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為何走向衰弱?
網上有許許多多朋友談及歐洲,會說:如果不是美國的軍事保護,歐洲就會浪費很多錢去做軍備,也就無法支撐福利社會了。
這不是完整的事實。
美國軍費支出超過GDP的3%,而歐洲軍費在GDP的1-2%左右。
美國軍隊有120萬軍人,歐盟有190萬軍人。
美國的軍工產業提供了數百萬的就業,對經濟的直接促進是GDP的1.6%;歐洲的軍工產業也提供了數百萬的就業,對經濟的直接促進是GDP的1.8%.
從這些表面資料,你看不出什麼,但稍微一心算,就會發現歐洲軍人的工資遠低於美國軍人,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的樣子。
而美國的軍費不僅僅是軍人和武器開支,還有大量的研發,並把研發帶來的生產機會帶給非軍事領域。
美國軍工技術的轉化遠好於歐洲—如果把英國也列入歐洲。
眾所周知英國人在二戰中發明了計算機,但美國人實現了計算機的商業化。
全球資訊網是英國科學家在瑞士發明的,但網際網路的廣泛應用,卻是在美國實現的。
我們從這裡引申開來,可以看到歐洲的無數科技人才有了創意,但是真正實現都跑去美國了。
這不僅僅是高賦稅的問題。
歐洲並不是一個統一的大市場,對創新市場的容錯也遠不及美國,美國資本家對市場失敗的風險承受力也大於歐洲,歐洲人的監管對創新並不友好,歐洲多數並非移民國家,對人才的流動也沒有那麼順暢。
其中一個廣泛被人忽略的原因是:語言。
歐洲並非一個英文能在全市場流動的經濟體,儘管許多政商精英的英文都很好,但整個市場上的人們英文並沒有那麼普及。
這使得創新者不得不付出巨大的成本去實現每一個國家的本地化,這個成本在英文人口3.35億的美國就小了幾十倍。
然後我們談回到歐洲本身的老齡化與錯誤的移民政策。
歐洲人似乎也與美國人一樣,對技術人才設定各種障礙,對非法移民和難民則廣開大門。
但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區別還是很大,因為美國人起碼設定了H1B工籤。
另一個人才障礙又回到語言,多數技術人才是以英文為語言基礎的,他們在成人後還有多學幾門歐洲語言,這就是令人頭暈的事情。
不要小看這個障礙。
歐洲汲取了大量的難民,給與非常優厚的居住和生活條件;似乎美國也給非法移民各種優厚條件,但又是50步與100步的區別,因為美國人僅僅是給了白卡和子女入學的資格,非法移民還是要辛苦工作的。
歐洲的難民卻可以堂而皇之不工作,領取救濟金,或靠生育孩子謀求福利活著。
這種極端偏差的移民政策,帶給歐洲災難性的後果:少數社群的融入問題,社會的治安動盪,沉重的福利負擔。
儘管歐洲各國希望促使難民儘快工作,但以德國瑞典為例,就統計資料表明,五年後非法移民的就業率也僅僅觸及50%,歐盟的整體統計就業率在50-60%之間。
也就是說,歐洲人因人口老齡化,希望引進北非、中東、南亞地區的難民來補充底層勞力的目標,失敗了。
高達40-50%的不工作難民,把整個歐洲的社會治安帶來線性的惡化,對歐洲的社會福利帶來沉重負擔。
而這種情況又導致真正的人才移居海外。
英國最近幾年每年移出人口高達50萬人。
而歐盟似乎好一點,因為歐盟內部可以遷徙,但也每年有十幾萬人遷徙,離開歐盟。
歐洲資本遷徙到美國的數額每年數百億到上千億美元不等,在過去的三十年裡累積到2.2萬億美元,對全球的投資累積13.5萬億美元。歐洲吸引的外來投資為12萬億美元。
淨流出1.5萬億美元。
所以,我們看到歐洲緩慢的走弱,但仍保持了某種意義上的經濟穩定。
但在AI時代,在量子計算機與核聚變正在突破邊緣研發的時代,在創新帶給美國巨大財富效應的21世紀,歐洲的確落在後面的。
而歐洲在同一了歐元之後,一直未能統一財政,內在的債務失衡與產業結構失衡,帶給不同歐洲區域的損傷也是難以癒合的。
其歐亞大陸的地緣政治也動盪不安。
歐洲或許真的應該抬高軍費比例,以實現軍工複合體的進步,引領先進技術的發展;也應該改變移民模式,以更多的機器人自動化來彌補勞工不足,同時招攬更多的技術人才,比如在基礎教育與高等教育體系放開對國際生的招收,並吸引他們留下來。
歐洲也應該真正的統一財政,或者乾脆放棄歐元體系,恢復馬克法郎等等算了,來調整歐洲不同國家經濟的失衡,僅維持統一大市場。
也應該減少市場監管,給創新更多的支援和稅收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