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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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目前人力瓶頸依然是不少航司和機場恢復航班或提高飛機利用率的阻礙。
作者 | 第一財經 陳姍姍
剛剛過去的兩天週末，國泰人事董事黃瑋彤親自來到上海，參加了公司今年在內地舉辦的首場大型空勤人員招聘體驗日活動，與她一起來的還有幾位公司的飛行員和空乘，透過講座為應聘者介紹未來的職業發展方向。
疫情後，這家以香港為基地的航司加大了對內地一線員工的招聘力度，2023年下半年就曾在深圳連開6場空乘招聘會。國泰航空行政總裁林紹波當時透露，公司計劃到2025年的空乘人數達到1萬人，其中內地空乘佔到1000-2000人，內地空乘人數將僅次於香港空乘。
“目前已有超過500名內地空乘在我們的航班上提供服務，60多名內地見習飛行員正在接受專業培訓，他們將在2025年加入第二副駕駛崗位，”黃瑋彤說，在2024年年底，國泰集團的員工數量超過30000名，其中內地員工約3000人，這一數字到今年底預計將達到4000人左右，其中空中乘務員和見習飛行員都是公司在內地的招聘重點，此外還包括機務、IT等崗位。
不僅是國泰航空，疫情後隨著航班的復甦，各家航司都已開啟大規模的社會招聘，尤其是一線的空乘，飛行人員。比如東航近日就釋出了2025年乘務員春季社會招聘初試通知，將於3月12日-14日組織乘務員社會招聘；國航的空乘招聘報名也剛剛在3月9日截止；釋出了招聘通知的還包括中聯航，長龍航空，廈門航空，香港航空等。
各家航司紛紛開啟招聘“搶人”的背後，是疫情期間一線人員的大量流失。
由於飛行員和乘務員的工資一般由底薪+飛行小時費組成，疫情期間大量航班停飛，他們的飛行小時費直接受到影響，不少乘務員選擇了離職轉行。
民航局資訊中心的統計資料顯示，截至2021年底，國內民航共有9.73萬名乘務員持證上崗，相比2020年底的10.23萬名減少了5000人。
2022年的空乘人數進一步減少。根據民航統計公報，截至2022年底，我國運輸航空公司共有乘務員85001名，比上年減少3125名。
在2022年的民航年中工作會上，民航局長也曾透露，新冠疫情暴發以來，成熟可用機長減少215人，佔比1.1%；機務人員流失9298人，流失比例14%。不少企業新員工招聘減少，送培數量減少，技術訓練速度降低。民航專業技術人員數量和人才梯隊的結構性變化，可能會成為未來恢復發展的制約因素。
因此，在疫情過後的2023年，不少航司就重啟了大規模的招聘工作。民航統計公告顯示，截至2023年底，我國運輸航空公司共有乘務員86520名，比上年增加1827名，但依然沒有填補上疫情期間流失的人數。
人手的短缺一度影響國泰航空的航班恢復速度。林紹波就曾對記者透露，國泰曾預計2024年底的航班量就能恢復到疫情前的水平，但因為人力瓶頸，“滿血”恢復推遲到2025年。
“今年年初，國泰的航班已經恢復到疫情以前100%的航班數量，現在我們不存在人手短缺的情況了，但去年國泰也宣佈了千億港幣的投資專案，隨著機隊的擴充、航點的增加，未來對於人才的需求也將進一步增長，由於飛行員的培訓大概需要一年多的時間，所以我們必須繼續進行人才的積累和儲備。“黃瑋彤告訴記者。
據記者瞭解，目前人力瓶頸依然是不少航司和機場恢復航班或提高飛機利用率的阻礙。
在一場內部交流會上，春秋航空的管理層就透露，受制於飛行員恢復缺口，2024年公司的飛機利用率較疫情前的2019年同期仍有2小時左右的缺口，公司部分亞洲航線的開拓速度，也與當地機場的保障能力密切相關。
多家航司人士也對記者透露，目前日本不少中小機場的地面服務人員還存在人手不足的問題，影響著公司新開或恢復日本航線的速度，無法增班的原因甚至包括機場負責加油的工作人員人手不夠。
根據航班管家的最新統計，目前國際航班量仍未恢復到疫情前的水平，其中泰國，柬埔寨，美國，菲律賓，法國的恢復率都在7成以下。
在美國，安檢和空管人員的人手不足甚至造成大量航班取消。美聯航曾透露，由於2024年11月的前25天中，有12天出現空管人員嚴重短缺的問題，FAA被迫減少了飛往紐瓦克樞紐的交通流量，由於紐瓦克空中交通管制延誤，航班延誤、取消、滑行時間過長以及飛行時間延長，超過343000名美聯航乘客的出行受到嚴重影響。
人力瓶頸還在影響飛機制造供應鏈。由於疫情期間不少航司停飛，波音、空客交付飛機的數量大幅下降，不論是飛機制造商還是零部件供應商都被迫進行了裁員，最高的達到50%，而疫情後要迅速恢復則很難，重新招聘和培訓新人也需要時間。因此，不管是零部件廠商還是整機制造商，都面臨人手不足，延遲交付的問題。
在不久前披露2024年業績報告時，全球三大發動機制造商之一的羅爾斯-羅伊斯執行長塗帆（Tufan Erginbilgic）就預計，由於零部件供應仍然受限，供應鏈問題還將持續12-18個月。
微信編輯 | 生產隊的驢（拉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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