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腐官員無不貪色無不搞權色交易

幸運兒(續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滿地酸牙
姜子陽和楊可仲握手後,自我介紹說:“我是姜子陽,省委調查組組長。”
楊可仲心頭一震,跟所有初次見到姜子陽的人感覺一樣:太年輕了!可靠嗎?他想自己這麼大的事情,能不能跟他說?他靠不靠譜啊?但他畢竟在官場混了這麼久,還不至於失態失禮,伸出雙手,“我是楊可仲,芝輝縣縣委書記。”
“我知道你。”姜子陽邊握手邊笑道。楊可仲一愣。沒容他多想,達成把竟成介紹給他,竟成也伸出手:“我叫百里竟成,是達成他大哥。”
楊可仲忙不迭握住竟成的手,“幸會,幸會,早就想認識您了。”竟成沒回應他的話,卻指著姜子陽說:“他是省委‘欽察’,專門來調查伊江地區大案要案的,你應該信任他。有什麼事,可以跟他交底。”
姜子陽接過竟成的話:“芝輝的事情,我知道個大概,但還需要你詳細說一說。只是我正在辦一起大案,現在急著趕回伊江。如果你想和我談,可以跟我一起走。我想,省委嚴書記這個時候應該到了伊江,你也可以跟嚴書記談。”
楊可仲再次認真地看著姜子陽,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腦海裡閃過昨晚的夢,下了決心,“我跟你去。”
這個時候,吳善檜在滿世界找楊可仲。他來到縣委辦公室,得知楊可仲上午主持了常委會,然後和百里縣長一起離開了。他問起常委會的議題,縣委辦的人告訴他,李姣爾被任命為縣府辦副主任、招待所所長。聽到這個訊息,吳善檜心裡一動,覺得楊可仲很能幹,明白自己的心意,馬上就把事情辦成了。但又想,自己還沒和楊可仲打招呼,他怎麼就任命了李姣爾?難道昨晚李姣爾找了楊可仲?難道他們昨晚……想到這裡,吳善檜妒火中燒,恨不得即刻就去質問李姣爾。
吳善檜剛走出縣委辦公室,迎頭碰上了李姣爾。
李姣爾問道:“你來找我?”然後一臉得意地說:“剛才組織部找我談話了,我被任命為縣府辦副主任、招待所所長。”她湊近吳善檜,嬌聲嬌氣地低語:“多虧了吳哥你啊,這麼快就幫我辦成了。說吧,你想要我怎麼獎勵你?”
吳善檜一怔,覺得李姣爾不像是撒謊,心裡疑惑不解,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中的醋意還沒消除,語氣有些冰冷:“你昨晚找楊可仲了?”
李姣爾看他神情不對,聽他的話酸溜溜的,意識到他還沒跟楊可仲說她的事,是楊可仲為她安排好一切,看來楊可仲心裡還有她。這讓她對吳善檜產生了怨氣,冷冷地說:“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小肚雞腸?你昨晚忙著和月兒糾纏,把我冷在一邊,現在倒懷疑起我來了。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為什麼不陪在我身邊?”說完,扭頭就走了。
吳善檜被李姣爾的話打得酸牙散落一地,這才意識到可能誤會了李姣爾。當他想起李姣爾提到他和月兒的親近,腦海中浮現出和月兒膩在一起的畫面,不由得又興奮起來,他決定去找月兒,以此來撫平自己激動起來的情緒。
話說月兒和吳善檜風流一夜,在吳善檜懷裡香香地睡了一覺,早上又纏綿一番,想到茶館生意,就要起來。吳善檜哪裡肯放她走,緊緊抱在懷裡不鬆手。他的慾火又竄上來了,看月兒越看越愛,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喜歡上一個女人,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啦,跟數不清的女人好過,不過都是露水夫妻,完事就了,從不含糊。他一直崇尚“女人如衣服”的教條,想穿就穿上,說丟就丟掉。可是這次,他覺得不一樣了,他戀上了月兒。
纏綿了好一陣子,他才不情不願地起來。他又去拿了一包錢給月兒,月兒開啟一看竟是五萬塊!她驚訝地抬頭望著他,眼中閃爍著淚花。吳善檜輕輕地為她擦去淚水,吻了吻她的額頭,摟著她的腰走向客廳。吃完早餐後,月兒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她回到月兒香沒見到庚弟,問了問其他人才知道他從昨晚就沒回來過,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有些捨不得這個給她帶來無盡快樂的小鮮肉,但又想到吳善檜給她的種種好處,想到自己手握著那麼多錢財,就覺得無所謂了。
月兒看到茶樓裡坐得滿滿的,心中高興。想到自己即將開設的餐館,她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心中茫然。又突然想起手裡兩個裝著錢的袋子,有些擔憂,就進了裡屋,忙活了一會兒,拎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出來,去了江對岸。
第一百七十五章 父子昏頭
吳善檜來到月兒香,卻沒有看到月兒的身影。他向小二打聽,小二都說不清楚老闆娘去了哪裡,一個小二想起來,說老闆娘提著個包包出了門。吳善檜想起自己給月兒的那些錢,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趕緊跑到附近的建行儲蓄所。錢主任笑容滿面,熱情地迎上來,雙手握住他的手,恭敬地說:“吳專員,您好,歡迎光臨。”
也許讀者不太清楚,在這個年代,所有建設專案無論大小都是政府計劃內的。這時候還沒有工行和農行,中行也剛從人行分離出來,規模很小,營業網點稀少,唯有建行獨佔鰲頭,承擔了所有計劃內建設專案的資金儲存和撥付業務。建行在計劃和業務上受計委和財政的雙重領導,沒有自主權。所以掌管當地建設大權的吳善檜,不僅是建行的財神爺,更是騎在建行頭上的太上皇,是建行得罪不起的。儲蓄所只是銀行的底層單位,能夠得到吳副專員的光顧,真是莫大榮幸。
錢主任畢恭畢敬地把吳善檜迎進會客室,端上好茶,遞上好煙。吳善檜一直沒正眼看他,這時才瞥了他一眼,問他見過月兒香老闆娘沒有。錢主任說沒有,吳善檜不免有些失望。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月兒香對面那個餐館是你們的儲戶嗎?”
錢主任點點頭,“是的。”
吳善檜接著問,“他們跟你們有什麼業務往來?比如,有沒有借過錢什麼的?”
雖然儲蓄涉及銀行機密,但錢主任知道,銀行業務和人事都隸屬於地方政府,而吳副專員是本地最大的官,他問什麼都是合理的。他如實回答,“他們借了我們儲蓄所五千元,早就到期了,可是他們生意不好,一直拖著沒還。”
吳善檜一聽,來了興趣,“如果他們還不了錢,你們怎麼辦?”
錢主任無奈地說:“我們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天天去催。”
“就這樣任由他們欠著不還?”吳善檜盯著錢主任,讓他頭皮發麻,心裡直打鼓。他硬著頭皮說:“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我們可以收回他們的房子,可是收回來又怎麼樣?我們要的是錢,可是誰會拿這麼一大筆錢來買這個房子?”他說的是大實話。在這個年代,房子不能買賣,再說五千元也不是小數目,誰能拿得出來?
吳善檜輕描淡寫地說:“你問問月兒香的老闆娘,看她有沒有興趣接手這個餐館,只要她出錢買下來,你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錢主任心想:哪有那麼簡單?月兒香老闆娘能拿得出這麼多錢嗎?而且,這房子的產權屬於城關鎮房管所,他們會同意嗎?他把自己的疑慮如實地告訴了吳善檜,並說道:“這房子也就值三千塊錢。”
吳善檜道:“房管所的事你別操心,我會幫你說的。你只要去跟月兒香老闆娘談談這件事,她生意做得那麼好,讓她拿三千塊應該不成問題吧?”
錢主任心裡一驚,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官,為什麼突然關心起他這個小小儲蓄所的業務了?而且,為什麼要把月兒香牽扯進來?他心裡一動,難道……他不敢多想,也不敢拒絕,只好說:“謝謝吳專員的關心,我馬上就去找餐館老闆和月兒香老闆娘商量這事。”
吳善檜滿意地點點頭,“嗯嗯,辦好了這件事,我會向縣支行領導推薦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跟我彙報。”
錢主任一喜,難道天上掉下來餡餅,砸到了我的頭上?又驚訝吳專員的作風,關心這麼一件小事,跟他的身份不相稱啊。雖然心裡疑惑,面上還是笑容滿面,“謝謝吳專員的關心,我一定隨時向您彙報。”他巴不得攀上這樣一個關係,跟吳專員搞好了關係,在縣支行豈不是可以橫著走?看著吳善檜離開的背影,他還在發呆,陷入了驚喜交加的情緒中。
此時此刻,吳公子相中了縣城東頭臨江的一個宅院,四合院式的磚瓦建築,百來平米的院子,靠房屋有兩棵欒樹,西邊有三棵桂花樹,既幽靜,視線又好,可以盡覽大江和群山。
吳公子回到招待所時,恰好李姣爾在組織部談完話,滿面春風回來,他立馬向她表功,描述了那個宅院,李姣爾本來要和所長辦理交接事宜,也顧不得了,拉著吳公子就去了那個宅院,裡裡外外看了兩遍,很是滿意,不禁親了吳公子兩口,撒嬌道:“還是公子對我好,回頭好好獎勵。”
吳公子慾火被勾起,抱住她就要親熱。李姣爾嬌嗔地推了他一把,“看你猴急的,也不挑個時候,揀個地方,難不成你現在把我摁在地上辦了?”看吳公子一臉尷尬,李姣爾嘻嘻一笑,纖指輕點吳公子的額頭,“等把事情都辦妥了,我們在這裡自由自在,還不是想幹啥子,就幹啥子。”
吳公子穩了穩心神,但仍然抓住李姣爾不放手,“快說,還有什麼要辦的?”
李姣爾朝屋裡一指,“總要有一房傢俱吧,我們總不能睡在地上吧?還有,裡裡外外總要裝飾整理一下吧?”
吳公子心想,也是,宅子有了,獨缺傢俱,隨即親熱問道:“寶貝兒,你說,想要什麼樣的傢俱。”
李姣爾莞爾一笑,又親了吳公子一下,嬌嬌地說:“人家想要紫檀木裝修和紅木傢俱,你能辦得到?”
她的嬌聲嬌氣,早讓吳公子身體酥了,口氣也大了,“我什麼辦不成,下午就去辦。”
李姣爾又了進一步:“還有,這裡裡外外的打理、裝飾和置辦用品,也需要些錢呢。”
“這個簡單,這就去給你拿錢。”只要心上人要的,他可以上天摘月亮。他現在比李姣爾更急,這些如果不盡快辦好,拖的是他辦好事的時間。
第一百七十六章 姣爾託夢
在吳家父子各自為心上人尋找房屋之時,月兒乘輪渡到了大江對岸。這會兒正坐在建行大壩分行副行長秦觀的辦公室。
月兒出門前為存多少錢、怎麼存錢著實糾結了一番。後來她決定只留少部分錢在家裡,先是準備留五萬元錢,想了又想,又抽出三萬,她覺得兩萬已經是很大一筆數額,足夠她辦那個餐館了,如果不夠再向吳善檜要點。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吳善檜很迷戀她,只要她撒撒嬌,他就會滿足她的任何要求。而且,她覺得吳專員很有錢,對她也很大方,至於他的錢從什麼地方來,她不關心。
她在建行大壩分行幾個儲蓄所分別以不同名字存款。這個年代,沒有身份證,沒有實名制,隨便說一個名字就能存錢,拿著存摺就能取錢,不用費什麼口舌。
之所以選擇在大江對岸存錢,她有自己的打算。昨晚,她做了個夢,夢見姣爾跟她說了一些事,勸她道:“我們都是女人,靠的是什麼?年輕、漂亮,吃的是青春飯。如果沒有這個本錢,誰會看得上我們?那個吳專員會主動來勾搭嗎?青春易逝,尤其是女人,再過幾年,人老珠黃,被人甩了,到哪裡去講理?何不趁著現在年輕貌美,多要點錢。妹妹呀,聽姐姐的,好時光沒有幾年,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嬌兒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又指著躺在身邊的吳善檜說:“他也是個好色之徒,現在對你好,哪天就不知道會對誰好。妹妹呀,你要多留個心眼,送到嘴裡的錢,不要吐出來了,攥在手裡一不留神也會溜走,要藏在肚子裡。俗話說,狡兔三窟,不要把家當放在芝輝,萬一出了什麼事,想跑都沒地方跑。我們老家是個安身立命的好地方,要回去置業,留些家當,一旦出了什麼事,也有個退身之處。妹妹千萬記得!”說完,飄然而去。
她猛然醒來,心想:難道堂姐託夢給我指路?之後,久久不能入睡。所以,她做了兩個決定:一個是把錢存到對岸,這裡不是伊江管轄範圍,錢放在這裡安全。再就是不能讓父母到芝輝,也沒有必要給他們辦城市戶口,只要弟弟妹妹來幫襯自己就可以了。
辦完存款,正要回家,在建行大壩分行營業部門口,撞見了分行副行長兼營業部主任秦觀。秦觀一見到她,眼前一亮,滿面春風把她迎進辦公室。月兒在芝輝和大壩一帶是出了名的美女,秦觀對她覬覦已久,只是一直沒機會接近。這是天賜良機,讓他們不期而遇,他心中竊喜。他讓月兒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親自給她泡茶。
兩個人對坐著,月兒低頭喝茶,眼角餘光打量著他,他長相堂堂,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有點文人氣質,也算是風度翩翩。她知道他是這裡的財神爺,手握大權,錢財如流水,不知有多少女人主動投懷送抱。
秦觀雖書生模樣,卻盡顯風流本色,對女色頗有一套。他愛好花花草草,色彩斑斕,更喜歡春光無限時,鳥語花香,鶯兒啼、燕兒舞、蝶兒忙。他眼神迷離地望著月兒,月兒自是察覺到了,只是低頭啜茶,不發一言。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月兒勾秦觀
秦觀開始展現他的溫柔:“月兒姑娘,這一向可好?”
月兒輕聲回答:“承蒙秦行長關心,月兒一切安好。”
秦觀聽了月兒的鶯鶯聲,帶著幾分嬌羞,再看她好似春半桃花,羞澀可愛,早已心動。
“月兒姑娘今日光臨,是否有事要在下效勞?”
他們是巧遇好不好,哪有事情找他?秦觀還是如此說,這不是沒話找話嗎?月兒自然明白,正好順嘴往下說:“一點兒小事,不敢勞煩秦主任。”她仍舊低著頭,聲音細細的,嬌滴滴的。
“這話怎麼說的?月兒姑娘的事,在我看來,再小也是大事。只要妹妹需要,哥哥我定會效犬馬之勞。”看看,秦觀一口一個哥哥妹妹的,又把自己比作“犬馬”,話裡話外要把他倆拉在一起。月兒這才稍稍抬起頭,羞澀地瞥了秦觀一眼,見他一副痴情相,又低頭輕聲道:“敢問秦主任,建行營業部都辦理啥子業務?”
秦觀立刻得意起來,開始顯擺了:“我們這裡,除了錢,還是錢,整日的錢來錢往,流水一般。”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月兒一眼,“如果月兒姑娘需要錢,儘管跟哥開口。”話裡話外都是“錢”,顯擺他就是財神爺,手裡有大把銀子,月兒想要多少就給多少。
月兒心中一動,想到堂姐託夢,心裡冒出一句老話:人不可在一棵樹上吊死。腦海中的畫面,不斷地交替閃現著吳善檜和秦觀,她急速地轉動腦筋,迅速做出決定,卻不露聲色,裝作天真無邪,一副柔弱的樣子。“這個……”月兒似乎遲疑不決。
秦觀開始逞英雄了,“月兒妹妹,有什麼難處?直接跟哥說,是不是需要錢?”
月兒瞟了秦觀一眼,又低下頭,輕輕嘆息,“唉,都是錢上的事,剛見面就……”月兒欲言又止。
秦觀就急了,“月兒妹妹,遇到什麼困難,跟哥說,哥幫你解決。”他這時就想在這個女人面前表現自己,心想,機會就在眼前,不就是錢嘛,小菜一碟。月兒彷彿被感動了,抬起頭,眼圈裡有了淚花,“唉,這不是老家連續下了幾場暴雨,房屋塌了,父母和弟弟妹妹一大家子,住在露天。月兒心裡……唉。”她掏出手帕,就去擦眼淚。
秦觀的愛憐之心湧起,起身過來,把月兒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秀肩,安慰道:“沒事的,有哥在,不就是錢嗎?你說,需要多少?”
月兒任他抱著,沒有掙扎,嘆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要多少?月兒想回去一趟,把父母安頓好。”
秦觀抱著月兒,見她沒有反抗,心裡一樂,心就癢癢的,又不敢太過分,心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我幫了她,她拿了錢,不愁她不跟我好。就說,“月兒,哥給你些錢,直接匯到你父母手中,怎麼樣?”
月兒一喜,想著他能給多少,又覺得他一個財神爺,應該比吳善檜出手闊綽吧。如果沒遇到吳善檜,也許給個幾千就砸暈了她,但今時不比往日,她已是見過大錢的人了,少了她可看不上眼。正想著,就聽見秦觀說,“妹妹,三五萬夠不夠?”這在當時絕對是大錢,但現在對月兒的誘惑力不夠,月兒已經見識過太大的數額,秦觀所說的數目,在別人眼裡是鉅款,在她這裡就不夠看了。怪就怪吳善檜手太鬆,秦觀一個眾人眼裡的財神爺,在月兒眼裡卻吝嗇得很。古人說“升米恩,鬥米仇”,說的就是開始給過了頭,當利益遞減時,受饋人就會不滿意,他不會想到你給他的好處,而是責怪你給少了。
現在的月兒就是這種心態,但她不露聲色,委婉拒絕道:“秦哥,這不好吧,我怎麼能接受你的錢?”話語軟糯,把秦觀的心給糊滿了。他聽到月兒對他的稱呼變了,從秦行長變成了“秦哥”,親近了一大步,加上月兒沒有抗拒他和她身體的接觸,更加喜不自禁,得隴就想望蜀。他俯下身,低下頭,試圖湊近月兒的嘴。
月兒一驚,覺得這個界限還不能越過,至少現在還不能。她深知越是金貴的東西,越不能輕易給予他人;太容易讓他得到,自己就沒了身價。生意場上的高價碼,除了自己金貴,對方稀罕,就是不露底牌,要有耐心熬,讓對方急得自己去加碼。她於是扭過頭,起身弱弱的推開秦觀,“秦哥,這可使不得。月兒不是亂來的人,身子金貴著呢。”話中帶著嬌嗔,又似是撩撥。
這才是欲擒故縱。月兒知道男人都喜歡乾淨女人,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故而說自己“身子金貴”,不是誰都可以碰的,以抬高身價,又更加刺激且誘惑秦觀。她的話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讓秦觀心裡一冷,有些沮喪。聽月兒的話,她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不禁血脈僨張,就想做那個辦了月兒的第一人。
秦觀也是久經情場,閱人無數之人,見月兒一本正經,羞羞答答,不像是裝出來的。他知道芝輝和大壩很多人覬覦她的美貌,卻從沒聽說過有誰沾過她的身子,更覺得她是個寶。又一想,這美寡婦年紀輕輕的守身如玉,身子的確金貴,價碼低了,說不過去,人家也不會願意。便說道:“月兒妹妹,哥是真心喜歡你,性子有些急,莫見怪。”又說:“哥知道你一個女子,周全這麼多事,身邊也沒有個男人幫襯,很是困難。哥有個想法,不知道月兒妹妹願不願意聽。”
月兒這才抬頭看他,嬌羞道:“秦哥,月兒聽著呢。”
秦觀示意月兒坐下,自己坐到她對面,目光炙熱地盯著她,如火焰般灼燒著她的心,她的臉頰如玫瑰般綻放著紅霞,漸漸地從耳尖延伸到脖頸,散發出一股誘人的嬌羞,讓秦觀想入非非,又不敢輕舉妄動。他緩緩地道出自己的打算:他願意出錢幫月兒重建老家的房子,安置好月兒的父母,包下月兒香的生意,還承諾把她的弟弟和妹妹安排到建行工作,讓她在芝輝有親人相伴,無憂無慮。
聽了這番話,月兒心中感激涕零,覺得這樣就可以解決自己最大的難題。她低聲說:“哥對我太好了,月兒怎麼受得起哥的如此大恩!”“秦哥”變成了“哥”,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激發了秦觀的保護欲,他愛憐地說:“哥這是心疼月兒妹妹,妹妹如此金貴,理應受到珍愛,我只想給你最好的。”說著,他又迷戀地看著月兒。
月兒雖然心動,但不是輕信之人,她信奉不見兔子不撒鷹,依然弱弱地說:“月兒妹妹先謝謝哥的好意,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她用了“先”和“日後”兩個詞,暗示了自己的態度,就是要秦觀拿出真金白銀來證明自己的誠意。
秦觀自然明白,覺得不能光說不做,要給她一些實際的保證。他對月兒說:“月兒妹妹稍等一會兒。”就走進了裡屋。月兒留心地聽著裡屋的聲音,聽到他開鎖開櫃子的聲響。不一會兒,秦觀拿著一包東西出來,往月兒懷裡一推,手就觸碰到她飽滿又有彈性的地方,身體就像著了火,燥熱難忍。
秦觀站在月兒身邊,目睹她開啟袋子的一幕。月兒晃一眼,就數出那幾捆錢,跟吳善檜第一次給她的錢一樣多,心想秦觀還算可以。如果沒見過吳善檜的闊綽,她可能瞬間就會被這些大鈔砸昏過去,現在見過世面的她波瀾不驚,卻故作驚訝,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這怎麼行呢?妹子怎麼、怎麼……承受得了。”她媚眼如絲,“哥,你為什麼對月兒這麼好?”
秦觀一把把她摟在懷裡,急急的說道:“哥得了相思病,無可救藥了。月兒,救救哥吧。”他俯下身子親上去。月兒這次沒有拒絕,她讓自己的身子癱軟在秦觀懷裡,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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