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為女性,你有沒有過這種經歷?
經濟上,賺錢不多,收入微薄,不得不依靠家人拮据生活,沒有一點安全感;
生兒育女後,才發現孩子有孩子的臥室,愛人有愛人的書房,自己卻沒有一個獨處的空間;
天天像個“老媽子”,唱著鍋碗瓢盆交響曲,卻無暇思考和閱讀,精神世界空虛乏味。
這些經歷的主角可能是你是我,但無論哪一種經歷,都讓人感慨女性生活的不易。
如果你想擺脫命運的枷鎖,活出理想的生活狀態,不妨讀讀伍爾夫的《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

伍爾夫是二十世紀現代主義和女性主義的先鋒。
1928年,她曾兩次應邀前往劍橋大學,作主題為“女性與小說”的著名演講。
不久後,她將這兩次演講彙集成書,《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從此流傳近百年。
在這本偉大作品中,伍爾夫深刻洞察剖析了女性生存的境地,鼓勵女性發掘自我價值,最終“成為自己”。
她希望每一個女性“能用寫書或別的方法,給自己掙到足夠多的錢,去四處旅行,去無所事事,去思索世界的未來或過去,去看書、做夢或是在街頭閒逛,讓思考的釣線深深地沉到溪流中去。”
她的真知灼見,猶如迷霧中的燈盞,指引每一個女性,克服重重困難,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
讀懂了這本書,你就能提燈前行,在覺醒中找到力量,在迷茫中辨明方向,努力成就自我,活出更精彩的人生。

在19世紀及之前,受社會因素影響,英國女性的社會地位,卑微低下。
她們一輩子囿於家庭生活,少有機會踏出家門接受教育、開展工作、展示才華。
即便她們賺到了錢,法律也剝奪了她們持有財產的權利,不能享有任何的社會福利。
沒有經濟基礎,就沒有社會地位,當然也不可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在書中,伍爾夫虛構了一個“莎士比亞妹妹”的故事,以此探討經濟能力對女性的深遠影響。
莎士比亞的妹妹名叫朱迪絲,她與哥哥有著同樣的文學天賦,才華過人。
然而因為性別歧視,朱迪絲不能上學接受教育,只能被迫在家中從事家務。
她不甘命運的安排,在一個深夜逃離了家庭,獨自一人前往倫敦,謀求實現夢想的機會。
然而,現實很骨感,朱迪絲在倫敦遭遇了冷漠和嘲笑,身上也片無分文,生活陷入困境。
沒辦法,她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文學夢想,淪落為權貴的情婦,最終含恨自殺。
伍爾夫在講述了朱迪絲的故事後,深刻地寫道:
一個女人要想寫小說,那她一定要有錢,需要年入500磅。
這500磅不僅是物質生活的基礎,更是女性追求自由和實現夢想的經濟保障。
沒有經濟獨立,女性就無法擺脫生活的窘迫,無法追求自己的理想。

伍爾夫還拿自己舉了個例子。
她在父母離世後,四處打工維持生計,日子十分艱難清苦,根本無法專注於文學創作。
直到幾年後,她繼承了姑母500磅年金的遺產,才獲得了經濟上的自由,從而全身心地投入到文學創作中。
“每年五百磅的收入”意味著經濟獨立,既不用為了生計發愁,也不需要依賴男性,給人以滿滿的自信和安全感。
為此,她感慨萬千:
世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從我這兒搶走那五百英鎊。 衣食寓所,永遠都是屬於我的。 消失的不僅僅是辛苦與操勞,還有憤恨與怨怒。我不需要憎恨任何男人,男人傷害不到我。 我不需要取悅任何男人,男人什麼都給不了我; 心智的自由,仰仗於物質基礎,沒了經濟來源,女性將永遠處於被支配的命運。
可以說,經濟獨立,是女性實現自我價值和自由選擇的基石。
只有努力賺錢,實現經濟獨立,女性才能夠不受他人的支配,擁有自我保護的底氣和力量。
從而牢牢掌握命運的話語權,心無旁騖地追求理想,選擇更好的未來,真正地活出自我。

伍爾夫在文章開篇,就斬釘截鐵地說道:
女人想要寫小說,她就必須有錢,還得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錢呢,要年入500鎊,房間呢,還要能上鎖。
女性要有所建樹,不但要有房間,而且“還要上鎖”,可見擁有獨立空間多麼的重要。
獨立的房間是心智自由的保障,人們就可以從生活的瑣事中抽出身來,遮蔽所有的外部打擾,自由地集中精力思考,專注做自己喜歡的事,更好地守護內心世界。
伍爾夫對此深有體會。
她成長於一個大家庭,從小就和幾個兄弟姊妹生活在一處。
她沒有私密空間,同父異母的哥哥曾對她侵犯騷擾,給她終生留下了心理陰影,從未釋懷。
直到結婚後,和丈夫搬到霍加斯宅,伍爾夫才擁有了一間自己的小屋。
這間小屋,讓她逃離了世俗的喧囂,成了她思想和創作的庇護所。

伍爾夫還算是比較幸運,其實,就當時的社會環境而言,女性面臨的現實比理想更為複雜。
在書中,伍爾夫講述了眾所周知的女性作家簡·奧斯汀創作的故事。
那時,英國社會中,一般女人根本不可能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女性想要寫作,只能在共享的起居室內進行。
簡·奧斯汀也不例外,她沒有屬於自己的空間,大部分作品都是在一間共用的起居室裡完成。
創作過程中,起居室異常吵鬧,家庭瑣事紛擾,她就努力忍受著,即便如此,創作靈感也經常被打斷。
她還必須小心翼翼,如果聽到家門的鉸鏈吱吱作響,就可能會有客人來訪,她就趕忙藏起手稿,生怕被別人發現。
就在這種精神高度緊張、擔驚受怕的狀態下,簡·奧斯汀艱難完成了《傲慢與偏見》的創作。
對於女性來說,擁有一間帶鎖的房間,不僅是對物質空間的佔有,是一種物質上的需求,更是靈魂的棲息地,是追求內心的安然和精神上的自由。
它可以使女性不受家務和孩子的牽擾,去學習,去思考,去探索,去拓展眼界,去安頓心靈。

時至今日,擁有自己的房間,仍是不少女性難以企及的奢望。
因此,讓我們記住伍爾夫的教誨,無論身處何種環境,都要努力為自己創造一個獨立的空間。
並從擁有這個房間開始,從紛雜的生活中突圍出來,盡情展現自己的才華和潛力,勇敢追求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實現自我覺醒和自我價值的最大化,過上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伍爾夫在書中,振聾發聵地表達了自己對女性的體察:
千百年來,婦女一直坐在屋內,時至今日,這房間的四壁早已浸透了她們的創造力。
當時的英國,女性在社會中身份低微,幾乎沒有立足之地,真的是弱勢群體。
即便自身有一定才情和天賦的女性,內在的創造性也被傳統觀念壓抑束縛著,無法自由展現。
行動上被禁錮,精神上受約束,活不出自我,似乎成了女性難以擺脫的宿命。
而關於這一點,伍爾夫早就看透。她在書中不僅為女性提供了物質和經濟上的獨立建議,更深刻地觸及了精神獨立的重要性。
她認為,精神獨立是女性實現自我覺醒和生活掌控的關鍵:
“人有了自我意識和獨立人格,她的一生都會有一種充實感和幸福感。”
為此,她一針見血地提出:“記住你們的責任,是努力向上,追求精神獨立。”
只有當女性在精神上實現獨立,才能真正地成為自己,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

伍爾夫講述了多蘿西和貝恩太太的故事,強調了精神獨立的重要性。
多蘿西,一個才華橫溢的英國貴婦,和伍爾夫一樣,熱愛文學且極具天賦。
年輕時,她出版過書信集,可就在事業起步之際,她卻聽從了父母安排,嫁給一位家境富裕的爵士。
結婚後,她醉心優渥生活,逐漸放棄了喜歡的事業,最終淪為一隻沉湎家務和生育的金絲雀。
她的人生,雖然看似風光無限,實則空虛乏味,失去了自我。
而貝恩太太呢,雖然也是一位中產階級女性,但具有幽默、活潑、勇敢的平民美德。
她在丈夫去世後,堅持自立自強,不分晝夜地打工賺錢,依靠自己的才智和力量謀生謀愛。
透過不懈的努力,她不僅實現了經濟上的自給自足,更在精神上獲得了自由。
她的生活雖然充滿了艱難坎坷,卻也洋溢著濃濃的熱情、活力和自由,活出了真正的自我。
只有當女性在精神上獨立了,才能夠不受外界的干擾和評判,自由地探索未知,勇敢地追求夢想,真正地為自己而活。

伍爾夫為此真誠建議:
總有人告訴你,不能這樣不能那樣,而那恰恰是我們該去抗爭,去克服的。 女人不必行色匆匆,不必光芒四射,不必成為別人,只需做你自己。
精神獨立,是女性覺醒的必由之路,是走向自由和自我實現的關鍵。
在這個多元化的世界裡,人生不可能只有一種路徑,成為誰都不稀罕,重要的是“擁有獨立而自由的靈魂”,成為自己,這才是幸福之源。
女性要用自己敏感的觸角,去思考、探索、做決定,去選擇、感受、敢承擔,力所能及地構築智性自由的精神世界,才能發揮出自身的最大優勢,成就自我。
所有的束縛與限制,都將在你勇敢做自己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伍爾夫有這樣一句至理名言:
當我搜索枯腸時,我發覺去做什麼人的伴侶、什麼人的同等人,以及影響世界使之達到更高的境界等等,我並沒有感到什麼崇高可言。 我只要簡短而平凡的說一句,一個人能使自己成為自己,比什麼都重要。
伍爾夫的觀點,理性而智慧,尖銳而溫暖,長久散發著聰敏、獨立、自由的光芒。
她用一生挑戰傳統觀念,攥緊手中火把,勇敢挑戰自我,終究成為了她自己,也成為了女性覺醒的燈塔,照亮了無數女性前行的道路。
風雨滄桑,時過境遷,如今的女性,雖然早已在各行各業,任意馳騁,嶄露頭角。
但當今時代仍有諸多的不確定性,仍然存在相似於伍爾夫時代的問題和困境。
賺錢養家、工作打拼、教育發展、職場擇業等一個個“攔路虎”,依舊隨處可見,女性想要走好、走穩、走順,抵達真正想要的自我與生活,依舊步履維艱。
但不管前路怎樣迷霧重重,在風雲際會的生活道場上,你總可以在伍爾夫傳遞的女性覺醒的呼聲中,勇敢地行動起來,努力去創造機會,挖掘潛能,施展才華,探索追夢。
那麼,你也必將一改被定義、被標籤化的人生,書寫出生命中最極致的模樣。
相信自己,一生所求,你成為你,何其所幸。
點亮“在看”,願你終有一天,找到屬於自己的房間,過上想要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