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中國女性,斬獲這項國際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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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晚,2025年度沃爾夫獎揭曉,
今年的建築獎頒發給了中國建築師徐甜甜。
上一位獲獎的中國人是袁隆平,
徐甜甜則是首位獲得沃爾夫藝術類獎項的中國人。
一條關注徐甜甜已有10年,
並拍攝報道過她的6個建築作品。
徐甜甜是首位獲得沃爾夫藝術類獎項的中國人

一條曾多次對話建築師徐甜甜
在建築圈,徐甜甜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她16歲保送清華建築系,
隨後前往哈佛學習。
2004年,在中國快速城市化的高峰時期,
徐甜甜回到家鄉,深耕中國鄉村建築。
2014年開始,她參與了松陽的鄉村專案,
活化了浙江的古村落,建造了20多座公共建築。
沃爾夫獎的頒獎詞評價她:
“以傑出的設計天賦,
在經濟、社會和文化層面,對中國鄉村產生了變革。
值此大獎公佈之際,
一條回顧10年間與徐甜甜的數次對談。
在她看來,
作為建築師,要懂得嵌入到鄉村既有的系統裡,
“透過建築作為一個基點,
撬動一個鄉村的發展潛力,
它的產業、歷史文脈,
還有它未來經濟的可能性。”

每天一條獨家原創影片
2025開年,浙江台州的黃岩石窟在網路爆火:“鬼斧神工”、“炸裂打卡地”、“穿越時光的洞穴”……
這個石窟有著1500年曆史,曾是採石場,後廢棄。2023年,建築師徐甜甜接手改造,15個月的施工後,石窟煥然一新。

筆直向前的拱橋,與其下的水潭
走進黃岩石窟的一瞬間,就被一種原始的壯麗感所擊穿。
石水共生的1號窟:兩座相連的編木拱橋,共同構築了一條筆直的通道,而橋的下方,就是碧綠的水潭。

泛舟潭上,仰望拱橋
其實石窟原本無水,但千百年的開採形成了眾多坑洞,上下落差高達幾十米。雨水長年積累,形成了深潭奇景。

走在黃岩石窟,能看到“山洞”與“水洞”的共生
“在水面下,你會發現這些洞口其實基本都是相連的。”徐甜甜說。

因此,這裡還有一條“水上動線”:洞內三座碼頭,坐船都可以到達。
“而且因為礦物質比較豐富,水面就是藍綠色,特別漂亮,正好和黃色的壁畫形成對比。”

這些壁畫,與歷代石匠開採的鑿痕重疊,形成了獨特的景象。而到了夜晚,點位經過精心佈置的射燈紛紛亮起,光與影開始融合律動
徐甜甜口中的壁畫,是黃岩石窟的另一大特色——穹頂巖壁有數十米高,鐵錳礦經過億萬年的沉積,呈現出如潑墨般的天然壁畫。
這也是“黃岩”這座城鎮名字的來源。

洞內通道與動線,曲徑通幽、移步換景
千年以來,人們在洞窟開闢出了大大小小的生產通道,這些原有的通道,在設計師的手下變成了交錯連續的通廊,步步為景。
路徑上許多欄板,採用了鏤空的造型。“一方面是減輕它的重量荷載,另一方面,也能形成更加柔軟的肌理。”徐甜甜講。

3D呈現的石窟剖面、黑白相間的文字拓片,還有用鋼釺撐起的石廳……彷彿一場地質學與人類學的對話
繼續往前,就到了連線1、2號石窟的山洞,如今化身成一條藝術長廊:這裡正在展出左靖團隊的開幕展《石》。

2號窟,石中劇場
穿過這條甬道,便來到了2號窟。如果說1號窟的重點在“水流”,那麼2號窟的核心則毫無疑問是“聲音”。
三個大小各異的劇場,一個頭頂巖壁,另外兩個露天而居,將空間敘事推向高潮。

這裡會有當地民樂團的演奏:長笛、琵琶、堂鼓,共同奏出悠揚的樂曲,在石壁的重重反射之下,尤為動聽。

大劇場的另一側,則是一片空地,巧妙的留白:這裡的崖壁之上,水流常年不斷,滴在石上泠然作響。

洞窟的3D模型
整個石窟內部大約是2萬平米,這個體量的建築,投入的建設時間一般都是2年。但黃岩石窟的施工週期,前後滿打滿算也只有15個月。改造過程中碰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
設計的基礎,首先是岩土工程師點對點地掃描、計算、檢測,做出3D模型,最後形成安全加固的方案。但洞窟不太一樣,等回到現場,團隊還要不斷地測量、調整,在一般的建築設計裡,不太會碰到這麼大的出入

石窟原有的動線,堪稱錯綜複雜

相映成趣的燈光與巖畫,是黃岩石窟的一大特點
同時,黃岩石窟作為廢棄的採石礦,它是生產形成的空間,並沒有公共使用的功能,洞窟內部很可能會有迷路的情況。
於是,徐甜甜和清華大學的張昕老師一起,利用大型的巖畫,把照明燈光打在上面,作為視覺引導,呈現了一個連續的體驗。

石窟內部,許多空間極為狹小,大型器械難以施展
等真正進到洞裡施工,搭腳手架,要先把幾十米的地下水抽乾,才能開始搭建。有的地方有二十幾米高,而且是從地上往下搭,難度是很大的。
然而,所需要的施工尺度這麼大,施工的作業面又非常的小,幾個洞口連大型的現代裝置都運不進去。

文脈厚重的黃岩,石窟就是那個自然與人文的雙過載體
剛接手這個專案的時候,徐甜甜是比較猶豫的。
千年以來,黃岩石窟都是手工開鑿。每個地方的這些關於人的故事,都是非常打動人的,它是代代相傳形成的人間煙火。“那麼我們的建築學,又應該從哪個角度、以什麼方式,來把這種煙火表現出來?”

巖壁上的佛像石雕,還留著當年的景區記憶

壁畫與石刻,攝影:羅學成
從黃岩石窟的特點出發,徐甜甜採用了“建築針灸”的方法,也就是最小干預的思路。
她保留了一些當年的雕像、巖壁上的石刻,“所以我去看石窟,它不僅有千年的歷史,也有一段是我們社會某個時期的記憶。”

曲折的黃岩石窟,洞內面積並不算小
如此龐大的體量,整體的造價僅在5000萬左右,包括了安全加固和空間再利用的成本。
在徐甜甜看來,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建築學方向。尤其是我們當下的節點,不再是像過去一樣,一味地大投資、大建造,而是(去實現)節約經濟、迴圈經濟。這是更深層的一種價值觀。”
每天一條獨家原創影片
在黃岩石窟之前,徐甜甜就曾完成了位於浙江麗水的縉雲石宕的設計,在網路上大火,一度引發時髦年輕人的打卡熱潮。‍‍‍‍‍‍‍‍‍‍
2021年4月,徐甜甜正在麗水松陽縣做鄉建,受邀到隔壁縣縉雲,改造荒廢的石宕。
她以最低的干預和成本,將首批8、9、10號三個石宕,改造為石宕音樂廳、石宕書房和表演空間。從調研、設計到建造,不到一年時間。
在此之前,還未曾有人嘗試過石宕改造。徐甜甜摸索出來的方法論,也為未來3000個石宕的再利用打下了基礎。
縉雲的採石產業從宋代就開始了,整個縣3000多個石宕,都是人工挖出來的,千奇百怪、形狀各異,像是超大尺度的大地藝術。隨著90年代開採被禁止,這些石宕逐漸閒置,也存在坍塌危險。改造的第一步,就是加固。
目前已經完成的8、9、10號石宕,都是當地石宕的典型形態。
9號窟,從魚塘,到水之音樂廳
9號石宕,也為當地傳統婺劇提供了新的舞臺
9號石是頂部完全開放的露天空間。以前是魚塘,徐甜甜最初在一個雨天來到現場,發現雨水滴在水中聲音特別好聽。
村民的魚塘概念被稍加改造,如今,人們可以洞內發呆之餘,體會“天光雲影共徘徊”
於是,她延續了村民們自發改造的水塘概念,在正中央保留了一汪水,柔和了石的粗礪感,人行兩側,倒影其中,詩意便生。
石宕上部的巖壁肌理細膩,為人工開採,靠近地面處的橫條紋為機器開挖的痕跡,攝影:王子凌
巖壁顏色最漂亮的9號,攝影:王子凌
石宕的巖壁顏色很漂亮,凝灰岩就是火山噴發後凝固的石頭,尤其是陽光下會有溫暖的色調。
她還為這個石宕設計了幾種不同的使用方式,雨天、晴天,有水、無水,各有妙處:
“池中有水時,這時天光雲影映在水中,很漂亮。遊客不多的時候,人們沿著水從邊上走,水的倒影在這裡面也是一種體驗。”
無水狀態下,擺上椅子,“水池”變成劇場觀眾席;拿掉椅子,變成小型廣場,攝影:王子凌
“水放掉,就對應兩種舞臺形式。一種是中間的中心舞臺;還有一種就是標準的舞臺,舞臺在前面,人坐在放掉水的空間。”
石宕的剛勁,與水的靈動,互相補充,互相沖撞,空間自然而然有了張力。
舞臺狀態,攝影:王子凌

清華大學的聲學專家燕翔教授的吸聲材料設計
另外一個令徐甜甜印象深刻的,是這裡悠長的迴響。她邀請清華大學的聲學專家燕翔教授,對石宕進行了聲學最佳化,在巖壁上增加了吸音欄板。
“在這裡面的演出都是不插電的,混響質量非常棒。”說起這些改造,她整個人都洋溢著開心和自豪。
8號窟,十層樓高的“書房”
光影在巖壁滑行
石宕改造前,內部有用於採石的臺階和平臺,攝影:王子凌
改造後的巖壁,用原有的臺階和平臺,用欄板稍加“勾勒”,讓人們可以安全攀爬,攝影:王子凌
說到8號窟的設計,徐甜甜用了一個有趣的表達:“我們只是把這個空間勾勒了一下”。設計之輕,像是要為了迎接客人,把石宕收拾乾淨,順便用家裡有的木材、石頭,搭一些桌椅招待客人那麼簡單。
石宕書房,攝影:王子凌
8號石宕底部,有原本用於採石的臺階小路和一個個上下串聯的採石平臺。建築師保留了向上攀登的石階,而採石平臺被改造為一個個書房,擺上書架、書桌,成為一個個天然的閱讀室。
“書山有路勤為徑”的具象表達,攝影:王子凌
8號窟是三個石宕中最高的,淨高38米,相當於十層樓高的巖壁,結合巖壁的小徑,將古詩中“書山有路勤為徑”的抽象概念變成了一個真實的空間。
登高望向洞口,石壁之間的狹窄縫隙框出洞外的光亮和青山,與洞內幽暗的石壁形成鮮明對比。
10號窟,村民的表演藝術中心
採石表演
10號石宕之前是村民的養雞場,在設計之初,村民們主動要求得有一個可以繼續做採石表演的地方,也是他們自己選擇了這個矩形的敞開式石宕。
採石表演的戶外展廳,攝影:王子凌
由於經年的雨水沖刷,在巖壁上形成了峻黑的、富有衝擊力的水刷痕跡,與原本的淺石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豎直方向的石宕壁上,有兩種人工斧鑿的痕跡。上半部分是人力一敲一鑿形成的,肌理細膩、過渡自然;下半部分是機器開採。兩種不同的印跡,對應著不同的時代和作業方式。
石宕頂部的邊緣被移除,與山林接壤的邊緣加以固定,防止高空墜物。
上圖,採石表演展廳的入口;下圖,戶外看臺,圖片攝影:王子凌
一座看臺矗立在巖壁之前,人們可以在這裡觀看錶演採石,給予石匠們充分的儀式感,沒有表演的時候,看臺頂部是向外俯瞰周邊山景的絕佳場所。
未來:十二時辰漫遊路線
待改造的2、3、4號石宕
已經完成的三個石是石改造的一期,目前二期的建造已經啟動,未來,還將有6個石被改造,整體9個石組成一天的石遊覽路線。

內部相連的2、3號石宕,內部怪石嶙峋,採石活動像是螞蟻不斷四周啃噬一般,形成了奇特的洞天世界,攝影:王子凌
2、3號其中的一個洞窟,水中蛙聲響亮,四周和頂部有巖壁可以遮風擋雨,稍加整理和加固,未來人們可以在此坐下品茶,攝影:王子凌
未來,從石茶室出來後,沿山邊小路會路過石花園的瀑布水景,日落時分來到石樑日照,賞日落烘亮石樑牆壁的奇觀……
這裡,已經成為村民新的文化中心,村民自發來這裡跳舞、拍照。
2022年3月,柏林Aedes展場現場,攝影:Erik-Jan Ouwerkerk
2022年3月,國際級建築論壇Aedes在德國柏林為縉雲石宕單獨設展,從生態到經濟的多個角度,探討這一系列專案的示範作用。
論壇館長表示,縉雲石宕的改造,將為德國的露天礦址和地下礦洞改造,帶來借鑑。
徐甜甜在松陽縣設計的石門廊橋遠景,攝影師:王子凌
再將時間往前撥到2014年,徐甜甜參與了松陽的鄉村專案。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才真正慢慢了解中國的鄉村。
在她看來,參加鄉村建設,也是在不斷地學習,去思考“建築學的邊界問題”。
在這裡,她用極少的錢,打造了數十個美得很特別的鄉村建築。
平田農耕館
平田農耕館位於平田村的核心區域,隸屬松陽縣四都鄉,距離縣城15公里,它三面環山,村內有多處古道水系、地貌遺址以及古樹。
農耕館由村口幾棟破損嚴重的夯土村舍改造而成,作為新的村民中心,同時成為對外展示鄉土農耕文明和傳統手工藝文化的視窗。
農耕館整體包括了南北兩座相鄰的房子,南側是農耕館主體,北側是藝術家工作室,中間則夾著手工作坊。農耕館一層的空間內陳列著老式的農耕工具,同時也展示了傳統夯土牆建築和其中的木結構。
農耕館二層是展覽空間,這裡最顯眼的是密集的木結構樑柱,它們本身就像是空間裡的大型雕塑。


在原有坡屋頂的基礎上,開了天窗,讓頂光增加屋內亮與暗的層次感。改善了夯土房陰暗的光環境,又避免了過多開窗對房屋立面觀感的破壞。
原來的豬圈則被改造成了小花園,一部分瓦片被置換成當地常用的採光瓦,正午的時候,陽光就像傾盤大雨一樣灑進來。
在南北兩棟房子之間,有一個手工作坊的部分,原有的附屬建築則改造成了小茶室和樓梯花園。
天窗代替了原本兩房屋間廢棄的半米寬小巷,這樣原本的死衚衕就變成了一個豎向的天井。


在北側藝術家工作室的一層,被打通成開放空間,寬敞明亮。藝術家工作室的二層,是兩間私密獨立的藝術家住宅,榫卯結構按秩序從屋頂延伸下來,成為起到結構支撐作用的木質書架。
大木山茶室
位於松陽縣城附近的大木山茶園,是重要的產茶區和旅遊景點,也是到達松陽古村落的必經之處。在景區的核心地帶,徐甜甜主持建造了一個美美的茶室,由一個公共茶空間和兩個獨立庭院茶室組成。
徐甜甜希望這是一個簡樸而謙遜的建築——茶室的存在,不是為了表現自我,周圍環境裡的各種自然元素,都在這個空間裡一一展現,建築只是一個容器。
於是,我們在移步換景之中,看到了空間的張弛收放,看到了光線的照入方式、亮暗,看到外面的自然景觀引入茶室,如同曼妙的畫卷美不勝收。人在建築之中,卻對外面的山水景觀有了更多理解。
樹影斑駁,時光流轉——茶室的氛圍,從門前的樹蔭下就開始了。屋頂採用線性的天窗引入頂光,同時也在暗示空間的節奏。 
建築空間的背景是深色的清水混凝土。下午的陽光會把斑駁的樹影和湖面的波光,投射在牆面、屋頂,給靜態的建築空間帶來流光溢彩。
豎向拔高的樓梯空間,是從公共空間到二樓茶室的過渡。
空間的張弛收放透過光線的照入形式和亮暗來強調。
獨立茶室內兩側的玻璃門,都是可以完全開啟的。西側面向外面的自然景觀,如同框景。東側,則是一個抽象的庭院,和一棵孤立的樹。
用徐甜甜的話說:“這個空間的存在,恰恰是為了忘卻建築,唯有自然。”
大木山茶亭
在大木山茶園,徐甜甜還用當地產的竹子,立起一座輕盈的茶亭。
每年的採茶季節,尤其清明前,會有大量受僱的外地茶工前來此處;而附近的老人也常帶著孩子和狗來散步。在此設立竹亭供歇腳用,對於遊客、茶工、居民,都是一大方便。

松陽盛產竹子,用其作為建構材料,對茶園生態幾無影響,而且施工速度很快。一系列單體竹亭和平臺,如同當地村落順地勢排列,貼近茶田,並自然圍合出小小的庭院。
竹亭採用直徑10~12釐米的毛竹,它們形成大大小小穩定的三角形。牆身則是由許多豎立的柱龍骨組成,其四角密,中間疏,有節奏的變化,又恰好符合受力的變化。
屋面用直徑小一些的雷竹組成格柵,又呼應著茶田的水平線條。天晴時分,陽光透過竹子間的縫隙投影在地面上,帶來動態的變化。
竹林劇場
明代畫家仇英的《獨樂園圖》,古人就已想到以天然的竹子來圍護空間
同樣就地取材,彷彿信手拈來的,還有竹林劇場。
毛竹的韌性很強,地下根莖互相勾連,就好像建築的基礎。徐甜甜直接利用生長的竹子,像編竹筐一樣,用天然竹子圍合出一個類似穹頂的自然空間。不需要打基礎、搭結構,前後大約10天就能完成。
松陽高腔傳承人吳永明在竹林劇場的表演
竹子都有一定的生長週期,老竹子死去,新竹子長出,這樣每年都可以進行更替,把老竹子砍去,把新生的竹子重新編織進來。所以竹林劇場的形態每年會有一些變化,成為了一個會新陳代謝的建築。
松陽豆腐工坊,辛苦的勞作,也像是一場傳統手藝的表演,被賦予了尊重、詩意和儀式感
徐甜甜在松陽的紅糖工坊,農忙時可以用於一村一品的生產和農產品的銷售,還可以作為村民們聚會的公共空間
徐甜甜回憶,剛到松陽的時候,村裡的房子一千塊錢都沒人要。到了現在,一個房子可能二十幾萬,有些村還不一定買得到。
紮根松陽的十年,他們親歷了鄉村整體的價值提升和觀念轉化,“對自己的、自身資源的一個價值再判斷。”
“比如說紅糖工坊、豆腐工坊,都是地方習以為常的日常生產活動;石宕,過去都被認為是一種生產後的剩餘廢棄物。實際上透過設計的干預,可以把它轉化,它是可以變成一種積極的、有地方情感關聯的、新型的鄉村空間。”
上百年的福建土樓,夯土牆依然屹立不倒
再如她的縉雲石宕、福建土樓,以及湄洲島的海產養殖,裡面的生活故事都是非常打動人的。“如果從抽象的概念講,這裡有農耕文化,這是我們整個文明的脈絡。”‍‍‍
這些作品都在回答一個問題——建築如何能融入到當地生產的框架體系裡?
“相比於在城市中心區建造那種比較主流的建築,這是一種非主流的思路,但可以在不同的形態、不同的方向上,讓建築學的邊界再拓展、再延伸出去一些。”
部分圖片來源:黃岩石窟
部分照片由王子凌、陳顥、周洋等拍攝,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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