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來說,我是個很奇怪的人。
一方面,我非常喜歡嘗試新生事物。
1990 年代初期,網際網路還沒怎麼在中國冒頭,電子郵件地址還是個非常冷門的玩意兒。但在上海的我,卻已經擁有了一個斯坦福大學域名的免費電子郵件地址,和上海電信最初的一付費電子郵件地址。斯坦福大學的那個 Email 伺服器,是我的一個大哥在斯坦福搭建的。當時在上海有個網際網路小圈子,建立了一個 “硬碟俱樂部” (Hard Disk Club). 我們還組織了一次和臺灣的網際網路使用者,做了可能是國內最初的 VOIP 通話。那感覺,不亞於貝爾公司的第一次越洋電話的激動。我還是國內妥妥的第一批受過 Sun Microsystems 公司的 Java 程式語言培訓的程式設計師,我還記得培訓的地點是在上海的錦江飯店,給我們發了一件白色有 Java 黃色 Logo 的 T-shirt. 穿著那件 Java T-shirt 在上海灘走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潮得不行。
我也很早接觸了比特幣、區塊鏈,因此見過一些幣圈的人。比如當 Coinbase 還是一家很小的公司的時候,我帶著他們的高層團隊去我當時的公司總部開會,大家互相做盡職調查,談業務合作。這樣的例子很多,包括 2004 年去 Mountain View 的一個倉庫,和 Linkedin的聯合創始人 Reid Hoffman 談合作。2005 年和 Youtube 的聯合創始人 Steve Chen 站在 San Mateo downtown 街上一起抽菸談合作,然後幾個月之後他們就被谷歌收購了。
但另一方面,我總是非常有意識地遠離潮流。
比如,當所有人都在熱切唸叨比特幣、區塊鏈、幣圈、電報群、ICO的時候,我回到企業軟體 SaaS 行業,讓自己腦子保持冷靜。
當無數人開始驅車和騎腳踏車去西藏的時候,我默默地回想起 1999 年那次的西藏行(1999: 西藏)但我已經不打算再去西藏了。如果西藏充滿了呱噪的遊人、自拍杆和野生仁波切的話,西藏已經不再是西藏了。
我最開始騎公路腳踏車的時候,純粹是因為公司矽谷總部所在地很靠近 Skyline Blvd. 中午吃飯時間,半個小時就可以騎到 Old La Honda Road, 再用半個小時就可以騎上山。週末也能騎到海邊的 1 號公路,來回幾十上百英里,騎得很爽。我的腳踏車是很普通的 Schwin 全碳素框架,升級了 Shimano paddle 和 casette, 也不過一千五百美金。就這裝備,我騎了快十年,至少六萬英里,從頭到尾就買了一雙腳踏車鞋。聽說近幾年國內興起了公路腳踏車潮流,而且大家都在拼誰的裝備最貴,我只能笑笑。我去年搬離灣區的時候,把家裡的公路腳踏車都賣了。波士頓的公路太平了,附近也沒啥山,開車的人也脾氣很大。在波士頓騎公路腳踏車,很容易出事,還沒啥感覺。那些年滴在路上的汗水和聞過的松香味道,都點點在心頭,就好了。環法腳踏車賽和伊斯蘭齋月的聯想 (深度好文)
當蘋果 2016 年推出無線耳機 AirPod 的時候,街頭瞬間出現了無數耳朵上掛著白色小豆芽的人,都說很酷很潮很好。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萬一掉了一個,或者忘記充電,那就沒法通話了!我寧可不要無線耳機的方便,但不用有這些用無線耳機的焦慮。我一直用蘋果的有線耳機,至少買過十副以上。
妻子和女兒早幾年都開始用 Airpod 了,都跟我說了好多年了,我終於在上個月買了一副 Airpod Pro 2. 我用起來還是很謹慎,基本上只在外面坐下來開會的時候用。平時如果在家,我基本不用耳機。走路或者運動的時候,我也很少戴著耳機。
最近伊朗突然成了熱門話題,就和以色列在 2023 年 10 月 7 日以後一樣。寫了多年伊朗和以色列話題的我,反而決定坐一陣冷板凳。
最近在追一部談英國黑幫在上個世紀 1920 年代的電視連續劇,趁英國黑幫還沒成為熱門話題之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