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是圓方的第1164篇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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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昨天寫了一篇題為《青年如何向巴菲特學投資?》的文章。
其實巴菲特給年輕人的建議簡單說就兩句話:
如果你的人生有一個方向,那你就要努力讓那些你尊敬、渴望成為的人成為你的朋友。
不同行業對人的選擇標準不一樣,但如果你找到了讓你心動的方向,那就努力去做,尤其是如果那是一份你終身都想做的事業。
更簡單一些就是:
選擇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業
與優秀者同行
或許這兩個答案有些“雞湯”,正如巴菲特在訪談中自己說的:
我真希望在我年輕的時候,有人能給我這樣的建議。可惜,這些道理往往要到人生後期你才真正體會得到。
02
不過令圓方比較驚訝的其實是後臺的部分留言,有不少留言是這樣的:
1分靠天賦,3分靠努力,剩下96分交給內幕的巴菲特?
巴菲特非常有迷惑性,終極割韭者,美國偉大的另一票幕後作手,也就是我們再次偉大的需要跨越的地方,這一點必須要有清醒的認識
資本主義都會拼命把這些人捧成年輕人崇拜的偶像……無論是資本界、金融界、娛樂界、學術界、醫學界……
在這裡學巴菲特,血本無歸
怎麼說呢?
圓方也很難說這些留言不對。
比如,巴菲特有沒有靠內幕資訊賺錢呢?
當然是有的
任何人財富多到這個量級,每天郵箱裡不收到100份投資意向書,可能都算少的。
而這裡面任何一份拿出來,可能都是對於公眾比較有價值的投資選擇。普通人是在兩個投資的機會里面選擇一個。而巴菲特是在1000個投資機會里面選擇一個。同時很大機率,他能夠拿到比普通人好的多的條件。
那麼這算依靠內幕資訊賺錢嗎?大概是算的。
又比如,巴菲特代表深層政府的利益嗎?
想來大概也可以算。畢竟有許多old money,其實是買了伯克希爾的股票的。裡面大概有非常多“深層政府”家族的錢。
然後數以千億美元計的財富,是否能起到行業引導作用?是否會涉及到政治風險評估?當然會的。
所以巴菲特是否代表深層政府的利益呢?想來也是有一部分吧。正如同我們中央匯金也一定會有一定的傾向性。
又雙叒叕比如,在中國資本市場學巴菲特這樣做價值投資是否會虧得血本無歸呢?
可能很多人,又該說那個經典的十年還是3000點的。且不說此3000點非彼3000點。
不過比如,有人持有茅臺像巴菲特持有可口可樂那樣。那麼長期看真的會虧的血本無歸麼?
所以,巴菲特到底該學麼?
03
其實這個問題,是一個是否應該,因人廢言的問題。
關於“是否應該學習巴菲特”的爭論,本質是一個如何看待“真理普適性”與“經驗侷限性”的哲學命題。
人性習慣於以非黑即白的邏輯解構世界:要麼將巴菲特捧上神壇,認為其理念放之四海皆準;要麼將其斥為資本代言人,認定其成功全賴特權與資訊差。
這兩種極端思維,恰恰暴露了認知的懶惰。
誠然,巴菲特坐擁普通人難以企及的資訊網與議價權。但與其聚焦“他掌握了什麼”,不如思考“他如何篩選資訊”。
在他事業早期從合夥基金時代,從1956年的5萬美元,到1969年解散基金時的1億美元,巴菲特早期並無今日資源,卻依然實現年化29.5%的收益——這證明其決策系統的底層邏輯在缺乏特權時依然有效。
例如一直遵循的“能力圈原則”:只投資自己能理解的企業。
這看似簡單的信條,實則是對抗資訊不對稱的利器。中國投資者若在2013年看懂茅臺“奢侈品化+渠道控價”的戰略,即便沒有內幕訊息,長期持有亦能斬獲數十倍收益。與其抱怨“資訊差”,不如錘鍊認知深度。
伯克希爾的成功確實受益於美國戰後經濟擴張週期。
但價值投資的三大基石——安全邊際、市場先生理論、複利思維——本質上是對人性弱點的修正。
若以“聖人無缺”的標準審視,人類歷史上所有智者都經不起推敲:
孔子的“禮”曾被封建統治者曲解,牛頓晚年沉迷鍊金術,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也曾被質疑“脫離實驗”。
但這不妨礙後人從他們的思想中提煉真正的價值。對待巴菲特,同樣需要穿透光環與爭議,捕捉其方法論中可遷移的思維框架。
對於當代青年而言,學習巴菲特至少有三大現實意義:
其一,樹立"延遲滿足"的財富觀,在即時回報盛行的時代培養長期主義思維;
其二,構建系統化投資框架,超越碎片化理財知識的表面狂歡;
其三,建立優質人際網路,踐行"與贏家同行"的成長路徑。
正如他在1998年佛羅里達大學演講中所說:"最好的投資就是投資自己,因為誰都帶不走你的頭腦和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