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最重要的事件當屬美國大選,無論是俄烏戰爭、巴以衝突、中美關係,均與美國大選密切相關。不僅如此,2024年美國大選選情非常焦灼。基準情況下,拜登和特朗普勝負五五開,勝負更多取決於一些邊際因素。
美國大選的關鍵影響一:穆斯林和左翼投票率
與其它民主國家不同,美國採用選舉人團制,歷來是得搖擺州得天下。
2020美國大選得票率差距在3%以內的搖擺州:
結合2020年的選舉資料,最關鍵的搖擺州有7個,分別是賓夕法尼亞、密歇根、威斯康星、北卡羅來納、佐治亞、亞利桑那、內華達,一共93張選舉人團票,決定了拜登和川普的勝負。
美國很多穆斯林在搖擺州居住:
從人口分佈來看,美國雖然只有400萬穆斯林和阿拉伯裔,但他們很大一部分生活在搖擺州,而且還是民主黨的鐵票倉。在2020年美國大選中,川普和拜登在威斯康星、亞利桑那、佐治亞的得票率差距分別為0.6%、0.3%、0.2%,然而這些州的穆斯林佔比均超過1%。巴以衝突爆發後,美國穆斯林堅決反對拜登政府向以色列提供援助,並威脅不會給拜登投票。
美國校園掀起支援巴勒斯坦運動:

除了阿拉伯裔外,美國進步派青年也厭惡拜登政府偏袒以色列的政策。對於左翼人士來說,他們既痛恨俄羅斯對烏克蘭的野蠻侵略,也反感以色列對加沙的種族滅絕。在過去的選舉中,大部分進步派青年把選票投給民主黨,拜登政府不得不考慮他們的訴求。
5月以來加沙平民傷亡資料出現上升拐點:

5月以來,以色列正式向拉法地區開展地面軍事行動。拉法是哈馬斯最後的陣地,聚集了上百萬難民。儘管已經疏散了一部分人口,但強攻仍會造成大量平民傷亡。根據雙方實力對比,以色列至少要消耗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佔領拉法。在這一過程中,以伊朗為核心的“抵抗陣線”可能會加大幹預力度,黎巴嫩—以色列邊境和紅海局勢趨於惡化。值得一提的是,由於蘇伊士運河航路受阻,去年底以來中國出口到歐洲的海運價格指數上漲了6倍,為中歐貿易帶來極大不確定性。
巴以衝突拖得越久,民主黨的選舉壓力就越大。出於對拜登中東政策的失望,美國搖擺州一部分穆斯林、阿拉伯裔、左翼進步派雖然不會給特朗普投票,但也不會給拜登投票。民主黨選民的投票率可能會下降,拜登有輸掉關鍵搖擺州的風險。
美國華裔主要居住在深藍州:

這其實也引出另一個話題:為什麼美國華裔政治地位不高。我們知道美國存在“政治正確”的現象,對黑人、阿拉伯裔、拉丁裔較為偏袒。同樣是少數族裔,華裔在美國卻遭到歧視,入學名額甚至會被削減。並非是華裔人口少,畢竟美國華裔有600萬人,比穆斯林更多。而是因為華裔大部分都生活在深藍州,要麼在加州敲程式碼,要麼在紐約州搞金融。深藍州再怎麼投選票只會流向民主黨,這導致華裔的選票對總統選舉影響不大。另一方面,華裔投票比較分散,重視社會地位的傾向於投民主黨,重視經濟利益的傾向於投共和黨,這使華裔缺乏統戰價值。只有在紐約、洛杉磯、舊金山等華人聚集區,市區選舉的時候華裔的選票才有價值。
美國大選的關鍵影響二:油價和通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