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最被低估的演講:段永平看了10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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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48篇深度好文:15092 字 | 41 分鐘閱讀
商業思維
筆記君說:
在1998年於佛羅裡達大學的講座上,沃倫·巴菲特,這位被譽為“奧馬哈的聖人”的傳奇投資者,以其特有的幽默和智慧,向MBA學生們傳授了他幾十年來在投資領域積累的獨到見解。
據說,段永平看了這場講座不下十遍。
儘管傳聞不可盡信,但有傳聞本身足以說明這次講座的經典,其中不僅包含了投資的技巧,更深刻地揭示了個人成功背後的關鍵品質和思維模式。
巴菲特認為,成功並非僅僅依賴於智商和充沛的精力,個人的正直品格更為重要;
行為習慣往往在年輕時養成,且一旦形成,隨著年齡增長便很難改變;
幸福與成功並非只體現在財富積累上,選擇從事自己熱愛的事情,與自己欣賞的人共事,同樣至關重要。
談及日本市場時,巴菲特闡述了他的投資理念——長期持有那些能夠持續創造價值的企業。他認為,持有一家優秀企業的股票並長期堅守,即便短期內遭遇市場波動,最終也能收穫豐厚回報。
以下為講座的整理稿,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一、正直,比聰明更關鍵
奧馬哈的皮特·基伍德曾說,他在招聘員工時會重點考察三個方面:正直、智慧和精力。
他提到,如果一個人不具備前者,那麼後兩者反而可能會害了他。因為若此人缺乏正直的品質,你反而希望他愚笨且懶惰,而非聰明又精力充沛。
在這裡,我特別想談談正直這個品質,畢竟我相信大家都已經具備智慧和精力這兩點。
我們來玩個小遊戲,請大家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我想,你們大多都處於MBA學習的第二年,也都認識了自己的同學。現在想象一下,我賦予你們一項權利,可以終身持有某位同學10%的股份。
不過,不能選擇有有錢父親的同學,必須挑選憑藉自身能力打拼的人。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來考慮,在所有同學中,你們會選擇誰呢?是要給他們做智商測試,挑選智商最高的人嗎?我覺得不太會。
會選擇成績最好的那個人嗎?我對此也表示懷疑。甚至,你們不一定會選擇最有活力的人,或許會選擇那個主動性最強的人。但實際上,你們還需要去尋找一些定性因素,因為大家在腦力和精力方面都相差無幾。
我想說,如果你們花一個小時認真思考後,決定把賭注押在某個人身上,那麼你們可能會選擇那個反應最敏捷、具有領導才能,且能讓他人實現自身利益的人。這個人往往慷慨誠實,甚至會對他人的想法給予讚揚。
這樣的人身上有著各種各樣值得欣賞的品質。你們可以把欣賞的這些品質寫下來,看看班上哪位同學最符合。現在,再想象一下,作為持有這個人10%股份的代價,你們必須同時做空班上其他人10%的股份,是不是更有意思了呢?
這時,你們就會思考,最不想選誰呢?同樣,你們不會選智商最低的人,而是會想到那些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讓你們感到厭煩的人。除了學業成績,這些人身上的某些品質讓人不想和他們在一起,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感受。那是什麼品質導致了這種結果呢?可能是自負、貪婪、不誠實、偷奸耍滑等等。你們可以把這些品質寫在紙的右側。
當你們對比紙左側和右側所寫的品質時,會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值得欣賞的品質,並非是能把足球扔出60碼遠的能力,也不是9秒跑完100碼的速度,更不是長得最帥。這些品質是切實可行的行為、氣質和性格特點,對於在座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可以擁有的。
再看右側那些讓人厭惡的品質,其實沒有哪一項是人們與生俱來必須擁有的。如果有,也是可以改掉的。在你們這個年紀改掉這些品質,比在我這個年紀要容易得多,因為大多數行為都具有習慣性。
常言說得好,習慣的枷鎖起初輕得難以察覺,直到有一天變得沉重無比,讓人無法掙脫。
這一點毋庸置疑。我見過和我同齡,甚至比我年輕10歲、20歲的人,深陷自我毀滅的行為模式,被其牢牢困住。他們四處行事,卻總是做出讓他人反感的舉動。其實他們本不必如此,但到了一定階段,就很難再做出改變。
在你們這個年紀,完全可以養成任何想要的習慣和行為模式,一切都取決於你們自己的選擇。為什麼不做出正確的選擇呢?
本傑明·格雷厄姆就曾這麼做過,在他之前,本傑明·富蘭克林也是如此。本傑明·格雷厄姆十幾歲時,觀察身邊那些令他欽佩的人,他心想,自己也希望得到他人的欽佩,那為什麼不像他們那樣行事呢?他發現,模仿這些人的行為並非難事。同樣,在摒棄不良品質方面,他也採取了相應的行動。
所以,我建議大家把這些品質寫下來,花時間認真思考,努力讓良好的品質成為習慣。當你們做到這一切時,就會成為那個自己都想購買10%股份的人。更美妙的是,你們已經擁有了自身100%的“所有權”,並且只能不斷提升自我。或許你們已然是這樣的人,又或許還需要繼續努力。
二、時間,是投資回報的最佳夥伴
1.時間是優秀企業的摯友,也是糟糕企業的勁敵
我有個朋友叫沃爾特·施洛斯,他和我曾一同與格雷厄姆共事。我最初的投資方法,是買入低於營運資本的股票,也就是非常便宜的量化股票,我把這種方法稱為“投資的雪茄蒂方法”。
這就好比走在大街上四處尋找雪茄蒂,最後發現一個,雖然它溼漉漉的,讓人有些嫌棄,但裡面還能再抽上一口。於是你把它撿起來,免費抽這一口,然後扔掉,接著再去街上找下一個。這種方法談不上優雅,但確實有效,能讓你免費過把煙癮。
不過,這類企業的回報往往較低。時間對於優秀企業而言,是助力其發展的朋友;但對於糟糕企業來說,則是加速其衰敗的敵人。
如果長期投身於糟糕的業務,即便以低價買入,最終也很難獲得好的結果。反之,如果長期專注於優秀的企業,即便買入時價格稍高,只要長期持有,也能收穫不錯的收益。
如今的日本市場,我發現優秀企業並不多。或許未來他們會透過改變企業文化,讓管理層對股東更加負責,進而提高回報率。但就目前而言,日本有很多低迴報企業。即便日本經濟蓬勃發展,這種情況依舊存在,著實令人感到意外。
日本擁有龐大的市場,卻缺乏卓越的公司。他們在業務規模上表現出色,但在股本回報率方面卻不盡人意,這最終給他們帶來了困境。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在日本市場尚未有任何投資舉動。不過,只要利率維持在1%,我就會持續關注並尋找機會。
2.青睞易於理解的企業
我偏愛那些我能理解的企業。就從這一點出發,一下子就能篩掉大約90%的企業。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我不理解的事物,但幸運的是,我所理解的已經足夠用於投資。外面的世界廣闊無垠,幾乎所有美國企業都已上市,這意味著我們幾乎可以接觸到美國的各類企業。
堅持去做自認為能理解的事情,這無疑是明智之舉,而且確實存在一些我們能夠理解的企業。我期望找到的企業,就像一座有護城河環繞的堅固城堡,城堡價值連城,並且負責守護城堡的公爵誠實、勤奮又能幹。
GEICO的汽車保險業務為例,其護城河就在於低成本。要知道,人們必須購買汽車保險,基本上每個車主或司機都會為每輛車購買一份保險。雖然我無法向他們推銷20份保險,但他們必須購買一份。在選擇購買物件時,人們通常會依據服務和成本來做決定。大多數人認為各保險公司的服務大致相同,所以成本就成為了關鍵因素。
因此,只要我能成為低成本的生產商,就相當於在護城河裡放進了幾條“鯊魚”,增強了競爭優勢。畢竟,若你擁有一座美麗的城堡,總會有人試圖攻打併佔領它。
我希望擁有的是一座我能理解,且護城河堅固的“城堡”。30年前,伊士曼柯達的護城河與可口可樂的一樣寬廣。那時,當你給六個月大的嬰兒拍照時,會希望這張照片在20年、甚至50年後依然清晰可看。但你並非專業攝影師,無法判斷20年或50年前怎樣的照片才好看,這時你對攝影公司的信任就顯得尤為重要。
柯達向人們保證,當下拍攝的照片在未來多年後依然會美麗如初,這讓它贏得了人們的信任。
柯達擁有我所說的“心智份額”,這比市場份額更為關鍵。在全國乃至全世界人們的心中,柯達憑藉那個小黃盒子以及其產品傳遞的理念,讓大家都認為它是最好的,這是無價的優勢。然而,後來柯達逐漸失去了部分優勢,甚至迷失了方向。
這並非喬治·費舍爾的過錯,據說他做得很不錯,但柯達的護城河還是變窄了。富士趁機進入市場,透過各種方式不斷侵蝕柯達的市場份額,比如富士進入奧運會,搶走了原本只有柯達才適合拍攝奧運會的特殊權益。如此一來,在人們的認知裡,富士瞬間成為了柯達的有力競爭對手。
反觀可口可樂,它的護城河如今比30年前更寬了。雖然我們無法每天都察覺到它的變化,但每當在某個國家進行基礎設施建設時,如果可口可樂目前尚未盈利,但20年後有望盈利,那麼它的護城河就會加寬一點。
企業的護城河總是在不斷變化,或增或減。十年後再看,就會發現明顯的差異。
我向負責經營業務的經理們傳達一個理念,那就是加寬企業的護城河。我們要想盡辦法,比如透過提升服務質量、保證產品品質、控制成本,有時還可以藉助專利、佔據有利的房地產位置等,像在護城河裡放入鱷魚、鯊魚、短吻鱷一樣,阻擋競爭對手。
我尋找的企業往往存在於簡單的產品領域。我無法預測10年後甲骨文、蓮花或微軟的護城河會變成什麼樣。蓋茨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商人,他們的企業地位也非常高,但我確實不清楚10年後這些企業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更無法預知其競爭對手的情況。
我以一個不屬於我的公司為例,我很清楚10年後口香糖業務會怎樣。網際網路不會改變我們咀嚼口香糖的方式,也沒有其他事物能夠改變這一點。
而且,口香糖市場雖然會不斷推出新產品,但像留蘭香和多汁水果等經典口味的口香糖並不會消失。即便你給我10億美元,讓我進入口香糖行業去打壓箭牌公司,我也做不到。這就是我對商業的理解。
我常常這樣思考,如果給我10億美元,我能對某個企業造成多大的衝擊?給我100億美元,我又能對全球的可口可樂造成多大的影響?答案是我根本做不到。那麼,這些企業就是值得關注的好生意。但如果在其他領域,給我一些資金,我或許就能想出辦法對某些企業造成影響。
所以,我想要投資的是簡單易懂、當下經濟狀況良好、管理層誠實且有能力的企業。這樣,我就能大致預估它們10年後的發展情況。如果無法判斷一家企業10年後的走向,我就不會考慮購買它的股票。基本上,如果紐約證券交易所關閉5年,我不樂意持有某隻股票,那我就不會去買。
我買了一個農場,如果5年內沒有市場報價,但農場經營狀況良好,我就會很開心。我買了一棟公寓樓,5年內沒有報價,只要公寓樓能產生我預期的回報,我也會很滿意。
然而,很多人買了股票後,第二天早上就盯著股價看,以此來判斷股票表現的好壞,這實在太荒謬了。要知道,買股票實際上是購買企業的一部分所有權。如果企業發展良好,而且你買入的價格也並非高得離譜,那麼你自然會獲得不錯的收益,投資的本質就是這麼簡單。
這就是格雷厄姆教給我的最基本的投資理念。你購買的不是每天價格上下波動的股票程式碼,而是企業的部分所有權。就像購買農場一樣,你應該選擇自己瞭解的農場,這並不複雜。
我把這種投資理念稱為“格雷厄姆·巴菲特”式投資,它純粹源自格雷厄姆的教誨。我很幸運,在19歲時讀到了一本書。其實我在6、7歲時就對股票產生了興趣,11歲時購買了自己的第一隻股票。
那時,我熱衷於研究各種股票,研究圖表和成交量,進行各種技術分析。後來,我讀到那本小書,它告訴我買股票不是在玩數字遊戲,而是在購買企業的一部分。
當我開始用這種思維方式看待投資時,一切都變得清晰明瞭,投資也變得簡單起來。所以,我們只購買那些我們認為能夠理解的企業。
投資,就是投入資金並期望在未來獲得更高的回報。要實現這一目標,你必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深入瞭解所投資的行業。
你不可能瞭解所有企業,但可以挑選那些自己能理解的進行投資。
3.合理把控購買公司的價格
最佳的投資時機,往往是當各項資料看似不支援購買的時候。因為此時,你對產品的認可,並非僅僅因為它價格便宜,就像撿到二手雪茄,單純覺得划算才購買,而是真正對其價值有深刻的認知。
我曾經擁有一家風車公司,相信我,投資這家公司就如同撿起“雪茄蒂”。我買入時價格很低,僅用三分之一的營運資本就拿下了它,我們也從中賺到了錢,但這種盈利不具備可持續性,只是一次性的利潤,並非理想的投資方式。
我經歷過那個階段,還買過有軌電車公司等各種各樣類似的企業。但從定性分析的角度來看,可能在接到投資邀約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更深入地瞭解其本質。
我們收購幾乎每家公司,往往只需要花費五到十分鐘進行分析。今年,我們收購了兩家公司,其中收購通用再保險公司(GeneralRe)的交易額大概在180億美元左右。但我從未去過他們的總部,雖然我希望它就在附近方便考察。
我能想象,可能只有少數幾個人會說:“好吧,這個月我們應該給巴菲特提供哪些資料呢?”說不定他們每個月都會商量:“要不我們就告訴他們這個月銀行裡有200億美元,而不是180億美元之類的。”但即便如此,我也從未前往考察。
之前,我收購了行政噴氣機公司ExecutiveJet),也就是噴氣式飛機部分所有權的公司。在收購之前,我也從未去過那裡。三年前,我為家人購買了該專案四分之一的權益,親身體驗了這項服務的發展,也獲取了相關資料。
但如果你對一項業務瞭解不夠深入,那麼即便再給你一兩個月的時間,你也很難有更深入的認識。你必須具備一定的背景知識,清楚自己的認知邊界,明白自己瞭解什麼、不瞭解什麼,這就是我所說的“能力圈”。
每個人的能力圈大小不同,但重要的不是圈子的大小,而是要始終待在自己的能力圈內。
即便能力圈裡只有30家公司,而市場上有數千家公司,只要你對這30家公司瞭如指掌,那就足夠了。你應該對這些企業足夠熟悉,這樣在投資決策時,就無需進行大量繁雜的研究工作。
早些年,為了熟悉各類企業,我做了大量的工作。我採用了菲爾·費舍爾所說的“謠言方法”,會出去和客戶交流,在某些情況下,還會和前僱員、供應商溝通,不放過任何一個瞭解企業的機會。
每次遇到某個行業的人,比如我對煤炭行業感興趣,我就會拜訪每一家煤炭公司,詢問每一位執行長:“如果您只能購買一家非自己公司的煤炭企業股票,您會選擇哪家,原因是什麼?”透過收集這些資訊並進行整合,一段時間後,我就能對這個行業有較為深入的瞭解。
有趣的是,當你向競爭對手詢問類似問題時,往往會得到非常相似的答案。我還會問:“如果您有一顆神奇的藥丸,能讓一個競爭對手出局,您會選擇哪個競爭對手,為什麼?”透過這種方式,你能發現行業內最優秀的企業,或者那些具有潛力的新興企業。所以,這種方法能讓你學到很多關於企業的知識。
過去,我對那些自認為能理解的企業都採用過這種方法,所以現在我不需要再做太多這樣的工作了。投資的好處就在於,一旦你掌握了核心知識,並不需要不斷學習全新的內容。當然,如果你願意,也可以持續探索。
但如果你在40年前就瞭解箭牌口香糖,那麼現在你依然瞭解它。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你會積累更多的經驗,但在某些熟悉的領域,並不會獲得顛覆性的見解。實際上,你只是在腦海中建立了一個更豐富的資料庫。
我認識一個叫弗蘭克·魯尼的人,他經營梅爾維爾公司(Melville)多年。他的岳父去世後,留下了一家名為H.H.Brown的鞋業公司。弗蘭克打算把這家公司交給高盛處理,當時他正在佛羅里達和我的一位朋友打高爾夫球。我朋友得知此事後告訴我,我便說:“你為什麼不給沃倫打電話呢?”於是,弗蘭克打完球后就給我打了電話。僅僅五分鐘,我們就基本達成了收購協議。
我瞭解弗蘭克,也熟悉鞋業的業務模式,大致清楚鞋業的基本經濟規律,所以我有信心收購這家公司。在確定收購價格時,雖然需要進行一些計算和考量,但最終的決策很簡單,要麼可行,要麼不可行。
我不會在談判中浪費時間討價還價,如果對方給出的價格合理,我就會購買;如果不合理,我也不會糾結,畢竟在這之前我也過得很開心,即便不收購這家公司,第二天我依然會保持良好的心態。
4.正確看待投資時機
我非常看好可口可樂,因為在未來20年,可口可樂產品在國際市場的增長速度將遠超美國本土市場。
因為無論身處世界何地,人們始終在高效地工作著,而可口可樂作為一款價格親民的產品,消費者只需付出少量的金錢,也就是犧牲一小部分工作時間所獲得的報酬,就能享用它。就像我自己,每天都要喝上五罐可口可樂。
可口可樂是一款擁有悠久歷史的產品,早在1936年我就與它結緣。那時,我用四分之一美元就能買到六個可口可樂,然後以每瓶五美分的價格出售。當時的可口可樂是裝在六盎司半的瓶子裡,購買時還需支付兩美分的押金,而這樣一瓶可樂的售價僅為五美分。
如今,可口可樂大多采用12盎司的罐裝包裝,要是在週末購買,或者一次性大量採購,包裝成本分攤下來並不高,基本上花不超過20美分就能買到12盎司的可樂。
也就是說,現在消費者為每盎司可口可樂所支付的價格,相較於1936年,漲幅還不到兩倍。多年來,隨著人們收入水平的提高,可口可樂的價格相對變得更加實惠,也正因如此,它深受大眾喜愛。
這款擁有100多年曆史的產品,在全球200個國家和地區都有銷售,其人均使用量逐年遞增,並且在飲料市場佔據著主導地位,這樣的成績著實令人驚歎。
很多人可能沒有意識到,可口可樂這款產品背後的市場價值高達數百億美元。暫且將所有可樂產品都以可口可樂來統稱(恰好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它有一個獨特的優勢——沒有味覺記憶。
無論你是在早上9點、11點,還是下午3點、5點喝可樂,它的味道對你來說始終如一,不會因為飲用時間的不同而產生差異。但像奶油蘇打水、根汁啤酒,以及橙子味、葡萄味等飲料就不一樣了,它們會在味覺上產生“堆積效應”。大多數食物和飲料都存在這樣的問題,食用或飲用一段時間後,人們就會產生厭倦感。
舉個例子,我們曾經讓員工隨意享用糖果,第一天他們往往會盡情品嚐,可到了一週後,他們的食用量就和平時購買的量差不多了,因為巧克力吃多了會讓人產生膩味感,其他食物和飲料也是如此。
然而,可樂卻不存在這個問題,這就使得全球範圍內有很多可樂重度愛好者,他們每天會喝5杯可樂,甚至有些人每天要喝7到8杯健怡可樂或類似產品,換做其他飲品,人們很難做到這一點,這也造就了可口可樂驚人的人均消費量。
在世界上的一些地區,人們每天的液體攝入量大約為64盎司。對於喜歡可樂的人來說,他們完全可以把這64盎司的份額都用來喝可樂,並且不會感到厭煩。但如果換成其他單一產品,恐怕用不了多久,人們就會對其失去興趣。
正是因為這些因素,如今全球每天售出的8盎司可口可樂產品超過10億份,而且這個銷售資料還在逐年攀升。幾乎在每個國家,可口可樂的銷量都在增長,人均消費量也在不斷提高。
可以預見,20年後,國際市場將成為可口可樂增長的主要驅動力,其增速會遠遠超過美國市場。所以,我更看好國際市場的發展潛力,因為從長期來看,那裡蘊含著更大的增長機遇。
不過,就目前而言,可口可樂在短期內確實會面臨一些困難,但這並不能改變其長期的發展趨勢。可口可樂於1919年上市,當時每股股價為40美元。在這之前,坎德勒家族是公司的股東,他們最初以2000美元的價格收購了整個公司。
19世紀80年代末,坎德勒(Candler)進行了幾次收購,到1919年公司成功上市。然而,僅僅一年後,可口可樂的股價就跌至19美元,跌幅高達50%。在當時,人們可能會將其視為一場災難,並把股價下跌的原因歸結為糖價上漲、瓶裝商的抵制等因素,覺得那時並不是投資可口可樂的好時機。
此後的歲月裡,世界經歷了大蕭條、第二次世界大戰、糖配給制以及熱核武器危機等諸多重大事件,每一個事件都可能被認為是影響投資決策的不利因素。但如果有人在1919年以40美元的價格買入一股可口可樂股票,並將股息進行再投資,那麼到現在,這股股票的價值大約會增長到500萬美元。
這充分說明,對企業業務的準確判斷才是投資成功的關鍵,而投資時機的選擇雖然重要,但相比之下,它是一個更為複雜和棘手的問題。
所以,對於擁有一家優質企業的投資者來說,不必過分擔憂某些特定事件對企業下一年的影響。在不同時期,國家可能會實施價格管制政策,這對許多優秀企業都會產生影響。比如,如果遇到價格管制,我就無法在12月26日提高See'sCandy(喜詩糖果)的產品價格。
但這並不意味著See'sCandy是一家糟糕的企業,因為價格管制不會永遠存在。早在70年代初,我們就經歷過價格管制時期。對於一家真正優秀的企業,我們能夠判斷出它未來的發展方向,卻難以精準預測發展過程中的具體時間節點。
因此,投資者不應過於糾結投資時機,而應將重點放在對企業本身的研究和判斷上。只要對企業的核心價值判斷準確,就無需過分擔憂投資時機的問題。
三、一無所知、無所不知,都很危險
1.破產的人只有兩種型別
《財富》雜誌曾刊登過一篇報道,封面是魯珀特·默多克的照片,其中講述了我們參與的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與長期資本管理公司密切相關。大約四周前的一個星期五,我接到了一個關於長期資本的重要電話。當天晚上,我便飛往西雅圖,與蓋茨一同乘坐私人火車前往阿拉斯加,開啟了為期12天的旅行。
那個週末,美聯儲派人前往處理相關事務。從那個星期五到接下來的星期三,紐約聯邦儲備銀行牽頭組織了一次救援行動,好在整個過程沒有動用聯邦資金。在那段時間裡,我也參與其中,不過旅行的體驗卻不太好。
當時我們正航行在阿拉斯加的峽谷中,船長興致勃勃地介紹說在這裡可能會看到熊和鯨魚,可對我來說,這些自然風光遠不如救援行動重要,我更希望能待在有良好衛星連線的地方,以便隨時瞭解救援進展。
有一張照片記錄了當時的場景,我的老朋友站在我身後,而我背對著他們,正在與小組裡的人打電話。我打電話的樣子可能有些奇怪,但大家都在為救援行動努力。
週三早上,我們提交了投標方案。那時我在蒙大拿州的博茲曼,與紐約聯邦儲備銀行行長比爾·麥克多諾進行了溝通。大約10點鐘,他們希望我能和銀行家們在紐約會面,雖然我人在外地,但還是及時參與了投標。
我們提交的是一個投標大綱,最終出價2.5億美元,主要針對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的淨資產。此外,我們還需再投入37.5億美元,其中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出價30億美元,AIG出價7億美元,高盛出價3億美元。
由於我們投標的是價值1000億美元的流動證券,為了避免固定價格出價停留時間過長帶來的風險,同時也擔心其他競爭者搶先行動,我們設定了一個較短的投標期限。最終,銀行家們達成了交易。
整個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的事件非常值得探討。我希望你們大多數人對它有所瞭解。這家公司的團隊堪稱豪華,像約翰·梅里韋瑟、埃裡克·羅森菲爾德、拉里·希倫布蘭德、格雷格·霍金斯、維克多·阿加尼,還有兩位諾貝爾獎獲得者默頓·斯科爾斯等16個人,他們的平均智商極高,與在微軟等頂尖企業工作的任何16個人相比都毫不遜色。
而且,他們在金融領域都擁有豐富的經驗,這16個人從事相關工作的總時長可能達到350年甚至400年。不僅如此,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還將自己可觀的淨資產投入到了這個行業,金額高達數億美元。
按理說,這樣一群智力超群、經驗豐富且投入大量自有資金的人,在自己熟悉的領域應該能夠取得成功。然而,他們最終卻遭遇了破產。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如果要寫一本書,我可能會將其命名為《為什麼聰明人會做傻事》。我的合夥人還打趣說這本書可以當作我的自傳,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入思考的案例。
我必須強調,這些人都是非常正直的人,我對他們充滿敬意。當我在所羅門公司遇到問題時,他們曾給予我很大的幫助。他們並非壞人,但在投資決策上,他們卻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為了獲取那些他們本不缺也並非急需的財富,他們不惜冒著失去自己現有財富和資產的風險,這種行為實在是不明智。
在投資中,智商高低並非決定成敗的關鍵因素。如果你為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去冒險失去對你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這是毫無意義的。
無論成功的機率是100比1,還是1000比1,都不應該去冒險。就好比有人遞給你一把有1000個彈膛,甚至100萬個彈膛的槍,其中只有一個彈膛裝有子彈,然後讓你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並承諾給你一筆錢,你會願意嗎?我肯定不會,無論對方給出多少錢,這種風險都不值得去冒,因為潛在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
然而,在現實的經濟活動中,很多人在做投資決策時,卻沒有認真思考其中的風險,盲目地參與一些高風險的投資行為。
有一本書,雖然內容並不出色,但它的標題卻非常精妙,是沃爾特·古特曼寫的,叫《你只需要致富一次》。
仔細想想,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假設你年初有1億美元,如果不使用槓桿,投資收益為10%,一年後你會擁有1.1億美元;要是你99次都使用槓桿,投資收益達到20%,一年後你會有1.2億美元。可從長遠來看,無論是1.1億美元還是1.2億美元,真的有很大區別嗎?
如果你在年底不幸離世,撰寫你生平故事的人可能還會把金額寫錯,即便你擁有1.2億美元,也可能被寫成1.1億美元。從這個角度看,多出來的這0.1億美元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對家人的生活和其他方面也不會產生實質性的影響。
然而,過度冒險投資,尤其是在管理他人資金時,如果失敗了,帶來的後果可不僅僅是資金的損失,還會讓你陷入恥辱和羞愧之中,你還得面對那些因為你的決策而遭受損失的朋友們。
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能讓這種冒險行為變得合理。但那16個智商高、品行端正的人,卻陷入了這樣的投資陷阱,我認為這太不理智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他們對某些事物過度依賴的結果。
我在所羅門公司工作時,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當時有人告訴我,六西格瑪事件或七西格瑪事件不會對公司造成影響,但事實證明他們錯了。歷史資料並不能準確地預測未來金融事件發生的機率,可有些人卻過度依賴數學模型。
他們認為股票的貝塔係數能夠反映股票的風險,但在我看來,貝塔係數並不能真正說明股票的風險狀況,西格瑪指標也無法準確預測企業破產的風險。或許現在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過,我並不想僅僅以他們為例,因為類似的情況可能以不同的形式發生在我們每個人身上。我們在某些方面可能瞭解得很多,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對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能做出準確判斷,我們往往會在一些關鍵問題上存在認知盲點。
就像亨利·考夫曼曾經說過的,在投資領域破產的人主要有兩種型別:一種是對投資一無所知的人,另一種則是自認為無所不知的人。這不得不讓人感到悲哀。
在我的投資生涯中,我一直秉持著謹慎的原則,基本上從不借錢投資。我們主要透過保險業務來開展投資活動。即便在我只有1萬美元的時候,我也不會借錢投資,因為我覺得借錢投資並不會給我的生活帶來實質性的改變。
無論是擁有1萬美元、100萬美元還是1000萬美元,我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態,享受生活。除非遇到醫療緊急情況等特殊事件,否則我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投資和生活方式。即使後來我擁有了大量財富,我依然堅持自己一貫的做法。
2.不要做超出能力範圍的投資
當被問到我的商業失誤時,我想說,這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在投資方面,至少對我和我的合夥人查理·芒格來說,最大的失誤往往不是因為主動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為疏忽。
有些業務,我們明明有足夠的瞭解,也知道有投資機會,但由於各種原因,我們卻沒有采取行動,從而錯過了很多可以賺取數十億美元的機會。那些我們不理解的業務領域,錯過也就罷了,但對於那些我們本應把握的機會卻沒有抓住,實在是可惜。
比如微軟,雖然它是一家非常成功的公司,在科技領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我對其業務模式和技術發展並不理解,所以即便它有很大的盈利空間,我也不會涉足。但像醫療保健股票,我是有能力理解和分析的。
當年克林頓提出醫療保健計劃時,其中蘊含著投資機會,我們本可以從中大賺一筆,可最終卻沒有抓住,實在是遺憾。還有80年代中期的房利美,我對它的業務也很瞭解,同樣錯失了賺錢的機會。這些失誤導致的潛在損失高達數十億美元,而且這些機會成本並不會體現在一般公認會計原則的賬目上,很容易被忽視。
幾年前,我在購買美國航空優先股時也犯了一個錯誤。當時我手頭有大量的現金,可能是因為資金充裕,讓我放鬆了警惕。查理曾提醒我,讓我不要在辦公室閒逛,避免衝動投資,可我還是沒有聽進去。我被美國航空優先股的一些條款所吸引,沒有充分考慮其背後的業務風險,就貿然進行了投資。其實沒有人強迫我這麼做,完全是我自己的決策失誤。
後來我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為了避免再次衝動投資航空公司的股票,我專門設定了一個800號碼。每次當我有購買航空公司股票的想法時,我就會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會勸我放棄。
我本身是個航空迷,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要投資,但他們會提醒我保持冷靜,不要做出魯莽的決策。最終,我雖然克服了衝動,但美國航空的投資還是讓我們面臨了巨大的損失,差一點就血本無歸。
我們確實為自己的錯誤決策付出了代價,這也讓我深刻地認識到,不能僅僅因為證券本身有吸引力,就忽視了其背後業務的實際情況。
我在所羅門公司也犯過類似的錯誤。我購買了一家公司的有吸引力的證券,但如果單純從股權的角度考慮,我是不會購買這家公司的。這也是一種錯誤,僅僅因為喜歡某些條款就盲目投資,而沒有全面評估公司的價值。我知道自己可能還會在未來的投資中犯錯,但我希望能儘量避免這些低階錯誤。
相比之下,疏忽導致的錯誤更為嚴重。比如,在我只有10000美元的時候,我把其中的2000美元投入了Sinclair伺服器站,結果這筆投資打了水漂。現在看來,我為此付出的機會成本高達約60億美元,這是一個相當巨大的損失。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伯克希爾的市值下降,我投資Sinclair伺服器站的成本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高了,當然這只是一種自我調侃。我深知機會成本的重要性,所以一直強調要從別人的錯誤中吸取教訓。不過,我和查理並不會花費太多時間去回顧伯克希爾過去的失誤,因為我們更願意向前看,未來還有很多機會等待我們去把握。
如果你犯了一個普遍的錯誤,比如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因為別人給你提供了建議而購買了某樣你不瞭解的東西,你應該從中學到的教訓是堅持自己能弄清楚的事情。你真的希望你的決策是透過深思熟慮做出的。
比如說,如果你要以55美元的價格購買100股通用汽車股票,你必須有一個明確的理由。如果你不能說出理由,你就不應該買。
如果只是因為有人在雞尾酒會上告訴你這件事,那就不夠好。一定要有某種合理的原因,而不是因為成交量、圖表看起來不錯或其他類似的原因。你必須有購買這家公司的理由,我們非常謹慎地堅持這一點。這是本傑明·格雷厄姆教給我的一件事
3.購買永遠不會失去潛力的企業股票
當你手中的一項投資已經充分發揮了其潛力,那麼在理想狀態下,接下來你應該將目光投向那些你認為永遠具備發展潛力的企業,併購買它們的股票。就像我對可口可樂的看法,我堅信在未來10年甚至15年,它都不會失去價值。雖然在發展過程中可能會出現一些意外情況,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我們在投資時,真正追求的是那些我們心甘情願長期持有的企業。
對於購買伯克希爾股票的人,我也抱有同樣的期望。我希望他們在購買時,內心是打算長期持有,甚至是永遠擁有這些股票的。當然,我也明白,由於各種現實因素,他們可能無法做到一直持有。
但我還是希望在他們做出購買決策的那一刻,是將伯克希爾視為一家值得長期相伴的企業。我並非認為這是投資的唯一方式,只是我更傾向於吸引這樣的投資者加入,因為我不希望伯克希爾的股東群體頻繁變動。我通常會以伯克希爾的運營穩定性來衡量公司的發展狀況,穩定的股東群體對公司的長遠發展至關重要。
打個比方,如果我是一座教堂的牧師,每個星期天都有一半的教眾離開,我肯定不會認為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會覺得成員的高流動性是什麼好事,也不會用“很棒的週轉率”來形容這種情況。
相反,我更希望每個星期天教堂的座位都被同樣熟悉的面孔坐滿,大家共同營造一個穩定而和諧的氛圍。這其實和我們看待所收購企業的態度是一樣的,我們渴望找到那些真正值得長期擁有的企業,只可惜在市場中,這樣的公司並不多見。
在我創業初期,手中的資金有限,但腦海裡的投資想法卻很多。那時,我常常需要賣掉那些我認為潛力相對較小、吸引力不足的股票,以便有資金去買入那些新發現的、價格看起來更具優勢的股票。不過,經過多年的發展,這已經不再是我們面臨的問題了。
如今,我們希望所投資的企業在未來五年,甚至更久的時間裡,都能像當下一樣讓我們滿意。當然,如果遇到極具潛力的大型收購專案,我們可能需要賣掉一些現有資產來籌集資金,但即便如此,這也是一個“幸福的煩惱”,因為這意味著我們有機會參與更優質的投資專案,推動公司的進一步發展。
在投資時,我們從不預設目標價格。比如,我們不會在以30美元買入某樣資產後,就計劃著漲到40美元、50美元、60美元或者100美元時就賣掉它。
以我們收購See'sCandy等私營企業為例,當初我們以2500萬美元的價格完成收購,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想過如果有人出價5000萬美元,我們就會賣掉它。在我們看來,這種以短期價格波動來決定買賣的方式,並不是正確看待企業價值的方法。
真正優秀的企業,其價值遠遠超過單純的價格數字,我們更注重的是企業長期穩定的發展和持續創造價值的能力。
四、幸福不僅僅在於財富
還在於選擇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1.找一份你喜歡的工作
前幾天,我和一位哈佛的研究員交流。他年僅28歲,卻有著豐富的經歷,他向我講述了自己過往的種種,那些經歷著實令人讚歎。交談中,我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他說在獲得MBA學位後,考慮去一家管理諮詢公司工作,原因是這樣能讓他的簡歷看起來更出色。
我不禁問道:“你自己覺得怎麼樣呢?你才28歲,已經有了這麼精彩的履歷,比我見過的大多數人都要優秀。如果僅僅是為了讓簡歷好看,就去從事一份自己並不喜歡的工作,這難道不像是在為老年生活‘攢經歷’嗎?人生的每個階段都很寶貴,到了一定時候,你應該去做真正想做的事情……”
透過這次交流,我想我已經向他傳達了我的觀點。對於即將畢業踏入社會的你們來說,找工作時一定要選擇自己喜歡的。不要僅僅因為一份工作在簡歷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就勉強自己去接受。
熱愛是最好的動力,當你找到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時,即使工作強度很大,早上你也會充滿激情地從床上一躍而起,迫不及待地投入到工作中。
我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當初從哥倫比亞大學畢業後,我一心想為格雷厄姆工作,甚至主動提出免費為他做事,儘管他一開始認為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但我沒有放棄。在之後的三年裡,我一邊從事證券銷售工作,一邊不斷給格雷厄姆寫信,分享我的投資想法。
最終,我如願以償地為他工作了幾年,那是一段非常寶貴的經歷。在這期間,我始終從事著自己熱愛的投資工作,每一天都充滿了熱情和動力。
即使你已經積累了一定的財富,也依然應該去找一份工作,而且是一份你真正喜歡的工作。因為在喜歡的工作中,你能收穫很多樂趣,還能不斷學習新知識,每一次的進步都會讓你感到興奮不已。這份工作帶給你的收穫,遠遠超過了金錢本身。
至於起薪的高低,在我看來並不重要。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從事自己喜歡的投資工作,本身就能讓我樂在其中。所以我認為,如果有人覺得擁有兩倍的財富就會比只有一倍時更快樂,這其實是一種誤解。真正的幸福,是找到與自己興趣相匹配的事情,並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如果僅僅認為賺10倍、20倍的錢就能解決生活中的所有問題,那很可能會陷入困境。為了追求財富,人們可能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比如去借高風險的債務,或者在工作中為了利益而偷工減料。
但這些行為從長遠來看,不僅無法真正帶來幸福,反而會讓你在回首往事時感到後悔。當你違背自己的原則去追求財富時,最終失去的可能比得到的更多。
2.如果能重新活過來,你會做什麼?
有時我會想,如果能重新活一次,讓生活更加幸福快樂,我會做出哪些改變呢?思來想去,我覺得唯一能改變的可能就是選擇一個更好的基因庫,就像那些家族成員普遍能活到120歲左右的基因庫,這樣或許能擁有更健康長壽的人生。不過,不得不說我現在已經非常幸運了。
為了說明這種幸運,我想和大家分享一個有趣的假設。假設在你出生前24小時,有一個精靈出現在你面前,它對你說:“赫伯(假設的名字,你看起來前途無量,可我現在遇到了一個難題。我要設計你即將生活的世界,但實在太糾結了,要不你來設計吧。”
於是,你獲得了24小時的時間,要去確定這個世界的社會規則、經濟規則以及政府規則,而且你和你的子孫後代都要在這些規則下生活。
你驚訝地問:“我真的可以設計任何東西嗎?”精靈回答:“沒錯,你可以。”你又擔心地問:“這不會有什麼陷阱吧?”精靈坦言:“確實有個陷阱。你不知道自己出生後是黑人還是白人、是富人還是窮人、是男性還是女性、身體是健康還是體弱多病、頭腦是聰明還是愚笨。
你只知道,你將從一個裝有58億個球的桶裡抽取一個球,這就是我所說的‘卵巢抽獎’。你抽到的這個球,將決定你人生的許多重要事情,比如你會出生在繁華都市還是戰火紛飛的阿富汗,你的智商是130還是70。”
現在,不妨認真思考一下,你會設計一個怎樣的世界呢?我認為這個假設是思考社會問題的一個獨特視角。因為不知道自己會抽到哪個球,處於未知的狀態,所以你大機率會希望設計一個能夠生產大量商品和服務的世界。
這樣人們總體上就能過上富足的生活,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產品越來越豐富,你的孩子會比你生活得更好,孫子也會比孩子的生活質量更高。
同時,你也會希望這個世界有完善的機制,不會讓那些因為“運氣不好”而抽到不利“人生球”的人被社會拋棄,確保每個人都能在這個世界找到自己的位置,過上有尊嚴的生活。
看看我自己,我發現自己非常契合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在這個市場經濟體系中,我擁有分配資本的能力,並藉此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仔細想想,這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了不起的。假如我們所有人都被困在一個荒島上,無法離開,那麼在這種環境下,最有價值的人肯定是那些能夠種植最多稻米、解決大家溫飽問題的人。
而我即便說自己能分配資本,在那種情境下也不會得到大家的認可和重視。所以說,我能在當下的世界取得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所處環境的機遇。
蓋茨也曾調侃過,如果我出生在幾百萬年前,以我的能力,可能第一天就會成為某種動物的盤中餐,因為既跑不快,也不會爬樹,根本無法在殘酷的自然環境中生存。所以說,能出生在現在這個時代,我真的無比幸運。
說到這裡,大家不妨再思考一個問題:現在有一個裝有58億個球的桶,代表著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如果允許你把抽到的球放回去,然後隨機再抽取100個球,你必須從中挑選一個。在這100個球中,大約只有5個代表美國人。
也就是說,如果你想留在美國,只有5個選擇。而且這5個球中,一半代表女性,一半代表男性;一半智商高於平均水平,一半智商低於平均水平。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會把球放回去重新抽取嗎?
我想,大多數人都不會選擇放回去重新抽取,這意味著大家都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其實非常幸運,是世界上最幸運的1%。此刻,坐在這裡的我們,都處於這幸運的1%之中。
我很幸運能出生在美國,在我出生的時候,能出生在這個國家的機率是50比1,我幸運地擁有支援我的父母,成長過程中也遇到了許多好機會。在市場經濟的浪潮中,我的投資天賦得到了充分發揮,收穫了財富。
但其實,像領導童子軍部隊、主日學、養育優秀的家庭這些同樣有意義的事情,並沒有因為我的天賦而得到額外的回報。所以我深知自己的幸運並非完全取決於個人能力,更多的是時代和環境賦予的機遇。
如果可以再次選擇,我還是希望延續這份幸運。而實現幸運的方法,就是去做自己一生都熱愛的事情,與自己喜歡的人交往。在工作中,我只選擇和自己欣賞、喜歡的人合作。即使有人告訴我,和一個讓我感到厭惡的人合作做生意能賺1億美元,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因為在我看來,這就如同為了金錢而結婚,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尤其當你已經擁有了一定的財富,還為了更多的錢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那就太不明智了。
所以,如果真有重新選擇的機會,我想我還是會做和現在幾乎一樣的事情,堅持自己的熱愛,珍惜身邊的人,享受生活的每一刻。
*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筆記俠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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