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覺得我談蔣介石有點遠,但我只能談他了,沒辦法

。也有人覺得我的觀點沒什麼出奇,甚至很一般,廢話了兩千多字。
可我卻不這麼認為。因為我想強調的是:低估對手的副作用要遠大於高估對手。因為高估對手會讓自己更謙虛,更謹慎,雖然不一定取得很大成就,但不至於犯下嚴重錯誤。如果每次決策都基於低估對手或者高估自己,一系列錯誤就會不斷累加,最後產生災難性的後果。
而且,如果每次重大決策事後證明基本上都是錯誤的,決策者一定要充分自省,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拿炒股來打比方,或許就更清晰了。如果基本判斷產生錯誤,那麼股價的每一次反彈,都會讓散戶覺得股價已經“見底”,堅定自己之前“大漲特漲”的判斷。但長期來看,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等認識到自己一開始就犯了根本性錯誤時,已經晚了。
所以如果決策者的多次重大決策總是不如人意,一定要重新做根本性的思考。戰略上,一定要退到讓對方滿意的狀態,這樣才能為自己贏得空間,假以時日,或許就能翻盤了。
以劉邦為例,當韓信要當齊王時,劉邦充分滿足了他的願望。劉邦做出的戰略讓步不可謂不大,但韓信也充分滿意。後來韓信幫助劉邦打敗了項羽,劉邦的局面煥然一新。
當劉邦在白登被40萬匈奴大軍圍困時,他才真正認識到匈奴的強大,冒頓的厲害。於是劉邦立刻裝孫子,以後不僅再也不敢惹匈奴,而且提出“和親”。這讓冒頓獲得了充分的滿意,因為在古代,“和親”是非常屈辱的,到了明代,明朝的所有天子都不願意和蒙古、女真和親,就是因為太屈辱了。
但劉邦一看局勢不利,立刻做出戰略上的大踏步後退,讓對方充分滿意,這樣才有可能挽回局面。
所以劉邦才是高手。
一步步小幅退讓,沒用的。在敵強我弱的形勢下,只能越來越糟。
就像明末,南明永曆皇帝時期,盤踞在雲貴一帶的孫可望,已經是最大的支援南明的軍隊首領了,手下軍隊的戰力最強,人也最多。此時孫可望希望獲封“秦王”,這樣他才願意為南明戰鬥。
表面上看,孫可望的要求非常過分。因為“秦王”是一字王,“王”的前面只有一個字,在古代是最高規格的王。而明代幾乎不對外姓封王,其他朝代就算封,也頂多是二字王或三子王,比如“淮南王”是二字王,“永安郡王”是三字王。字越多,級別越低。對外姓來說,封個三字王已經是絕大的恩典了。當然二字王也有,但也必須立有大功,比如吳三桂被封為平西王,這就是二字王。吳三桂對於滿清之重要,不用我多說了吧。
按照常理,即使要對孫可望封王,也應該從三字王開始。
但南明君臣拘泥於小節,就是不願意封孫可望為秦王。
孫可望大怒,挾持了永曆君臣,最後還是獲封了秦王。
但此時被封的性質早就變了。孫可望也不再尊重和信任永曆帝。
如果永曆有劉邦的能力,形勢遠不至於這麼糟糕。實際上,當孫可望挾持永曆帝之後,南明的形勢急轉直下,不久就分崩離析了。
形勢不利時,一定要做戰略上的大踏步後退,而不是步步不得不退讓。這樣,才有可能換得戰略上的廣闊空間。
就說到這兒吧,下面分析兩個大國關係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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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國和西國,都是大國。大國之間的交往,更講究利益,要真正的互有所求。
以前,西國希望東國能制衡蘇聯。後來蘇聯倒了,西國又希望贏得東國的市場,這是一個潛力巨大的市場。
但是現在,西國對東國還有什麼極為重要的需求呢?
沒有了。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主要有兩個:
1、俄烏戰爭還沒結束。西國還需要東國能在結束戰爭時發揮一些作用,為西方贏得更滿意的條件。
2、西國的非法移民需要大量驅出,需要東國能接納本國流出的非移。
但這些,根本上升不到幾十年的大戰略層面。頂多就是短期戰略,或重要的戰術層面。
西國,不需要東國的科技,也無法開啟東國的市場。因為中低端市場,東國國內已經卷得厲害。而東國的高階市場,西國也不想再給東國提供高科技產品,所以也不會進。
不需要東國的科技和市場,也不需要東國幫助壓制元氣大傷的俄國,那麼西國對東國還有什麼戰略上的大需求呢?
沒有了。
相反,東國的中低端產品橫掃西方和第三世界,對西國的出口也會造成麻煩。影響西方的就業,你說怎麼辦?
如果有,那就是別在美元的全球地位上找麻煩。但東國本身的貨幣不能自由兌換,從機制上對美元就沒有威脅。所以長遠來看,這還上升不到一個戰略問題的高度。
所以,兩個大國的關係……本質上就這樣了。
筆者始終認為,東西兩個大國是完全可以搞好關係的,也可以合作共贏。但是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
只能在戰術上獲得一些區域性的小空間,但長期來看,空間越來越小。
當然,前途是光明的。如果東國能夠真正搞好內部,靜態時局變化,也完全沒有問題。但這需要長期的隱忍和優秀的內部治理。
讓我們充滿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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