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中國遊戲行業的里程碑與工業奇蹟”的《黑神話:悟空》,終於上線啦。
這是一個以中國神話為背景,深度挖掘《西遊記》中的經典元素,並融入現代遊戲設計理念,打造出一個既熟悉又新穎的西遊世界。
《黑神話:悟空》遊戲中的古建畫面截圖。圖片/黑神話:悟空官網
它不僅是一款遊戲作品,更是一次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傳承和創新。
例如,在《黑神話·悟空》中,山西的“木頭”已經突破了次元與時間的桎梏,成為震撼世界的中國符號。
為什麼山西可以給《黑神話:悟空》帶來無限的設計靈感?
這是因為世代居住於此的“老醯(xī)兒”們用木頭搭建了無數的奇觀——
用紛繁的紋飾罨畫四海為家的壯麗威德;
位於天花板上的藻井,是整間房屋的中心所在。
用極致的色彩描摹人們尊崇的諸天星宿;
古人用木頭建起廟宇,在其中泥塑雕像。鎮國寺同款色號。
它們點綴在“表裡山河”的無數村居巷陌,使得僅佔全國陸地面積1.63%的山西,成了一座獨一無二的“古建築博物館”。
在被評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的2165處古建築中,
在第三次文物普查統計的全國263885處古建築中,
就算是山西一個地級市,木構古建的儲存數量都足以“吊打”其他任何省份。
比如晉城市擁有北宋建築23座,全國其他省份加起來只有14處。
甚至是單獨一個縣拎出來,木構古建的數量都稱得上“獨步天下”。像是長(cháng)治市的長(zhǎng)子縣,擁有金代建築11處之多,而全國其他地方打包起來也不過只有14處。
如果把它們還原為樹木,則足以栽滿數百畝的土地,堪稱一片不折不扣的“森林”。
若是發揮極致的匠人精神,窮盡136年的光陰將它們一一拼接組合,便足以雕琢出一座900年不倒的建築奇蹟:
一望無際的塞北草原上,高聳入雲的應縣木塔是我們實實在在能見到木構建築征服天空的極致高度。
在應縣木塔的身上,古人使用了現代修建摩天大樓時常用的雙層套筒結構,67米的高度甚至已經超過了如今絕大多數居民樓。
應縣木塔的內牆被當地鄉民以“不夠玲瓏、破壞風水”為由拆除,
應縣木塔落成前500年,四十九丈、136米,約等於45層樓高的永寧寺塔便已經成為了北魏都城洛陽最為壯麗的天際線。“殫土木之功,窮造形之極”,塔頂長明的燈火在百里外依然清晰可見,彷彿《煙花易冷》中伽藍寺聽雨聲盼來的永恆。
唐朝大明宮中的麟德殿,超過5000平方米的建築面積足以舉辦容納3000人的奢華宴會,是“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的真實寫照。
然而這些古人所鍾愛的木頭材料又生得太過嬌貴,怕水、怕火、怕蟲蛀、更怕人為破壞,這些無可避免的短板使得木構建築天生“短命”。永寧寺塔建成後僅16年便毀於雷火,而大明宮亦在唐末戰火中毀於一旦。
跟那些熱衷於用石頭壘房子的西方人相比,我們的祖先也並不傻。他們並非不知道,石頭遠比木頭更為堅固。但他們依舊倔強地使用著木頭,數千年不變。
這並非是材料與技術不足的無奈之舉,因為早在幾乎與金字塔同期的洪荒年代,華夏先民就以搭建了4000年來不朽不化的石峁古城。
古人的想法或許有些浪漫到匪夷所思:他們相信木頭是有生命力的。樹木的春榮秋枯,就如同人的生老病死,是一個生命的輪迴。用樹木搭建的眾生居所,便自然地擁有了自己的生命力。
所有熱衷於使用木頭的民族都會點出名為“榫卯”的科技樹,這是文明車輪所推動的必然,並非是中國獨有。但唯有中國人將榫卯的藝術雕琢到了極致,創造出不遜色於漢字的偉大發明:
(斗栱常常被誤寫為“斗拱”,木頭的偏旁才代表了它的本質)
數十個方形“鬥”與彎弓形的“栱”彼此榫卯交織,如同樂高積木一般搭建出一個無比精巧的承重結構。像這樣的斗栱,在應縣木塔上足足有240個之多。
如果說石頭的特性是一種金屬般厚重的“剛”,木頭則代表了與之對應的“柔”。
正是這種極致韌性的“柔”,造就了應縣木塔歷經40餘次地震、200多發炮擊而900年不倒的奇蹟。
樸實無華的斗栱撐起了中國建築標誌性的“大屋頂”,但它也可以變得極致華麗。
在上海世博會的中國館上,脫胎自斗栱結構的一抹紅色,成為整個園區中最為鮮明的亮色。
隨著後世建築技術的不斷發展,古人開始使用更為牢固的磚木結構修葺房屋的外牆,斗栱承重的功能性逐漸減弱,轉而極盡繁複,成為一件花俏的藝術品。
與應縣木塔合稱為“南樓北塔”的萬榮縣飛雲樓,在設計方面極盡工巧。這座“手可摘星辰”的百尺危樓,從設計之初就拋棄了實用性,無法讓人登上,成為一座“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完美藝術品。
假如我們能重新回到這些古建落成的年代,它們的樣貌絕對不會像如今這般“灰頭土臉”。
雕樑畫棟,絕不只是一句文學修辭式的誇張形容。在每一塊木頭的表面,都會被施以無比豔麗的彩畫,甚至是“乾隆審美”一般妖嬈的大紅配大綠。
在佛光寺東大殿的內牆上,來自唐朝的紅白兩色彩畫仍舊依稀可辨,甚至還可以看到當年匠人“赤白博士(唐宋時期常把精通某項技藝的人稱為博士)許七郎”的題字。
絢麗的油彩為木質建築抵禦風霜的腐蝕,自身卻敵不過漫長歲月的侵襲,早已剝脫斑駁。但在屋簷上鋪就的五色琉璃瓦,足以將這份極致的色彩化作永恆。
匠人們經過一系列精妙的幾何運算,將生硬的簷角幻化為一道極致柔美的曲線,表現他們心中的無限尊崇。
然而在歷代戰火之中,宮殿往往首當其衝,空餘黍離麥秀的嗟嘆。只有那些與世無爭的寺廟,才得以穿越千百年的光陰。
隰縣小西天,多達33層的懸雕,彷彿闖進了漫天神仙的道場。
供奉水神的洪洞廣勝寺,儲存著精美程度不輸敦煌的元代壁畫。
還有芮城永樂宮,在元朝時它有一個更響亮的名字:大純陽萬壽宮。
三座大殿中儲存有全國最完好的元代彩畫,總面積達1000平方米,足以鋪滿2.5個籃球場。“群英薈萃,神仙開會”的《朝元圖》共繪有各路神仙394尊,選用不褪色的天然礦物原料,700年仍然栩栩如生。
中國建築像是一位飽經滄桑、閱歷豐富的老人,從歷史的迷霧中走來,向我們娓娓訴說著滄海桑田的過往。
1937年,當梁思成先生伴隨著盧溝橋的烽火,在敦煌壁畫的指引下發現了佛光寺東大殿時,“斗栱雄大、廣簷翼出”是他對這一建築的最初印象。
這些中國現存最大的斗栱為佛光寺帶來了極具深遠的出簷,最大限度地隔絕了風霜雨雪對於牆壁的侵襲,更使得厚重的屋頂輕盈得像是一隻振翅高飛的鳳鳥,“如鳥斯革,如翬(huī)斯飛”,從那個杜牧、李商隱與溫庭筠的時代向我們噦噦而來。
也許是源於塞北風霜塑造出的粗獷秉性,遼金時期這種巨型建築的形制格外流行,碩大雄渾的斗栱繼承了大唐遺風。
只有親身站在它們面前,才能感受到這些幾乎能把人逼出“巨物恐懼症”的建築究竟是何等壯麗。
位於遼國陪都大同的華嚴寺,曾是遼國皇室的御用寺廟。
“蜀山兀,阿房出”,歷朝歷代無休止的開發早已將中原地區的巨型木料砍伐殆盡,在光緒十五年(1889年)重建天壇祈年殿時,甚至被迫使用了來自南洋的進口木料。
木料的匱乏使得建築的體量歷朝歷代不斷縮小,經屢次重建後的故宮太和殿,尺寸早已不足最初時的一半大小,只剩下與殿身不匹配的巨大臺基訴說著無奈。
古人在懸空寺上跟後來的遊人們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在恆山絕壁的百米懸崖之上撐起了40間的“天空之城”。
時至今日,我們只能從這些歷經千年滄桑的木結構中,窺見大唐盛世的一角。
山西寒冷乾燥的氣候,使得木材最大限度地免於了蟲蛀與糟朽,無數遍佈鄉間的廟宇就彷彿被裝進了一粒時間的膠囊,千百年來不曾改變模樣。
“表裡山河”的獨特地貌,外有大山、內有大河,自古便是易守難攻的絕佳所在。山川天險遮蔽了數千年來的戰火,與世隔絕的山村形成了一個個“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桃花源。
這種下沉在地下的窯洞,是黃土高原上山西與陝西的特色。
獨特的一方水土使得山西,也只有山西,成為了儲存古建築的“天然冰箱”。
曾經遍佈大唐的四萬四千餘所大小寺廟幾乎全部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唯有群山之中的五臺山南禪寺得以倖存,成為我國現存最古老的木構建築。它建於唐德宗建中三年(782年),這一年白居易剛滿十歲。
古人選用木頭修葺房屋,為它們注入了靈魂與生命,同時也註定了它們不會像西方的石質建築般永恆。
正因如此,每一座從時光的罅隙中遺落下的建築,更顯得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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