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了內耗的吳昕,回到自己的舒適圈

做小紅書買手,或許是吳昕在嘗試找到適合自己的諸多事情中,耗時最短的一次。
“因為主持我經過了五六年的內耗;時裝週也經過了差不多兩三年的鋪墊,用雜誌去努力什麼的;拍戲,現在這腳也沒踏進去。”
而直播,從去年12月,吳昕在小紅書首播起,她就是這個平臺受到廣泛關注的買手。每月一播,頻率不高,但場場GMV過千萬,觀看人數200萬+,甚至已經有品牌將自己的新品釋出放在吳昕的直播間,比如奢侈品牌BALLY
有很多報道說吳昕在40歲迎來自己的事業巔峰。當然,她自己並不這麼覺得,至少她所認為的巔峰不應該僅此而已。
但明顯的是,她在這裡表現得自在又快活——不是她慣常那種摻雜著頹喪的鬆散,而是一種充滿生命力的自得其樂——換了一套新中式穿搭就開始拱手拜年,唸叨著“恭喜發財”;戴上墨鏡配黑色套裝覺得自己太美了,開始擺pose,還告訴觀眾“別催我”,要再展示一下;展示手錶時候即興來段小品,揚起手教大家在拍寫真時如何擺姿勢……銜接自然,拋梗流暢。
再加上百元範圍內的價格,不完美身材(看過她早期主持的人都知道她有過“小粗腿”的綽號)的時尚穿搭,使吳昕很快成為了“普女經濟”的代言人。就這一點來說,她是稱職的,據說之前品牌方推薦來的一款包,她嫌肩帶細,會勒得疼,不適合長時間通勤,於是跟對方溝通調整設計。
但無論如何,將一個女明星評價為“普”,並不算是褒獎,但吳昕覺得挺好。
“我一直想讓大家喜歡,我一直想讓大家給我一個正向的反饋,那麼這麼多年可能主持確實沒有那麼高深的技藝,做不到像何老師他們那種水平,透過這件事情好像有了一個很好的連線點,這不也是挺好的。”吳昕對潮生Tide說。
吳昕在主持的初期,窘迫顯而易見。她總是站在邊緣,很少說話,她曾在那些對她不算友好的評論裡看到過,有人說自己看節目的一大樂趣就是數這一期吳昕說了幾句話。
她那時是被人忽視的“小透明”和節目中的“背景板”,跨年晚會因超時而拿掉她的節目更是成為她多年的心結,“我知道自己不重要,但沒想到那麼不重要。”長時間的個人價值剝奪,使吳昕無可避免地陷入了漫長的精神內耗。
與此同時,外界的議論也怨她佔著頂級的資源卻貢獻著與之並不匹配的價值。
“我從來不否認外邊這個殼是美麗的,它是甜的,它是禮物。經常有人說你不行你別幹了,天天哭哭啼啼的。”但吳昕不服,“我憑啥不幹?我要幹呀,但是我在思考我怎麼能幹得更好,你不能說我連思考的權利都沒有,對吧?
當時的製片人給了她一個“小林志玲”的人設,讓她試著從這個定位去發言。“比如說找一些撒嬌的點,可能在節目中有這樣互動的時候,你至少能出鏡2~3秒,如果你連這個都不去試的話,可能一些節目也照不到你。”
但很顯然,收效甚微。
被困住的吳昕開始對外尋求認可。從2016年起,她拍雜誌、試戲、官宣新的綜藝……企圖進入更多新的領域。她說那段時間就是想“瘋狂展示自己”,當得到機會後,“我會告訴自己你可以的,市場是需要你的,所以你就要更多的去試,別怕。”
這種展示或者對自我價值的驗證,一直到2020年她參加《乘風破浪的姐姐》時都還在繼續。決賽時她紅著眼睛在舞臺上說出那句“我現在沒有唱歌跑調,沒有肢體不協調,我什麼都會!”像極了是在為曾經的自己辯白。
我也很想讓大家知道,有一些東西我也是能做到的,如果我真的是什麼都不會的話,可能也生存不到今天對不對?雖然說沒有那麼優秀,但也肯定不至於那麼廢。”吳昕對潮生Tide說。
現在越來越多人開始誇讚她在綜藝中的鬆弛感,在腦綜中推斷邏輯的清晰以及靈巧地接梗等。吳昕正肉眼可見的變得自如。
前些年的頻繁嘗試已經讓她清晰地知道了自己的能力邊界,她已經不會再去挑戰那些超越她能力範疇的事情了,比如再去參加一次《極速前進》這種強體力的專案。她更願意退回到自己的舒適圈裡,去充分地享受,比如做直播。
她已經不再急於求一個結果,也不再強求外界更多的認可,甚至越來越能接受自己是個“廢物”。那是一種對不完美自我的完全接納。但她無法將這種轉變歸因到某一件具體的事情或經歷上,最終將“鍋”甩給了時間,“年紀到了”。
23年底,吳昕獲得了騰訊娛樂白皮書頒發的“年度綜藝女藝人”,領獎時她說,“做節目這麼多年,很少得到這方面的鼓勵。”那年她40歲,入行近20年。
6月下旬,趕在新一期的小紅書買手直播前,潮生Tide在上海見到了吳昕,和她聊了聊這幾年的變化。
這裡是“Hear Her/聽見她”欄目,聽她們講述,在那些決定性的瞬間裡,她們如何抉擇,如何突破,如何認識自己。
以下為吳昕自述,經潮生Tide整理釋出——
適合且快樂的事
真正決定要直播做買手,是平時我自己瞎買,然後我周圍朋友都問我哪買的,把連結分享一下,後來我覺得也無所謂,就嘗試一下。而且我就是喜歡看直播,我看直播很多年,很多大的主播的直播間,我都是摯愛粉,級別都非常高,因為可以看到很多我以前接觸不到的東西。
但做買手直播對我來說是新鮮的,跟我自己這麼多年的工作重合點不高,能給我帶來新的一種工作上的體驗。
這種體驗就像一個新人一樣從頭開始,你把自己的興趣愛好變成工作,我覺得挺難得的一件事情。然後又得到了一些大家的鼓勵和支援,所以這事挺幸福的,我覺得挺難找到這種平衡點和回報點的。
而且我做(這)件事挺上手的。我肯定不會像很多非常成熟的主播或者買手,人家一摸就知道這是什麼面料,我肯定達不到這個專業水平。我只能說我跟它融入的是時間最短的,做了三四場,大家就覺得說你好像這個事情準備很久了是吧?其實我沒有,可能就是一下找到了溝通的點。
因為主持我經過了五六年的內耗,拍戲現在這腳也沒踏進去,然後時裝週也經過了差不多兩三年前面的鋪墊,用雜誌去努力什麼的。
(直播)就不用太去耗神兒我要怎麼做,然後大家會不會喜歡我?我不會考慮這些。我就比較隨心所欲,比如說我介紹水杯的時候,我可能就插一段我的人生感悟,像上次我介紹一款手錶,我又開始演小品,在直播間裡就是很自由。反正每次都挺快樂的,讓你快樂的事你為什麼不做呢?
吳昕正在小紅書直播
準備的過程每次我們在辦公室搭出一套我們自己覺得超級好看的衣服,我就還會尖叫,太好看了,就很享受這個過程。直播時我自己搭完之後,它會即時的有彈幕跟你反饋,大家說對,有道理,我也覺得這樣穿比較好看;當然也會有不同的聲音,大家會說不好看。
我錄節目,可能等到播出的時候你才會知道觀眾的反饋,也許我錄的時候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包括可能整個導演組大家都對這個節目充滿信心,但是跟觀眾見面的時候沒有達到一個預期的效果,我也沒有辦法說去修補它。比如說哪個問題問的不好,我不能說重來一遍。
做買手直播反倒給我的主持增加了很多的自信和信心,你對你說出的話、提出的問題,以及螢幕上給你及時的反饋,你要堅定的覺得說這是沒問題的。
我以前經常會懷疑自己,包括節目播出的時候,有一些可能跟我預期不一樣的聲量的時候,我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這個問題很差,或者真的沒有主持得很好,但是相反現在我會多了一些自信。我感覺再回去錄節目好像比之前也從容自在了很多。
我沒有說我透過這件事情,我要接多少的商務,然後我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我從來沒想過這個事兒。我就是給自己找點事兒,偏巧這個事兒又很適合我,遇到適合你的事兒你為什麼不做?
而且我覺得這個事兒它不是所謂的降維或者什麼。你能自己從頭到尾不停地說12個小時,把每個商品介紹清楚,把直播間的氣氛維持住,然後能讓大家跟你有個良好的互動,且不太出現那些所謂的沒有過大腦的話什麼的,我覺得不容易的。
我第一次看到“普女”那個詞兒是我第一場買手直播的第二天,我自己上小紅書搜,我說為什麼突然間大家都在說這個詞兒,我覺得挺好玩兒的。說這個話我不知道你們信不信,我從做這行,

我就沒把自己當女明星,我是一個工作和平時身份分得特別清的人,我出去去商場什麼的,我也非常喜歡自己一個人,我不太適應別人跟著我。

不工作的時候,你就要把自己放到一個正常的狀態。

如果大家覺得透過這種方式發現我跟他們是非常親近的,對我來說是一個特別榮幸的事,我這麼多年一直想讓大家喜歡,想讓大家給我一個正向的反饋,這麼多年可能主持確實沒有那麼高深的技藝,做不到像何老師他們那種水平,透過這件事情好像有了一個很好的連線點,這不也是挺好的。
我從來不會用傳統意義上大眾的眼光(去評判)它高階一些,或這個東西沒那麼高,我只是覺得說你找到適合你自己的東西是很難的,就怕一直找不到適合你的東西,這個才是比較痛苦的。
瘋狂地試
剛入行(主持)的時候,有那麼幾年就非常不自信,確實也做得不好,所以你不可能不內耗,但是又沒有辦法,就一直在這裡邊死迴圈,狀態也不好。經常不是有人說你不行你別幹了,天天哭哭啼啼的。我憑啥不幹?我要幹呀,但是我在思考我怎麼能幹得更好,你不能說我連思考的權利都沒有,對吧?
我好像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點,當你找不到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彆扭,不光你自己彆扭,團隊包括導演也不知道怎麼幫你,可能呈現出來的觀眾也會覺得尷尬,有一陣子就是不管我做什麼節目,大家都說尷尬,我一直想尷尬要怎麼理解,是我的表達、我的狀態還是什麼?
我以前錄節目我非常喜歡用眼睛去瞟導演,我說完每一句話,我都下意識的會看一下是不是我這句話它有一個正向的反饋。比如我說完這話,導演在旁邊很高興地鼓掌,說明我這話說對了,但其實你就是在尋求一種別人對你的肯定,但這同時又分散了你在場上的精力。我現在就不會了,我先投入去錄,錄完之後再說。
那段是屬於不太認同自己,就覺得自己做什麼事都不對,可能沒有找到一個非常完美的契合點。
還是需要可能做一些不同的東西來給你信心,所以要不停地試。讓你的注意力首先打散了,你不是天天就只關在家裡軸,我怎麼就做不好,為什麼大家不喜歡我?我怎麼就不能像別人一樣那麼快的去接梗?我怎麼就不能在節目中有突出的表現?你天天坐家想是沒有用的。
而且那時候我過了30歲,突然就有莫名其妙的壓力和緊迫感就撲面而來,可能你周圍的朋友大家在各個領域有了一些成績,自己也覺得需要所謂的代表作之類的。那個時候就瘋狂地試,別人找我做什麼我都去,基本上也不休息。
2015年錄《急速前進》,那節目要高空彈跳,要跳海跳崖,要從早到晚的跑,我明知道我自己不擅長,可是我當時在擰巴的狀態裡待太久了,我要給自己找一個破局的方向,這個事情不見得說能給你能怎麼樣,但是至少能讓你體驗到不一樣的靈感和不一樣的挑戰,就像很多人不高興了就去高空彈跳做一些極限運動,就是這種刺激點。
那節目的製片人是我一個很好的導演朋友,也是我的老師,然後我就主動給他發信息,說我能不能來參加你這個節目,他說可是這個真的是強體力。我說哪怕第一輪就淘汰了,我也認了,至少嘗試過了,後來他還真讓我去參加了。所以其實我覺得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突破了,但只是說《浪姐》可能更整體上更受大家的關注。
那個節目每一關都是我的一個死穴,動物我也怕,體力我又不行,極限運動我又跑不動,但我就是要挑戰,即使我在這個節目中表現得再差,我被全網噴我也要挑戰,反正他們最後對我的評價是哭哭唧唧,好像沒一句好話的把任務完成了。我記得高空彈跳那一次在上面好像徘徊了一個小時,確實不敢。蹦下去之後,那個人說給你一張證書,我就說我不要,那老師說why,我說因為我不會再蹦第二次。
從那之後,我就會告訴自己有機會就上,試,怕什麼?以前真的很害怕,總怕別人給你機會,什麼做的不好,對不起人家,我會思考好久,(怕)對不起給你機會的人,然後觀眾要是不接受你怎麼辦?會不會更多的人不喜歡我?反正就想很久,從那時候好像考慮的少一點。
也很幸運的是有了很多機會去做不同的事情,我們就去拍雜誌,我們就去時裝週,我們就試試拍戲,就是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有一個不同的自信。
但拍戲沒弄好,因為當時那個角色(2017年參演中國版《深夜食堂》)演得確實也是引發了全網噴,微博第一次出現了誰誰誰一個人名,後邊跟著演技,就這種熱搜詞條。
我記得當時我播完第一集回家,他們說你上熱搜了,我想,喔,演得這麼好,能迅速地衝上熱搜。一點開,哇——從那之後好像就沒有太演戲了。
有一些演戲的機會來找到我,我會先看,如果真駕馭不了,我會直接說我演不了。一些朋友會介紹我去一些組去面試什麼的,跟人家聊的時候,你也明顯能感到人家眼睛裡的懷疑和不確定,我也不太會像以前,“你用我吧我這次一定能演好”。自己有清醒的認知,這個事挺重要的。
但別的綜藝人家願意給你(機會),那就是一個好的訊號。我會告訴自己,你可以的,市場是需要你的,你就要更多的去試,別怕。
慢慢的在這麼多年的工作中也找到了自己的一些方向和方式,直播也好,包括有一階段我瘋狂的拍雜誌,都是得到了很多正向反饋。
因為我的臉比較立體,在拍一些雜誌可能是一些品牌的時候,這種拍出來可能會跟我平時有很大的反差,這種反差會帶給我一些比較容易出圈的可能性,有這些機會的時候我是一定會去的。但可能太大體力的是真的不行,因為運動真的很差,我做遊戲很少贏,大家一直都覺得我笨笨的。
比較幸運的是突然間又有了腦綜賽道,像《魔方新世界》和《大偵探》這種我就覺得還挺自在的,也挺得心應手的。好像有很多朋友透過腦綜賽道又喜歡上了我,所以還是要適合。
一部爽劇
我從來不否認我命好。我從參加比賽(《閃亮新主播》的時候,我爸就說,你這命太好了。因為我一開始比賽都沒敢告訴他們,我就想試一試,後來我說我進瀋陽賽區的前20名我要請假了,我爸說你怎麼可能在主持人的比賽裡能進前20?我說不知道,他說這命是好的。
確實運氣也好,一入行進巔峰平臺,但是巔峰平臺就需要你自己的悟性更高,承受更多,以及進步更快。當時不覺得(進步快),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是快,很多我的做節目的感受和我的體驗以及一些所謂的技巧其實都是在何老師娜姐嘉哥身上學來的,這個是一輩子會跟著我的。
還有什麼事比這更幸運?你又不是學這個的,然後你參加了一個比賽,你就站到了最好的平臺,憑什麼呀?我也不知道憑什麼。我現在回看,如果是按現在短劇的拍法,這應該是很爽的一部爽劇,對不對?
那段時間的內耗,只是說在一個空間裡的內耗,你把我放出去我還是命好的,我一直心裡都是知道的。但我只是說在那個環境裡,我不知道怎麼能讓自己變好,我其實一直在思考的是這件事,但我從來不否認外邊這個殼是美麗的,它是甜的,它是禮物。只是說你自己在這個過程中需要很長的時間去尋找你的方向。
但我覺得耗一耗挺好的。尤其現在年輕人你得經歷一些思考的過程,得經歷一些所謂的讓自己添點堵的過程,然後你想通之後你才更有那種爽感,你看最近的《墨雨雲間》不就復仇嗎?你得有前面的不舒適,大家看完之後特別的爽,對吧?
當然,當時自己不能接受,所以我就說時間和歲月很好,能讓你看清楚很多的事情,但是你讓我作為當時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小朋友,突然間想這個事兒的時候可能挺難的。
比如說以前我會經常搜自己的評論,醒來就看,看看今天大家說我什麼了,然後我會自己去分析,把它當成一個我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很重要的事去看。但突然間發現有一天我不搜了,這個事好像提不到我的日常必做的一件事裡了,我可能3天5天看一看,現在看也會分析,但就不會覺得那麼重要了。
比如說以前可能(影響我)百分之百,現在可能影響到我百分之二十。可能我自己沒有過多的關注了,可能也是(外界)關注度降低了,現在好像評論基本上好的比較多,我感覺他們挺喜歡我現在這樣的。
我是覺得說人生可能到了某一個階段,你想出去努力的拼搏一把,這個是沒錯的,所以我經歷過那個階段之後,我現在反倒覺得說挺好的,該完成的我也都完成,該試的也都試了,才會有了現在這種相對輕鬆自在的心態。
我現在真的不執著了,我現在心態上是半退休的狀態,儘管事兒也挺多的,但不再強求一些事情,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否定自己。
比如可能明年沒有任何一個節目來找我,我自己去跟人家聯絡的時候,人家也不用你,你能不能接受?我覺得現在我能接受,且我不會為之難過,我也不會失落。你一旦能接受失去了,也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太容易傷害到你。
我現在挺注重體驗感,不一味尋求說某種回饋。我自己的慾望不是特別大,我覺得我擁有的東西足夠了,不用再回饋了。包括現在我的生日什麼的,我都不許願的,沒有什麼願望可許的。我是自我滿足度很高的一個人,哪怕今天沒事幹,我在家躺一天我都會挺高興。
我也不知道下一個我還會喜歡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對直播這個事情能喜歡多久,因為我是一個可能我不喜歡了,我就不太會繼續做了這種性格,或者說我就可能頻率會降低。但是如果有下一個讓我特別喜歡的事出現,可能就一門心思的又扎進去了,但我不知道會是什麼,現在還沒找著我。
我也沒有什麼個人價值的問題的,現在覺得我價值太大了,你比如說綜藝,你也能想到我做了什麼節目對吧?戲劇,咱也有不好的突出的作品;然後時裝週也能想到我的照片,對吧?我也有還不錯比較出圈的造型;然後直播你也能想到,這個價值是不是挺大的?從一個人生的履歷來講真的還算挺不錯的。
我現在給自己定位就是樂觀生活,積極面對一切的美少女。
撰文:巴芮
編輯:薇薇子
影片:閆鵬、宋文康、姜佳慧、劉夢琪
設計:曲枚
圖片:@吳昕資訊站
排版:yoy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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