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的詹盼要回歸啦!
12月31日跨年夜,他將以“詹盼Pan”的全新個人形式,聯合 bié Records 的合作音樂人 Naja Naja,登臺2024-2025蝦米室內音樂節系列演出,共同呈現主題為“彌新 Mixin’ New Beginnings”的雙專場演出。
在經歷多支樂隊的沉浮,出版個專小試牛刀,突破創作者與製作人的界限之後,此次詹盼將對絕大多數作品進行重新編曲,與新的樂隊合作伙伴一起,帶著對新音樂風格探索與融合的成果,以及對自我的全新詮釋,與樂迷重逢。
與此同時,Naja Naja 作為跨界、新銳、充滿靈氣的新生代樂隊代表 ,也將帶來精彩演出,為新年氛圍注入轉變的潛能,用自己的聲音為“新”的概念寫入更豐富的內涵。
“彌新 Mixin’ New Beginnings”,是歲末年初一輪迴圈的新開始;“Mixing”更意味著將不同的理念、經歷和風格融合,創造出獨特而充滿活力的新局面。
演出即將開始前,BIE別的音樂把 Naja Naja 的狗狗和玉皓,以及詹盼拉到了一起,讓他們做了一次互訪。
玉皓在狗狗眼裡是什麼動物?Naja Naja 內部究竟是誰讓著誰?詹盼怎麼想起“復出”了?詹盼演不演老歌?這次演出有什麼可以提前透露的?
感興趣的話,接著往下看。

辛苦排練中的詹盼

Naja Naja:狗狗(左)、玉皓(右)
狗狗:嘎調和哪吒是我小時候聽過的為數不多的洋氣的、厲害的中文詞樂隊!
詹盼:謝謝狗狗。
狗狗:你覺得自己人比較帥,還是做的音樂更帥?如果是我,我就答,“都帥死。”
詹盼:但我感覺是都不夠“帥”吧。希望以後能做更“帥”的音樂。

“不夠帥”的詹盼
玉皓:我從上學時期就開始聽哪吒和嘎調,非常期待這次的雙專場!從旁人的視角看,可能過往一段時間,你並沒有很多線下演出。能聊聊你準備這次演出的出發點嗎?
詹盼:就是經過沉澱和學習,有了新的作品希望可以釋出,就先從演出開始回到大家的視線中吧,這樣也能跟新的合作伙伴有磨合,也希望錄音時能有更好的狀態。
狗狗:2010年我在武漢魯磨路 VOX 看過嘎調和不優雅的演出,一晃15年都過去啦!現在演自己樂隊那些老歌的時候,心情是怎樣的?會有新的感覺嗎?
詹盼:都那麼久了啊,我也記得那場演出。肯定會有新的感覺,畢竟時間承載了更多的情感,我在表達上也會有新的感悟。正好這次我也把大部分老歌都重新做了編曲,想去從各方面去呈現出這種“不同”和“新意”。
玉皓:你是怎麼看這次“彌新”的主題的?
詹盼:“彌新”是我看你們演出時,腦子裡突然蹦出來的靈感,就覺得很對路也很合適。我期待的就是竭盡所能把現場呈現的好一些,希望給觀眾一個好的觀感體驗。

Naja Naja | 攝影:Ivan Hrozny
玉皓:你對我們的現場和音樂有什麼印象?
詹盼:好聽、俏皮、可愛,有想象力!有點好奇,你倆最開始是怎麼走到一起開始做音樂的?
玉皓:最開始其實都是另外一個樂隊的樂手,後來想做一個更 DIY 的二人專案,就開始了 Naja Naja。
詹盼:你們倆眼中的彼此是什麼樣的?
狗狗:他是一個話少但精通程式和機器的、有點冷的人?
詹盼:如果用一種動物去形容對方會是什麼呢?
狗狗:司芬克斯無毛貓比較像他?我是狗,必須是!而且必須是非常潦草的西高地!
玉皓:動物的話,第一感覺當然是
(蛇)。
詹盼:倆個人如果在做音樂上遇到分歧會怎麼解決呢?
玉皓:我們在音樂上分歧並不多,兩個人都不是屬於非常執著的型別,有時就各退一步。主要還是因為有分歧的那些地方不足以讓我們糾結。
狗狗:很多時候我會明確地表達喜好,比方說“喜歡這個”“但這個真的不太行”。而且,我會相信自己的審美判斷。雖然這個很主觀,但音樂本來就主觀。
詹盼:玉皓會因為狗狗是女孩子而主動謙讓嘛?
狗狗:我會因為他是男的而讓著他的,哈哈哈哈哈。大多數男孩在很多時候都是需要被讓著的。
狗狗:這次演出前的溝通感覺詹盼是很認真和追求極致的人。你是什麼星座?讓我盲猜一下,獅子?
詹盼:處女座……
狗狗:如果你能看到每個人腦袋上的死亡倒計時,你會告訴他們嗎?
詹盼:啊!可能不會吧,害怕唄……這太嚇人了,而且我無法確認我看到的就是真的啊。
狗狗:……你喜歡吃橘子嗎
?你頭像有個橘子眼睛?
詹盼:其實一般,那個
是一個巧合,當時隨手放在畫上了,覺得好玩兒就拍了一張。
狗狗:……你更愛狗還是貓?
詹盼:我有個朋友養了貓但經常不在家,我就得幫他喂貓去。可能跟貓接觸多一些,會不會就更喜歡貓一些。

詹盼的微信頭像
詹盼:狗狗一開始為什麼會選擇 bass 這件樂器呢?
狗狗:覺得貝斯只有四根弦,比較簡單,才選擇彈貝斯的。但沒想到他那麼重而且需要很大的勁去彈。不過我現在相比於初學有勁了很多。
詹盼:玉皓更喜歡吉他手還是製作者的身份?
玉皓:總體來說都挺喜歡的,可能在不同的時候會有偏好。作為吉他手,我喜歡排練和演出時與他人合奏音樂的感覺,只是有時最終的效果並不是你能完全掌控的。製作者的話更有一種控制感,也有很多可以嘗試的新玩意,也算是一種 DIY。
詹盼:有沒有考慮過樂隊未來增加鼓手?
玉皓:有開始考慮,只是目前還沒有特別合適的。如果有的話,可以向我們推薦/自薦!希望是真的喜歡我們的音樂,調性又合適的。
狗狗:想,但很難!我們的歌適合不太張揚的鼓手,但又需要在這種重複鼓點裡有巧妙的變化和靈氣,挺難的,當然也不想隨便找。之前看過 Fujiya & Miyagi 的現場,那個鼓手簡直是我的“dream drummer”!

Naja Naja | 攝影:Ivan Hrozny
玉皓:這些年做音樂的過程中,你覺得自己在音樂表達上的追求有沒有什麼變化?
詹盼:最開始只會彈琴唱歌;後來就想著把琴能彈得更好一點唱的再好一點;再後來開始喜歡聲音本身和律動,也去鑽研了混音和製作,就希望能更有把握地把自己想象中歌曲的樣貌,儘可能完整地呈現出來。
玉皓:我自己開始看演出的時期已經是 D22 時期的末尾,但那時的樂隊還是對我產生了很大影響。我想知道在你剛開始做音樂的時候,對你影響最大的是什麼?
詹盼:我感覺大家雖然年齡不一樣,但大概的經歷或受影響的方式肯定會有交集的:小時候聽的歌、看過的演出、朋友的建議或鼓勵。
玉皓:眼前或者長遠來看,還有哪些想做的新的嘗試?
詹盼:對聲音本身的探索,對環境音樂的偏好,與二次元和 AI 的結合。

詹盼
狗狗:除了玩音樂,你也做過很多音樂相關的、美麗的設計。給自己樂隊做設計和受委託為其他樂隊做設計,哪個更痛苦?
詹盼:都不痛苦,我都很享受整個過程,給自己的音樂做設計可以透過視覺緯度再去做一次探索或總結甚至突破;給其他音樂人做設計,我會做好我該做的服務、以及也會在兩種維度裡跟其他音樂人有更深度交流,也是難得的觀察和學習機會。
詹盼:狗狗設計師和藝術家的身份,在做音樂的過程中,給了你哪些影響?
狗狗:不太會有很直接的影響,但這些創作都會在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大的審美體系之下存在。比較慚愧的是,在音樂方面我更多投入的是瞬間的靈感和想象,所以我會出很多很多的句子和動機,而我沒耐心也不太擅長的編曲工作就交給了隊友。但在其他創作方式裡,我自己也會一起承受對我而言相對痛苦的那一部分工作。
狗狗:推薦一張最近喜歡聽的專輯吧?喜歡的專輯封套也行!
詹盼:Floating Points 今年的新專 Cascade 吧,來勁。
封面的話,Hiatus Kaiyote 的 Mood Valiant ——跟你的畫有點像。另外,他們今年很多新作品封面的畫我都很喜歡。

Hiatus Kaiyote – Mood Valiant
詹盼:說說你們美國巡演的感受或美好回憶吧。
玉皓:是一種各種各樣的東西混在一起的複雜感受。想起來和最近有關的兩件事:在西雅圖的時候,陳曦邀請我們到他家,給我們聽了(他創作的)《女人世界》的片尾曲,上個月《女人世界》上映的時候我也去電影院看了這部片子;在洛杉磯的時候,我們住在 Alpine Decline 的 Pauline 和 Jonathan 他們家,他們去看了我們的演出,前一段他們在國內巡演,我也去看了他們在北京演出。
狗狗:關於這次演出,有沒有什麼有趣的點是能提前透露的?
詹盼:“失真”挺多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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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狗狗、玉皓和詹盼!
12月31日,我們現場見!

海報設計:詹盼
//編輯:Ivan Hroz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