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手機已長成了我們身體的一個部分,AI 工具甚至都快成為我們的外腦了。我們卻仍在糾結:
→ 該不該讓孩子使用電子產品?
→ 要不要限制孩子的使用時間?
”
我們似乎總是習慣性停留在自己成長的那個年代來評判當代孩子的思想和行為。
一場持久的
注意力爭奪戰

我們小時候要想獲得資訊,認識社會,除了看紙質書,就只能踏入真實的世界去觀察、觸碰、感受和嘗試,但網際網路時代,海量的資訊反過來主動撲向我們。單從獲取資訊這個動作而言,當代孩子跟我們過往相比,其實是處於被動位置的。所以他們對於掌控感的需求有可能比我們當年更大。
透過一個螢幕就能觸達世界的這種便捷,很容易會讓我們誤以為孩子不如我們當年那樣求知若渴。事實上,當孩子捧著電子產品,埋頭滑動螢幕時,與我們當年滾泥坑,爬樹,翻小人書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玩心是一樣的,只是輔助工具不一樣而已。
現代的輔助工具雖然自帶各種誘惑,足夠及時的反饋讓人易上癮,定向推送的資訊讓人不知不覺困在資訊繭房裡,但也因為它足夠快且全面,我們的眼界也會隨之膨脹。只要目標明確,就可以藉助網際網路更快地把我們的知識庫越挖越深,或是越拓越寬。
這種學習效率不是我們當年咬咬牙努努力就能實現的,完全是幾何級別的差異。所以對於孩子的心智模式而言,如何面對誘惑,如何管理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也無法再套用我們當年的那一套,必須接受這個時代本身的磨鍊。
如果我們為了躲避電子產品的危害而拼命讓孩子遠離的話,和為了避免孩子到處亂跑發生意外而直接打斷他的腿是一樣的,粗暴且無益。
當我們能真正理解這個時代的特點,我們才能真切地體驗孩子在遊戲中所獲得的刺激和成就感。與虛擬世界裡的一切相比,現實生活需要他付出多百倍甚至千倍的耐心,才能獲得同等的快感。這對於我們大人而言,都是極大的挑戰。
所以,想讓孩子不被電子產品綁架,實際上就是一場我們與電子產品的爭奪戰,看誰能提供更豐富的體驗,更及時的反饋和更懂他的陪伴,才有可能搶到他的注意力和精力的投注。
既然是一場關於注意力的爭奪戰,最重要的就是分清敵我。
孩子跟電子產品是同一陣線的,如果我們把電子產品放在了我們的對立面,相當於與孩子為敵。所以無論用上多少所謂的非暴力溝通技巧,孩子早已洞悉我們的小心思。越是限制孩子使用,越把他往「敵方陣營」送。
別用戰術上的勤奮
彌補戰略上的懶惰

很多時候,我們總是把「鬥智鬥勇」用在了錯的地方。每天下班回來累得只剩半條命了,還要集全家之力一起輪班對孩子實施「人盯人」策略。盯著鬧鐘計時,追著孩子屁股搶手機搶平板,每晚與孩子討價還價,軟磨硬泡。
剛開始時,我們的確是與孩子民主協商「每天玩多久」,甚至用上各種訂立協議的儀式感來企圖讓孩子學會自我管理。但這背後的事實監控人還是我們,孩子被我們盯著時一切安好,少看一眼都會馬上失控。畢竟被壓抑的一切,都需要一個出口釋放。
孩子一旦失控,我們也隨之失控。
看上去我們真的花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在與電子產品爭奪孩子的注意力,然而卻只是在用力地讓電子產品變得更具吸引力,甚至讓孩子但凡感受到一丁點壓力或不快就馬上躲到虛擬世界裡。
相比之下,會「偷懶」的家長在這事情上似乎更有優勢。
南木從不管孩子如何使用電子產品。孩子在上學前基本不著家,南木帶著他到處玩。夏天玩水,秋天玩樹葉,騎車、看火車等各種好玩的。動畫片也沒少看,孩子才一歲多就看《彼得兔》看到半夜一點鐘,每天還沒完沒了地看各種跟火車有關的影片。
上了一年級後,因為要做作業,南木才開始讓孩子自己安排 iPad 的使用時間。具體玩多長時間由孩子說了算,只是每逢玩 iPad 都需要他自己計時。
一開始孩子是先做完作業再玩 iPad 的,一段時間後,他發現自己每天只想把作業糊弄完就去玩,所以就調整策略先玩完再做作業,這樣就能保證寫作業時不會再惦記著玩。
剛開始她也會跟孩子一起討論,讓孩子先預估作業所需的時長,再剔除吃飯洗澡閱讀的時間,剩下的由他自己安排,慢慢地也不再跟他討論了。一段時間後,孩子自己發現先玩 iPad 的時間過長,以至於每天都拖到很晚才能睡覺,於是又在“先作業後玩”和“先玩後作業”之間糾結了很久。
孩子現在四年級了,每天到家也比較晚。但他還是會先玩一小會兒再去做作業,做完作業繼續玩,已經有了自己的節奏,完全不需要人提醒。
先發制人,
後發制於演算法

自從有了 AI 工具後,南木的孩子使用 iPad 不再僅僅是玩遊戲和看影片了,還會開始嘗試讓 AI 幫自己幹活。
她也會經常給孩子發些有意思的影片,包括各種稀奇古怪的創意,比如自制樂高滑雪機,聖誕樹摺紙等各種好玩的。相當於搶在演算法前,給孩子手動推送。她還會鼓勵孩子把他自己做手工的影片發到社交平臺上,由此獲得的及時反饋,慢慢就會對孩子形成良性迴圈。
有了這樣陪伴式的支援,孩子很難再被低俗內容吸引。
南木:“你不喜歡看搞笑影片嗎?”
孩子:“我只喜歡看我感興趣的。”
南木:“你們班那誰不是經常說一些搞笑的嗎?”
孩子:“我根本 get 不到他的笑點。”
孩子有一段時間和小夥伴聯機打遊戲打得特別瘋狂,南木不但沒幹預,甚至還加入跟他合作通關,玩了幾天。但玩了一段時間後,孩子自己覺得膩了,也沒再玩。
現在 AI 工具已經成了他離不開的好幫手,不管他是帶到學校用還是寫作業時用,無論他拿來玩什麼或玩多久,南木統統不再過問。孩子依舊保持著計時使用的好習慣,同時,他玩之前,還會想自己手上有哪些重要但不緊急的事要做。玩 iPad 反倒成了他自我督促的工具。
當然,這也得益於學校對孩子使用電子產品的態度。南木的孩子在一土學校,學校不但允許孩子使用電子產品,還會提供各種如何使用 AI 工具的方法和指引,幫助全校師生從日常點滴中全面擁抱 AI 。
教育本身就是面向未來的,未來不管世界如何發展,孩子都必須自己去適應,有能力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才有可能面對時代的劇變。

電子產品自帶的誘惑和一切副作用,也只有讓孩子在真實的使用過程中去體驗,才有可能慢慢學會辨識和過濾。
不管是對工具的駕馭能力,還是對自己的需求判斷,或是對精力和時間的管理,都需要一個體驗 – 發現 – 調整 – 驗證 – 再調整的過程,這恰恰也是孩子成長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所以電子產品自由,就意味著不剝奪孩子探索世界的權利,把成長的主動權交還給孩子。
這種真正的自由是孩子內驅力被啟用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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