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境界》獨立出品【人物】
文|希幔
播音|Grace 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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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吻了你,你會怎麼做?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讓我喪失鬥志,火車載著我奔向初戀女友。即使真理很吸引人,但不可能適合我,我依然會被同樣是女孩的同性所吸引。我以為可以在基督裡與前任建立新的關係,那一晚卻讓我明白:我比我以前所知道的更陰險狡詐。
編者按:瑞秋·吉爾森(Rachel Gilson),耶魯大學歷史學學士,在高登-康威爾神學院完成神學課程,目前是校園事工學園傳道會的神學發展中心主任。
“我愛上了一個女孩,我拼命地想和她在浪漫和性方面建立聯絡。”瑞秋·吉爾森(Rachel Gilson)回憶起自己在高中的一次戀愛中,發現了女性的吸引力。在那之前,她和兩性都有過友誼,也和一些男孩有過約會。她喜歡和男性交朋友,但他們的身體和她的身體一聯絡起來,就讓她感覺有些尷尬。
她以為自己經驗越多,這種情況就會越好。但每一次分手的時候,瑞秋會再去找其他年輕女孩。“每一次新的邂逅都加深了我的信念:我的性取向是與女性在一起。”

讀完高中,瑞秋如願進入耶魯大學。“耶魯似乎在物質和意識形態上都與我所在的加州保守小鎮相去甚遠。我覺得我正站在我真實生活的起點,不顧一切地要奔跑。在耶魯,我很快就意識到我不再是教室裡最聰明的人。我早該料到會這樣,但曾作為一所公立學校的優秀高中生,那段令人陶醉的經歷讓我宿醉未醒。”
高手如雲的耶魯大學,使她對自己的看法產生了強烈的懷疑。正當她熟悉大學生活的時候,高中時的女友跟她分手了。“她為了一個不值得她的男生離開了我,我無法理解。我深深地愛著她,卻被一拳擊倒在地。我失去了過去支撐著我的兩個主要支柱:我的智慧和我的初戀。我身上沒有任何反應使我認為我應該向上帝求助。相反,我整個寒假都在瀏覽其他可以讓自己投入的事情。我想知道我是否應該寫寫文章,或者多去健身房——任何可以佔用我精力,讓我從失敗中解脫出來,並幫助我再次成功的事情。”
瑞秋去聽了一場關於16世紀法國哲學家笛卡爾的講座,笛卡爾為上帝的存在構建了一個哲學論證。瑞秋覺得這一切聽起來很荒謬,但腦海中有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如果真有上帝呢?但她又立即拒絕了這個想法。她認為,上帝是虛假的存在,無法證明,不可靠。“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認真思考過上帝是否存在這個問題了。難道它不值得我再看一遍嗎?哪怕只是為了支援我的無神論。”像一個優秀的千禧一代一樣,瑞秋轉向了網路,想進一步瞭解信仰。在網上她漸漸發現:“即使耶穌的資訊很吸引人,但不可能適合我。我的性取向似乎成了一個根本的障礙。”
有一天,瑞秋在等一個同學時,發現她的書架上有一本路易斯的《返璞歸真》。於是她借走了這本書。讀了一半之後,在耶魯大學斯特林紀念圖書館裡,奇妙的事發生了。她回憶:“突然間,我意識到上帝是存在的,作為我們的創造者,祂是每個人的合法審判者。我很害怕。到目前為止,我的生活充滿了殘酷、謊言、自私等等。然而,伴隨著這種恐懼,我也對耶穌基督和祂的工作有了全新的的認識:祂降生,受死,又復活了。神的忿怒臨到祂,神的恩典卻臨到我身上。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好叫我們在祂裡面成為神的義。”

這種簡單卻神聖的交換,使瑞秋意識到,她所要做的就是伸手去取。“我的腦海裡充斥著種種念頭,我意識到,如果我歸向耶穌,我就必須放棄參加派對、找個妻子的生活。但是,面對壓倒性的、不應得的仁慈,這些東西怎麼還能保持吸引力呢?我真的可以假裝福音不是真的,僅僅因為它會給我的生活帶來不便嗎?”
這次經歷使瑞秋知道她再也不會得到比耶穌更好的禮物了。“我伸出手來和耶穌握手。我閉上眼睛,說著悔改的禱詞。然後我就收拾好東西去上課了。”
不到一週,瑞秋就在耶魯發現了一個基督徒團契,她沉浸在他們的團契生活中。團契送她聖經,教她如何讀經和禱告,並帶她去教會。“我在教會找到了接納和快樂,但這些都沒有影響到我的性取向。幾個月過去了,我的信念沒有改變,我也從未為此感到羞愧。”
做基督徒還不到一年,瑞秋坐在朋友西爾維亞(Sylvia)宿舍的床上。那是12月初的傍晚,窗外一片漆黑。十個月來,西爾維亞一直是瑞秋進入信仰生活的溫柔嚮導。因此當西爾維亞懇求瑞秋必須結束和一個女孩的關係時,她的話充滿了權威。原來,瑞秋在春季學期結識了一個新女友安娜,並愛上了她,但同時瑞秋也確信,上帝不喜悅同性關係,她渴望榮耀神。
瑞秋花了幾個月時間在這兩種念頭之間穿梭和跳躍。“當我的肉體感到滿足的時候,當我的心與她充滿了聯絡的時候,聖靈讓我感到不安。我越來越意識到,為了我的靈魂,我必須離開這段關係。耶穌說如果有人愛祂,他們就會遵守祂的命令,繼續不順服就是背叛了我對基督的愛。可是我覺得我自己沒有能力離開,我怎麼能夾在這樣矛盾的慾望之間呢?”

瑞秋在《雅各書》一章看到了對相互衝突的慾望的描寫,也看到兩種慾望的不同結果:一種人是忍受試探的人,他們是有福的,因為經受了考驗,他們必得生命的冠冕。另一種人卻被私慾引誘,私慾既懷了胎,就生出罪來,罪既長成,就生出死來。瑞秋認識到,雅各的警告不僅僅是針對我們中的一些人,而是所有人。因為每個人都是軟弱的,每個人都面對著各樣誘惑。
瑞秋也在《加拉太書》5章讀到,凡屬基督耶穌的人,是已經把肉體連肉體的邪情私慾同釘在十字架上了。瑞秋開始明白:“神命令我們完全遠離一切罪惡的慾望,我們若在基督裡,就需要治死這些罪。僅僅用異性戀代替同性戀並不能保證忠誠的生活,它可能只是改變了慾望的物件。畢竟,在教會里也有很多異性戀的罪。”
朋友西爾維亞把瑞秋的罪揭露出來,是與罪爭戰的第一步,因為罪喜歡在隱秘中成長。在隨後的幾天裡,她們一起制定了一個計劃。瑞秋對安娜的依戀是如此嚴重,以至於她需要完全切斷它。一想到要結束這段關係,瑞秋就痛苦不堪,但她知道這是必須要做的。“我需要順服主,而不是順服我罪惡的私慾。”
瑞秋反省說:“我們的目標是忠實地對這些慾望說‘不’——願意把它們釘死在十字架上,而不是縱容慾望。也許我的同性吸引模式永遠不會改變,事實上,在過去的15年裡從未改變過,而其他許多人也報告說他們的同性吸引傾向並沒有改變。但這並不會破壞這樣一個事實:在基督裡,我有能力和責任對試探說‘不’,對神說‘是’。在危險的慾望面前,神應許我們有得勝的能力。”
儘管瑞秋開始相信神能幫助她勝過同性之罪,但是在實際操練中卻並非易事。在耶魯的基督徒團契裡,安妮塔也成了瑞秋值得信賴的朋友。她比瑞秋大二十歲,和她一樣,也在耶魯開始信主。安妮塔對門徒訓練充滿了思考和熱情,總是能看透瑞秋的小心思。儘管她放棄了與安娜的關係,沒再找過她。但是瑞秋與高中女友的關係卻死灰復燃了。

有一天,瑞秋要坐火車去曼哈頓看她的高中女友。瑞秋回憶:“她和我分手的時候,我去了教會。但兩週後她打電話給我,說結束這段感情是個錯誤,我們應該複合。在我心底,這是我夢寐以求的。然而,我向她解釋說,我已成為一名基督徒,我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但是抗拒初戀女友太難了。於是瑞秋轉念想與對方建立一種新的、健康的關係。畢竟她成了基督徒,可以用信仰來幫助曾經的女友。
“也許我可以像基督一樣愛她,在這個秋季學期,我們的交談和通訊越來越多。我覺得我和她站在一個新的地方,我們的親密現在是安全的。我真的是想幫助她,想榮耀上帝。所以,12月的那個晚上,當我和安妮塔站在學校的聖誕活動現場,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告訴她我的計劃時,我心裡期待得到批准。”但安妮塔很堅定地告訴她說:“如果她吻了你,你會怎麼做?”剎那間,瑞秋知道自己還沒準備好,她的心又被情慾纏住了。
瑞秋回想起那次糟糕的經歷時說:“當我在腦海中反覆思考安妮塔的問題時,我失去了鬥志。火車催著我奔向高中女友所在的城市,我的肉體催著我犯罪。我輸掉了途中的戰鬥,就像一支從內部潰敗的軍隊。我已經成為基督徒快兩年了,在神和祂的教會的歡樂中成長,被祂的禮物包圍著,而我把自己又送給了老情人。我記得那天晚上醒來,看著雪花在宿舍窗外飄舞,心裡為自己和旁邊的女孩做了什麼而感到羞愧。聖經說,神的旨意就是要你們成為聖潔,遠避淫行。我的罪和悖逆無處可藏,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那晚的經歷教會了我,我比我以前所知道的更陰險狡詐。我的邪惡狠狠地教訓了我,我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順服。儘管我經常去教會,閱讀神學書籍,但當面對情慾的時候,我的心選擇了瘋狂奔向它。”
那天早上,陷入愧疚的瑞秋意識到,逃離也許是一個可行的選擇。因為她遠在千里之外,在她的團契裡,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我和我的前任手挽手在白雪覆蓋的中央公園散步時,我想象著離開過去22個月裡我所建造的一切會是什麼樣子。當我回到耶魯後,我可以不再去教會,不再去見我的基督徒朋友。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的非基督徒友誼中去,和我愛過的這個女人重燃浪漫情懷,這太容易了。回想起來,我確信我並不是在去紐約的火車上輸了這次戰役。在那之前的整個學期,我都是依靠我的肉體,而不是聖靈來幫助我的前任。更糟糕的是,我試圖同時擁有舊愛和新愛。我奉耶穌的名禱告,對一些經文爛熟於心,但在很多方面,我的生活就像不認識耶穌一樣。”

就像被人劈面澆了一盆冷水,瑞秋感到一種徹骨的刺痛,這次經歷讓瑞秋徹底看到了自己無法靠自己得勝。“若沒有耶穌,我們不能作什麼。我們無法抵擋自己的肉體,但祂能夠幫助我。我的同性傾向很強,但祂的真理更強。”她再次悔改在上帝面前。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2007年,22歲的瑞秋嫁給了一位弟兄。
當瑞秋參加查經時,團契正在學習《以弗所書》五章,瑞秋從中認識到神對婚姻的旨意。她開始相信婚姻是為了反映一個更重要的關係:基督和祂的教會的關係。“婚姻是好的,但也不是最好的。婚姻是關於愛的,而不一定是浪漫的。婚姻是一幅畫,浪漫並不一定要排除在這幅畫之外,只是婚姻所指向的愛情比浪漫更豐富。神已經向祂的子民發起了一種強大且得勝的愛。”
在一個大學生營會上,瑞秋認識了安德魯。她看到安德魯是一個值得信任和富有同情心的人。安德魯知道了瑞秋的經歷後,希望為她禱告。回到他們各自的學校,安德魯再次打電話給她,問他是否可以開車三個半小時去紐黑文見她。“我不覺得我能說不,但我也很恐慌。我清楚地記得,當我告訴西爾維亞這件事的時候,我抱著她,尖叫著,‘我不想和安德魯約會!’”但她心裡卻有一種感覺,要她答應和安德魯約會。“這種感覺如此強烈,我無法擺脫。事實上,在我整個基督徒生活中,從沒有像這個時候感受到主的靈如此接近我。”
他們開始約會後,常在電話裡聊彼此的生活。安德魯會來看瑞秋,一起吃飯,和瑞秋的朋友一起出去玩。“安德魯是一個善良而忠誠的朋友,我對他的感情發展得很自然。”到了初夏,瑞秋越來越相信自己最終會嫁給安德魯。“一方面,我真的感到我的心對他敞開了,我也感受了他的溫暖。他是個善良的人,特別吸引人的是,他對耶穌基督的信心是他生命的中心。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源於他的信仰。不僅如此,他和我一樣,也感到被呼召去做全職的大學生服事。”
瑞秋認為大多數人都認為婚姻和浪漫是不可分割的,這就是為什麼當婚姻關係破裂時,許多人都傾向於結束婚姻。“婚姻是關於愛,但不一定是關於浪漫。我們稱之為浪漫的激情會出現在婚姻生活中。然而,婚姻不能僅靠浪漫來維繫。愛情爆燃,但它能燃燒長久嗎?婚姻不是一個週末的浪漫聚會,婚姻是一生的追求,就像一座教堂的建造,它雖然要由歡樂來維持,但也必須經受眼淚、傷害和痛苦。”瑞秋確定有比浪漫更重要的事情,“婚姻不應該僅僅因為激情而進入,因為它比激情要嚴肅得多。當我在自己和安德魯的戀愛關係中處理這個問題時,最終感受到了自由。”

瑞秋把她與安德魯的這段關係視為是一份禮物。“我們的友誼穩固並不斷髮展,我們的基督信仰也完全一致。顯而易見,他將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和父親,我對他的感情與日俱增。我無法從科學的角度證明這是怎麼回事,但對我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應該嫁給安德魯。”
隨著時間的推移,透過誠實的交談和身處一個健康的教會所得到的支援,瑞秋與安德魯的婚姻關係變得強大起來。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瑞秋說:“那些問題不再困擾我們,因為時間和我們的行動已經表明,我們彼此服侍、彼此相愛。婚姻不是基督徒生活的目標,也不是基督所應許的安息。耶穌才是我們的目標,也是我們的安息。我們裡面有一個甜蜜的穩定的根,深入到主裡面,等待結果。願上帝在未來的歲月裡,賜給我們豐碩的果實。”
(本文參考了《Born Again This Way》一書,以及Rachel Gilson、Christianity Today、Desiring God等網站資源,一併致謝)
片尾曲:讚美之泉《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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