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女孩起訴醫生誘騙她進行變性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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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的一名學生近日在洛杉磯縣高等法院起訴多家加州醫療服務提供商和醫院，指控其存在醫療疏忽。她聲稱自己被錯誤診斷為性別焦慮症，並在此基礎上被迅速安排接受青春期阻滯劑、跨性別激素治療以及手術，造成不可逆的身心損害。

現年20歲的卡雅·克萊門汀·布林（Kaya Clementine Breen）表示，她在童年時曾遭遇性虐待，並因此患上了各種心理健康問題，包括創傷後應激障礙和抑鬱症。這導致她在11歲時對自己即將長大成為女性感到恐慌。她開始相信，如果自己是男性，生活可能會更輕鬆。當她向學校輔導員表達了這些困擾時，輔導員直接告訴她“她是跨性別者”，並通知了她的父母。隨後，她的父母帶她前往洛杉磯兒童醫院的跨性別青少年健康與發展中心。在那裡，醫生幾乎沒有診斷就宣佈她患為性別焦慮症，即因性別認同與出生性別不一致而導致的心理痛苦。法庭檔案稱醫生告訴父母，“如果他們不同意接受跨性別激素治療，布林就會自殺。”

於是從12歲起，布林開始接受青春期抑制藥物治療，13至19歲期間被醫生開具跨性別激素，14歲時接受了雙乳房切除術，17歲時被敦促接受“性別肯定”的子宮切除術。

根據訴訟內容，她的心理健康在接受這些治療後持續惡化。她開始出現抑鬱、焦慮、精神病、幻覺、自殘、自殺意念甚至自殺未遂等症狀，而這些症狀在接受性別醫學治療之前她從未經歷過。

布林在接受採訪時提到：“回想起來，我希望有人能先建議我進行真正的治療，而不是針對特定性別的治療，因為直到很久以後我接受的唯一治療都是專門針對性別焦慮症的，並沒有將我的性別焦慮症與其他疾病聯絡起來。”

她表示，今年早些時候，在接受一位新的心理健康醫生進行辯證行為療法（一種幫助處理強烈情緒的談話治療）後，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變性決定是否正確。訴訟中稱“最終，透過高中畢業後開始接受的心理健康治療，以及成年後性別焦慮症的自然消失，布林意識到自己不是‘跨性別者’”，但是傷害已經造成，而且是深遠的。

布林在身體上、社交上、神經上和心理上都遭受了痛苦。起訴書中描述“她的聲音永遠變得低沉。她的女性身體沒有發育，而且她的身體結構非常男性化。多年服用青春期阻滯劑和睪酮，幾乎可以肯定她的生育能力已被摧毀。而且即使她能夠懷孕並生下孩子，她也無法母乳餵養，因為她在14歲時就切除了健康的乳房。”

該訴訟的被告包括洛杉磯兒童醫院跨性別青少年健康與發展中心的醫學專家喬安娜·奧爾森-肯尼迪（Johanna Olson-Kennedy）、舊金山性別確認中心的整形外科醫生斯科特·莫瑟（Scott Mosser）、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健康社群醫院以及心理治療師蘇珊·P·蘭登（Susan P.Landon）。

洛杉磯兒童醫院的發言人拒絕就訴訟置評，但強調中心30多年來一直依據專業醫學組織的指導方針提供高質量、醫療必需的護理。該中心是美國規模最大的青少年性別診所。此外，該醫院表示無法對具體患者的隱私及治療作出回應。奧爾森-肯尼迪博士也未就此發表評論。奧爾森-肯尼迪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青少年性別醫學臨床醫生之一，經常在法庭案件中擔任專家證人，她還領導著一項由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資助的1000萬美元計劃，用於研究青少年性別醫學——這是迄今為止美國最大的此類專案。

舊金山性別確認中心的發言人則指出，該中心的醫療流程嚴格遵守HIPAA（健康保險攜便與責任法案）的規定，不會對受保護健康資訊或未決訴訟發表評論。然而，中心網站上釋出的一份宣告提到，中心致力於提供領先的性別確認手術，並強調患者的知情權和健康優先。

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健康社群醫院表示，布林2019年就診的聖弗朗西斯紀念醫院直到今年8月才被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收購。該院未作進一步評論。

布林現在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戲劇系學生。她正在考慮做乳房重建手術。她表示，她並不認為這些醫療提供者“故意不誠實”，但她認為他們忽視了她的整體心理健康狀況。她希望透過訴訟獲得經濟賠償，但最重要的是推動對快速啟動性別治療的現象進行反思和改進。

美國許多主要醫學協會——包括美國兒科學會、美國醫學會和美國精神病學協會——都支援跨性別未成年人獲得與轉變相關的護理，如青春期阻滯劑和跨性別激素，並譴責限制此類護理的州法律。

根據兒童的年齡和情況，對未成年人的性別肯定護理可能有所不同。對於年幼的孩子，可能涉及新名字或代詞，而不是身體變化。在青春期開始時，兒童可能會開始使用青春期阻滯劑來抑制他們發育第二性徵，如乳房或面部毛髮。接下來可能是激素療法，這將使青少年身體發育成與他們的身份相匹配的性別。雖然對未成年人進行性別改造手術在數十個州都是非法的，但是在加州卻是合法的。

過去幾年，美國和英國發生了多起涉及變性後悔者的訴訟，其中不少指向醫療提供者在診斷和治療過程中的疏忽。

針對未成年人的變性護理也一直是一個存在分歧的政治問題，近年來，美國26個州的共和黨人通過了禁止或限制針對未成年人的性別肯定護理的措施。最高法院目前正在審理一起質疑田納西州禁止此類護理的案件。

Rhythm Med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