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灼灼採一朵傷千萬朵

幸運兒(續集)
第二百十七章 你命真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子陽艱難地睜開眼睛,視線一片模糊。他感覺身邊趴著個人,他的手微微抖動,想要拉那人。那人突然驚覺,尖叫道:“他醒了,他醒了,他的手在動!”
另一個女孩蹦起來,急問:“桃花,怎麼啦了?”
桃花指著姜子陽說:“安然,你看,他的手在動,眼睛也在眨。”
安然順著她的手勢看去,也喊起來,“哎呀,他真的醒了。”
姜子陽的眼睛漸漸睜開,感覺到白色的光線,模模糊糊看到了身邊兩個穿著白衣的女孩,美若天仙。他努力回憶她們是誰,慢慢地,安然和桃花的名字浮現在腦海中。他露出微笑,想要張嘴叫她們的名字,卻發不出聲音。
安然對桃花說,“你快去叫醫生,我去通知阿姨。”
桃花連忙跑出病房,喊著“醫生,醫生,他醒了,他醒了。”不一會兒,兩個醫生和幾個護士趕到病房。其中一個被稱作趙主任的醫生,拿起聽診器檢查姜子陽的心跳,又給他把脈,一邊仔細觀察。
這時,任茗急急地趕到病房,看到兒子嘴唇動了動,撫摸著他的面頰,輕聲道:“子陽,你終於醒了,嚇死媽媽了。”她看向大夫,問道:“趙主任,我兒子他怎麼樣?”
“謝天謝地,他活過來了,脫離了危險。”趙大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身邊醫生說,“快去報告院長。”又對姜子陽說道,“小夥子,奇蹟呀,奇蹟,你的命真大,居然活過來了。”
看見他嘴唇在蠕動,趙主任吩咐安然用棉籤蘸葡萄糖水給他溼潤嘴唇,又囑咐護士繼續吊針消炎,然後對任茗說:“他才醒過來,身體虛弱著呢,不宜多說話。”
姜子陽看著醫生、護士,慢慢轉動眼睛,看到了床邊的吊針,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他努力吐出微弱的聲音:“媽媽,這是哪兒?我怎麼躺在這裡?”
安然搶著回道:“子陽哥,這裡是陸軍總院。你忘記啦,你捱了四處刀傷,又捱了警棍打擊,流了好多血,一直昏迷不醒,嚇死人了。”說著,眼眶一紅,眼淚直打轉。
任茗握著他的手,淚眼婆娑,“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媽媽怎麼活?你爸、你哥都急死了。你送來第二天,你哥和思清都來看你了。他們現在還在等訊息呢。我去打個電話,把你醒來的訊息告訴他們。”
姜子陽努力回想著,想要找回之前發生的一切。漸漸地,他想起了程書記到了伊江,還有魏政委,對了,自己陪著他們到了芝輝,來到了那個索要過路費的崗亭……咦,哎呀呀,在那裡發生了一場惡鬥……
這時,陸軍總院院長陪著羋書章來到他的床邊,羋書章關切地問道:“小姜,你醒了?”
院長說道:“嗨,小子,你捱了那麼兇險一刀都活過來了。你知道嗎,你最深一處刀傷,離心臟只差那麼一點點,差點就要了你的命。趙主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胸腔積液清理乾淨,手術做了好幾個小時。”
他感慨地說:“你這是貓命呀,難怪閻王爺都不收你。”
姜子陽勉強張開嘴巴,艱難地說出一句話:“秘書長,程書記和魏政委怎麼樣?沒受傷吧?”
羋書章沒想到這夥醒來,首先想到的竟然是程書記和魏政委的安危,不由得鼻子一酸,差點流出眼淚。儘管他一直糾結秘書人選問題,但他對姜子陽忠心護主和捨己救人的精神感動不已。他親眼目睹這小夥為了保護程書記、魏政委,不顧自身生命的壯舉,也目睹了手術全過程,知道他的傷勢有多重,有多危險。他心想:這小夥真是個不怕死的硬漢,有膽識,有擔當,真是難得,難怪程文峴和孟立達都對他青睞有加。憑他的直覺,這小子會成為程文峴身邊的紅人,前途無量。他自己也是跟著孟立達一路走到這個位置的,現在又是程文峴的大管家,不管怎麼說,他都沒有理由為難他。
想到這裡,他說:“小姜,放心吧,程書記和魏政委都很好。他們回來後,第一時間就來看過你了,孟書記也來過兩次。現在又讓我代表他們來看望你。”又連連誇讚:“小姜,真是好樣的!”
姜子陽笑了。他心裡惦記著芝輝的治安,剛想開口詢問,羋書章倒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撫道:“芝輝問題都解決了。你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休息。等你恢復了,會告訴你一切。”安慰一番,他便離開了房間。姜子陽感到一陣疲憊,閉上眼睛,又沉沉地睡去。
第二百十八章 血脈相融
姜子陽再次醒來時,母親任茗正和魏巍夫婦、於震夫婦聊著家常。這邊樂嘉和樂怡兩姐妹分別坐在病床兩旁,一人握著姜子陽一隻手,看到他睜開眼睛,幾乎同時喊道:“子陽哥,你終於醒了,這幾天我們都快急死了。”
任茗和魏巍夫婦、於震夫婦聽到姜子陽醒了,都圍過來,關心地看著他。
姜子陽看見魏巍,“魏伯伯,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魏巍這個沙場老將,見他重傷之下還這麼關心他,眼眶不禁溼潤了,過去摸著他的頭,“好孩子,我沒事,我沒事,如果不是你護著,躺在這裡的就是程書記和我,你是我們的大恩人呢。呵呵,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兩個老頭子何以心安!”說著轉身握住任茗的手,“任茗啊,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不但救了我們的女兒,還救了我,如此大恩讓我們怎麼承受得了!”
“這兩個姑娘也救了子陽的命啊。”任茗看著樂嘉和樂怡,對姜子陽說:“子陽,你是不知道,你被送到這裡時,失血過多,生命垂危,需要立刻輸血,她們二話不說,每人給你輸了500毫升血液,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了。她們也是你的大恩人啊。”
姜子陽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樂嘉和樂怡,心中波濤洶湧,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劇情發生。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愛意,又難以言表。
任茗轉過頭,對魏巍夫婦和餘震夫婦說道:“子陽這孩子和你們兩家緣分不淺。他先後救了樂嘉和樂怡,現在這對姐妹又救了他一命。哎,這不是血脈相連是什麼?”
魏巍想了想,對任茗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讓子陽……”話沒說完就,樂嘉、樂怡同聲叫了聲“子陽哥。”聲音裡充滿了親切和柔情。
樂嘉凝視著他的臉龐,想著那天看到他生命垂危時,心如刀絞,淚如雨下,一聽說要給他輸血,就毫不猶豫地躺在他身邊,當看到自己的血一滴滴流入他的體內,心裡暖暖的,感覺自己已經融入了他的血脈,和他血脈相通了。
樂怡也愛意濃濃的看著他,也在回想那天的情景。那天,她被嚇住了,禁不住淚流滿面,樂嘉輸完血後,她躺在了他身旁,心裡不停的呼喊著“救活他,救活他”,恨不能將體內的血連同自己的身子,全部融進他的身體。
魏巍把後面的話吞進去了,他看了看於震夫婦,搖搖頭,“哎,還是看孩子們自己的緣分吧。”
任茗和於震夫婦都聽出了他的意思。任茗不好多說什麼,於震夫婦心裡卻很糾結:兩個女孩子都對這小子有意思,又都和他血脈相連,這可怎麼辦呢?
這時,趙主任說:“魏政委、於院長,他的身體還很虛弱,我們都先走吧,讓他好好休息。”然後對任茗說:“你也去歇一歇,放心吧,你兒子沒事了。”他指了指安然和桃花,“有她們在這裡照顧他呢。”
樂嘉和樂怡都不想離開,堅持要留下來陪著姜子陽。無奈之下,魏巍、於震只好囑咐她們“不要太晚了,別影響你子陽哥的休息。”
這姐妹倆,還有安然、桃花,圍坐在病床邊。姜子陽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
安然搶先回答道:“你呢,手術後昏迷了四天,大前天不是醒了會兒嗎,又昏睡了兩天多。”
樂怡眼圈紅紅的說,“子陽哥,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們都要崩潰了。”
樂嘉也說,“子陽哥,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都活不下去了。就算活著,也沒意思。”
姜子陽能感受到她們的真情流露,心裡明白她們對自己的感情,可是他怎麼能同時面對她們呢?難道要把她們都娶回家嗎?他又想起了鈺成,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安然心裡酸酸的。她知道姜子陽跟她倆的關係,英雄救美,生了情竇。現在,他身體裡又流淌著她倆的血,怎麼扯得開。可是,有誰知道她的感情,兩次特護這個哥哥,尤其這次,他昏迷不醒,清理屎尿,擦洗身子,把他的身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可從未談過戀愛,從未經男女之事,每每看到他身體的曲線,每每為他擦洗私密處,都讓她心慌意亂,心臟都要蹦出來。現在一想起來,面頰就發燙,渾身燥熱。她覺得自己似乎也愛上了這個哥哥,認為自己和他才是相知相愛。
姜子陽看著安然,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古城分割槽醫院嗎?”
安然說道:“你剛才看到的醫院院長是我老爸,你離開後,我覺得待在古城沒意思,就讓老爸把我調過來。你這次遭此大難,我曾經照顧過你,熟悉你的一切,就主動要求當你的特護。”她話裡話外帶著暗示,她才和姜子陽有著不一般的關係。這讓樂嘉、樂怡心裡不爽,難道這女孩也對子陽哥有意思?
桃花的心思更復雜。她和安然輪流照顧他,也是每天把這男人的身體看了個夠。儘管她也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卻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中一次次翻起漣漪。她沒有安然那麼單純,她是個很現實的女孩,在被江家救起,走投無路的她曾很現實地想嫁給一表人才的江葦。可是,現在情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見識了姜子陽的本事,她能夠成為一名軍人也是他起了作用,加上特護的日子,對他的感情日增,就生出了幻想,甚至產生了自我暗示:要和他親近,最好兩個人之間發生點什麼。但她很自卑,自知沒有這幾個女孩的條件優越,每每感到沮喪。
這時,她聽到姜子陽在問:“桃花,你怎麼也在這裡?”
“是百里大哥把我安排在這裡,剛上班沒幾天,本來要去護士學校學習,這不,你出了事,我就要求擔任特護。”說著,臉紅了起來。
姜子陽體驗過什麼是特護,心裡清楚安然和桃花這幾天是怎麼對待自己的,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旮旮旯旯,對於她倆已不是什麼秘密。想著她或她擦洗自己的私密處,不禁身體一熱,有了尿尿的感覺。身體仍舊不能動彈,“哎。”他心裡嘆道,還得要她或她特護,更要命的是,樂嘉和樂怡都在場,如何是好?
可是,內急迫在眉睫,他無奈示意:他要小解。安然和桃花自然明白。桃花搶先去拿了小便器,伸進被單,旁邊的樂嘉、樂怡一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禁紅了臉。樂怡羞澀的睜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樂嘉卻急了,在她的意識裡,子陽哥終歸是自己的男人,只能屬於自己,這種事怎麼能讓其他女人染指,絕對不行。
樂嘉是那種說一不二,敢作敢為的女孩,縱然自己從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縱然自己沒接觸過男人的私密,但現在情況緊急,也是刻不容緩,就把手伸進被單,去搶小便器,沒承想這一搶就亂了套。她的手觸碰到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經,頓時一個激靈,渾身上下觸電一般,滿臉紅霞亂飛,身子頓時發軟。她只猶豫了瞬間,便不顧一切,一把奪過小便器……
第二百十九章 熙君探視
第二天一早,方熙君匆匆趕來。聽說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出了事,回想起和他的纏綿繾綣,她心如刀絞,淚如雨下。她躲進房間,一個人哭得撕心裂肺。從此,她食不知味,寢不能眠,一夜之間憔悴了許多。她第二天就趕到了陸軍總院,可是姜子陽在重症監護室,不許任何人探望,只能透過觀察窗看他,久久凝視著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今天,她像往常一樣來到這裡,得知他已經清醒過來,脫離了生命危險,心中狂喜,接著又心慌起來,就像初戀的少女,要見心愛的人,既興奮又緊張。這份緊張還源於她心中的一個秘密:她懷孕了,是這個男人的孩子。他即將成為父親了,她卻不能告訴他。以她的身份,她的家庭背景,就這樣生下一個私生子,那算什麼?怎麼向外界交代?唾沫星子都會將她淹死,也許仕途之路就此打上句號。所以,她必須隱藏這個秘密。
這些天來,她心裡一直有個疙瘩,那就是和他在一起時,本應該是安全期,不知道是自己的生理週期出了問題,還是他的子彈穿透力太強,反正她中招了。真是厲害啊,一槍就中。當月例沒有按時來臨,她開始感到不安,悄悄地去了地區醫院檢查,結果證實了她的懷疑:她懷孕了。不安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她要做母親了,一個偉大的母親;是他的孩子,她高興得想要大聲歡呼。心想自己和這個男人真是有緣啊,結婚那麼多年都沒懷上,跟這個男人相處兩天就有了孩子,哪有這麼巧合!
她做出了兩個重大的人生決定,首先,她要生下這個孩子,讓他的生命在自己體內繁衍,同時撥通了越洋電話給名義上的丈夫,表示願意離婚,讓他儘快回國,辦理手續。於是,她以丈夫回國為由,請了探親假回京城,也算是給自己懷孕找了藉口,以堵住悠悠眾人之口。
現在見到這個男人,她百感交集,她也疑惑,怎麼會對這個男人如此傾心,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步?當她坐在他面前,想著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心中波瀾起伏,不能自制。她猶豫著,要不要讓他知道,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怔怔的看著他,愛意滿滿,哪怕看她一眼,就足以治癒她茶飯不香的苦惱。
而姜子陽看到這個紅豆相思的女人坐在了自己面前,心跳加速,血脈僨張,但兩個特護像兩尊門神守在身邊,讓他難以啟齒。
他倆還沒來得及說話,病房門被推開了,一男一女走進來。姜子陽心生喜悅,高興地輕聲叫道:“竟成哥,鈺成,你們怎麼來了?”
竟成笑著說:“子陽啊,你這小子命真硬!”
鈺成嗔怪地說:“還硬呢,差點嚇死我們了。”
竟成接著說,“你出事後,么妹天天惦記你,吃不下睡不著,就跟司令員請了假趕到省城。你之前一直昏迷不醒,醫院也不讓我們進病房,只能隔著窗戶看你一眼。現在好了,你也沒什麼大礙了。魏政委特別關心你,他可是說了,他把你當自己的親兒子一樣,要我和么妹好好照顧你。么妹呀,我不能一直陪在這裡,你就留下來陪陪子陽吧。”
說完,他才發現旁邊還坐著一個人,他疑惑地看著姜子陽,“你這裡還有客人啊,這位是……”
姜子陽落落大方地介紹:“這位是東方廠黨委副書記方熙君同志,是專門來看我的。”
方熙君的目光落在鈺成的身上,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無論從身材還是相貌,都是一流的美女,美麗驚豔,氣質高雅,讓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聽到她為了子陽“茶不思,飯不香,夜不寐”,心中一動,竟然和自己一個樣。憑著女人的直覺,判斷出這個女人喜歡子陽。但她並不嫉妒,她和這小子之間不是為了婚姻而來,沒有佔有慾,只是一種心有靈犀的喜歡,在一起能享受激情的快樂,這就足夠了。
她心態平和,始終保持著一種冷豔的高貴氣質。這就是公開場合的方熙君。她禮貌地說:“我受廠黨委和厂部之託,專程來探望姜子陽同志。”她知道在這裡不適合私下交談,自己無法和姜子陽傾訴心中的情意,雖然有些失落,但也無可奈何。她覺得不便久留,關心地說,“我還有事要辦,就先告辭了,你要好好休息,早日康復。”起身時,對姜子陽說:“對了,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大概半個月後再回來,到時候再來看你。”
姜子陽怔怔地看著她,還沒說上一句話,她就要走了,心中很是留戀。
方熙君禮貌地跟竟成、鈺成打了招呼,轉身離開。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她腦海裡閃過韓月喬的影子,對了,就是韓月喬,男人心中的絕代佳人。她禁不住迴轉身,想再瞧她一眼,沒想到鈺成也看向門口,四目隔空相對,兩個人的目光中射出的不是彈火,而是一團和氣。她們同時嫣然一笑。
第二百二十章 桃花灼灼
天天來探視的還有文涵和雅涵。她倆聽說姜子陽出了事,都嚇了一大跳。姜子陽被送到陸軍總院的那晚,她倆就跟著父親趕到了急救室外,一直守候到他從手術室被推出來,進入重症觀察室。醫生告訴姜子陽的手術情況後,她倆凝視著觀察窗內昏迷的他,心中疼痛。這幾天,父親總是在她們耳邊誇讚他在伊江的表現,不吝讚美之詞,說他立場堅定、思維敏捷、作風穩健、辦事果斷,不僅揭露了伊江官場的腐敗黑幕,還不惜犧牲自己,救了程文峴和魏巍的性命,如果他大難不死,必定前途無量。
父親感慨,如果哪個女孩子能嫁給他,他一定會用生命保護她。這無疑在她倆心中引發了巨大的波瀾。她們都清楚姜子陽的人品和能力,而且相貌體格都是一流的。如果說雅涵以前對姜子陽只是一種妹妹對哥哥的喜歡,現在卻萌生了一種情愫,把他看作頂天立地的英雄,充滿了敬佩和傾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歡,天天盼望著他能夠醒來,快快好起來。
文涵感覺到姜子陽身上有一種不可言喻的魅力,他不僅才華橫溢,而且勇敢無畏,幾次不顧自身安危救人,展現了無私無我的高尚品德。他心地善良,更是一個腳踏實地,吃苦耐勞的人,這些足以給女孩子夢寐以求的踏實與安全。文涵覺得這樣的男人是她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心中不禁對他產生了愛慕之情。但她也有些猶豫和擔憂,他的性格和品格似乎讓他經常陷入危險境地,讓他身邊的人擔心不已。
而且,他身邊桃花灼灼,這幾天來看望他的女孩子個個貌美如花,尤其是那個酷似韓月喬的女軍人,簡直是傾國傾城。更何況樂嘉和樂怡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男朋友,擺出了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看到這些,文涵心裡也有些壓力。她對自己的容貌、才氣、氣質很有信心,覺得才子配佳人,美女嫁英雄,自己和姜子陽是天作之合。她不怕競爭,但不知道姜子陽是否會喜歡她這樣的女孩,姜子陽的心善也讓她擔心他被桃花纏身。殊不知這種患得患失和矜持,是感情之大忌,會讓她因糾結而錯失良機。
文涵和雅涵知道姜子陽醒過來了,脫離了危險,各懷心思地來到病房,正巧碰上姜子陽要小解,桃花伸手將小便器放進床單裡,姐妹倆也都知道這是要做什麼。明白歸明白,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雅涵想去侍候,卻羞於啟齒,傻傻地看著這西洋鏡。情感上潔癖的文涵,則完全不能接受。她雖然知道這是無奈之舉,是一個護士的職責,但看到其他女孩為他做這事,心裡不是滋味,卻放不下身段去做這事。
姜子陽看出了文涵和雅涵的複雜心情,尷尬地笑了笑。就在這時候,樂嘉和樂怡闖進病房,樂嘉一看桃花又幫子陽哥小解,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衝到病床前,伸手就要搶那個便壺,卻不小心碰到了那根敏感,姜子陽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樂嘉和桃花同時感覺到了這個變化,都嚇了一跳,桃花手一顫,頓時滿臉通紅。
幾個人大眼對小眼,尷尬的相互對視著。僅僅幾秒鐘,文涵、雅涵反應過來,雅涵衝樂嘉嚷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文涵也說,“女孩子家家的,羞不羞?”
“我幹什麼?你管得著嗎?女孩子怎麼啦,就不能服侍自己的男朋友了?”樂嘉索性放開抓著便壺的手,站起身,逼視文涵和雅涵,“明人不做暗事,告訴你們,我是子陽哥的女朋友,這夠資格了吧?”這話像一顆炸彈,引爆了現場氣氛,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她,樂怡心裡也很不舒服。
“你是子陽的女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聽子陽提過你?”文涵忍不住反駁。她轉頭看向姜子陽,“子陽哥,你給我們說清楚,你什麼時候談了這個女朋友?”
姜子陽陷入了兩難,心裡暗暗喊冤,又不能當眾說穿,讓樂嘉下不了臺,他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樂嘉卻不給他機會,她衝著文涵喊道:“你問子陽哥做什麼?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說是就是!子陽哥救過我的命,我的血流進了他的體內,我們是生死相依,血肉相連。”又指著文涵,“子陽哥生命危在旦夕時,你在哪裡?他現在急需解決問題時,你又能做什麼?你如果真心喜歡子陽哥,怎麼不幫他解決?”
一句話就讓文涵無言以對,臉上漲得通紅,竟不知道說什麼。也是的,當姜子陽生命垂危時,自己在哪?人有一急,他內急了,急需幫助,自己能幹什麼?不僅沒有伸出援手,反而阻止這個女孩子去幫助。但文涵性格中含有“不服輸”三個字,短暫尷尬之後,她重新振作起來,歸納了語言邏輯,直視著樂嘉,一字一句說道:“也許子陽哥救了你的命,也許你的血流進子陽哥的身體,但這並不意味著子陽哥的心裡就有了你,願意接受你做他的女朋友。”
她又轉向樂怡,嘲諷地笑道:“我知道這個女孩跟你一樣,也是子陽哥救過的人,也為子陽哥輸過血,難道她也是子陽哥的女朋友?”她接著說:“再說了,子陽哥內急了,自有護士妹妹幫他,你跑來添什麼亂?”
這會兒輪到樂嘉尷尬了,臉變得火紅,忙轉過頭去看子陽哥,卻見子陽哥眼睛緊閉。
這時,安然帶著任茗匆匆走進病房,趙主任和一群醫護人員緊隨其後。任茗已經從安然那裡得知發生了什麼,見到這番場景,她微笑著,親切地和每個女孩打了招呼,特別對桃花點了點點頭,說道:“桃花,謝謝你的照顧,真是辛苦你了。”任茗的一番話,頓時緩和了現場的氣氛。
這時,趙主任走到病床邊,客氣地對大家說:“我們現在要對病人進行會診,請各位先回去吧,明天再來探望。”他的話等於下了逐客令,眾女子也沒有脾氣。這裡是醫院,醫生說了算。
第二百二十一章 左右為難(一)
任茗認真地和兒子談起了他的戀愛和婚姻問題。她一直為此牽腸掛肚,盼望兒子能早日解決這個問題。她也很糾結,子陽太招女孩子喜歡了,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太多,家境條件優越不說,個個貌美如花,她不知道兒子會怎麼選擇。
她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子陽,你也看到剛才的情景了,如果這樣下去,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她頓了頓,覺得應該把話挑明,直言不諱地說:“你該做出選擇了。”
姜子陽沒有回答。他明白母親的話有道理,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但他真的不知道該選誰。自從前女友背叛了他,他就對愛情失去了信心,後來又經歷了思敏的事情,讓他對愛情婚姻望而生畏。所以他一直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問題是他現在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因為組織上希望他有個穩定的家庭,處理不好會惹上麻煩。
對文涵、雅涵,他以前都是以兄妹關係相處,現在隱隱感覺這姐妹倆的感情似乎正在發生變化,讓他頭痛不已,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對安然和桃花,他隱隱感覺到她倆對自己的關心似乎超出一般醫患關係,尤其安然看自己的眼神很不一般。他很感激她,兩次貼身護理,肌膚之親是常態,特別是她讀遍了他身體的每個地方,每每想到這裡,身體難免一熱,怎麼會不動心。他自認為,在安然沒有挑明之前,自己可以裝聾作啞。但如果她說出來該怎麼辦?問題是他不想說出傷害她的話。
最難處理的是樂嘉和樂怡這對姐妹。他對她們都有一種特殊的情感,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他曾經救過她們,他身體裡也流淌著她倆的血液,這是一種生死相依、血肉相連的情誼,在彼此心裡刻上不可磨滅的烙印。但他卻無法做出選擇,他不忍心傷害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如果非要他選擇,他寧可把她們都當作自己的妹妹。
目前唯一讓他心動的是鈺成。她的美貌,她的性格和氣質,都讓他著迷,她的遭遇也讓他憐愛。而且,她和他並肩作戰,有過生死之交。他知道,她愛著自己,他們情不自禁親吻過,已經跨越了戀愛的界限。可以說,在這些女孩子中,只有她和他有過親密接觸,感情已經昇華到了戀人的層次,問題是,他不確定她是否真的走出了第一段婚姻的陰影。
想到這些,姜子陽心裡苦笑,哎,真是桃花氾濫。這才感覺到,博愛也不是件好事。他看著母親,把自己的真實想法一股腦說了出來,包括對愛情婚姻的恐懼。
任茗一怔,沒想到他在感情上受傷如此深,圍繞他的情感關係如此複雜。她原本只想到他會在樂嘉、樂怡之間做出選擇,看來問題遠超出自己的想象,不覺頭疼。她想了想,要兒子說說那個鈺成,在這些女子中,鈺成是她唯一不熟悉的。
姜子陽詳細介紹了鈺成和她的家庭,說了百里竟成和魏巍的關係,最後說道:“媽,你應該知道韓月喬吧。”
任茗道:“你說的是那個電影明星,那個被稱為第一女神的?”
“是的,鈺成的相貌就是那個樣子,和韓月喬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任茗笑了,兒子是被第一女神給迷住了。她心中嘆道:“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的女子,都過不了美女這一關。”她問了一個問題:在你心中,樂嘉、樂怡,還有那個鈺成,哪一個分量更重一些?
這一問,姜子陽心裡沒底了。他想了想,說道:“我更喜歡鈺成一些,也開始有了情感上的發展。我和她們三個都有生死之交,而且我身體裡流淌著樂嘉、樂怡的血液,情感深厚,難以割捨。就她倆而言,樂嘉開朗大方和陽光,樂怡典雅婉約,性格各有所長。問題是,她倆年紀尚小,都在讀書,未來幾年也存在變數。而鈺成兼有她們兩個人的優點,各方面都成熟,確定關係就能成家。唯一擔心的是,這樣一來就辜負了樂嘉、樂怡,辜負了魏、於兩位將軍的期許。”
任茗接著又問了一個問題:你對於鈺成的感情,是愛還是同情心氾濫?
“我也說不清,可能兩種因素都有吧。”姜子陽看著母親,“媽,我也沒想到會碰到如此複雜的關係,如果選擇了鈺成,百里大哥在中州軍區恐怕很難待下去了。你說怎麼選擇?”
任茗沉默半晌,說道:“兒子,甘蔗沒有兩頭甜,如果你做魏家、於家的乾兒子,樂嘉、樂怡的問題是不是可以解決了呢?不管怎樣,你不可能把她們都娶回家。不想傷害哪一個,就是傷害所有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 左右為難(二)
與此同時,魏巍夫妻也在談論樂嘉和子陽的感情。樂詩琪問魏巍,“老魏,你看出來了嗎?樂嘉對子陽有意思,我們該怎麼辦?”
“這不挺好的嗎?我也很喜歡子陽這小子。你是沒看到他捨命的樣子,為了救我們而生死不顧。要不是他,程書記和我現在可能過不了這一關呢。”
魏巍臉上寫滿了“滿意”二字,不吝讚美之詞,“這孩子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樂嘉跟了他,他一定會疼她、護她一輩子。”
“我也覺得這孩子不錯。”樂詩琪又不無擔憂地說:“可是,老魏,你發現沒有,樂怡也喜歡子陽呢?這可怎麼辦?”
魏巍搖搖頭,“這可難住我了。你說怎麼辦?”
樂詩琪說,“樂嘉喜歡,我們就要盡力成全她。自己的女兒你不瞭解啊,這個小霸王,能讓她看上的人不多,好不容易喜歡上子陽這麼個難得的好物件,我們都滿意,這是千載難逢的姻緣,絕不能錯過。”
“哈哈,難得老婆大人這麼喜歡子陽。”魏巍笑道:“不過你要記住兩點,第一,不要干涉他們的感情,讓他們自然發展。從古至今,父母插手兒女婚姻的,都沒有好結果,多少悲劇你不是不知道。第二,千萬不能逼得太緊,逼太緊會適得其反。男人都是這樣,越是被逼得緊,越是想要逃避,甚至會對這份感情產生反感。”
樂詩琪說:“那就放任不管?如果樂怡主動追求子陽,樂嘉怎麼辦?”
魏巍看了她一眼,做了一個手勢,“就像抓沙子一樣,你攥的越緊流失得越快,別把子陽嚇跑了。”又笑了起來,“抓住沙子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它弄溼。”他瞅著樂詩琪,“這個道理,你作為母親,要跟樂嘉說透。”
樂詩琪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談起男女之事來,還頭頭是道。”
魏巍笑道:“這跟打仗是一個道理。進攻的時候,要有策略,不能胡亂開火,要攻心為上,要佯攻,時機成熟再發動總攻。”
樂詩琪想了想,又說:“老魏,我擔心樂嘉這孩子太野,太任性,沒有樂怡那樣溫柔體貼,子陽會不會喜歡她這種型別?”
魏巍說:“越是優秀的男人越喜歡野性一點兒的女孩子,優秀的男人征服欲強,女孩子越是桀驁不馴,他越是想要馴服她。我觀察過子陽這孩子,他心胸開闊,待人寬厚,對待所愛的人會寵愛和包容。”
他又哈哈笑道:“呵呵,他呀,應該有妻女控,也許喜歡野性一點兒的女孩子管住他。”
於震夫妻也在談論這個話題。
樂雲琪說,“老於,你看出來了沒有,樂怡這孩子喜歡上子陽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於震抹了抹下巴,讚歎道:“我一直看好子陽,他才華出眾,文武兼備,是那種文能安邦治國,武能征戰四方的男子漢。誰跟了他,都會安穩一輩子。樂怡能跟他,太好了。”
“子陽這孩子陽光又穩重,我也喜歡,樂怡和他能成一對,自然是最好。”樂雲琪跟她姐姐的擔憂一樣,“可是,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樂嘉這孩子也對子陽有意思,這可咋辦?”
於震道:“不會吧,樂嘉這孩子野得很,沒心沒肺的。”
“你可別小看了,男女之間的感情微妙著呢,女孩子的心,海底針,深著呢。”樂雲琪看著於震,“你別輕視了這事,樂嘉看子陽的眼神,說話的語氣,很不一般。哎,我心裡直髮慌,樂怡性格溫和,涉及感情上的事,很難主動開口。樂嘉這孩子一向任性,一旦她先開了口,瘋狂進攻,子陽答應了她,樂怡可怎麼辦?”
於震終於重視起來,“樂怡的溫柔不是缺點,而是優點。男人越剛強,越喜歡小鳥依人、溫柔大方的女人。樂怡善解人意,美不張揚,有一種神秘的美。心理學上說,女孩的神秘美是男人最大的誘惑,讓男人好奇、想要接近和探索。就像有句話說的,好奇害死貓。只要他對樂怡感興趣,想去探索就行了。”
樂雲琪嘻嘻笑道:“老於,你當年是不是被我的溫柔迷住了,才追我的?”
於震笑道:“那還用說,哪個男人不喜歡躺在溫柔鄉里!”又得意道:“中國文化從古至今都推崇以柔克剛,《道德經》說‘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男人越堅強,越要用溫柔攻克。我對樂怡很有信心。”
於震沉吟道:“只是樂怡和樂嘉的關係,真是讓人頭疼。你跟詩琪是姐妹,我們兩家又是連襟,還有幾十年的戰友情分,難道要為了這事跟魏家明著爭搶嗎?”
樂雲琪道:“你呀,太迂腐,太死板。算了,你別管了,讓我琢來磨琢磨。”
第二百二十三章 左右為難(三)
鈺成也在為這事傷腦筋。這幾天,她可是見識了姜子陽的女人緣,他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美麗動人的女孩,尤其是樂嘉和樂怡,她們不僅年輕貌美,而且學歷高,家境優越,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鈺成不怕和她們比美貌比身材,她可是與韓月喬這個第一女神媲美的,她自信沒有幾個女子能超過她。
但是,這些女孩子都比她年輕,俗話說,年輕就是本錢,對於女人更是如此。她已經二十六了,再過幾年就要邁入三十的坎兒,那是女人年齡的分水嶺,從此開始走下坡路,成家後,面對柴米油鹽的瑣事,鍋碗瓢勺的磨損,足以摧毀女人的青春,消磨女人的美麗。
竟成知道她的心思,問道:“妹子,你也看到了,子陽周圍有那麼多漂亮女孩,他優秀得很,很討女人喜歡,他這輩子桃花運不會少,你真的不介意嗎?”
鈺成回答道:“愛情是自私的,哪個會不介意?但如果只是他女人緣好,並且只是保持正常的朋友關係,我不會太在意。”
竟成接著說:“這個暫且不說。你知道樂嘉、樂怡和子陽的關係嗎?你知道她們的家庭背景嗎?”
鈺成怔怔地看著大哥,一臉不解。
“我一直沒跟你說這事,是不想給你添堵,是想讓子陽幫你儘快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接下來,竟成詳細介紹了子陽如何在火車上為樂嘉、樂怡打抱不平,如何救了她們二人,樂嘉和樂怡的家庭背景如何,道出兩位將軍如何看重子陽……
“大哥,我和子陽好,會不會影響你和魏政委的關係?”鈺成憂心忡忡地道。
竟成嘆了一口氣,說道:“魏政委對我不錯,摻雜了這事,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態度會不會變化。人和人之間,最怕摻雜了個人情感,一旦摻雜了,就變得非常複雜,何況涉及他寶貝女兒的幸福。但我也不怕,不是還有大伯嗎,大伯可比他軍階高。”
鈺成道:“最好不要把大伯攪進來,這是我的私事,何況戀愛是兩情相悅,如果摻雜了這些因素,就變了味道,我寧願退出。”
竟成說:“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你如果早知道這些事情,肯定不會和子陽走得那麼近。哥哥是心疼你,希望你能正常和人交往,早點忘記過去的傷痛,找到自己的幸福。”他憐愛地看著妹妹,“其實我很欣賞子陽這個人,覺得他和你很合適。所以我才沒有阻止你們在一起。”
鈺成聽了大哥的話,眼淚奪眶而出,“大哥,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也謝謝你讓子陽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他對我好,在危急時刻救了我的命。他讓我重新看到了希望和光明。”頓了頓,又調皮地笑了笑,“大哥,其實我第一次見到子陽就有種心動的感覺,覺得他就是我的命中註定。我不相信什麼白馬王子的童話,但相信直覺。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在第一眼就決定了。而且我也能感受到子陽對我的愛慕和關懷,他真的喜歡我。大哥,你說這是不是前生註定的緣分?”
竟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溺愛地看著鈺成,“你真的相信一見鍾情嗎?”
鈺成眼中閃爍著少女般的憧憬,她堅定地說道:“這不僅是一見鍾情的緣分,也是我和他的心靈感應。我和子陽,就像《神鵰俠侶》裡的楊過和郭襄,風陵渡口只有一瞥,郭襄便成為楊過的一生摯愛,無論生死離別,都無法忘記他。”
竟成見自己這個么妹對子陽如此執著的痴戀,他也見過不少一見鍾情的愛情,但現實很殘酷。他想起了一件事,眼神黯然,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沒跟你說。這次子陽出事,我帶著魏、於兩家趕到醫院,正好趕上子陽需要輸血,你也知道,我們家族血型特殊,我血型不合適,樂嘉、樂怡兩個女孩子,毫不猶豫就躺在他身邊給他輸血,每個人都輸了400毫升。你說,子陽的血液裡融合了她們的血液,這是多麼深厚的情感,比親情還親的血脈相連。唉,都怪哥哥的血型不對。”
竟成道:“妹子,其他女孩不怕,怕就怕樂嘉和樂怡這兩個女孩動了真情,尤其是樂嘉很任性,有股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我擔心在她們的攻勢下,子陽難免不動情。妹子,你應該看得出來,子陽他心地善良,誰都不想傷害,這是優點,又是缺點。太討女孩子喜歡,又不願意傷害誰,感情上會糾結,處理不好,桃花氾濫,會欠下一身感情債。我是擔心妹子會受到傷害呀。”
“大哥,我好不容易遇見子陽,做夢都覺得和他千年一遇,怎麼能夠失去他?”她很認真的看著大哥,“哥,你可一定要幫我喲。”又說:“我不在乎有多少女孩子喜歡子陽,只在乎子陽的態度,只在乎他是否對我有真感情。”
竟成沉默了好一會兒,直視著鈺成的眼睛,“傻妹子,你可想好了。”
鈺成道:“想好了,我要轟轟烈烈愛一回,哪怕沒有結果。哥,不瞞你說,我和前夫實際上沒有深入的感情交流,沒有熱戀,也沒圓房,心底裡還是留下遺憾。但我感覺到,我和子陽相互愛慕,我們有共同的話題,有聊不完的話,我們兩情相悅,我要和他牽執子之手。
竟成道:“好,哥一定幫你。子陽現在要養身體,先不和他談這事,待他身體痊癒,我和他認認真真談一次。如果必要,我和他爸媽談一下。你放心吧。”
鈺成開心的笑了,笑得很燦爛。她不知道的是,子陽不僅是顏值控,而且是熟女控,更喜歡成熟女性。他把少女視為聖潔仙女,喜歡她們的潔骨仙性,只和她們在精神的疆域裡馳騁,播撒著神一般的博愛;但遇到心怡的豔美少婦,像熙君、卿茗、夢蝶,包括她這種型別,他會淪陷,遊走於她們性感的身體之上。如果鈺成知道了這些,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望而卻步。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