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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約確是電影界的盛事了,金像銀幕間,鎂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掌聲與淚光裡裹著的都是虛妄。
的確是將這個世界的事,就像肉體的情慾、眼目的情慾,今生的驕傲最淋漓盡致的演繹了出來。
第97屆奧斯卡的硝煙散去時,我獨坐案前,見得滿紙荒唐言,倒像是看了一齣精心編排的皮影戲。
01
金像獎盃裡的沙粒
當《阿諾拉》捧起最佳影片獎盃的那一刻,好萊塢星光大道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顫抖,場外的議論聲比場內的歡呼更響。

這座由膠片與鎂光燈鑄就的現代巴別塔,又一次向世人展示著它扭曲的榮光:就像看客對著廟堂裡供奉的泥胎木偶,明知香火繚繞處不過虛妄,仍要跪拜如儀。
於是肖恩·貝克手握四座小金人的身影,也就像極了古時建造通天塔的工匠,在資本的腳手架間攀爬,卻不知自己正在澆築的,不過是座困住靈魂的囚籠。
倒教人想起古時科舉,一人得道竟要佔盡所有功名,讓人們恍惚在獨立電影的勝利?還是資本換了張面孔繼續唱戲?
因此也就讓米奇·麥迪森封后的冷門,成為當代文化荒原中的一株荊棘,讓黛米·摩爾的擁躉們扼腕嘆息。
人們驚呼"驚悚片裡的血淚終不及喜劇討喜",卻不願承認這是對真實人性的逃避,用金箔包裹的尺子丈量藝術,的確量不出靈魂的深度。
奧斯卡評委們像法利賽人般端坐在審判席上,既要標榜先鋒,又懼怕真正的鋒芒。那些妝容裡滲出的血漿,終究澆不滅他們對體面的執念。
的確黛米·摩爾在《某種物質》中撕裂的表演,終究敵不過他們對體面外衣的病態迷戀。
而化妝師們用矽膠與顏料,捏出人性的褶皺與潰爛卻得了獎,反教人想起魯迅筆下的人血饅頭,看客們既恐懼又迷戀這份真實,終究要裹上糖衣才肯下嚥。

驚悚片裡的驚聲尖叫,本來是對這個世界最坦誠的控訴,可惜奧斯卡的評委們總愛捂住耳朵。
02
眼淚與浮名
而當阿德里安·布羅迪再登影帝時,他已從青澀少年熬成滄桑中年,二十二年光陰,足以教嬰孩長成壯士,教青絲化作白髮,就像以色列人在埃及為奴的歲月。

所以這獎盃的分量,應該比當年《鋼琴家》捧得的小金人更加沉重,他站在臺上微笑的模樣,倒像是老戲班子裡熬出頭的武生,滿身傷痕都成了勳章。
只是從《鋼琴家》到《粗野派》,他的演技在爐火中淬鍊,卻始終逃不出好萊塢這個鍍金的埃及。
當他再次舉起獎盃,那笑容裡分明帶著約伯式的困惑:苦苦追尋的,究竟是祂的獎賞,還是人造的偶像?
而佐伊·索爾達娜的獲獎感言在杜比劇院迴響時,我彷彿看見千萬個揹著行囊的身影穿越紅海。

祖母的舊皮箱裡裝著1961年的月光,如今終於化作鍍金的獎盃,只是行李箱裡裝著衣裳,成為了一個民族在曠野中跋涉的史詩。"
最是耐人尋味的"移民的孩子"五字,雖然道盡了暗夜裡的掙扎,但這獎盃真能照亮多少後來者的路呢?
第一位多明尼加裔奧斯卡得主"的稱號,在永恆尺度下不過是客旅途中的一塊界碑,因為好萊塢的城門依舊森嚴,不過是換了個守門人罷了。
她的西班牙語臺詞雖然贏得滿堂彩,好像是對主流話語的溫柔反叛,雖然穿透好萊塢的英語高牆,卻不過是主流們厭煩了饕餮而加的小菜。
03
幕布後的算盤聲
奧斯卡的紅毯下,資本的暗流從未停歇,當《沙丘2》捧走技術獎項時,製片人的算盤聲幾乎要蓋過領獎詞。

《沙丘2》的視覺奇觀在IMAX銀幕上咆哮,哈克南星球的暗黑美學吞噬著觀眾的眼球。
維倫紐瓦團隊像現代的巴蘭,用科技咒語蠱惑人心,那些精心雕琢的沙蟲與星艦,在永恆中不過是風中的糠秕。
美則美矣,終究填不飽靈魂的飢腸,更填不飽心靈的空洞,維倫紐瓦的科幻帝國越宏偉,電影院裡獨坐的觀眾越顯渺小。
《貓貓的奇幻漂流》的無聲勝有聲,倒顯出當代話語的貧瘠,給這個浮躁世道一記響亮的耳光。

無對白的沉默裡,藏著比萬語千言更洶湧的浪潮,像五餅二魚般餵飽千萬觀眾,印證了"你的財寶在哪裡,心也在哪裡"的真理。
以350萬美金的薄本錢,挑戰千萬鉅製的虛胖,這孤勇倒比那些流水線上的精致玩偶更近藝術本真,可惜在資本眼裡,這般清流終究只是點綴。
巴西影片《我仍在此》奪下國際獎項,彷彿給西方影壇投了枚石子,但漣漪還沒有來得急遠去就已消失。
塞勒斯導演的鏡頭裡,第三世界的苦難與尊嚴在暗處閃光,卻無法照亮這個世界的黑暗,更無法喚醒人性深處的光芒。
這些獨立電影人舉著微弱的火把,在好萊塢的銅牆鐵壁間尋找裂縫,但當資本的潮水洶湧而來的時候,獨立電影不過是沙灘上的貝殼,轉眼就被捲回深海。
04
浮華下虛妄
當戴安·沃倫第十六次與獎盃擦肩而過的時候,頒獎禮的喧囂也就在此突然顯出極其荒誕,這份執著與失落,就像是西西弗斯推石上山的現代寓言。

電影人前赴後繼地追逐金像,可曾想過這金像原是鍍金的枷鎖?祂說"凱撒的物當歸給凱撒",如今的好萊塢卻把靈魂也獻給了凱撒。
那些獲獎感言裡的熱淚,有多少是為藝術而流?又有多少是為名利而泣呢?也許僅僅是登上頂峰的驕傲。
如果電影人心中無愛,縱得了金像,也不過是鍍金的瓦礫,真正的藝術,當如芥菜種子,在卑微處生長,在裂縫中開花。
戴安·沃倫十六次提名落空的經歷,的確就當代文化的隱喻:我們都在用畢生精力堆砌巴別塔,卻不知永恆的天平正在稱量人心。
奧斯卡的獎盃在末日火煉中終將融化,唯有愛人如己的創作能在永恆中存留;奧斯卡的喧囂終將散去,但每個人內心對真理的渴求卻不會止息。
我們當記得,每個追逐星光的身影都是按著祂形象所造,每個獎盃背後都藏著需要救贖的靈魂,真正的藝術家不是造塔者,而是拆毀巴別塔、建造聖殿的人。
寫了這麼多還是寫不盡這個世界的真相,更是無法道盡人性的乖張和虛妄。讓我想起保羅的話:"我們如今彷彿對著鏡子觀看,模糊不清,到那時就要面對面了。"
願我們不再迷戀鍍金的偶像,而是定睛在那位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的祂身上,在光影交錯中走出通向永恆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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