心,捲入戰爭不僅會招致毀滅性打擊,還會損害自己的既得利益。一些人仍然信仰伊朗的革命理念,但越來越多人對伊拉克淪為伊朗附庸感到厭惡。
伊拉克國內的政治氛圍也在變化。2020年爆發的大規模反政府抗議催生了一批新興的政治力量,他們公開反對腐敗、反對武裝派系掌權。新一代伊拉克人普遍認為所謂的“反以色列抵抗”口號不過是空洞的政治裝飾,真正的問題是這些武裝組織已蛻變為腐敗的經濟寡頭。
伊朗與以色列、美國在6月爆發短暫衝突後,這一局勢更加清晰。即使是伊朗在伊拉克最親密的盟友,也因為擔心遭受報復而不敢貿然行動。一名接近親伊朗組織“巴德爾旅”的分析人士公開表示,“兄弟們正在保持最大限度的剋制和理性”。
隨著美國空襲伊朗核設施、以色列摧毀伊朗革命衛隊指揮系統,伊拉克國內開始醞釀新的政治可能性。一些政府內部人士認為,伊朗在伊拉克的影響力開始鬆動,正為本土政治力量創造機會。雖然官方言辭仍維持外交禮貌,但不少伊拉克人私下裡並不掩飾他們對“伊朗削弱”的暗自慶幸。
如今的伊拉克,正站在一個新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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