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結束的體檢,別人都為體檢單上沒有箭頭而高興。但對於小麗,真正的痛苦剛剛開始。
她的體檢單上,赫然寫著“乳房腫物”。
高度發達的資訊化時代,她太擔心自己是那個病了。
一個星期的幾乎沒閤眼,她鼓起勇氣走進了醫院。
儘管醫生告訴她“可以觀察”,但此時的她一分鐘也不能容忍這個腫物長在她的身體上了。
手術前,各種檢查、各種簽字。很快,她就躺在了手術臺上。
如麻醉醫生所說,這是一個短小的靜脈麻醉。半個小時後,她睜開了眼睛。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護士推回病房。
按照護士的指令,她把自己疲倦的身子挪到了自己病床上。
期間,她還試圖感受一下手術刀口的疼痛。因為她聽人說:做完手術,刀口非常疼。
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她甚至都懷疑自己的手術做沒做。
從送她回病房的麻醉醫生口中得知手術確實做了,她才放心。
本以為手術就這麼簡單完事兒了,但之後的感覺讓她真正體驗到了什麼叫“難以忍受”。
穿手術服的一波人都走後,病房護士立馬前來接手。噼裡啪啦,給她講了各種不允許。
躺在床上的她心裡想:既然來到醫院,就按照人家的要求做吧。但是,其中的一個要求讓她真的太痛苦了。
隨著意識的完全清醒,她身體的各種感官都恢復如初,甚至敏感性超過了手術之前。
剛想找護士要口水喝,突然發現舌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粘在了牙齒上。
幾次努力,她終於把舌頭從牙齒上扯了下來。那種感覺,她甚至感覺舌頭已經破了。
急匆匆趕來的護士聽說她想喝水,立馬就告訴她:大夫說了,六個小時不能吃飯、不能喝水。
剛想問為什麼呀,護士被另外一個床的呼叫鈴聲喊走了。
此時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這就意味著,從前一天晚上算,她已經快20個小時沒吃飯、沒喝水了。不吃飯,肚子餓,勉強能忍。可是,口渴如何能忍?
越是感覺渴,她越發能感覺到來自咽喉的幹癢以及渾身的難以忍受。
再一次呼叫了護士,她勉強用嘴裡僅有的溼氣潤了潤舌頭問:為什麼不讓喝水啊?
大夫要求的。
哪個大夫啊?
麻醉醫生。
麻醉醫生?
一點兒都不疼,自己又安全地醒來。可是,麻醉醫生不讓喝水,讓她十分不解。原本的感激,此刻已經煙消雲散了。
她甚至吼叫道:那你把麻醉醫生找來,我就想知道為什麼不讓喝?就是做胃鏡同樣也是靜脈麻醉,也沒有這個要求啊!
護士一時也解釋不清為什麼麻醉醫生有這個要求,於是打電話給麻醉科。
很快,麻醉醫生來到病房。
聽到患者非常渴、要求喝水之後,麻醉醫生問病房護士:你們有沒有必要禁食水?
沒有啊。不是你們麻醉科要求的嗎?
我沒說過。這又不是大手術、也不是腸道手術、麻醉已完全甦醒,只要患者能嚥下去,喝一點沒問題的。
那你別走啊。喝完水,你在這裡看著。
麻醉醫生心裡苦:允許患者喝,就得在病房看著。可是,科裡一堆活兒;不允許,患者怒氣值滿滿。近乎爆皮的嘴唇,說明患者確實很渴、很痛苦。
返回麻醉科的路上,麻醉醫生想:這是那個時期留下了的規定?
那個年代,個個麻醉都不醒,擔心患者嗆倒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今天的麻醉控制,短小手術的麻醉甦醒都很徹底。再保留這樣的要求確實有些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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