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貓騎士
在知乎關注我的朋友應該知道,最近我對“日耳蠻贏學”(以下簡稱“蠻學”)這個有趣的現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方面是瞭解,另一方面也以自己的知識和經驗為基礎參與了觀察,並得出了一些有趣的結論。
實際上,前幾天新潮已經有了篇關於“蠻學”的文章,文章從觀察者的角度來詮釋自己對“蠻學”的看法,抓住了核心命題,即主體性的迴歸,切中了目前國內國外觀察視角倒轉的痛點。而“蠻學”本身作為觀察的工具,則對這種視角倒轉的觀察進行了實踐,於是我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從一個深度參與者的角度為讀者們介紹這樣一股有趣的思潮。
老實講,我之前寫文章是從來不會在前面疊這麼厚一層甲的,但這次我決定選擇這樣的開場白。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如果沒有這樣一個莊重或者嚴肅的態度,以中國社會的現實主義文化傳統,讀者們可能會覺得“蠻學”這個東西太簡直太扯淡,從而覺得我這個寫文章的人是不夠真誠,是“逗你玩”,從而忽視“蠻學”中真正閃光的內容。
其實這種現象不奇怪,絕大部分第一次接觸到“蠻學”的模型設定時,都會覺得“這太離譜了吧”這樣荒誕的情緒,但隨著瞭解到這個模型對現實驚人的解釋能力和預測能力之後,都會有一種笑不出來的震撼。所以在我看來,與其說是介紹一種“學術的”“嚴謹的”理論或是正規化,更像是帶著大家開展的一場奇妙的思想冒險。好了,開場白結束,讓我們現在開始。
前排提醒:本文全文一萬三千餘字,希望讀者們能抽點時間進行深入閱讀。感謝支援。
對日常喜歡關注世界變化的人來說,2024年是個非常有趣的年份,世界似乎變得非常抽象了,越來越多稀奇古怪的現象讓過去的工具失去了作用。
為什麼東歐荒原上一個小村子裡兩撥毛子的互殺,會讓中國的高階知識分子、無業遊民、法律從業者、低文化群體,乃至於美國的非法潤人、澳大利亞的移民打工仔,這些傳統視角下八竿子打不著的群體一起高潮呢?你可以說他們都支援烏克蘭,但你不覺得這樣的解釋太過無力了嗎?
為什麼烏克蘭戰爭已經危如累卵了,烏克蘭駐日本大使仍然敢於完全不顧及中國的情緒,無視中國有可能對俄烏戰爭的衝突產生的影響力,在中國抗日戰爭紀念日參拜靖國神社呢?你可以解釋為這人腦子有問題,但為什麼烏克蘭政府都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什麼問題?難道這些人的腦子都有問題?你不覺得這樣的解釋太無力了嗎?

巴黎奧運會開幕式,這樣一個嚴肅的昭示國家精神面貌的場合,傳統法國文化居然上不得檯面,被各種稀奇古怪的LGBT+元素所霸佔,你不覺得很匪夷所思嗎?
土星五號這樣的著名鐵桿美分,十年如一日的在網際網路上捧美貶中,這樣的人居然會在特朗普當選之後公開說美國人“人種不行”,你可以解釋為他是精神民主黨黨員,但民主黨不也是美國人嗎?你不覺得這樣的解釋太無力了嗎?

特朗普上臺之後,共和黨政府高官對待特朗普的態度如同朝鮮的三將軍,共和黨媒體的表現比朝中社還誇張,3月4日特朗普國會發言過程中以萬斯為代表的共和黨官員每20秒一次的鼓掌更是離譜。你可以解釋為這是民粹,但你不覺得這樣的解釋太無力了嗎?
日本媒體一切問題轉中國的心理又是怎麼樣的?連米價上漲都能歸因為中國人去日本買米導致的結果,這是“中日仇恨”“地緣安全”可以解釋的嗎?

說真的,如果你是個好奇心很強的人,如果你樂於觀察世界瞭解世界,你怎麼會不去嘗試思考這些現象背後的原因呢?這就是蠻學的由來,很多人往往錯誤地把它理解成為一個專門為了解構而產生的思潮,但實際並不是這樣,
從一開始,它就是一個高度現實主義的,透過觀察現實世界的各種奇奇怪怪的現象而產生的思潮。
這不是一個有意的反凝視的產物,而是在近一兩年越來越多奇怪的、奇葩的、傳統的理論和正規化解釋不了的現象越來越多的時候,引發的好奇導致的結果。蠻學發展最快的恰恰就是去年年底今年年初,為什麼?因為從特朗普當選之後,整個日耳蠻世界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現象越來越多了。
蠻學回應的是這樣問題:有沒有可能,這些看似不相及的行為背後確實是有一套邏輯,有一種動因在支配著的?正如那句話所說:“雙標”的背後是“單標”。

科學研究和考古等實證行為表明,人類對情緒價值的需求是客觀存在的。人類懂得共情,能夠從情緒價值的滿足中獲得快樂,但也會因為情緒價值的缺失引起恐懼、自卑、痛苦等等心理變化。
相對來說,個人的情緒價值的滿足方式更加多元化,但群體的情緒價值滿足則並沒有那麼多手段,特別是在一個人與人互相聯絡構成的世界裡。從兒童霸凌問題的研究和觀察看,當人類還沒有經過系統的社會化教育的時候,在幼兒和兒童群體中,透過抱團對某些個體的歧視或者欺辱來獲得快樂,是個非常普遍的現象。

人的情緒價值需求是客觀的,而群體在獲得最簡單的情緒價值的問題上往往選擇抱團歧視的手段,那麼建立一個歧視體系似乎就不是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麼如果我們把視角直接投向整個日耳蠻“正道世界”呢?
這就是“種姓天梯”和“閉環贏學”。
蠻學認為,日耳蠻“文明世界”實際上是個低配印度,是一個基於種姓模因的體系。由於強烈的種姓模因,日耳蠻對於世界秩序的塑造也是仿照印度社會,製造一個天梯結構,在這個結構中,每個成員都屬於一個固定的等級,且必須扮演該等級對應的角色,不得逾越。這個等級完全是先驗的,與具體的 “績效” 無關,而只取決於在日耳蠻腦子裡你是哪個等級。
換句話說,如果日耳蠻認為你就該是個首陀羅,那麼哪怕你透過發展經濟,跟隨各種 “進步思潮” 的方法把績效捲到再高,你也不可能提升自己的等級,你的“績效”只是你應該待在這個等級的證明。另一方面,若你的 “績效” 遠遠超出了所屬的等級,顯得過於刺眼,日耳蠻會設法加以 “修正”, “取消” 你的績效,把你踢回 “該有的狀態”。

成功的例子有廣場協議後的日本,美國對日本的打壓,並不是完全出於 “產業受到了威脅”,事實上美國打壓日本之後的去工業化反而加速了,這種打壓本質上就是在維護種姓天梯。失敗的例子則有18年貿易戰對中國半導體產業的限制,一些比較顯著的佐證是,當時美西方無論是民間還是媒體,都有大量的把“人種優勢”與半導體產業的優勢聯絡的輿論。
但注意,這個“種姓天梯”在大多數場合還是服務於情緒價值的。基於這個種姓天梯,閉環贏學就產生了,閉環贏學其實非常簡單:“因為你是低種姓,所以你天生低賤,所以你輸,你的一切行為都導向輸”,“因為我是高種姓,所以我天生高貴,所以我贏,我的一切行為都導向贏”。

在種姓天梯和閉環贏學疊加之後,就會體現出非常明顯的單向性,也就是說,每一個等級都只能對比自己更低的等級 “贏” ,而面對比自己更高的等級則只能輸。只有天梯頂部的美國可以享受全方位的,無死角的 “贏”。天梯中每個成員的贏,其實都對應著其下面的低等級成員的輸,是一種單方面的 情緒價值榨取。
而由於中國是個反種姓制度強調現實績效主義價值觀的異類,所以基於種姓模因的日耳蠻世界從潛意識裡仇視中國,因此在基於其主觀願望建立起來的種姓天梯概念中,故意將中國安排到最底部的位置。中國人可以透過一些現象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自己被人為地安排到了世界的最底部,比如在好萊塢電影裡,非洲人和拉美人可以有正面角色,俄羅斯人和阿拉伯人可以是強大的反角,而華人總是滑稽可笑的小丑—筆者在以前的文章中提到過,華人在美國文化產品的圖景裡總是被邊緣化去雄化的。
“閉環贏學”+“種姓天梯”看起來匪夷所思,以至於剛剛接觸蠻學這個模型的人以為“蠻學”本身是一種唯心的精神勝利法,所以我得強調,不是“蠻學”家們信這個模型,而是把這個模型拿來解釋和預測“正道世界”。至於解釋的力度如何呢?見證奇蹟的時候來了。

“蠻學”首先對過去某些司空見慣但給正常國人帶來了很多精神內耗的現象進行了新的解釋。
第一個問題是,逆向民族主義者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傳統的解釋中,逆民是一種真正的自恨者,他們因為自己痛恨自己的出身而透過自辱來減少精神痛苦。但在蠻學的模型裡,則恰恰相反,逆民不但不是自恨,而是一種濃度極高的贏學現象。
逆民完全接受了由日耳蠻塑造併到處傳播的種姓天梯體系,認為所有 “外國” 都比中國等級高,這導致逆民基本不可能透過對外的形式來獲得贏感,反而一接觸到涉及外國的資訊就會體會到輸的痛苦。但逆民又極度渴望享受贏感, 所以只能將 “贏” 的物件指向自己的同族,試圖從同族身上榨取情緒價值。

這裡面的邏輯鏈是:日耳蠻制定的種姓天梯裡,中國是最底層的達利特 → 逆民自我想象(腦補)自己是達利特里 “梵化” 程度更高,更聽話,更得日耳蠻剎帝利姥爺 “賞識” 的 “領班” → “領班” 對普通達利特具有優越性,普通達利特情況越差,就反襯得 “領班” 情況越好 → 達利特領班開始透過主動貶低其他不具備 “領班” 地位的達利特的方式來提高自己的優越感,證明自己更 “贏”。
插入一個名詞解釋:“梵化”是印度教詞彙,是指低種姓透過模仿高種姓的生活方式、儀式和實踐來謀求提升種姓向上流動的行為。

所以,當逆民表現出自恨的症狀時,他其實是把自己從整個民族中拎出來的,他實質上是在透過誇大其他同族的 “輸” 的方式來享受獨屬於自己這個 “領班” 的贏,民族整體 “輸” 的越大,他這個 “受到日耳蠻老爺賞識” 的, “覺醒” 的, “與正道世界站到了一個隊裡” 的領班就越贏。為了享受這種贏,逆民恨不得把中國說成全世界的窪地。
為什麼逆民一定要透過依附 “世界種姓天梯” 的方式來體驗 “贏” ?原因是在中國這種非種姓社會,“贏” 的狀態被接受的前提是肉眼可見的績效,所以他們選擇了可以依託於外力的贏。逆民的贏學是一種最廉價的贏學,因為 “證明中國差,外國好”本身就是日耳蠻種姓世界宣傳機器天天都在乾的事,逆民並不需要自己去搜集素材。
另一方面這種贏學極難被證偽,因為其權威性來源於世界種姓天梯頂部的美國,除非美國徹底完蛋了導致“外國更贏”這個根本前提不存在,否則逆民贏學就能一直圓回去。
蠻學解釋了傳統“自恨”邏輯解釋不了的現象,為什麼高華們都潤出去了還是要泡在中文網際網路上的現象,如果說因為自恨,那麼出國了就徹底跟國內斷絕聯絡不是更好嗎?蠻學給出了答案,因為他們在自己的生活裡是沒贏感的,他們泡在中文網際網路的原因,就是可以透過貶低同族來獲得情緒價值—雖然我還是黃皮膚,但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的精神早就皈依文明世界了,文明世界贏了就是我贏了。這也就是所謂的“共軛贏學”,我爹/我主人/我偶像贏了就等於我贏了。
這個解釋也同樣適用於日韓對中國的惡意,為什麼日韓國內出了什麼問題都一轉中國?以至於尹熙悅用“中國操縱韓國政治迫害自己”這種離譜的藉口都能為自己挽回支援率,以至於日本大米漲價這種事都可以歸因為“中國人買的太多了”。
原因在於,日韓處在達利特階層,永遠低“白人”一檔,“正道文明世界”的定義權不在日韓手裡,日韓是下位者,小黃人的身份使其永遠不可能跨越達利特階層。因此日韓無法從上位者那裡獲得情緒價值,只能把矛頭指向“文明世界”安排的種姓天梯的最低端中國。日韓在“正道文明世界”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貶低中國,讓日韓人成為中國人的“上位者”,數落中國人,獲得一定程度的贏學快感。
第二個問題,香港人對大陸的優越感到底怎麼回事?
在傳統的解釋裡,這是經濟不發達,軍事實力不足的原因,航母多一些就好了。但事實是,即使在香港經濟一路下行對面深圳一路起飛的當下,香港人依然毫不掩飾對大陸人的歧視,這又如何解釋呢?
蠻學是這麼看的:這些族群的真實問題,是認同的問題。這些港臺人認同的到底是什麼?是制度?是文化?還是語言?都不是,這些只是表象。他們真正認同是“正道世界種姓體系達利特階層領頭的模範小黃人”這個概念,認同的是“自己在正道世界中文明人”的身份。為了凸顯自己文明人的身份,這些族群往往會去模仿高種姓的生活方式,比如學素食主義,比如強調喝咖啡的文化優越感,比如學習英國人在法庭上戴假髮,甚至在19年之後繼續堅持這個傳統,無視這本身就是英國老米字旗人為了遮瑕而發明的東西。

這是就是上面提到的“梵化”的概念,即透過模仿高種姓的行為,使自己實現一定程度上的種姓跨越。所以即便中國經濟軍事再強,也無法獲得這部分港臺人的認可。因為中國不在“正道文明世界”的體系中,永遠只是一個“發了財的野蠻人”。
而中國現在正在做的,不管是有意無意,最後都會推翻“正道文明世界”,讓他們失去“文明人”的身份,變回“野蠻人”。中國越強大,推翻“正道文明世界”的可能性就越高。他們不僅不會更認同中國,反而會變得更魔怔,更反華。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八九十年代中國開啟國門之後香港人顯得很愛國,但中國越是發展,他們的城市情緒裡反華的意味越是濃厚的原因。落後的中國可以讓他們以“模範小黃人”的身份獲得雙重的情緒價值滿足,但強大而先進的中國卻會擊碎他們的優越感。
對於香港法庭戴假髮之類的“梵化”行為,蠻學也給出了總結,這屬於“儀式感贏學”,當他們模仿高種姓英國老爺的行為時,即使完全不瞭解這種行為本身的意義,也會讓自己獲得贏的快感。

第三個問題,為什麼印度人在美國社會如魚得水?
在傳統的解釋中,由於印度的經濟科技發展差,“績效”不夠,所以印度是作為“低等白人”“白人中的下位者”存在的。印度人混得好,這是美國人縱容打壓華裔的結果,也是印度人會鑽營愛抱團的結果。但問題在於,為什麼華裔就不愛抱團呢?如果說中國人天性不愛抱團沒有集體精神,那中國的發展又如何解釋?
蠻學是這麼看的:在種姓天梯的世界裡,印度人才是“上位者”,印度人是利用了歐美青春版種姓制度的漏洞。歐美文明在社會建構方面只是對印度社會的拙劣模仿,所以只有種姓制的發明人—印度人,才能敏銳察覺到歐美社會現在是抄的印度種姓制度。緊接著,印度人便發現了青春版種姓制度中,存在著沒有封死的種姓跨越的方法,並利用了這點,爬上了在印度難以跨越的高種姓,最後完成了對日耳曼人尤其是昂撒的反向殖民。所以,印度人對於歐美世界來說,就相當於是穿越者,歐美世界這套東西,印度人幾千年前就玩爛了。

印度人混的到底有多成功呢?很多人是沒有直觀感受的。截至目前,美國印度裔人口數量超過540萬。今年美國總統大選哈里斯、萬斯的夫人、參加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初選的妮基·黑利和維韋克·拉馬斯瓦米都是印度裔。今年7月,美國國會共有5位印度裔議員,在亞裔中居首位。此外,還有40位印度裔擔任州議會議員,這在亞裔中也居首位。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印度裔出任美國高階公務員。據印度僑民組織的資料,2023年,印度裔在美國聯邦政府中擔任了150多個高階職位,約佔高階職位總數的4.4%。在商業界,截至2024年,標普500公司裡有20個印度ceo,這還僅僅是ceo,沒有覆蓋領導層管理人員。與此相對的是,華裔已經超過600萬,但華裔連州議員都沒幾個人。擔任幾個企業高管或許可以用“美國老爺的縱容”來解釋,但都混成國會議員了,成為真正own the country的高等人了,再說“縱容”,就顯得太牽強了。
另外,印度人的口無遮攔在傳統的解釋裡被認為是一種無知的自信,但蠻學認為,這是種姓文化裡高種姓對低種姓進行精神控制的基本技巧,像維韋克·拉馬斯瓦米這樣的人甚至公開宣傳“美國白人是有劣根性的”,不過是印度社會里高種姓單方面向低種姓索取情緒價值的手段而已。

維韋克·拉馬斯瓦米
第四個問題,為什麼當中國取得了現實中重大的績效成績時,國外包括日韓臺都會異口同聲的表示“這是抄的、偷的、仿造的”?但在聲討之後,他們卻紛紛模仿中國拿出了自己相似的願景或者方案呢?
典型的例子就是四代機,在美國拿出f22到中國拿出j20的這接近20年的空檔裡,從來沒有其他國家準備搞自己的四代機,在j20釋出之後,各種抄襲/仿造/偷竊的聲音不絕於耳,但風波過後,一大堆國家不約而同拿出了自己四代機制造的方案。為什麼美國搞出來了他們,沒反應,但中國搞出來了他們卻突然覺得自己都行了呢?

日本四代機方案“心神”
蠻學的看法是這樣,在閉環贏學視角里,為了滿足“文明人”的情緒價值,中國處於種姓天梯的最底層,所以幹什麼都在輸,那如何解釋中國的績效成果呢?那自然是偷的/仿造的/抄襲的,由於在非常長的歷史階段裡,“文明世界”的領頭人美國的科技水平生產力這些績效硬指標確實碾壓中國,而技術交流和引進也是客觀發生著的,所以這種單方面的情緒壓榨有著堅實的客觀基礎,即使中國的績效成績已經非常高了,但美國這個標杆還存在,所以種姓天梯的依附者們依然可以依靠“我爹有了就是我有了”這樣的閉環贏學邏輯來肆無忌憚的吸取情緒價值。
對於這些依附者來說,他們對美國在績效領域的成績,完全是一種膜拜神蹟的心態,他們從來不敢去想象或者嘗試靠自己的力量復現甚至超越美國,因此在f22出現20年的時間裡,從來沒有國家敢說自己有四代機的計劃,但當中國這個最下位的存在搞出來了之後,他們立馬就覺得自己“行”了——中國這個達利特小黃人都可以,那我們這些更高貴的種姓自然也就可以,如果不可以,那閉環贏學豈不是破產了?
以上四個現象以及類似問題的新的解析和回應,是非常有必要且緊迫的。因為從現實看來,這些現象長期給中國人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內耗,這也就是為什麼在與國外接觸緊密且廣泛的領域或者地區,逆向民族主義者往往很多的原因。而且某些領域徹底超越績效標杆之前,越是努力越是接近,這種內耗就越強烈。
長期的情緒價值流失會導致人失去自信,失去主體性意識。在蠻學看來,這種流失是非常危險的,其危險程度並不比現實世界裡的績效不足差多少。
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戈爾巴喬夫,在戈地圖成為蘇共總書記之後,有個愛好是讓秘書念西方媒體誇讚他的文章,過去這個現象往往簡單的解釋為戈的自戀淺薄。但在蠻學視角下,這就是情緒價值流失過多,以至於不得不尋求對手認可的現象。

戈爾巴喬夫身份特殊,作為蘇聯總書記,他是蘇聯國際體系的種姓天梯裡的頂點,但他所領導的蘇聯,同樣承擔為蘇聯體系提供績效背書的責任,這就是導致第一他會直面非常巨大的績效考核壓力,第二他會直面日耳蠻世界贏學帶來的情緒價值吸取,這就導致他有強烈的贏感需求。
但現實中競爭過美國實在太難了,當面對強大的無法擊敗的敵人時,敵人的尊重和讚賞,就會為他帶來強烈的心理安慰和情緒價值補充。當蘇聯的領導人把情緒價值的獲取建立在對手的肯定之上時,腦控他就是個非常簡單的事了。這就解釋了戈地圖在當政期間很多抽象的行為的合理動機,不過是為了迎合對手的誇讚,從而獲得對自己的認可。
但這樣的情緒價值流失當然不是無止境的,閉環贏學依然是需要現實的績效成績的基礎支撐的,印度那種生下來就贏的文化並不適用於整個世界。二戰結束後,為整個“聞名世界”提供績效基礎的就是身在頂點的美國,所以當現實世界的績效發展超越的時刻來臨的時候,關於模仿偷竊的敘事消失的時候,這種質疑的壓力就回到“文明世界”的績效守護者美國那裡了。在2025年年初,一件起初看起來不起眼的事引發的巨大社會事件揭示了“閉環贏學”的漏洞,向世界展示了一個典型的現實-情緒-現實的反饋迴圈,它就是deepseek的開源。

AI產業從業界發現scaling law並由openai進行產業實踐之後,一躍成為了日耳蠻世界閉環贏學王冠上最閃亮的那顆明珠,提供了海量的源源不斷的情緒價值,從而使得以AI為基礎的美國股市一路長紅。
AI產業之所以這麼“明珠”,是多種因素疊加的結果,首先目前AI產業的硬體生產力都植根於美國企業英偉達,AI產業的發達象徵著美國半導體產業對中國的優勢,這也是過去8年貿易戰里美國人感覺最穩妥最領先的產業,另一方面GPT確確實實是個革命性的產物,在美國績效領域一路俯衝的當下,它是一個非常奇葩(褒義)的既稀有又高水平的績效標杆。
用AI產業自己的術語來說,這兩個因素導致AI產業不是那些抽象的諸如喝咖啡吃素之類經過多次贏學蒸餾的小尺寸模型,而是一個全尺寸的大模型,它可以產出源源不斷的高純度情緒價值。

這個強大的全尺寸模型帶來的強大的贏學效應在ds沒有爆火之前可以說是非常誇張的,離譜的反思比比皆是,類似於“AGI出現之後美國就可以實現再工業化,中國完蛋了”或者“老鍾要被開出人籍了”之類的言論層出不窮,沒有你想不到的,只有你看不到的。
各類達利特領班在這場狂歡中表演了各種贏學體位,比如共軛贏學:幾乎每次gpt釋出新版本的新聞下面,一定是一水的美國偉大,正道世界偉大,老中藥丸。當然也少不了各種儀式感贏學,很多領班並不清楚AI大模型到底是什麼,既不像研究者那樣去了解執行邏輯,也不會像使用者真的去實踐如何使用,在他們眼裡,大模型更像是個萬能許願機,他們會根據自己的需求用大模型給出的答案來贏或者輸。

但這一切都隨著deepseek的開源變成了鏡花水月,AI產業的情緒價值提供的純度有多高,被deepseek重擊以後領班們受到的打擊就多大,現在相關的新聞以及知乎的問題下面已經很少看到領班們的耀武揚威了,更多的是旁敲側擊的陰陽兩句,要麼就是大模型會導致失業之類的怪話,全然不顧美國也在做同樣的事。
當然,deepseek最大的影響還是對美國股市的打擊,作為美股七姐妹一員,AI領域的代表,英偉達表演了史無前例的單日6000億美元跌幅,在掙扎了幾天之後,到現在依然是一路緩慢俯衝,沒有剎車的意思。

這是個非常有趣的現象,相比只是提升AI產業效率的deepseek,年前公佈的六代機單純從績效的角度應該衝擊力更強,為什麼沒有對美股產生這樣重大的打擊呢?推而廣之,中國已經在很多領域對美國實現了超越,為什麼只有deepseek有這麼大的現實殺傷力呢?
蠻學的解讀是這樣的:注意一個重要的細節,在r1上線爆火之前,v3的釋出就已經在國外開源社群產生了轟動了,在什麼群體裡呢?在從業者群體裡,更直接一點,在程式設計師群體裡。
關鍵點出來了,程式設計師群體。
這時候需要切換一下視角,把視角從蠻學切換到生產力/生產關係視角,再來看看程式設計師。
程式設計師作為一種勞動力型別,他們有如下幾個特點,第一他們是典型的智力型勞動力,生產力跟生物個體高度繫結,第二發揮他們生產力的資產很輕,有電腦能聯網就可以開幹,第三他們依賴的生產工具是數字化標準化的,產出也是數字化標準化的。前兩個特點決定了程式設計師擁有很高的自由度和流動性,第三個特點則決定了程式設計師很容易感受到產品的水平,而且這種感知非常準確,非常值得信任。

再把視角切換回蠻學視角,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在日耳蠻的種姓世界裡,程式設計師群體是個異類,高度的勞動力流動性使得他們並不會被種姓群體嚴格約束,生成工具和產出的數字化標準化使得他們的價值觀產生強烈的績效主義傾向—程式碼寫的好不好,演算法效率高不高,程式一跑就知道,是騾子是馬,遛一遛比什麼嘴炮都好使。同時,產品數字化和標準化的特點又使得程式設計師們可以超越現實的限制透過程式碼進行平等的交流。
簡而言之,程式設計師群體的特質完全是反閉環贏學反種姓制度的,是日耳蠻世界裡的bug。
這就導致他們作為一個群體會以非常非常快的速度瞭解到deepseek的厲害之處,同時他們會就這種瞭解達成共識。想象一個場景,一棟大樓裡不同公司的程式設計師在一起喝下午茶,透過交流得知有這麼個東西,然後放下杯子回到自己的電腦就可以從開源網站實踐感受,這種迅速的正反饋又會在下一次聚會中反饋給他人,形成情緒的共振。

但到這一步還不夠,程式設計師群體自己是bug,同時還卡了個bug,這個bug是什麼?上圖

馬斯克凌晨與x員工合影

openai聯合創始人brockman與員工合影
it產業由於其特點,管理層級是高度扁平的,這就導致程式設計師很容易直接接觸到高管或者老闆,甚至老闆和高管本身就是程式設計師,比如梁文峰就是頂級的程式設計師。
所以這就導致一個結果,程式設計師們達成的情緒共識會非常直接且迅速地傳遞給老闆,傳遞給那些真正掌握權力的資本家。這在傳統行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時候再次回到六代機,六代機厲害不厲害?厲害,但到底多厲害?怎麼才能把這種厲害傳達給要傳達的群體?稍加思考會發現這是很難的,在這個過程中,一些資訊的扭曲,一些注意力的轉移,都會導致情緒和共識的傳播中斷,這也就是六代機出現了,但除了美國軍隊感覺壓力比較大,其他群體並沒有什麼直觀感受的原因。

但在deepseek這裡,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情緒和共識會迅速的被一個龐大的遵循績效主義價值觀的群體以置信度非常高的形式傳達給企業和資本。想象一個場景,你是openai的奧特曼,整棟樓裡從掃地大媽到你的副手都在說有個開源的大模型有多麼厲害,你壓力大不大?
所以就會產生這樣一個效應—中國的績效主義產物deepseek透過程式設計師這個績效主義群體把海量的負面情緒價值傳達給了美國的贏學閉環,導致海量的情緒價值洩露,從而影響到現實的股市,導致股市暴跌。一個非常典型的現實影響亞空間,亞空間又反過來影響現實的案例。
從某種意義上講,deepseek就像一個小偷,透過程式設計師群體這個工具,把美國AI產業這個大模型生成的情緒價值都偷走了。情緒價值的流失,導致天梯裡的其他依附者也失去了贏感,作為底層的達利特領班們,自然也肉眼可見的贏不起來了。因為失去了贏感,所以導致股市這樣依靠情緒和信心支撐的領域,產生了崩潰。
當然,deepseek震撼作為一個現象不能只去解釋,如果只能解釋,那麼就是馬後炮了。考慮到目前幻方量化已經著手更廣泛更底層的工具開源,我們可以做一個預測,隨著deepseek開源對美國股市情緒價值的竊取,英偉達將不可能再漲上來了,會一直跌倒作為一個製造業企業合理的位置。同時,為了堵上這個源源不斷的情緒價值漏洞,未來美國很可能會以非常極端的手段把deepseek清除出英語網際網路開源社群,即使沒有意義,但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Deepseek開年震撼給了蠻學很有意義的啟發,讓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一個問題:群體情緒價值的需求就是一個客觀事實。同時,現實世界與情緒世界之間的互相影響是真實存在的。另一方面也說明,在贏學閉環構建的世界裡,最薄弱的鏈條就是那些行業特質導致有強烈績效主義價值傾向的群體,這些群體的情緒共振,會在閉環上開啟窟窿,導致源源不斷的情緒價值損失,而這種損失會直接傷害那些依靠情緒共振支撐的現實領域。
在由deepseek震撼揭露了情緒世界與現實世界的互相作用之後,世界似乎變得更加抽象且簡單了,在懂王上臺後的這五個月裡,各種行為藝術已經讓過去想要用傳統正規化尋找其中的意義和邏輯性的行為變得非常無力,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懂王的行為本身確實沒有明確的意義和邏輯,目的只是為了讓maga眾們獲得情緒價值,獲得贏感呢?
在蠻學看來,美國和美帝國不是一體的,在日耳蠻種姓天梯體系中,美國是績效基礎的提供者,在二戰結束後,“正道世界”現實中重大的績效成果,都是美國做出來的,軍事保護義務也是美國履行的。美國扮演的更像是個剎帝利的角色,居於婆羅門之下。
而在整個種姓天梯裡的婆羅門,則是依附於美帝國這個全球體系之上的存在,就像印度種姓社會中的婆羅門一樣,這個存在的主要工作,是發明並傳播各種意識形態,從而為種姓天梯的合理性服務,在績效優勢的基礎上壓榨低種姓世界。
顯然,這個存在不僅僅在美國,不以傳統的民族國家邊界劃分,在現實中與美國民主黨及其掌控的歐洲政治力量高度重疊。在過去,來自中國的績效考核壓力還不夠大的時候,這樣的關係還得以維持,但當中國的績效壓力越來越大的時候,作為剎帝利的美國已經難以承擔這種責任了,在現實中的表現就是,美國政府不得不投入越來越多的軍費科研經費,以及維持全球軍事存在的大量花費,但收效越來越低。

但依附者們由於並未受到績效考核的壓力,所以還在一片贏麻聲中吸取來自美國的情緒價值,帶來持續的情緒價值流失最終反饋到現實,就是這些績效牛馬,拒絕繼續承擔這個責任了。懂王和maga們要玩自己的閉環贏學,不再帶其他人開贏趴了,要開的自己想辦法,自己去建立自己的績效外殼。
這種分裂與佛教兩個流派大乘佛教和上座部佛教的分裂異曲同工。大乘主張“普度眾生”的菩薩道,強調“平等”,講究“有佛性皆可成佛”。上座部佛教則堅持傳統,強調遵守原始戒律,求個人解脫。雙方互有批判,大乘批上座部覆蓋範圍小,注重自利,上座部批大乘教義不是佛陀親授。
對懂王和maga眾來說,美帝國的閉環贏學是黃金十億人的大乘贏學,就好比大乘佛教主張普渡眾生,只要是正道世界文明人,人人皆可贏。看起來很美好,但贏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懂王和maga眾。所以不如迴歸傳統,迴歸WASP掌控美國的黃金時代,搞7700萬人的上座部贏學。而最近懂王這些完全沒有邏輯的亂打亂戳,不過是為了兌現maga們的情緒價值需求,從傳統的地緣政治國際關係經濟邏輯來看是毫無頭緒的。

正道世界的“文明人朋友們”的恐懼正來源於此,如果懂王蠻橫地拆了原來的老房子,我們這些高種姓贏友們又何去何從呢?所以在懂王上臺後,歐美關係變得如此抽象,甚至形成了歐洲領導正道世界,對抗中俄野蠻人加上叛變的紅脖子美國的搞笑場面。從種姓天梯裡獲得情緒價值的達利特領班們更是破防,在懂王上臺後就開始哀嚎,一直到今天還在攻擊。
對我們外部的觀察者來說,更有意義的問題是,懂王和maga眾的積怨是怎麼來的?作為一個以平等為制度底層設定的現代國家,本該作為美國核心的maga眾們卻首先反叛,這是為什麼呢?

“蠻學”源於觀察現實的新奇變化,透過追尋背後的真相擬合了一個模型,而這樣的模型又對現實的西方世界進行了解構。被解構的現實析出的碎片則昭示著某些共性,這種共性又吸引著觀察者對自身的審視,對我來說,則是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群體情緒價值的需求是客觀的,那麼在一個平等的社會里,這樣的客觀性會發酵出怎樣的結果呢?
於是就有了一個簡單的思想實驗:
設想一個以人人平等為制度基礎設計的社會。
在制度上,每個人享有相同的社會權力,也承擔相同的社會義務,不存在任何制度化的對某個個人或群體的歧視。
但實際上,由於人類社會本身的多樣性,隨著各種隨機性的積累,總會導致某個群體(無論它是以什麼邏輯形成一個群體)的規模比其他群體更大。
隨之而來的是,這個群體的互相認同就會在以平等為基礎的社會里製造不平等,哪怕這種不平等非常微小,如果沒有外部干預,長期積累就會變成巨大的不平等。
為了遏制這種不平等,但又要堅持平等邏輯,政府不會選擇削弱這個多數群體的權力,而會選擇增加其他少數群體的權力。
這種變化,在宏觀上並不會導致優勢群體立馬感知到不公正的待遇,但獲得優待的少數群體則由於之前在一個標榜平等的社會里遭受了不平等,即使這個不平等不是由制度造成的,也會把這種優待當作一種制度性的認可,從而轉變為對多數群體的歧視。
因為要堅持平等,既然有了一個少數群體獲得了優待,那麼其他的少數群體就沒有理由不獲得優待,這就導致了其他少數群體對多數群體都產生了歧視。
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最終總是會導致其他群體對規模最大的那個多數群體的歧視。主體民族總是會成為情緒價值天梯裡的達利特。

而由於情緒價值的需求是一種客觀的存在,多數群體的個體們即使在現實層面並沒有受到直接的壓迫,也會感受到自己成為他人情緒價值提供者的身份,而這種共情會產生共同的想象,從而形成多數群體自己的反壓迫思潮。其實這種現象在《封神1》的風波中就有表現了,某人微博“還記得你們是四等人嘛?”的言論,激起了軒然大波。在各個社交媒體,無數日常根本就認識不到自己民族身份的漢族人的民族意識,這些人並沒有馬上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情緒價值需求的客觀性和共情與想象的力量導致了這些人的民族意識的覺醒。
這個結論其實是很不妙的,因為這個推演是很平凡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數在起作用,但最終還是得出了平等導致不平等的結論。更不妙的是,現實已經很多次驗證了這個思想實驗,以人人平等為制度基礎的社會,最終都會走向多數群體被其他少數群體歧視的結果,然後總會因為這種歧視形成多數群體的覺醒,從而導致普世帝國的破產—蘇聯已經完蛋了,美國紅脖子們選出了川普,也走在這條路上。
如果說情緒價值的需求是客觀存在的,而平等的社會最終總會走向不平等,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一個為情緒價值服務的種姓天梯總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這樣的未來不可避免,那麼是迎接一個平等社會的崩潰呢?還是為了穩定而擁抱這樣的不平等呢?
我想,蠻學的主體性最終可能還是要面對我們所要面臨的未來。
在文章的最後是一點感想,誠如讀者所見,這是一個鮮活而生操的暴論,相比印歐經學的“學術性”“嚴謹性”—不要小看印度人的經學,如果有興趣可以瞭解一下—顯得很不體面,但作為一個讀過很多書卻不求甚解的人來說,我始終覺得,“學術性”“嚴謹性”這些基於正規化的要素,從來都不是社會領域某種觀點是否有意義的判斷標準,虛空造輪子反過來衡量現實才是一種可笑的行為。
遺憾的是,現在中文網際網路上各種理論的碰撞尤其是各種“吉列的豆蒸”,已經變成了一種圈地自萌說怪話講謎語的語言遊戲,說怪話講謎語引用生僻晦澀的經學成了目的而非手段,就像蠻學視角里所描述的儀式感贏學一樣,這些儀式僅僅只是成為了獲取贏感的手段,而非真正嘗試面對群體真實面臨的思想世界。與其如此,不如讓更多的暴論來的更猛烈些吧,讓暴論引導我們深入鮮活的精神世界,而不是繼續虛空造經,繼續“世界錯了我沒錯”的滑稽把戲。
最後要說的是,在文中我引用了@不好的評論我會刪 、@羽承 等知乎使用者的文章,在此表示感謝。還有一個有趣的現象不得不提,知乎幾位比較有影響力的“蠻學家”們,都非常巧合地遭到了知乎針對性的言論限制,經常出現不提示作者違規,但作者文章的頁面其他人點進去卻顯示文章不存在的奇特現象。很難講說這是不是某種“達利特領班”效應的體現,但這樣一個唯心粗糲的暴論遭到平臺這樣的對待,似乎反而印證了它對特定人群的殺傷力。另外蠻學作為完全開源的思潮,也歡迎讀者們思考轉發。
“贏學”世界才剛剛開始
起碼,先讓幼兒園小朋友告別女神節吧
老登電影,天才發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