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琳嫁給楊子就圓滿了

李行亮也翻車了,吃瓜群眾不再同情他,反而紛紛投訴,定要將其商演取消才達目的。他被認為是與麥琳間這種虐戀關係的合謀者。
李行亮喜歡葛夕這樣細心表達愛意的伴侶,卻似乎又病態享受著來自麥琳的某種操控感。而麥琳的種種表現又顯示出,她是一個慕強者,最愛的就是楊子這樣的霸道總裁。她也的確曾投票選擇楊子符合完美伴侶標準。
麥琳與李行亮的關係說明了一個問題:經濟與性別差異並不必然能決定親密關係中的強弱。李行亮的收入與社會地位不低,但他在家庭中完全出於弱勢,全部財產都要上繳給麥琳,幾乎每一筆支出都要徵得她的同意。一個經濟、性別弱勢但性情強悍的人,仍然可以在一種親密關係中實施單向操控,這會解構對身份政治的迷執。
在麥琳指認楊子為“最完美伴侶”,卻對李行亮認可葛夕對劉爽的關愛不依不饒時,葛夕對麥琳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你已經覺醒了。這真是“點題”之言。
身份政治是時下流行的“覺醒主義”的重要表現形式。在這種認知下,女性的身份、全職主婦的身份,因某種天然的弱勢而帶有正確的成分,她們被“受害者化”,需要被格外爭取權益與同情。這種認知肆意發展的結果是,在外打拼賺錢也承擔一定家務的男性成員李行亮,對家庭的貢獻似乎消失了,家務一團糟的全職主婦則成了付出更多的那個人。我們能看到麥琳一遍又一遍進行這樣的敘事,而其他同行的嘉賓也無一人對此表示異議。在麥、李的衝突中,李行亮受到嚴重的孤立。
更值得留意的是節目中那些受邀的點評嘉賓,在前幾期的節目中,雖然麥琳表現出了非凡的情緒索取能力,但絕大部分點評者仍站在她這邊,更多批評李行亮情商低,認為她作為全職主婦缺乏安全案需要額外的關愛。譬如papi醬就說:“只有女性可能才明白,麥麥(麥琳)的那個情緒到底在哪兒,我跟你說的不是事兒,你在跟我解決問題,我跟你解決的不是這個問題。”還是在批評李行亮不能解決麥琳的問題。
這是最有趣的一個現象。那麼一個愛著麥琳,想方設法討好麥琳的李行亮,那樣具象地呈現在大家面前,像困在“鬼打牆”的絕境中,不知如何紓解與麥琳的關係,滿足她的情緒勒索;但那些點評嘉賓卻被一些流行的政治正確框架與概念所遮蔽,用一種“想象的他者”來取代現實中更復雜的男女關係。
只有黃執中點破麥琳是一個“委屈怪”,永遠不希望配偶“償債”成功,訓練對方對我的每一個反應都要戰戰兢兢,用別人的痛苦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麥琳把自己困在了謊言裡,她需要做的一件事是先對自己誠實,她一直講只要李行亮開心她就開心,可這是她自己騙自己的話,因為她完全不在乎李行亮的感受。
黃執中說,麥琳不要把自己講給別人聽的話連自己也相信了,在一圈一圈的謊言裡,她自己都知道真實是什麼,一個人在健康的情況下,一般不會讓自己困在這麼大的謊言裡。這段評論已經很剋制了,但它幾乎就是在說麥琳存在某種心理或精神疾病。這些評價給黃執中帶來很多惡評,口碑幾乎崩壞。但慢慢,絕大部分吃瓜群眾都認為他具有敏銳的洞察力,其他節目嘉賓的判斷也越來越與他具有一致性。
在這場親密關係的辨析中,我們發現,越是被時代政治正確規訓的評論者,越容易看走眼。因為話語具有遮蔽作用,他(她)們被一套理念所牽引,忽略了不為它所覆蓋的更豐富與複雜的現實。對身份政治越著迷的人,判斷與現實越脫節。
即便到現在,仍有熱衷身份政治的評論家為麥琳開脫。她們一路走來,倒是始終如一,在霍尊與女友陳露的衝突中,王力宏與妻子李靚蕾的撕裂中……乃至姜萍是否天才少女的議題上,一直支援女性身份者,雖然不斷翻車,卻似乎缺乏基本的反省。
女性作為一種弱勢群體,是一種現實;但是認為女性在所有衝突事件中都永遠弱勢並佔據正確高位,則是一種想象。真正的身份政治取向應該是追求平等權利,而不是讓某種身份處於一種特權地位。
在圍繞麥琳、李行亮的爭議中,很高興看到一種更為日常的理性最終戰勝了刻板的基於身份建構的理性。就此而言,還是要感謝麥琳與李行亮,雖然我相信綜藝節目有粗疏的劇本,但她與他的個性發揮,給我們提供了一面鏡子,不僅讓我們反省親密關係,還能返觀作為評介者的我們自身是否受制於某種流行的偏見。
對於麥琳最好的結局就是與李行亮離婚,去追求楊子。想象一下兩人在一起的情景吧,那些被這場虐戀傷害到乳腺結節的吃瓜群眾,只能寄望於楊子為我們復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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