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全球關稅戰:一場註定失敗的製造業迴流豪賭

特朗普發起的史無前例的全球關稅戰本質是一場“以鄰為壑”的產業重構實驗。其核心目標在於:透過提高進口商品成本,倒逼跨國企業將產業鏈遷回美國,同時以關稅收入填補財政赤字,最終實現“製造業復興”的政治承諾。然而,這一戰略的致命缺陷在於:政策制定者嚴重低估了全球供應鏈的複雜性與美國本土製度環境的深層矛盾。  
從歷史經驗看,特朗普第一任期對華加徵關稅的失敗已暴露其侷限性。2018年至2024年間,美國對華貿易逆差僅減少20%,但對越南、墨西哥等國的逆差卻暴增3.2倍和2.3倍,全球總逆差反增1.5倍至1.2萬億美元。這證明單點關稅打擊只會導致產業鏈迂迴轉移,而非真正迴流美國。儘管第二任期推出“對全球無差別加稅”(如對歐盟20%、越南46%、中國54%)的激進政策,試圖堵住漏洞,但其引發的全球反制與供應鏈慣性仍構成致命障礙。
儘管特朗普政府把製造業迴流作為其執政的目標,但美國製造業迴流存在著“不可逾越之壁” :
首先看勞動力成本與生產效率的致命鴻溝,美國製造業工人平均時薪為34美元,是中國工人的8倍、越南的15倍。更關鍵的是,美國工會勢力透過罷工、福利談判等行為,進一步推高企業運營成本。例如,通用汽車因工會要求加薪40%而被迫裁員1.2萬人,特斯拉德州工廠因勞資糾紛導致產能利用率僅60%。這與紀錄片《美國工廠》揭示的衝突如出一轍:美國工人對加班、紀律的牴觸與中國工人的高效形成鮮明對比,直接導致企業成本失控。
再來看美國的社會文化土壤,美國金融資本主導的經濟模式已形成“去工業化”路徑依賴。2024年,美國製造業就業佔比降至8.1%,而金融業利潤佔企業總利潤的45%。資本更傾向於投資收益率4%以上的理財產品,而非回報週期長、利潤率低的製造業。這種“金融優先”的文化,使得即使企業因關稅被迫赴美建廠,最終也可能將資金轉向股市或債券市場,形成“假迴流、真套利”的畸形現象。
作為製造業的基礎設施與配套體系的崩塌也是美國存在的現實問題,以汽車產業為例,在美國新建整車廠需同步引入輪胎、電機、玻璃等數百家配套企業,而美國本土供應鏈早已因產業空心化而斷裂。臺積電雖承諾投資1000億美元在美建廠,但其亞利桑那州工廠因缺乏熟練技工和半導體材料供應商,投產進度屢屢推遲。這種系統性缺陷難以透過關稅政策短期彌補。
除了美國自身本身的問題,關稅大戰也引發了全球反制,關稅戰的“迴旋鏢效應”已經顯現。
首先是盟友反噬與多邊貿易網路重構,特朗普的“無差別打擊”策略已引發全球聯合反制。歐盟對美農產品加徵50%關稅,日本暫停採購美國液化天然氣,韓國則針對佛羅里達柑橘實施報復。更深遠的影響在於,中國透過“一帶一路”與歐盟、日韓加速經貿整合,2025年一季度中歐貿易額同比增長18%,中日韓供應鏈聯盟初步成形。這種多邊合作網路正在削弱美國市場的重要性,企業遷美動力進一步衰減。
其次是供應鏈慣性與各國在尋求的“近岸外包”替代方案,全球供應鏈具有強大的路徑依賴特性。即使面臨高關稅,企業更傾向於選擇“近岸外包”(如墨西哥)而非迴流美國。2023年,經墨西哥轉口至美國的商品規模已達500億美元,英特爾、特斯拉均在墨西哥擴建工廠以規避關稅。這種“地理鄰近+低成本”的組合,使特朗普的關稅威脅淪為紙上談兵。
而關稅大戰也必然引發美國的通脹螺旋,特朗普將面對嚴重的政治代價,美國5月CPI同比上漲3.8%,其中進口商品價格貢獻率達60%。沃爾瑪貨架上的馬來西亞辣椒粉漲價24%,壽司店三文魚價格飆升30%,直接衝擊特朗普的藍領基本盤。2025年大選關鍵州——密歇根州的汽車工人已因成本上漲裁員潮而轉向民主黨,共和黨內部4名議員倒戈反對關稅政策。  
美國目前存在著結構性困局:金融資本與產業資本的不可調和矛盾。美國經濟的根本矛盾在於:金融資本追求短期套利,而產業資本需要長期深耕。截至2024年,美國吸引外資存量達62萬億美元,其中78%流向股市、債市和房地產,僅12%進入製造業。這種資本配置模式導致三個結構性困境:  
– 創新動力缺失:美國研發投入佔GDP比例降至2.3%(中國為2.8%),尖端製造業依賴“專利壁壘”而非持續創新;  
– 技能錯配加劇:40歲以上藍領工人難以轉型為碼農或金融從業者,失業率攀升至4.1%;  
– 政策工具失效:即使臺積電等企業被迫赴美建廠,其創造的就業崗位也以高技能崗位為主,無法吸納傳統制造業下崗工人。  
特朗普在進行著一場沒有贏家的經濟豪賭。特朗普的關稅戰本質是“用19世紀手段解決21世紀問題”的倒退行為。其結局註定是三重失敗:  
1. 產業迴流失敗:全球供應鏈的複雜性和美國製度缺陷遠超關稅政策的調節能力;  
2. 政治承諾破產:藍領工人失業與通脹壓力將瓦解特朗普的選舉基本盤;  
3. 霸權加速衰落:美元信用受損與多邊貿易體系重構,加速美國從“規則制定者”淪為“孤立玩家”。  
對中國而言,這場博弈反而提供了戰略機遇:透過強化內迴圈(如新能源汽車下鄉)和擴大“一帶一路”合作,中國正將美國的單邊主義危機轉化為多邊秩序重構的契機。歷史終將證明,製造業競爭力根植於系統性的制度優勢與人力資源韌性,而非粗暴的關稅壁壘。

2024年,隨著經濟走勢、房價與利率下行,國內大類資產收益率普遍跌破2%,且極有可能長期維持在低位。這意味著從2025年起,中國家庭面臨長期低利率環境下的資產保值難題。
在低利率、低通脹與老齡化時代,除了降低房地產比例,增配國債、保險等避險資產。更好的做法是將選取標的擴大到全球的核心資產(比如鎖定4%利率的美債),讓家庭資產配置的收益率更穩健、風險對沖性更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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