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進了那種無聊的公司,說不定我就會變成一個無聊的人了|4月12日一席杭州

上週六,我們杭州舉辦了第128場一席演講,以下是本次活動的幕後花絮和精彩片段。
花絮
花絮導演 / 大凱  ‍‍
攝像 / 大凱 Chaos 
演講
01.
楊青風只要想走,辦法總比困難多
一位學員很失落地告訴我:老師,今天我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不理我。我說:你怎麼問的?他說:我很客氣,就問他能不能幫我一下,但是好幾個人都走了。我又問:你想讓他幫你做什麼?他說:我就想問下2路汽車站是不是在附近。我說:你應該直接提問,不用過多客氣,比如直接跟他說,你好,2路汽車站在哪兒?
多數路人沒接觸過視障人,你突然問他能不能幫忙,他心裡可能會想得比較多。“他想讓我幫他做什麼呢?如果送他回家,我的時間允不允許?如果他要錢,我給不給,給多少?”聽起來比較誇張,但大家的這種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直接提問會減少大家的顧慮。
02.
魯雯泋 北京超無聊
這個賣鳥的大爺回頭率超級高,因為他的車前車後裝載了好多花花綠綠的鳥籠。不光有鳥,還有蟈蟈、小兔子、小烏龜,還有裝飾車頭的野花,我叫它嚴重超載的賣鳥車。
我研究了一下他是怎麼固定這些鳥籠的,首先在車後座放一個擱板,然後壓6個鳥籠上去,用繩子捆緊,這就形成了一個非常穩固的主體。其他的鳥籠都是透過懸掛的方式固定在這個主體之上,底部懸空,這在我們建築圈叫懸挑。諾曼·福斯特設計的大疆總部也是這個原理,跟超載賣鳥車有異曲同工之妙。(對不起,大疆。)
03.
熊景明 長輩的故事
我的祖父1925年加入了共產黨,但我的大姑媽在那個時候愛上了一個到昆明來宣傳國民黨的上海人,我們家都把他叫作“上海小白臉”。不知道她是愛上了國民黨,還是因為愛上了小白臉才認同了國民黨。我祖父堅決反對,大姑媽就在家裡花園中的梧桐樹上貼標語,批判我祖父干涉婚姻自由。
中間這位女性是我的三姑奶奶,你們看她的腳,這種腳叫半大腳,意思就是曾經裹了腳,後來不裹了,腳也長不大。她是雲南天足運動的一位推手,雲南的天足運動比較順利,她是第一個出來演講的女性,我覺得她講得肯定比我好。
04.
秦瀟越看見世界,看見我
拍紀錄片好像就是在用你短短幾年的觀察,去對一個人的人生蓋棺定論。這其實是一種非常囂張的做法,因為我相信人生在任何時候都是有轉機的,但是一個影片必須要有結束,這對我來說非常痛苦。
但或許,接受找不到一個更積極正向的結尾,就是拍攝這部影片對我來說最大的意義。這是對一個理想主義者最好的自我教育。
當所有人都鼓吹一個英雄式的勵志故事時,痛苦就不被重視,甚至彷彿不曾存在過。而我們當中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房君睿,都曾經在理想和現實的差距裡迷茫、痛苦、掙扎過。

05.
陸冉正著看想哭,反著看想笑
小反在咖啡館點了一杯美式,喝完就睡著了。對我來說笑點在這兒就完成了,但如果你把小反想象成辛苦的打工牛馬,想笑的同時又有點想哭。
畫這幅畫的時候,我想起以前上課一犯困就趕緊喝點東西。有一次我在自習室,看到一個男生坐下來,從包裡逐一拿出了一瓶咖啡,一瓶奶茶,一瓶果汁,一瓶汽水,還有一瓶礦泉水,總共5瓶飲料,整齊地擺在眼前。過了一會我再抬起頭,看見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06.
詹涵淇在鼓樓這道縫隙裡,長滿野草
因為拍電影,我真正理解了鼓樓。其實鼓樓不是那個樓,不是那些地下音樂場景,也不是那些荷爾蒙,更不是一個烏托邦。鼓樓其實是理想和現實之間的那道縫隙。
我最近看了《為什麼長大》這本書,它指出成長意味著你會不可避免地看到,在應然世界和實然世界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鴻溝。你可以選擇完全生活在實然裡,也可以像彼得潘一樣拒絕長大。但無論你在哪一端做到再完美,也沒有卡在中間尋找平衡的人勇敢。
鼓樓的人其實一直都在這道縫隙中間,在縫隙中獨自等待,在永恆的不確定之中晃晃悠悠地前行。有什麼條件,就去怎麼做事。門被封上了,大家從窗戶進。在世界的一切變化中,一點點地去鑿自己的路。

07.
劉汶蓉今天的年輕人為何“懶婚”?
另一個出乎我預期的結果是,青年人似乎接受父母對婚姻的介入,在婚戀決策中更看重父母和親友的態度。
有一個衡量指標是“我所愛的人,即使父母親友都反對,我也不在乎”,這在八九十年代很常見,對那時候的青年人來說,為了愛情反叛家庭也是一種個性的宣揚。而對比2023年和2001年的資料可以發現,現在“不認同”這個態度的比例在大大上升。上海的未婚青年女性中,有五成都反對這個觀點,說明她們認可父母介入她們的婚姻,認為自己如果得不到父母的祝福,婚姻是不可能繼續的。

08.
麻傑夫處處聞啼鳥
杭州的白頭鵯非常多,它們都有一個白色的枕部,身上是橄欖綠色的,經常駝著背站在樹枝上鳴唱。白頭鵯是鳥類方言現象的一個傑出代表。杭州的白頭鵯和上海的白頭鵯唱的不是同一首歌,甚至杭州每個區的白頭鵯唱的都不是一首歌。
我們來聽一下上海白頭鵯的兩首歌,第一首我們把它翻譯成了“踢球去不去”。
然後第二首我們再來翻譯一下:“趕緊把地拖了。

09.
松本哉大笨蛋世界
就這樣我從大學畢業了,踏入了社會,那大概是 2000 年前後。在 90 年代之前日本的經濟一直都不錯,但之後就迅速惡化了。就算去參加 100 家公司的招聘考試,結果一個都沒錄取,真的是完全沒有工作的時代。
我們還是初高中生的時候應該說是泡沫經濟的鼎盛時期吧,那時候日本很富裕,我還想著“長大後會有快樂的生活等著我吧~”,結果完全是被騙了,就是這種感覺。
大家總是說我們這一代是“失去的一代”“就業冰河期的一代”,盡是些不禮貌的話,可惡。其實對於這種說法我還是有點懷疑的。因為無法就業,大家只能靠自己去創造屬於自己的人生,那也是一個大家能夠充分發揮各種能力的時代。
找不到工作其實也挺好的,真的。要是進了那種無聊的公司,說不定我就會變成一個無聊的人了。

現場 & 幕後
▲ 現場日語翻譯鄒韻老師和燈光師馬路

▲ 觀眾在現場體驗盲杖和盲道

▲ 熊景明老師籤書《長輩的故事》 戳連結下單

▲ 陸冉籤書《相反的人》 戳連結獲得一席限量簽名本

▲ 松本哉老師

感謝@俊豪.Archie現場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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