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自由實為奴役——貢斯當的三大洞見,穿透兩個世紀的預言

邦雅曼·貢斯當(Benjamin Constant,1767年10月25日-1830年12月8日)
在法蘭西思想史上,有這樣一位獨特的人物:
哈耶克、伯林、克羅齊,都將他視為“自由主義之父”;
他經歷了法國大革命,是最早反思大革命的人之一;
他為拿破崙草擬過憲法,卻是最早批判拿破崙的人之一;
他將盧梭的“社會契約論”按在地上摩擦,又將霍布斯的“君主主權論”釘死在牆上;
他逝世後,當時的法國政府還是為他舉行了隆重的國葬;
他就是能與孟德斯鳩、洛克、托克維爾等人比肩的思想家——邦雅曼·貢斯當
貢斯當將他的反思與批判寫成一部部專著,如今主要收集在一本書裡——這本書就是《古代人的自由與現代人的自由》
本書被譽為“自由主義的聖經”,透過它,我們可以看到貢斯當的三大洞見。這三大洞見在200餘年後的今天仍然熠熠生輝,並將持續預言著未來的世界:
洞見一:
自由分為兩種,其中一種實為奴役
羅蘭夫人在法國大革命中被送上斷頭臺,臨刑前留下名言:“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以行!”
見識到大革命的殘酷之後,貢斯當也發現了人們對自由的巨大誤解。經過深刻的反思,他首次系統區分了兩種自由:古代人的自由與現代人的自由
簡單來說,古代人的自由,就只有政治自由,沒有個人自由;現代人的自由,就是擁有個人自由,但缺少政治自由。
貢斯當認為,現代人的自由雖不完美,但有改善的空間;古代人作為國民是主,作為個人卻是奴隸
而法國大革命最大的錯誤,就在於過於推崇古代人的自由,而嚴重損害了現代人的自由,它以犧牲個人為代價,本質是集體暴政的溫床
人們之所以對古代人的自由存在幻想,與一個人密切相關,他就是盧梭。對盧梭的批判,是貢斯當的另一大洞見。
洞見二:
權力屬於人民,但極容易形成暴政
盧梭的“社會契約論”有一個核心關鍵詞,就是“人民主權”。他主張“公意至上,認為經過人民事先約定好後,個人應絕對服從集體,少數應完全服從多數。
這個理論表面看很完美,但貢斯當指出這種理論將導致多數人的暴政”。因為即便經過所謂的“事先約定”,“公意”也無法代表正義,它還可能被少數人篡奪,成為鎮壓異見的工具,法國大革命就是一個血腥的教訓。
貢斯當並不否認“人民主權”,還將它視為適用於所有制度的普遍原則;但他徹底否認了“人民主權”的絕對性。在他看來,凡是絕對性的概念,都有帶來災難的危險;霍布斯認為君主擁有絕對權力的觀點是錯的,盧梭認為人民擁有絕對權力的觀點也是錯的。
貢斯當認為,世上不應存在不受限制的權力,不管是人民的權力,還是君主的權力,都不能侵犯個人的財產權、自由權和生命權,否則都會成為非法權力。
這些非法權力侵犯個人權利時,通常有一個高大上的理由,那就是“平等”。對真正平等的洞察,是貢斯當的又一大洞見。
洞見三:
侵犯財產權,是真平等最大的障礙
“平等”是法國大革命的口號之一,也是盧梭論述的物件。盧梭認為原始的自然狀態人人平等,財產權是人類不平等的起源。盧梭的這一思想,至今仍在泛濫。
但貢斯當尖銳指出,這種思想極容易成為一種藉口,讓全社會廢黜財產權,讓每一個人傾家蕩產,然後讓每一個人平等地參加勞動,平等獲得一份口糧。這種強制性的平等是一種悖論,是確立真正平等無法克服的障礙。
貢斯當在《古代人的自由與現代人的自由》裡寫道:
沒有財產權,人類就不會進步,就會滯留在最原始、最野蠻的生存狀態。
廢黜財產權將會破壞勞動分工,破壞一切藝術與科學的先決條件。
所以貢斯當認為,社會必須約束對財產權的作用,針對財產權的專橫權力,同樣也會侵犯個人的自由、平等和幸福。
貢斯當在這本書裡的洞見不僅是對法國大革命深刻的反思,也是20世紀諸多人為災難的最早預警不僅揭示了人類政治文明的深層矛盾,更預言了現代社會的困境與出路。
有讀者說:“貢斯當對人性和政治的洞察力,真是清明到可怕。”
法學學者蕭瀚說:“貢斯當時刻警惕烏托邦幻覺帶來的惡果,他的思考始終能夠考慮到構成社會的每個人。”
萬聖書園創始人劉蘇里老師說:這部著作最為核心的貢獻,就是對自由做出了嚴格區分;“他看透了法國人和法國人的焦慮,但絕不止於法國。”
貢斯當對自由的闡釋,對法國大革命的反思,對極Q主義的預見,影響了後世幾乎所有有影響力的思想家。1950年代開始,幾乎所有論及自由主義發展的書籍,都會提到貢斯當以及他的代表作《古代人的自由與現代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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