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I是一把雙刃劍,善用者開疆拓土,濫用者自毀長城。
作者:暖暖;本文來源:公眾號“閱讀第一”(ID:Readfirst)。如果喜歡藍橡樹的文章,請記得要把我們“設為星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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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有一個律師博主(金律支個招)釋出了一條影片引發了很多人的圍觀,金律稱她剛裁掉了自己年薪30萬的助理。
因為她交給助理的活,助理總是透過AI完成,但她需要的文件是要有人類思考、邏輯和判斷的,而不是一份AI味濃厚的素材。直到一個AI科技公司找到金律,金律發現現在的AI技術已經非常強大了,金律說,“我真的沒有必要花一個這麼高的代價去聘請一個只會用AI來完成工作的人,那不如我自己直接用AI。”

DeepSeek的出現讓律師們感到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作為律所負責人,金律表示自己其實很難過,“因為我們這個時代,最容易被取代的就是這些初級律師。”事實上,不止是律師崗,早在DeepSeek誕生前,有一些行業也已經風聲鶴唳。
一、第一波受害者
今年是小林在廣告行業的第十年。
遙想十年前,她大學畢業剛來到上海找工作時,幾乎是閉眼就能拿到offer。不止是她自己,她身邊的朋友也幾乎都是人手好幾個offer,“當年是人選公司的時代”,小林回憶說。
一直到2018年,小林所在的廣告公司還在蒸蒸日上地發展著。這一年,公司繼續招兵買馬,搬到了一個更大的辦公室,辦公室有著大大的落地窗。2019年,在大家原本計劃過完新年就去日本團建時,一場突如其來的黑天鵝事件,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
即使後面全面解封,但公司元氣大傷。首先是,同事們陸陸續續走掉了三分之一,“幾乎都是降本增效走掉的”,小林心有餘悸地說。
接著是公司租的大平層,在去年合同到期後,老闆直接退掉了一半的辦公區域,而這空掉的辦公室,直到現在物業還沒能租出去。

AI生成
小林有一個前同事Anna,Anna去年11月失業,即使Anna有著多年的工作經驗,但是直到現在Anna還沒能上岸,“她現在是已婚未育,在現在的大環境下,她的處境就更艱難了。“小林分析說。
在乙方想著收緊成本時,甲方公司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小林公司對接的絕大部分客戶是外企,2024年,小林發現與她對接工作的甲方品牌部員工,“幾乎三個人裡面,兩個都被裁掉了。”
也是從去年開始,小林加班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因為公司要降本增效,在有限的人力下,每個人都接了更多的活。”
這一切與甲方的砍預算有關。在廣告行業欣欣向榮的年代,那是屬於乙方市場的年代,“當時我們幾乎不缺有錢的客戶,我們的報價雖然比不上4A公司,但報價也不算低,如果客戶覺得價格高,我們會直接放棄這個客戶,但是現在如果客戶覺價格高,我們會降低報價,因為如果我們不接,還有一大波其它公司排隊想接。”
如今,廣告行業儼然來到了甲方市場時代,甲方們都想用最低的價格,享用到最多的服務,而這兩年各種AI工具的興起,又進一步加深了雙方的博弈與斡旋。
去年,小林公司的一位設計師離職了,“確切的說是被客戶變相逼走的”,小莫告訴我們。
分歧發生在客戶覺得AI工具可以“分分鐘”生成一張圖片或者海報,因此他們分給設計師更多的活,但從設計師的角度來看,AI生成的圖片很多都質量不行,他要花大量時間來修圖。
一邊是被客戶PUA“你們怎麼效率這麼低”,一邊設計師有著自己對圖片與審美的堅守,在這種理念的衝突下,設計師最後受不了選擇了離職。
至今半年過去,公司還沒有招到合適的設計師,“現在用的兼職與外包”,與此同時,小林觀察到,公司在招設計師時,崗位JD多了一條新要求:要會使用AI工具。
二、自我迭代
在設計行業,Leo是一名職場老手,從業20年有餘。
在2023年底,各種AI生圖工具橫空出世後,Leo眼見身邊的同行朋友都有些“如臨大敵”。
最早一波被殃及的朋友有遊戲、插畫、攝影以及部分建模師。
“我有一個同學,他是做遊戲行業的,之前說是要準備招人,但自從這個 AI 出來之後,他們就暫時不招人了,因為AI已經可以代替部分原畫師來出方案了”,Leo說道。
此外,像盲盒設計這類產品的建模師也感受到震盪,“因為有了AI工具後,只要給它出一個三檢視(正檢視、俯檢視和左側檢視),AI自己就能建立好模型”,很多公司不需要再單獨招一個3D建模師了。

Leo所在的公司雖然發展得還不錯,但Leo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尤其是有一段時間,各種聳人聽聞的帖子充斥網路時,Leo也曾害怕被時代浪潮拋下。在危機意識最強烈的時候,Leo和很多同行一樣泡在各種論壇和群裡,夜以繼日地鑽研各種AI知識與技術。
在真正接觸AI工具後,Leo的新世界被開啟,但與此同時,Leo也發現,AI也並沒有大家吹捧得那麼玄乎。比如說,給它提示詞,讓它生成一張圖片,經常會出現人臉崩掉或者有六個手指的情況,再好的模型也很難避免。
AI文生圖工具分為網路部署與本地部署兩種,在2023年年底,和很多小白一樣,Leo第一次接觸AI作圖工具時,他使用的是網路部署(有網路就可以使用)。網路部署門檻相對低,只要給它提示詞,AI就可以給你生成圖片,但是後面Leo在使用它時,發現網路越來越慢,經常要排隊,而且平臺並不是免費的,需要充錢買點數,“抽卡過程中會消耗大量的點數,加起來成本並不低。”
2024年年初,Leo購置了一套本地部署裝置,價格並不便宜,自此以後,Leo再也不用受排隊之苦。但是,Leo遠遠低估了本地部署的使用難度。
“你不是把模型裝上就萬事大吉了,因為它是在Python環境下執行的,你要有程式設計的基礎知識才行。”
而且,軟體的每一個外掛,每一個模型與節點都有講究,經常是這個節點裝好了,另外一個節點出現不相容的情況,過程非常崩潰。“有時候一個節點一個外掛得折騰一兩天,你得不停地去問別人麻煩別人,現在有DeepSeek了,我會在DeepSeek上查詢,但有時DeepSeek也不準”,Leo回憶說。
如今Leo與AI已經打交道一年多了,比很多外行人要更熟稔,但Leo仍舊對AI抱著敬畏之心,“現在AI技術更新太快了,你今天剛學了一個東西覺得挺好用,可能用上沒兩天又出來一個新的工具,這也意味著你也要不斷地學習與自我迭代。”
“將來要淘汰的不是設計師,而是不會使用AI的設計師。”Leo說。
三、“對人的要求更高了”
2024年,小林的公司到處張貼著“擁抱AI”的標語。
小林公司對接的外企客戶,不少都已經深度介入 AI ,有些甚至自己開發了AI小程式,“客戶內部的部署都是數字化的,相關研究也已經走在了很前沿”,作為服務方,這讓小林的公司的每個人都繃緊了弦。
這一年來,幾乎每週小林的公司都會雷打不動組織例會,例會的主題是“擁抱AI”。會議上,每個人輪流分享經驗與學習到的AI新知識。
如今,AI工具已經成了同事們的金牌助理,“它很有用,確實助我們減少了不少工作量,比如會議紀要、合同製作、陪稿方案、檔案翻譯等。”小林說。
在影片製作這一塊,AI也是如虎添翼的幫手。小林舉了一個例子,在製作影片時,比如有一幀畫面是一個女孩在奔跑,公司以前可能會去花錢買素材或者找演員拍攝,但現在基本上用2-3個AI平臺的結合使用,就可以得到這個畫面。
“但AI它只能執行你給的任務,廣告裡面最重要的創意與策劃還得靠人。”小林補充說。
AI的侷限性還表現在它有時候會編資料,小林對接的企業,有些需要嚴謹的資料與報告,如果全然信任AI,只會給自己的工作埋下大雷,“還得靠人工一一稽核。”

圖源:pixabay
這一點,Leo也深有感觸。具體來說,AI的出現,反倒給人提出更高的要求,“你要在各個領域的知識都要懂一點。比如,如果你要做一名設計師,你不僅要懂設計本身,你還要懂不同的繪畫流派、建築流派,包括要去學一些攝影知識、電影學、色彩學等。”
Leo認識的一位大佬,這位大佬每次生成的圖就格外出彩,因為這位大佬知識淵博,給的提示詞都非常具體,比如具體的流派風格、具體的藝術家名字,而這些名字很多人壓根都沒有聽說過。
還有些懂程式設計的技術人員在轉行繪畫生圖領域後,也表現得比較遊刃有餘。“因為他們解決外掛問題、模型問題都太輕鬆了,他看程式碼能看懂,而我們這種藝術生沒有接觸過程式碼,如果AI裡面發生執行錯誤,你看程式碼就特別費勁。”Leo說。
針對那些如今還在校園象牙塔裡的藝術生,Leo建議,如果將來想要從事平面設計行業,“一定不要覺得我是學平面設計的,我就只是研究我平面設計這一塊就行了,不然你在使用AI時,會非常受限。”
除了設計師,Leo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如今AI的出現也讓他開始反思對孩子的教育,“現在就讓他們接觸AI工具和程式設計知識,不管他們以後要學習哪個專業,但要從小培養他們的綜合素養。”
獨立思考的能力同樣重要,正如某位律師反應,終然DeepSeek可以幫助律師解決很多問題,但它有時候也會給出一些汙染過的錯誤資訊,而且有些資訊被包裝得真假難辨。
而人類大腦又是天然拒絕思考的,如果我們失去懷疑、批判與警惕,我們終會淪為AI的下一波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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