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特朗普和澤連斯基在全球媒體的注視下,針鋒相對,言辭粗礪,外交場合的底線蕩然無存。
澤連斯基冷笑著雙手抱胸,而特朗普則直指對方,“你在拿第三次世界大戰賭博”。那一刻,我彷彿聽到了歷史的低鳴——1914年6月28日,薩拉熱窩街頭一聲刺破夏日寧靜的槍響,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倒在血泊中,巴爾幹火藥桶轟然引爆,拖著整個歐洲墜入戰火的深淵。如今,烏克蘭成了新的導火索,比百年前的巴爾幹更粗壯、更易燃,而世界似乎正以一種詭異的熟悉感,重演那場失控的悲劇。
澤連斯基在白宮受挫後,轉身向歐洲求援,英國首相隨即丟擲派遣地面部隊的提議——當然,前提是美國的背書。可特朗普早已表態,美國不願再為烏克蘭掏腰包,歐洲若執意對抗俄羅斯,後果自負。如果美國真的抽身,老邁又懶惰的歐洲能否獨自面對那個手握核武器的北方鄰居?如果俄羅斯在戰場失利,普京會否孤注一擲?戰術核武一旦登場,倫敦塔橋、巴黎聖母院還能剩下幾塊磚?歐洲會還手嗎?會怎麼還手?互扔核彈?美國會冷眼旁觀,還是被迫捲入?
我試圖梳理這些可能性,卻只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世界正以驚人的速度滑向懸崖邊緣。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冷戰時期,美蘇雖對峙數十年,卻始終守著一條無形的紅線。
1962年10月的古巴導彈危機,赫魯曉夫的B-59潛艇已在加勒比海深處待命,艇長只需一聲令下,核彈就能直奔華盛頓;而肯尼迪的白宮裡,鷹派顧問羅伯特·麥克納馬拉激烈主張先發制人。可最終,雙方選擇了退讓。
歷史學家邁克爾·多布斯在《午夜將至》中寫道:“肯尼迪和赫魯曉夫將人類帶到核災難的邊緣,卻也憑著足夠的智慧,在最後一刻各自退後一步。”一個更動人的細節是,肯尼迪遇刺後,他的夫人傑奎琳曾給赫魯曉夫寫過一封私信:“儘管您和他是死對頭,但你們在某種意義上又是盟友,決心不讓這個世界被毀滅。他常說,核戰的危險不僅來自大人物的決策,更可能源於小人物的莽撞。大人物懂得剋制,小人物卻常被恐懼和傲慢驅使。”這種理性的屏障,曾是人類自救的支柱。可如今,這支柱已然坍塌,全球秩序被撕成碎片,國家間的博弈像一場沒有規則的混戰,誰拳頭大誰就是王。
更令人憂慮的是,常識的傳播機制正在失靈。常識曾是我們對抗愚昧的利器,它的傳播速度卻始終趕不上人類集體理性的衰退。
18世紀的歐洲,伏爾泰的《論寬容》手抄本在咖啡館流傳,一位貴族讀完摔杯喊道,“這是真理的火炬”。19世紀,電報讓訊息從倫敦到紐約只需幾小時,廉價印刷機將《泰晤士報》送進工人陋室。
19世紀40年代的英國憲章運動,那些在曼徹斯特工廠勞作12小時的工人,夜晚擠在油燈下讀《人民憲章》,試圖理解投票權與自由的意義。那時的他們,用微薄的薪水換取廉價報刊,只為窺見世界的邏輯。
可今天,人們寧願沉溺於碎片化的憤怒,也不願花兩分鐘讀完一段完整的論述。就如我絞盡腦汁花了大半天時間寫這篇文章,但又有多少人願意靜靜地讀進去?
常識的傳播機制,正在被瓦解。
人工智慧的崛起,則像一柄雙刃劍,進一步撕裂了這脆弱的平衡。AI本應是人類智慧的延伸,如同蒸汽機之於工業時代,可它卻更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奔向我們無法掌控的深淵。
2000年,我第一次接觸網路,Yahoo還是搜尋之王,我以為技術會讓人類更聰明、社會更理性。可20多年後,AI卻成了愚昧和殺戮的幫兇。2022年,烏克蘭戰場成了AI的試驗場——Palantir的演算法分析無人機資料,Clearview AI的臉部識別鎖定目標,戰爭從肉搏變成了程式碼的較量。13世紀,成吉思汗的蒙古鐵騎橫掃歐亞,拖雷屠撒馬爾罕耗時數日才殺盡20萬居民;今天,AI只需幾秒,就能透過網路癱瘓一座城市的電網。現代野心家動動手指,就能煽動虛擬暴動,讓無數人生計與命運沉浮。
經濟困境則像一團烏雲,為這一切蒙上更深的陰影。
1929年大蕭條,德國馬克貶值到一麻袋才能換一塊麵包,柏林街頭的失業者排起長隊,憤怒的標語貼滿牆壁,最終希特勒借民怨登臺。20世紀70年代,石油危機讓歐美陷入滯脹,美國轉而在中東和拉美尋找“外部敵人”,從越南叢林到伊朗沙漠,炮火成了轉移矛盾的工具。如今,歐美經濟再度停滯,供應鏈斷裂,能源危機讓生活成本飆升。
我在加拿大親歷了這變化:四五年前,Costco的牛奶還是兩三加元一大袋,如今漲到六七加元,鄰居們抱怨工資追不上物價。可政客們忙著推動性別平等、為癮君子建注射屋,或是鼓吹“中國威脅”,卻鮮有人正視或有能力解決這背後的結構性危機。
這一切的底層邏輯是什麼?全球化紅利正在枯竭。過去40年,跨國公司將生產外包給低成本國家,歐美享受廉價商品和高福利,可當供應鏈因地緣衝突斷裂,能源因制裁被切斷,這套體系就崩了。貧富分化加劇,中產萎縮,民粹抬頭。特朗普的崛起、歐洲右翼的壯大,都是這裂變的產物。經濟低迷催生極端情緒,而歷史的教訓是,這種情緒往往是戰爭的溫床。
輿論操控則是這一切的催化劑。冷戰時,美蘇用廣播和報紙打資訊戰,傳播範圍有限,效果可控。可今天,社交媒體讓資訊戰升級為認知戰。俄羅斯用AI生成假新聞,西方用演算法推送反俄敘事,雙方都在爭奪人心。這種操控不再是簡單的謊言,而是對現實的重塑。輿論是權力的延伸,誰控制了敘事,誰就控制了民意。
戰爭、經濟、AI、輿論,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裹挾著人類駛向未知。樂觀者說,這是技術與制度的陣痛,文明終會找到新平衡;悲觀者說,我們已錯過自救的視窗,下一站是深淵。
我不敢樂觀。
前幾天,我看一部老電影的片段——片中月臺上人潮洶湧,刺骨的寒風夾雜著雪花,每列火車進站都掀起一陣絕望的推搡,人們爭相逃離。看著看著,感覺21世紀的色彩似乎正逐漸褪去,變成了一部古老的黑白紀錄片。
然後有種錯覺,我們正站在一列通往不可知未來的列車上,看著疾馳而過的人類文明顏色,正在一點點褪去……
世界正在滑向更混亂的邊緣,特朗普和澤連斯基在白宮的激烈爭吵,歐洲戰場的升級風險,經濟下行帶來的社會裂痕……這一切看似零散,卻有著驚人的內在邏輯。為什麼人類總在重蹈歷史的覆轍?全球秩序的崩潰會將普通人帶向何處?
這篇文章,我從戰爭、經濟、AI、輿論操控等多個角度,梳理了當前世界的困局,嘗試回答一個問題:我們正駛向何方?
這篇完整文章已釋出在我的知識星球,在那裡,我會持續深挖國際局勢的底層邏輯,分享第一手洞察,幫你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看清趨勢,做出正確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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