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被犧牲,暴露出西方的三大問題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不要給人虛假的承諾。
文 | 修明
上一篇文章因為稽核原因,發在知識星球了,內容主要是抨擊特朗普和感慨亂紀元的開啟。今天這篇文章主要談俄烏戰爭中西方世界暴露出的問題。
烏克蘭淪落到今日這般田地,與拜登的瞻前顧後、歐洲國家的軟弱以及自由民主的缺陷均息息相關。
拜登政府的錯誤是援助拖泥帶水,戰略上瞻前顧後,頻頻猶豫以至讓烏克蘭喪失獲勝良機。
俄烏開戰以來,至少有三次機會,烏克蘭有機會獲得勝利。
第一次是烏克蘭在基輔擊退俄軍後,此時俄軍精銳部隊損失慘重,武器庫存還未補充,伊朗、朝鮮等國也未進行援助。如果此時歐美全力供給重型武器,烏軍有機會將防禦戰打成殲滅戰。如果俄軍被成建制消滅,不排除普京在開戰之初就與烏軍議和。那時的條件會極度有利於烏。
第二次機會是烏軍發動哈爾科夫反攻後,那時俄軍一潰千里,放棄大量領土。如果此時拜登能說服盟友,全力支援烏克蘭遠端導彈和F-16戰機,烏軍就能乘勝追擊,緊接著發動第二輪反攻,徹底消滅俄軍主力,甚至奪回克里米亞。
但拜登猶豫不決,2023年5月才同意援助烏克蘭F-16戰機,而因飛行員需要訓練時間,直到2024年年中,戰機才投入戰場,而那時,烏軍的反攻已經失敗了,在沒有現代化陸軍的配合下,少量先進戰機對戰局毫無影響。
第三次是普里戈任叛亂,如果美國能及時聯絡普里戈任,支援他替代普京政權,給予其安全承諾和軍事援助,也許普里戈任就不會相信盧卡申科的緩兵之計,而會全力攻擊莫斯科,那時的莫斯科幾乎是不設防的城市,一旦首都淪陷,俄羅斯陷入內亂,戰爭自然結束。
遺憾的是,拜登政府錯過了所有的機會。整個戰爭期間,拜登都表現都十分糾結和猶豫,他一面想借烏克蘭消耗俄羅斯,一面又懼怕戰爭升級,生怕俄羅斯狗急跳牆對西方使用核武器。這種猶豫導致援助變成了“添油戰術”,烏克蘭總不能獲得足夠的裝備,無法發起像樣的反攻。
烏克蘭有戰術優勢的時候只有輕武器,等得到一定重武器了俄軍已佈防完畢,等最先進的F-16戰機到來時,烏軍陸軍已損失殆盡。如果拜登在一開始就把所有能排程的裝備給烏克蘭,讓烏克蘭打出兩場漂亮的殲滅戰,情況會大不相同。

除了援助拖拉,拜登還一再限制烏軍的行動,拜登禁止烏軍用美國打擊俄羅斯境內目標,這導致俄羅斯可以維持正常的軍工生產,聖彼得堡莫斯科等核心統治區不受戰爭影響。最終讓俄形成可以無限制攻擊烏,烏卻不能有效還擊的不對稱優勢。

本土不受攻擊讓俄的軍需越來越多,軍民計程車氣也越來越高,最終在消耗戰中戰勝了烏克蘭。
在卸任前,拜登也只是允許烏軍打擊靠近邊境的俄軍據點,仍不放手。冷戰給這些耄耋老人帶來的,並不是成熟的戰略和進行軍事冒險的勇氣,而是懼怕戰爭的過度謹慎,所有人都忽視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那就是冷戰期間,美蘇從未發生正面衝突,拜登學到的更可能是如何避免戰爭升級而非取得勝利。
拜登對今天烏克蘭的處境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第二個暴露的問題是歐洲各國的軟弱。歐洲的特點是口惠而實不至,援助全在嘴上。
雖然特朗普是個混蛋,但他說出了兩個事實:一是俄烏戰爭與歐洲的利益更相關,這是一場發生在歐洲家門口的戰爭,與美國關係較遠。二是歐洲國家沒有承擔應有的責任,美國承擔了不公平的份額。即使俄烏戰爭爆發,歐洲的安全遭遇重大威脅,各國軍費佔GDP的比重仍低於2%,歐洲人仍不願犧牲福利來維持軍備。
戰爭期間,歐洲沒有擴大軍工生產,援助烏克蘭的武器數量屈指可數。整個歐洲供給烏克蘭的炮彈不足100萬枚,而一個朝鮮僅在2023年就給俄支援了100萬炮彈。巨大的數量差距讓俄軍對烏軍形成了5:1的炮火優勢。
歐洲不僅沒有全力援助,還繼續購買俄羅斯的能源,並默許自己的企業和俄羅斯暗通款曲。烏克蘭曾對前線俘獲的俄羅斯武器進行拆解,發現大量零件來自歐洲公司。
為此澤連斯基設定了“戰爭贊助者“黑名單,希望歐洲各國能嚴加管束相關企業,但以法國、奧地利為首的歐洲各國不僅沒有同意,反而對澤連斯基施壓,要求其撤下名單。
歐洲人一邊對烏克蘭做著各種山盟海誓的承諾,一邊卻不願犧牲分毫利益,俄羅斯能堅持到現在,也有歐洲的一份功勞。

雖然歐盟給予的經濟援助遠多於美國,給予的軍事裝備數量也和美國接近,但考慮到戰爭對歐盟的重大影響,這樣的援助還遠遠不夠。

如今,特朗普決定撤出援助,但歐洲仍有機會保護自己和烏克蘭,那就是派兵。

昨天,美聯社報道歐洲各國正商討將正規軍派入烏克蘭,以增加烏克蘭的談判籌碼,總數會在3-4萬左右。雖然歐洲各國軍隊規模較小,且軍工生產能力不足,但此時的俄軍已是強弩之末,不然也不會至今無法將烏軍驅離出本土。

而且歐洲派兵的意義在於改變戰爭的性質,對俄羅斯施壓,歐洲軍隊進入後,如果普京還敢進攻,就是對整個北約宣戰,那時土耳其、美國都會被捲入戰爭,普京再傲慢也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但考慮到歐洲承平日久,文恬武嬉,歐洲各國的領導人也是完全在和平和反戰的氛圍中長大,做出這樣的決策並不容易,因此計劃是否落實,還要拭目以待。
歐洲各國是偽君子還是真英雄,馬上就會揭曉。

如果說前兩個問題還是戰略或者實操層面,第三個問題則是制度層面,俄烏戰爭暴露出西方自由民主世界的軟弱和不穩定。

二戰後,美國營造的自由主義秩序有兩個特徵,對外是“民主和平論”,對內則是平民政治參與的加深。
民主和平論是對二戰的反叛,二戰後,歐洲各國普遍進行反戰教育,並相信民主國家間能實現永久和平,這一價值觀確實有利於化解西方內部的衝突,但卻無力抵禦外部的威脅。
整整一代人在反戰、和平、缺乏競爭的氛圍中長大,天然就厭惡、懼怕戰爭,這讓西方各國民眾對戰爭的容忍度急劇下降。越南戰爭美國付出了5.9萬人的傷亡就在民意壓力下退出了戰爭,伊拉克戰爭前後美國總計死亡了3000人,已被美國民眾視為重大失敗。
如今的美國民眾只能接受海灣戰爭式的碾壓勝利,只要傷亡超過1000,就會引起社會的反對。而1000人不過是美軍二戰時期三天的傷亡。(1941年底美軍參戰後,平均每天死亡298人)
西方最能戰鬥的美國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文恬武嬉的歐洲。
與西方相比,俄羅斯社會對傷亡的容忍度較高,從2022年到現在,俄軍已經付出了60萬人的傷亡,其中20萬人死亡,除以戰爭爆發的天數,俄軍每天的傷亡數位555人,死亡數為185人,和二戰時期的美國近似。
除了自由主義秩序對戰爭能力的遏制,內部選舉權的擴大也讓西方的外交政策更加不穩定。
二戰後,西方世界的選舉權擴大到幾乎所有居民,電視和社交媒體的發達也讓公眾愈發深入的影響決策。但是大部分人只會看到自己的短期利益,缺乏對抽象事物前因後果的瞭解,也沒有能力做出長遠規劃。對他們來說,遠在天邊的國家遠沒有自己手中的雞蛋重要。

這種平民深度參與的政治讓西方世界的外交政策高度受國內政治影響,對外體現為不連貫、不穩定,國家信譽崩塌。

嚴格來說,今天美國犧牲烏克蘭完全是打自己的臉,1991年,烏克蘭之所以放棄核武器,是因為美、俄、英三國作保,保護烏克蘭本就是美國應盡的責任。但美國選民不在乎歷史檔案,也不在乎國家信譽,他們只知道“國內狀況不好,就應該減少對外援助”,至於援助是不是真的影響國內人的生活水平,他們並不在意。
總之,如今的西方虛偽、軟弱,他們站在道德高地上指點江山,提出一個又一個不切實際的理想,但他們卻不願為理想付出代價,總指望對手能在道德說教下敗北。
有個道理,叫“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如果你不能負責到底,就不要給人虛假的承諾,給予承諾又做不到,別人因錯信你而遭遇災難,這是一種莫大的罪惡和無能,烏克蘭用自己的教訓生動地告訴世界:西方不值得相信。
(澤連斯基已經盡力,烏克蘭的禍根早已埋下,非他一人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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