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美學子】第28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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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屹視線】教育·人文·名家文摘
【陳屹視線】導語
經濟不景氣，公司大量裁員，許多大公司往年的招聘陸續被凍結…..
本文是作者在讀法律博士二年級時，剛剛經歷了一連串面試的暴風驟雨，趁著記憶還清晰，留下的難忘記錄。內容翔實，乾貨滿滿，特別是她在面試時，腦子突然蹦出莫名其妙的回覆，既尷尬、又妙趣橫生。
希望作為“過來人”的真誠分享，能給正在求職路上的年輕人一些參考借鑑。
《我的法博求職血淚史》
簡單介紹一下吧。我叫小寶，現在讀法律博士二年級, 2017 年畢業，經過了一波面試的暴風雨，這裡來談一下經驗和趣事。
一.
OCI 背景
面試法律工作跟其他工作有很大不同的一點是，國際律所（也就是所謂的“大所”）都會在法學二年級還沒開始的那個暑假招人。也就是說，法學一年級的成績就變成了一切。進去大所是很多學生非常向往的。工資高，福利好，也有一等的培訓。在大所做幾年，出來的路就寬了。不好一點是大所非常非常難進，進去了，工作也會很累。
通常在八月的第一個禮拜，各大所會被邀請到每個學校來招人。學生們在這之前會紛紛透過學校給心儀的大所投簡歷。如果符合該所的條件，學生會在八月份參加一年一度的 On Campus Interview (“OCI” ——以下簡稱 “面試周”)，並收到該所的面試通知。符合越多律所的條件，拿到的面試也越多，機會就更大。
第一次面試通過後將會晉級到第二輪。第二輪也透過的話才能收到律所的暑假工作邀請。暑假工作是在二年級結束的暑假。看錶現，如果各方面都不錯，律所會發出正式的工作邀請。接受正式邀請的同時意味著這個學生在畢業以後會成為這家律所的律師。也就是說法學生會在第二年還沒開始，就已經競爭畢業以後的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畢業周基本只給即將升為二年級的學生。三年級的學生在前一年已經有過了自己的面試周。一年級的還太早。還有，大所幾乎所有招人都是透過各各學校這一個禮拜的面試周。也就是說，錯過了這一個禮拜的機會，再想要進入大所，就很難了。
總結: OCI （校園面試周）很重要！！！
二.
暑假期間的作業
知道它的重要性，所以在面試周準備開始的那個暑假，我每天跟打了雞血一樣。當時我拿到了法院實習的位置，同事在法院呆8個小時，我呆13，事情不做完就不回家。每週會去幾次職業會議，認識更多法律界的人士，開闊人脈。投出去的簡歷是潑出去的水。一天寫50份，我會告訴你我投了一個暑假嗎？我想進的法律市場幾乎全部投遍了。
一位讓我又想打又感激的導師
我知道我面試的時候很會緊張，發揮不好。所以距離幾個禮拜的時候，我跟學校的面試培訓導師約了見面。這位導師會成為我在求職路上第一位有衝動想打的人。
那天我向法官請了3個小時的假，坐火車趕去跟導師會面。一身西裝襯衫，自我感覺極其良好。路上還一直哼著莫文蔚的我的自由式。我實在太愛這首歌了。“夢是單行道，不準往後掉，只准往前跑。”我覺得導師會帶我往前跑更遠！我真期待見她！我好開心！結果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一進去導師先讓我坐下。問了第一個問題就說我的回答讓她很不滿意。就又讓我站起來，轉了一個180度的圈。之後的30分鐘，導師專注的是我的打扮 。
“你都已經長得這麼小了，面試不準再提本科的事情。聽起來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小毛孩。”
“你怎麼這麼瘦，你的褲子太寬了，你看起來很邋遢。你的外套也太寬。你是買不到合身的西裝嗎？下次去小男孩的西裝店找一找。”（小男孩。。。在此省略一萬髒字）
“為什麼你的鞋子不是細跟的，為什麼我看到高跟上有縫線的裝飾。為什麼你居然覺得這樣穿都可以。”
“為什麼你沒有戴項鍊。不是你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要麼圓領/耳釘，要麼V領/項鍊。”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瘦。多少磅，不到100吧。90 有沒有。”
一萬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最後她讓我坐下，用兩根手指點著我的膝蓋，臉湊到我的面前，很嚴肅的問了一個我最最反感的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不自信？你很漂亮，你應該有很多男生追吧？現在有幾個？”
我頓時淚崩了。姐，你離我太近了我很不舒服。
我來這裡是要你幫我準備面試的不是來滿足你對我私生活的好奇心。你說我太瘦，我這兩個禮拜爆吃也胖不了，你說我長得太小，我就長這樣你要我怎麼地！（何況我還這麼努力在護膚 )。當時覺得特別委屈….. 再過兩個禮拜就要開始面試了，我壓力山大，再來聽你數落我的外貌一番，然後挖我的隱私。怎麼性騷擾的味兒那麼濃呢？
那天走出她的辦公室的時候，我是拿著紙巾哭著走的。回去上班的路上哭了一路。原來導師的面試桌上那一盒紙巾是這個意思。不知道在我之前，有過多少前輩是因為承擔太多壓力，哭著出去的。
不過她那麼欠的嘴也算是罵醒了我。
哭完第二天我花了$1000塊錢加急訂了一套導師推薦的西裝。不寬不窄。買了新鞋，襯衫，也找出來了一萬年沒戴過的耳釘。我現在對這一套裝扮充滿了感情。至於這個女導師，也算是我的貴人。
面試周開始的時候我才發現，平時最邋遢的人都梳妝整潔，襯衫領帶的。一個個都像是要上紅地毯，精神得不得了。一眼望去，你永遠都猜不出來哪個是喜歡上課睡覺的那位。
就是這身讓我充滿感情的黑西裝細跟圓領耳釘！
女導師幫了我，也讓我忘掉了之前的不快。不過兩個月後那個女導師就離開學校了，也許是被開除。所以這個故事的核心告訴我們的是：下次如果有人想點我的膝蓋，請務必要三思！！！！！！！
之後又去了三四次面試輔導，跟不同的人。
“你不夠放鬆”
“你握手太緊了
”“你握手不夠緊”
“你握手沒握到手心
”“你回答問題好像在背臺本”
“你的坐姿佔據的位置太小 不夠有氣場
”“你那眼神經常直勾勾的看著我 很恐怖…….”
下來我就繼續白天準備面試，聯絡律所的律師，晚上參加法律活動認識各所的律師，吃完飯繼續發簡歷，準備面試。
各種細節，感覺永遠都準備不到位。
就這麼糾結著糾結著，到了8/3 – 面試周！
三.
神聖的面試周！
面試周是從八點到五點，每輪面試15 分鐘，按照個人的面試時間表。一個一個人進去。到了時間，外面等的同學會敲兩下門。如果中間有空檔的話，可以回家休息，也可以在學校等下一場面試。
有些人只拿到三四個面試，有些人很多。我拿到了26 個，後來才知道破了學校的記錄。這也意味著我會比所有人都忙。面試周的五天我幾乎除了睡覺的時間，都在學校待著。要麼在背律所的資料，要麼在網上偷查面試官的興趣愛好，以防沒東西聊。
面試周的面試只是第一輪面試。通常有兩個面試官，一個是資深老律師，一個是年輕小律師。面試的問題也圍繞著工作經驗，個人愛好。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個數字遊戲。你的成績有多好，你暑假在哪裡工作的，上學之前有沒有特殊的經驗？
如果這一輪還可以的話，在下來的幾天之內律所會給你打一通電話，邀請你去該所進行第二輪面試。
第二輪面試拼的就是人品了。過了第一輪，可以自動確認你的基本條件已經達到了要求，所以第二輪看的就是：我們能不能長期忍受跟你坐在同一個辦公室。
第二輪面試一般有4個人，外加一頓跟幾個律師的午餐或者晚餐。正式面試的時候會有一個助理帶著你走，挨個敲面試律師的辦公室。進去一次30 分鐘。所有面試都結束了，幾個不同的律師會帶你去吃飯。
這頓不自在的飯也是一場面試。專門觀察你在非正式的場合會不會同樣的警惕，但是也能放鬆。還會看你的禮儀：會不會喝不停，點大魚大肉，不懂禮貌，不會輕鬆地與人聊天？
如果進不了第二輪面試，跟這個律所就算玩兒完。下來幾個月內會收到一封拒絕信。
黃金法就是：電話是邀請，郵件是拒絕。
畫畫是緩解壓力的最好辦法
杯具的玉米
我印象最深刻的面試應該就是8/3 那早上八點的第一場面試。第一個禮拜，第一天，第一個人，我卻異常的冷靜。有兩個面試官，一男一女。那位女律師之前跟我吃過飯，給過我一些建議。進去看到熟悉的面孔，也是安心了很多。一切順利，直到男律師問了我一個問題，讓我頓時滿腦空白。
“你十年以後對事業有什麼打算？”
其實我的真心話應該是：“工作八年我就有資格申請當合夥人了。十年的話，我想取代你的位子。” 呵呵 但是這話我敢說嗎。
通常很會編的人，突然我也編不出來。無奈已經沉默太久，我說了一句：“我想在哪享受生活，輕輕鬆鬆的。” 說出來的那瞬間我眼睛就黑了。大律所怎麼可能輕鬆。輕鬆的潛詞就是：我想在你們這兒賺幾年錢然後辭職拜拜。
律師問：“你做這行去哪都不會太輕鬆。”
我復曰：“那我希望我有一個自己的小房子，不需要太大。舒舒服服的。種些玉米。”
…. 此時沉默15秒…..
玉米！！！玉米！！！！玉米！！！！！！
我的天！！！！為。什。麼。我說要去種玉米。為！什！麼！！
SOMEONE TELL ME WHY??!?!?!!????
感覺全世界寧靜了三天三夜。律師終於開口說：“你….. 很喜歡玉米嗎。”
我只好說了這五分鐘以內我說出的第一句真心話：“No.”
只能說為什麼黑貓和白貓一起面試，黑貓沒有拿到工作？因為~~啊啊啊～啊～啊啊～黑貓警長！（黑貓緊張）～～～
所以面試的時候不要緊張。不要說瞎話。不要提起玉米。
四.
奇葩面試，奇葩回憶
幾乎每個人都會在簡歷上面寫一些自己的興趣愛好，面試官也都愛聊。因為法律學生大多數的職業經驗都是很相似的 —— 本科學政治，畢業在小律所工作，暑假給法官工作。簡歷看多了，會產生一種機械化的感覺。加一些愛好才能顯出你確確實實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像我就寫了我喜歡看權力的遊戲，滑雪，和各種超人漫畫。(其實之前還寫了我喜歡唱K, 被自卑的女導師說容易讓人覺得我是個瘋婆子，就強行給我刪了。好吧，唱個歌就是瘋婆子 我也是醉了)。因為那個暑假大家都在糾結 Jon Snow 到底死了沒有，會不會復活，所以幾乎每個面試官都會跟我深入討論權力的遊戲。都是腦殘粉啊。
一個朋友在簡歷上表明她是空手道黑帶。一個矮矮小小的亞洲女生遇到了一個逗逼的面試官，上來就說：“啊 你是黑帶啊…. 那你….. 接招！！！” 然後一隻刀子手就向她砍了過來。面試官當然是開玩笑的。但是在面試的那種尷尬的場合，發生這種事也只能呵呵一笑。
也有的面試官抱著高高在上的態度對待學生。各種刁難你的也不少。跟一個知名律所的合夥人面試。那個房間的空調壞了，不幸我正好又是中午那檔。一進去就感覺那人已經很暴躁了。劈頭蓋地得問了我一堆問題。我每次回答他也都是沉默很久，抬頭瞄我一眼，再追根結底地糾結我的答案。
哥們兒，你很熱我也很熱啊。你沒看到我也在冒汗？你的西裝外套都脫掉了，我還得在這邊裝風度。互相體諒一下不行麼。攤手，無奈。出了面試，我隨手就把他的名片丟掉了。跟這種人工作，一定不愉快。
有一個同學上學之前是個職業雜技員，他就在簡歷的愛好區裡寫上了這個。結果一個面試官懶得問他正常問題，上來就要求同學拋球給他看。我這個同學是個一米八的漢子，一表人才，死活不扔。面試官越是要求，他越是不扔。
是啊，人家憑什麼。都是來面試的，不是來像猴子一樣給你耍雜技，逗你樂的。你以為我需要一份工作，就得陪著笑臉違背自尊嗎。我的同學最後甩了一句：我今天是來面試的，我不會在這裡耍雜技。你如果真的對雜技感興趣的話，這是我的網站，裡面有影片。
這位牛人從面試出來以後跟我們吐槽，也給大家看了他的表演影片，確實很有才！他最後進了另外一家知名的大律所。
沒有跪下，不是還是安然無恙。
對這類無恥刁難我們的人，我只想說，你先別得意嘿。給我們十年。到時候誰是誰的老闆都還不一定呢。你怎麼敢肯定我們永遠會坐在桌子的這一邊。
同樣來參加面試的雙胞胎姐姐走出考場時
五.
第二輪面試！
熬到第二輪面試是莫大的安慰，也絕對是累中累。等到一輪一輪地面試結束，吃飯面試結束，大半天也都過去了。一直回答差不多的問題，還要保持100% 的興趣繼續聊下去。到吃飯的時候真的就想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為了保持充沛的精神，我的包裡隨時都放了一盒咖啡因薄荷糖。一輪面試一結束就趕緊拿出來偷偷嚼兩個。
咖啡沒地方放，口香糖沒地方吐，這個雖然很不好吃 但是提神，爽口，而且很快見效！至少能保證開車到家後，再倒下。
面完第二輪，最最殘酷的事情就是等待。等那一個陌生的號碼打給你。求天求地不會收到一封萬惡的信。到底進了還是沒有？！
第二輪都是血淚史，因為到這裡就主要看個性了。所以被拒的話，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我的個性有問題？所以看上我的律所，我也在此道謝了。你們的眼光，我雙手贊同！我幽默，聰明，勤奮，能吃苦，能幹活，也絕對專一，效忠於一所。你們懂我，是你們火眼金睛！我一定會證明我比你們想象的還有價值。
有一個第一輪面試是我在面試周最忙的一天的最後一個面試。我當時有些暈乎，律所的細節也記不大清楚了。誰知面試官上來就問：“你為什麼想進我們的律所。”
哇…. 你們的律所是幹嘛的… 在哪裡….誰能提醒我一下！！
我正在使勁想，努力把這個律所跟今天其他的律所區分開，然後突然一張口，嗆到了口水。這種事都能發生在我的身上也是給自己跪了。結果就是我尷尬的拼命咳，一個面試官尷尬的拼命拍我的背，另外兩個面試官尷尬的看著。那個場面，你們感受一下。
其中一位面試官緩和氣氛，說了一句：“孩子，你是對我們的律所太喜歡了吧，激動的嗆到了。” 走的時候面試官送了我一瓶水，讓我多喝。面試官…. 你怎麼也知道萬能的“多喝水”呀….
當時那種破碎的心情，心想著黃了。又給我搞黃了。誰知第二天就收到了這家律所的第二輪邀請。之後一路殺到正式邀請。律師請我吃飯給我邀請函的時候問我還在考慮哪家。我說我想過了，還有面過第二輪的，我也不打算考慮了，我今天來就是要跟你們簽字的。
因為我知道那次面試我是真實的。其他面試我真實，律所不喜歡我。我跟你們面試真實了，你們還是喜歡我。我不坑蒙拐騙，不做壞事，我的性格也就是這樣的，變不了了，也不想為了一份工作改變什麼。既然在你們這兒我可以做自己，那我跟你們必須合得來！何況你們離我家這麼近哈哈。
在此劇透一下：經過了十個禮拜的實習，我在上個月收到了這家律所的正式工作邀請。:)
夜半時分
六.
滿滿的都是回憶
面試真的像相親一樣。
同樣的問題，
同樣的答案，
一遍又一遍。
喜歡你的就是喜歡你，
不喜歡你的，
表現再好都還是不喜歡你。
有些人你特別無感，
15 分鐘的面試就像是一千年。
有些人聊得很投緣，
到時間了也都還停不下來。
但是這種相親，
物件絕對是貴族千金/少爺，
人人都在搶，
沒幾個搶得到。
明明我們聊得那麼開心，
我茶不思飯不想的等你來電話，
你居然打給了別人。
那種滋味….. ！
真的是我哪點不好啊。至今我都不明白為什麼有些律所拒了我。只能說是緣分不到啊！尤其是一個送了我充電器的律所，要是你們當時真的沒看上我 …… 那一個個也都是影帝了，當律師實在浪費才華。
總共算下來，一個多月差不多有了40多個面試。我很幸運，找到工作早，所以40還算是少的。那麼多面試，拒絕信真的都是不能收的再快點。
還遇到很多奇葩的爆笑案例。比如：請你到第二輪面試，沒帶你吃飯的。兩天內飛來飛去面試的。早九晚九的整天面試。拒絕信不小心寄好幾封的。打電話拒絕你的 （收到電話是好訊息，收到信都是拒絕）。
打電話拒絕的無疑最坑啊。接到陌生電話，一看是附近地區的，你興致勃勃接起來以為是好訊息，只被拒絕。真是虧得你們想得出來哈。
接到陌生電話立馬吐出來了剛吃進去的一口麵包
還有我朋友的悲慘故事：第二輪之後遲遲等不到訊息，問了只收到律所的缺德回覆：“我們找到了更優秀的人選，如果他們拒絕我們的邀請，我們再回頭考慮你” —— 兩個禮拜後被拒。
中間的故事太多太多。雖然當時很崩潰，但是回想起來，真的是一筆可貴的財富。面試教會了我怎麼接受拒絕。左右被拒，當下是失落，但是也都習慣了。沒有什麼過不去。收到拒絕也只能是: “謝謝你們的認真考慮，希望今後有機會能一起合作。”
現在跟同學說起來這些事情，一說就是幾個小時。學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對低年級的同學，我非常建議參加面試周，即便沒興趣加入大律所，或者成績不夠，也應該感受一下轟炸型面試的滋味。不然法博之旅不完整啊。
最後給那些準備面試和正在面試的小夥伴們打打氣。
只要你不放棄的努力著就一定會有結果的。天道酬勤這句話一點都不假。碰再多釘子，路再漫長，你都會成功的。要相信！！
還有，
再渴望成功都不要丟了尊嚴。
我們現在還一無所有呢，
有的也就是內心這麼些可貴的東西了。
有愛，
有夢想。
致所有為了夢想奮鬥的人！！！
姐倆博士畢業典禮時恰逢母親節
作者小寶，畢業於加大爾灣法學院，現供職於美國著名的房地產國際大律所做商業房地產律師。此文寫於法博二年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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