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學堂》·第534篇
內容來源 | 本文摘編自中信出版集團書籍
《終局思維》 美] 哈爾·赫什費爾德 著
責編 | 柒 排版 | 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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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一下,你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緊接著,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一扇厚重的鐵門前。門上掛著一塊很樸素的牌子,上面寫著一行字“通往未來的道路”。
帶著一絲好奇,你決定走過去看看。沒過多久,你來到了20年後你居住的那個社群。你回到家,看到了20年後的你從屋裡走出來。
見到這個未來的自己,你腦袋裡應該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排在問題清單前面的可能是關於健康、金錢、職業和個人幸福感的問題。
不過,在開始對未來的自己刨根問底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花點時間考慮一下這些問題:當你透過那扇大門回到現在時,你與未來的自己的對話將如何改變你今天的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

其實我剛剛描述的場景來自美國星雲獎得主姜峰楠的中篇小說《商人和鍊金術師之門》。
正如這篇小說名字所暗示的那樣,作者透過一個商人的口吻,描述了他去拜訪一位擁有魔法之門的鍊金術師的故事。
這扇門可以讓過去、現在和未來的自己相遇。這個故事十分精彩而生動地解釋了時間旅行的概念。
其實我們人類相當擅長時間旅行,當然,並不是透過無數科幻小說所展現的那種方式,而是在我們的腦海中實現。
當神經成像研究還處於很早期的階段時,研究人員就在探索一個問題:
當我們在休息時,特別是在不想任何事情時,我們的大腦都在幹什麼?
參加實驗的志願者被要求靜靜地躺在類似掃描器的儀器中,然後讓他們的大腦進入休息狀態。
進行這項早期研究的科學家一開始是期望大腦不活躍時看起來像一張白板,就像你剛剛關掉電視時的樣子。
然而,他們卻發現了一種現在被稱為“預設網路”的東西。
當我們想到正在做的簡報時,這個預設網路就被激活了……
進而讓我們想到這次演講對我們的職業前景意味著什麼……
進而讓我們想起好像忘了給同事發關於這次演講的研究報告,儘管之前承諾過給他們……
進而又讓我們想起今天就要跟進的其他事情。
突然,我們就想起了下週要給父親買生日賀卡,然後我們就開始回想在自己成長的過程中,他是一個怎樣的父親。
片刻之後,我們就會暢想 10 年後,當孩子進入青春期時,我們可以教給他們的又是什麼呢?
在幾秒鐘的時間內,我們的思想可以從現在轉到近期或遙遠的未來,然後回到現在,再回到過去,再跳轉到遙遠的未來。這就是所謂的心理時間旅行。

做到這件事是如此輕鬆,以至於我們常常忽略它的重要性。休息時,我們的預設網路就會跳出來,支援這樣的心理時間旅行。
正如史蒂文·約翰遜在《紐約時報》上所寫的那樣,我們擁有的這種時間旅行的技能,可能是“人類智慧的決定性屬性”。
心理學家馬丁·塞利格曼認為這種思考未來的能力,讓我們與其他物種有所不同,也有人把這種思考未來的能力稱為終局思維。

既然我們可以輕鬆做到一場貫穿過於與未來的心理時間旅行,我們人類具有思考未來的能力,擁有終局思維的能力,為什麼我們依然還會做錯很多選擇,留下許多遺憾呢?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安德森管理學院教授哈爾·赫什菲爾德在《終局思維》書中提到了一個概念:未來自我。他認為,我們多數人把未來的自己視為陌生人,而人類傾向於以利己的方式行事,那還有什麼理性的理由讓我們為未來自己的利益努力呢?
《終局思維》中提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案例,普林斯頓大學的心理學教授艾米麗 · 普羅寧做了一項測試:
第一組測試者被要求描述他們正在吃的一頓飯(她是在大學食堂對他們進行的調查)。當測試者寫出他們吃的食物時,他們主要是用第一人稱寫的。
另一組測試者則被要求描繪遙遠未來的某頓飯(對這些大學生來說,是“他們 40 歲以後的某段時間”)。
這組人表現出一個關鍵的區別:他們更傾向於使用第三人稱來寫,而不是第一人稱。他們在影像中看到了自己,彷彿他們是現場的目擊者。例如,他們用“他”或“她”來描述未來的自己,而不是“我”。
普羅寧教授想知道這種視角的變化會有什麼後果,我們是否也會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對待未來的自己?為了回答這個問題,她詢問了人們在喝下一種令人作嘔的飲料時的感覺。
在調查研究中,第一組人被問及他們願意喝多少這種飲料,是真的要喝進肚子裡。第二組人也被問及他們會喝多少,不過他們被告知,由於管理問題,他們無法馬上飲用飲料,下學期開始才可以(如果到時候不喝,他們將失去參與這個專案而獲得的學分)。
結果顯示,如果是現在就喝,人們通常決定喝大約3湯匙。如果下學期才喝,差不多半杯。
這個實驗表明,在很多方面我們不僅把未來的自己看作其他人,也把未來的自己當作其他人來對待。
如果我們把未來的自己想象成其他人,那麼我們為什麼有時對他們很糟糕就有答案了,不為那些顯得遙遠的陌生人節食、存錢或鍛鍊身體是可以被理解的。
哈爾·赫什菲爾德教授認為,我們與未來自我的關聯越緊密,就更傾向於用終局思維的模式決策,往往會更願意存錢、更頻繁地鍛鍊,並做出道德水準更高的選擇。
未來自己的
“他者化”越強,則越容易做出不利於未來的選擇。
“他者化”越強,則越容易做出不利於未來的選擇。

那麼,如何建立與未來自我的關係?
哈爾·赫什菲爾德在《終局思維》書中提到了他們做過的一個試驗:
他們在一間房間掛了一面虛擬鏡子,如果你走到鏡子的前面,會看到今天的你或者是未來已經年老的你。
為了確保參與者完全投入,他們會讓參與者花幾分鐘的時間和鏡子裡的自己說話。之後取下他們的VR眼鏡,再把他們帶到隔壁房間,讓他們填寫一系列問卷。
其中一個問題是關於財務決策的:
如果你現在收到1000美元,你會如何分配這筆錢?你會為了獎勵現在的自己而進行短期投資,還是會選擇長期儲蓄,以確保未來的自己得到照顧?
結果顯而易見,與年老的自己對話過的參與者,在財務決策上,會更傾向於長期儲蓄。
後來他們又和一家大型墨西哥銀行建立了合作關係。他們給大約5萬名銀行客戶發郵件或者簡訊,詢問他們是否願意投錢到他們的個人養老金計劃的賬戶。
雖然所有的客戶被鼓勵為未來存更多的錢,但只有一半的人被允許見到未來的自己。
事實證明,那些看到更老的自己的人,不僅增加了向賬戶繳款的金額,還增加了他們的儲蓄金額。
這些型別的干預措施對小孩子也有影響:如果讓學齡前兒童畫出未來的自己(一天之後的自己)的畫像,並描述這些未來的自己的經歷,他們接下來也會展示出更好的計劃能力。
所以,如果你希望能與未來自我建立更緊密的關係,不妨可以與“年老的自己”多對話。
現在市面上有不少智慧軟體,可以根據當下的樣貌,模擬出未來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樣子,花一點時間與未來的自己對話,可以幫助你更好地改變現在的行為。
1994 年以來,來自新澤西州的理查德·帕爾姆格倫老師每年都要求他的六年級學生給他們高中時的自己寫信。
一旦信封封好,他就把它們存放在辦公室裡,然後在學生們高中最後一年的時候寄給他們。
在信中,學生們寫出了中學生活是什麼樣的,描述了一些當下發生的事,並列出了對未來自己的一些願望。
當他們最終讀到這些信時,帕爾姆格倫告訴我:“就好像他們在和過去的自己對話。”
事實上,透過情景化練習的方式,他讓學生們想象自己在他們生命時間線上的位置。對帕爾姆格倫來說,這個專案迫使年輕學生更深入地思考他們的目標,以及信件被開啟時他們想要去哪裡。
幾十年來,帕爾姆格倫對這些信件的內容已經習以為常。
然而,2020 年,電影製作人制作了一部名為《親愛的未來的我》的紀錄短片,講述了他的學生和這一寫信練習。
在拍攝過程中,他目睹了他以前的學生開啟過去自己的信的樣子。圍繞這部短片的宣傳也促使那些從未收到信件的學生回到家鄉領取他們的“時光膠囊”。

最早的一批寫信人現在已經快40歲了。有趣的是,一個共同的主題出現了:閱讀過去自己的信促使許多帕爾姆格倫的學生重新思考他們現在的道路,重新審視他們多年前為自己設定的目標。
帕爾姆格倫告訴我:“對他們來說,看到他們過去的自己,會促使他們重新思考自己,無論是以什麼方式。”他們重新調整,並用一種更現實的思考方式期待接下來的幾年。
由帕爾姆格倫完善的給“親愛的未來的我”寫信的練習成為學校的固定儀式,其他學校老師也會採用,這也是之前提到的 Future Me網站建立的動機。
這些故事都暗示了這類信件的力量。但故事只是故事,有沒有更好的證據表明,與遙遠的自己交流可以讓我們現在和未來的生活更美好?
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答案可能是肯定的。
例如,在阿貝·拉奇克領導的一個專案中,我們發現,當數百名大學生給 20 年後的自己寫信時(與那些只給3個月後的自己寫信的人相比),他們更有可能在接下來的一週內進行體育鍛煉,並且鍛鍊的時間更長因為他們具象地想到了遙遠未來的自己,所以他們有動力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心理學教授千島佑太和安妮·威爾遜發現,當新冠疫情首次襲來時,與沒有給未來的自己寫過信的人相比,那些寫過信的人負面情緒會很快緩解。
寫信能夠幫助人們走出此時此地,並獲得一些新的視角,隨著越來越接近未來的自我,他們因疫情產生的負面情緒可能會減弱。而且,透過建立這種連線,參與者也更容易擺脫焦慮。
作者在《終局思維》書中還提到了一個建議:與其以年為單位來考慮現在和未來之間的時間,不如以天為單位來考慮。

研究人員尼爾·劉易斯和達芙娜·奧伊瑟曼要求數千名研究參與者這麼思考,並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當人們被要求思考 10950 天后退休時,他們比與那些被要求思考30年後退休的人開始做儲蓄計劃的時間早4倍。
按天思考而不是按年思考也會影響其他結果,比如大學儲蓄計劃的可能性。這有一個令人信服的原因:一天感覺很短,一年感覺很長,在精神上穿越幾天而不是幾年有效增強了人們與未來自我的聯絡。
無論是將日曆從按年計算轉為按天計算,回溯時間,促進當下和未來的自己之間的對話,還是與自己老去後的影像互動,與未來的自我通訊,這些解決方案都有助於潤滑我們時間旅行機器上的齒輪,最終使我們未來的自己更接近現在的自己。
很多人會說,我們與未來自己的關係越發親密,在很大程度上,就需要犧牲當下的需求與慾望。
關於這個問題,《終局思維》的作者也提到了一些建議,來最大程度弱化當下的犧牲,這些建議可以總結為4點:誘惑捆綁;離題沉浸;化大為小;適度讓步。
1.誘惑捆綁
在一項研究中,米爾克曼和她的同事與賓夕法尼亞大學校園內的健身房合作。他們鼓勵學生們在秋季學期開始時進行鍛鍊。
一組學生僅被簡單地鼓勵去鍛鍊。
另一組學生則被建議嘗試將鍛鍊與一些更有吸引力的事情結合起來,也就是閱讀研究人員預先載入到學生個人 iPod上的精彩有聲書。
但對第三組測試學生來說,情況更為特殊:學生們只能在他們去健身房鍛鍊的時候,才能聽到他們選擇的有聲書。
在研究的前幾周,相比那些被簡單鼓勵鍛鍊的學生,採用更極端的誘惑捆綁形式的學生鍛鍊頻率增加了51%。
採用中等程度的誘惑捆綁形式,鼓勵學生在鍛鍊的同時聽有聲書的學生鍛鍊頻率也增加了29%。
在另一項在24小時健身連鎖店進行的實驗中,米爾克曼和她的同事發現,在為期四周的干預過程中,以及之後的大約4個月裡,當健身會員能獲得一本免費的有聲書,並被鼓勵將這一誘惑與健身捆綁起來時,他們去健身房的可能性增加了。
這就是誘惑捆綁,誘惑捆綁的一部分好處在於,你可以不斷改變誘人的獎勵,可以一直是一本書,也可以每隔幾周更換一本新書。
重要的是你能從中找到樂趣。這種策略的潛力遠遠超出了健身房的應用場景。
2.離題沉浸
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營銷學教授阿利·利伯曼最近研究了另一種與此相關的行為:刷牙。正如利伯曼指出,我們大多數人刷牙的時間幾乎沒有達到規定的刷牙時間。
我必須得說,雖然她也探討了其他話題,但作為一個曾在公共衛生領域工作的人,她對刷牙的時長這件事格外關注。牙醫建議的刷牙時長是兩分鐘左右(一天兩次,這是顯而易見的)。
當然,如果你在看節目、刷社交軟體或漫不經心地吃薯片時,兩分鐘可能看起來並不長。但是如果你是站在浴室裡刷牙呢?這可是極為漫長的兩分鐘啊。
為了應對這一難題,利伯曼提出了一個稱之為“離題沉浸”的心理策略。
如果我們需要做一些乏味但重要的事情,比如刷牙、
洗手,甚至是散步,那麼我們最好同時做一些其他事情,這些事情會吸引我們一些(但不是全部
洗手,甚至是散步,那麼我們最好同時做一些其他事情,這些事情會吸引我們一些(但不是全部
)注意力。
事實上,在利伯曼和她的同事進行的一項研究中,那些在刷牙的同時觀看了一個關於熊和狼的沉浸式紀錄片片段的研究參與者的刷牙時間,比那些觀看不太吸引人的自然風光片段的研究參與者長了約 30%。
這裡的差距,以及這種“離題沉浸”策略超越之前提到的“誘惑捆綁”策略的地方在於,吸引人的任務只需要比無聊的任務稍微有趣一點。
如果太過了,例如試圖把單調乏味的活動與更復雜的事情結合起來,比如在手機上玩一個具有挑戰性的文字遊戲,
你反而可能會比預期更快地放棄你原本的任務。
你反而可能會比預期更快地放棄你原本的任務。
還有一個關鍵的區別:“誘惑捆綁”幫助你開始一種行為(比如去健身房),“離題沉浸”則讓你在一項任務上堅持更長時間。
這一策略同樣適用於我們的職業場景。正如利伯曼所建議的,如果一家公司希望鼓勵員工認真洗手,可以在浴室的鏡子上展示每日的新聞報道,以供他們閱讀。
如果你需要做一項煩瑣乏味的工作,可以在聽有聲書、播客,甚至是最喜歡的歌手新專輯的時候一併完成。
3.化大為小
試想一下,你想要買一張8000元的床墊,這對於多數人來說,應該都是一筆大錢。但是如果你能用那張床墊10年,你每晚的花費大約就是2塊錢。這樣的話術,會不會讓你覺得便宜了很多。
這種“化大為小”的策略,不僅在購買消費品領域起作用,在其他領域同樣發揮作用。
例如,當涉及償還債務時,人們更容易接受從償還較小的債務開始。
另外,要求人們每週花費4個小時無償參與某個活動,或者要求他們每兩週花費8個小時參與活動,比一次性要求人們每年花費200個小時參與活動更能獲得成功。
這種“化大為小”的策略是另一種讓當下的犧牲變得更容易被接受的方式。

一般來說,將一個更大的目標分解成更小的部分可以讓當前的挑戰看起來更容易,但是具體表現上會有一些細微差別。
研究員黃池書(音譯)和她的同事發現:當你處於某個目標的起點時,將任務細分尤其有效。
比如,如果把鍛鍊目標分解為每次燃燒50卡路里的小目標,你可能會更有動力爬樓,以實現總共燃燒200卡路里的目標。
但是當你接近目標的終點時,最好要牢記那個更大的目標(換句話說,要保持對總體目標的思考,以及目前你距離燃燒全部 200 卡路里還有多遠)。
4.適度讓步
你可能聽說過FIRE社會運動,
這個運動的成員致力於實現經濟獨立的生活,使自己能夠在 20多歲或 30 多歲就提前退休。
這個運動的成員致力於實現經濟獨立的生活,使自己能夠在 20多歲或 30 多歲就提前退休。
為了實現這個看似不可能實現的目標,他們大幅削減開支,並進行大量的儲蓄(多達收入的一半或更多)。當然,有些人的確靠這種儉樸的生活方式過得很好。
但有一些嘗試過這樣做的人也已經意識到,為了將來能夠不工作而付出的巨大努力,可能會讓他們現在付出自己不願意付出的代價。
利薩·哈里森就是一個例子,她參加這項運動兩年了。她曾經喜歡睡前看 HGTV,週五出去吃比薩,以及每週日在最喜歡的市中心喝咖啡。
參加運動後,她砍掉了這些活動的預算,但是她覺得放棄這些東西是以每天的幸福快樂為代價的,她的幸福感直線下降。這最終導致她退出了這個運動。
她在 FIRE 上的經歷證明了過度憧憬明天是危險的。研究人員將這種行為稱為“過度遠見”,我們過於注重未來規劃就會發生這種情況,而後我們可能會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
利薩和她的丈夫放棄了那個提前退休的計劃,但他們確實也保留了參與 FIRE 運動時的習慣。也就是說,他們在消費時會更審慎地考慮自己的價值觀。
例如,訂閱電視服務、週五的比薩和外出喝咖啡等事宜又迴歸到生活裡,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採用了更加深思熟慮的預算和財務決策方式。因此,利薩已經從幸福感急劇下降的困境中走了出來。
她採用了更加平衡的財務策略,幫助自己創造了“我們想要的生活選擇……無論是針對現在還是未來”。
遺憾的是,沒有任何一本指南能告訴我們如何找到現在與未來之間的理想平衡點。
對利薩和她的家人有效的方法,對你來說可能並不適用。然而,思考一下何時放縱自己,或何時剋制自己是有意義的;
思考何時優先考慮我們的現在,或何時優先考慮我們的未來也是有意義的,這或許有助於我們長久地保持生活的平衡感。
讓現在的付出變得更容易的最後一種方法就是偶爾讓步。
選擇跳過犧牲某些東西,去盡情享受那些雖然需要投入時間和金錢,卻能同時帶來另一種財富的體驗,這不僅能讓未來變得更美好,也能讓當下的生活變得更美好。
*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筆記俠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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