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歸來~

在靈隱寺時,我們溝透過黃山線路。
我們四人小組,莒縣大姐是個頭,挺強勢,挺有主見的一位戶外人。

她提出的線路設想是徒步上,徒步下,全程30公里。

問我有意見沒?
我說,沒意見。
黃山,我爬過兩遍了,也是全程徒步,而且我還爬過很少有人走的西線。
我對黃山沒有任何期待。
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我當初決定參加,只是為了陪林薇薇。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
林薇薇有事,被緊急召回。
我的原則就是,你們怎麼安排,我怎麼跟。
對於體能。
我是這麼想的,你們能,我就能。
我未必敢對標莒縣大姐,我肯定比捲毛大哥強,不至於給團隊拖後腿。
跟著林薇薇參加戶外活動久了,慢慢也成熟了。
例如,三不問。
原本,我應該讓林薇薇把幫我訂的祝枝山故居的民宿退掉,我改住在黃山腳下,這樣早上起來可以直接爬,而且還省停車費。
但是,一想,他們倆去黃山腳下住了,人家不知道是一個房間還是倆房間,我別去當燈泡了,也許人家還想喝個小酒夜遊一下呢?
但是,依我的直覺。

當天,30公里肯定爬不完。

第一、我們出發時間太晚,7點集合,又是週末,需要排隊檢票、乘擺渡車,開始爬怎麼也要接近8點了。

晚上5點多就黑天。

怎麼可能爬30公里呢?

第二、整個線路是高爬升、高下降。
不是平路。
但是,咱什麼都不說,只默默的跟隨。

你們半夜下來,我就半夜下來,反正我帶著頭燈……

我有個本事,算時間很厲害。

例如我從家裡出發到杭州,林薇薇問我幾點到,我說的時間,上下不差半小時,因為我自己趕時間,基本能平均到每小時100公里,這是全程125的速度才可以平均出來的,除了加油尿尿幾乎一停不停,日常大家跑高速,你仔細平均一下,一小時也就是七八十公里。

登山也是如此,你平時走路可能每小時4公里。

登山,你就要按照2公里/小時計算。

所以,我堅信當天不可能走完30公里。

畢竟,人不是機器,不可能一直穩定的輸出。
一齣發,他們倆接著小跑,我就跟他們講,你們先走,我慢慢跟,他們是生氣了,嫌旅遊團太多,排隊耽誤時間了。
按照我的性格,節假日,給我錢,我也不會來爬山的。
何況是黃山。
日常爬山,大家快也好,慢也罷,我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速度走,事實證明,很少有人能爬過我,穩定頻率、不停歇才是真正的殺傷力。
所以,沒有半小時,我就追上他們倆了。
能感覺到,捲毛大哥是在硬撐。
他是把馬拉松當百米去跑了。
戶外人,不同的速度,很難相互理解,等人是最難受的,為什麼羽毛球館裡高手不願意跟新手打,沒有樂趣。
戶外人最不願意等人。
不耐煩。
生氣,嫌笨。
但是,我發現,莒縣大姐對捲毛大哥還是很有耐心的,我甚至覺得他們肯定不是剛認識,而是關係非常鐵的老朋友,捲毛大哥應該是被莒縣大姐感染了,喜歡上了戶外,入門沒多久,我怎麼判斷他們關係不一般的?
莒縣大姐擦了汗的毛巾再遞給捲毛大哥。
咱不多嘴,裝沒看見。
只是停歇的頻率越來越高以後,我有些不耐煩了,特意跟他們倆請示,我去迎客松等你們,可以嗎?先去拍拍照。
他們答應。
捲毛大哥一直在道歉,說是晚上有蚊子沒睡好,另外,早上拉肚子了。
我表示理解。
我在迎客松的位置等了他們有一個多小時。
終於上來了。
對於接下來的線路,我們略有分歧。
我認為,怎麼算爬了一座山?
第一,標誌性景點打一下卡,例如光明頂、迎客松。
第二,一定要登頂最高海拔。
最高海拔在蓮花峰,每五年開放一次,今年年底就關閉了。
錯過就要等五年。
就是因為抖音不斷有人炒作這個概念,從而使蓮花峰排隊非常變態,動輒五六個小時,起初我跟林薇薇也是這麼講的,你怎麼證明你爬過黃山?你登頂過才算,所以砍掉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砍掉蓮花峰。
林薇薇最初做的攻略是坐第一波纜車上山,然後直接跑步去蓮花峰。
我告訴她,白搭。
因為,山上住宿的人太多。

不管你以什麼方式登頂,只要是6點以後,都要排隊。

要想不排隊,要麼,晚上去爬。
要麼,想特殊辦法,例如逆行方案,再如特殊天氣,要打雷了,要下雨了,保安就會臨時關閉。
我的觀點是,必須爬蓮花峰。
他們倆的觀點是,不在意一個蓮花峰,核心是玩透黃山。
戶外人追求的是一個里程長,景點多。
軌跡圖是裝逼專用。
於是,我就依這個為理由,決定分道,我直奔蓮花峰,他們去西海大峽谷,我們建有三人小群,我的意思是,若是我登頂順利,我就坐小火車去谷底跟你們匯合,若是我登頂不順利,我就不下去了,直接在光明頂等你們。
成交。
主要是,從迎客鬆開始,就沒有大坡了,基本是個平面。
捲毛大哥也能跟上了。
我別當燈泡了。
我直奔蓮花峰,路上遇到工作人員我就問,排隊要多久?
基本全是勸退模式。
說是六七個小時。
有些時候,運氣很重要,蓮花峰這個位置排隊太長導致下游也堵了,從而強制對蓮花峰進行限流,不允許上了,有點類似交警指揮交通,先封閉一側,放行另一側,我就利用這個契機找準機會鑽了過去。
走了一會,也要排隊。
但是,時間不長,半小時不到,我就登頂了。
急忙下撤,去追他們。
西海大峽谷也堵了,我問他們走到哪時,他們說堵在一個通道里。
然後我急忙去追。

我很擅長插隊,因為我揹包上有個巨響的鈴鐺,我都是一邊走一邊喊,十萬火急,借過,借過……

堵車的地方,不是老人就是孩子,他們會提前避讓我。
所以,沒到底,我就追上他們倆了。
捲毛大哥下的很累。
下山比上山累,尤其是他還不會跑步下山,更累。
武功山我為什麼沒有完賽?

因為前一天,我爬了衡山31公里,下山時全是挪下來的,導致小腿肌肉抽筋般的疼痛,次日接著爬武功山,爬沒有問題,下就下不來了。

後來,我不斷的研究、改進自己的下山技術。
跟著影片學,現實中拜師。
我學會了越野跑式下山。
我現在下山全是跑。
林薇薇總是自稱輕鬆拉爆我,實際上很難,上山,她爬不過我,下山,她過去能秒殺我,現在也拉不開我。

她跟我講,董老師,你千萬別回青島參加戶外俱樂部了,因為你這水平肯定第一梯隊,會吸引無數少婦,我會生氣的……

戶外人很難忍受等待。
莒縣大姐內心深處也有些不耐煩,但是她表現的卻是很有愛,安慰捲毛大哥,不用著急,跟捲毛大哥說,到山底後,實在不行就坐小火車。

已經下午3點多了。

才走了不到十公里。

30公里根本沒有可能。
捲毛大哥反覆勸我們先走,意思是他坐小火車,山頂見。
莒縣大姐同意了。
於是,我們又次分開了,我跟莒縣大姐徒步走。
保安不讓。
理由是,這個時間你們爬上去?不要命了?

那條路沒有補給,沒有救援點,四五點就黑天了,你們不可能爬出去的,累計爬升小1000米,等於又爬一個黃山。

莒縣大姐執意。
我跟在她後面。
我以為小火車這個位置就是谷底了。
結果還不是。

我們從這個位置又下降了接近200米才到谷底。

到了海拔700米左右。

光明頂海拔1800多米,我們需要一口氣爬升1100米,這個難度相當於從泰山的紅門一口氣幹到玉皇頂。

關鍵是,我們一天沒吃飯。
莒縣大姐走的飛快,一句話不說,彷彿一肚子氣。
咱也不知道氣什麼。

爬升300米左右,她就被我落在了身後,而且越落越遠,這是一條古線,臺階破損很嚴重,又很小,又沒有護欄,傾角也大,平時很少有遊客走這裡,據說過去沒有小火車時有遊客會走,自從有了小火車,都坐小火車了。

我覺得一起,不能扔下。

我發現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因為我覺得黃山是一條很成熟的旅遊線路,到處都是補給點,我沒有帶太多的水上山,只帶了4瓶,而前面已經喝掉了3瓶半。

我只有半瓶水了。
我想問問她,有沒有多餘的水?
的確不該問。
戶外人有三不借,不借睡袋,不借光,不借水。
因為,這都是保命的。

但是,我們不是一個TEAM嘛。

我是想問問,有沒有多餘的?給我一點點,因為只靠這半瓶水,我爬不上去,還有七八百米呢?
爬山出汗有多變態呢?
我的帽簷上,一直都跟下雨時的屋簷一般,一滴接著一滴。
我一問,她竟然連半瓶都沒有了。
那咋辦?
我就把這半瓶水一分為二。
給了她半半瓶。
她不要,說不渴。
我堅持給她。
也許,這個小行為使她很感動,因為她是很職業的戶外人,知道借水意味著什麼,提醒我,慢爬,讓自己心率降下來,讓自己出汗降下來,這樣我們倆才能登頂。
我提了另外一個方案,要不,咱朝下走,跑下去,然後坐小火車上去。
她不同意,意思是既然是徒步,就堅持到底。
好吧。
我不是怕人掛了嘛。
我們倆,走一截,就坐下一休息。

保持心率在140以下。

出汗的確少了。

坐著休息時會聊天,說聽林薇薇經常談起我,問我結婚沒?在沂水做什麼工作……

我一一回答。
莒縣大姐正經聊天時,給人的感覺像個市長。
就那範。
很職業,很氣質。
甚至有司法系統的感覺,彷彿是在做筆錄。
所以,她問什麼,我都是如實回答。
聯想起林薇薇跟我八卦的莒縣大姐,說她是官太太,只是可能已經名存實亡,被替代了,只是沒有官宣而言。

我覺得,那從側面說明,她應該是名校畢業,有份非常好的工作,否則不可能有如此的“高就”,另外一點,我一直以為她跟我年齡差不多,結果一聊,我們倆竟然都是屬豬的,她是71年的。

這麼老了?
沒看出來。
身材很好。

只是讓人沒有慾望,因為她彎腰時,我看她穿的是那種老式的大三角褲衩,這是60後70後普遍很喜歡的內衣款式,讓人瞬間沒了性慾。

尤其是曬在外面時。

彷彿是個床單……

我們爬到一半時,捲毛大哥給莒縣大姐打電話,說他到光明頂了。
大姐接電話的語氣,似乎印證了我的預判。
他們絕對不是新朋友。
也不是一般的朋友。
彷彿是夫妻。
我在想,若是讓捲毛大哥買上水,送過來找我們,不是可以節約時間嗎?
因為我們只有到光明頂才能買上水。
但是,我不敢提議。
在慢爬過程中,我們聊了很多,她大學讀的是南京森林警察,畢業時跟著同學去了太原,然後就定居那邊了。

離光明頂還有300米海拔差時,她的水已經徹底喝完了,她比我疲憊的厲害,喘的厲害,所以需要定期喝一小小口,我一直都還保留著一口。

我說,這點,我給你吧。
她說,我不要。
我塞她揹包上了,她就收下了。
這期間,下來了幾個老外,我社恐,我當時想讓她主動問一下有沒有水,畢竟老外是下撤,他們消耗的少。
她拒絕了。
可能是戶外人的信條吧,不借水。
硬熬到了光明頂。
我一口氣先幹了兩瓶水,然後又拿了一瓶冰鎮可樂和旺仔牛奶,又去買了個漢堡,先補充一下再說。
沒管他們?
是捲毛大哥給她買了吃的。

戶外人,就是如此,哪怕是彼此熟悉,也是各自顧各自的,一般全部都是AA,我寫過最奇葩的是我3塊錢買了一包紙,一個隊友給了我1塊錢,抽走了三分之一。

在武功山上時,大家喝啤酒都是我買的單。
林薇薇背後就喊我大傻逼。
說我屬於二愣子。
大家不會感恩,只會覺得遇到了個大傻逼。

他們全是AA。

我也喜歡AA,但是山東人骨子裡,接受不了AA。

所以,我一看捲毛給莒縣大姐買了吃的喝的,我反而很開心,我可以自己吃自己的了,不用管他們了。
下撤呢,有點早。
不下撤呢,又沒有景點可逛了。
我再次提議,你們倆應該到蓮花峰上看看,下午排隊的少,因為大家預判五六個小時,那麼肯定下不了山,反而不會有那麼多人排隊。
他們接受了我的建議,決定去看看。
結果,還沒到,就被分流出來了,天氣不好,要打雷。
幾個日本人要合影。
問我可以不?
我說,可以。
他們特意要求,一定要拍上光明頂上的大圓球。
他們幾個,有比心的,有伸出雙臂的。

我幫著拍了N張。

他們幾個感謝了我一番,使我想起在我們在日本時,喊日本高中生一起合影,她們是那麼的熱情,那麼的奔放,自然大方。
我跟莒縣大姐說,那是日本幾個友人。
大姐接著情緒就不對勁了:日本人你也幫?
我說,幫著拍個照而已。
她說,也許是間諜呢?故意拍上氣象站。
我覺得,可能是她的職業習慣。

但是,後面的話,使我覺得又不像,因為這個話題,延伸到了一個話題,就是錢都讓壞人賺去了,你看馬雲,賺了錢,自己跑日本去居住了,把中國的錢捲到日本去了,還有王石……

我點頭表示贊同。
也不敢發表自己的看法。
只是在心裡想,最初聽林薇薇說你的八卦,我還心疼不已,莒縣也算我半個老鄉,好不容易出個大嫂,咋被擠下去了?
但是,倘若你是這個思維模式和邏輯?
別說被休了。
若是老公不休你,我都覺得他沒水平。
我們準備下山,走另外一個門,當時我提議過,可以考慮走西門,西門是一條很美的線,我曾經走過。
她決定按照原計劃走。
走後山。

但是,PASS掉了兩處小景點,因為天色漸晚。

若是再晚了,就沒有擺渡車了。
下山時,路慢慢看不清了,陰森森的,我們三人儘量保持一致,我就很八卦的問了一個問題,你們交往多久了?
不是那個交往。
就是認識的意思。
才知道,他們是學佛的朋友。
她喊他師兄。
說起他們的師傅,倆人都表現的很虔誠,很神聖。
說師傅是學誠派的。
自稱學誠被誣告後,師傅就遠走他鄉了。
我問,是異國他鄉?
捲毛說,是的。
我問,師傅的修行如何?
他說,非常深,但是這也是弊端,太深了,自然就會有稜角,容易被盯上。
我問,學誠是被誣告的嗎?
他說,你看一點,告他的訴狀是北大學生畢業論文的款式,你見過舉報信用論文體嗎?這是精心策劃的。
給我講了不少所謂的內幕,說有人暗示過學誠,意思是要學會急流勇退,那麼就會在佛學領域成為一個宗師,如五祖、六祖,甚至有可能成為地藏王菩薩這一級,地藏王菩薩也是人變的,新羅國王子。
我只好奇一點,那他到底有沒有搞女人?
他們倆都認為,沒搞。
學誠的修行決定了,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凡人的錯誤。

使我想起了我哥參加的P2P,老大被抓了,上了電視,我的意思是你被騙了,我哥是怎麼解釋的?那都是演戲,透過電視給全國人民演戲看的……

手銬子都戴上了,還演戲?
我以為只有我哥這麼認為,他群裡的那些投資人,普遍這麼認為。
都覺得是演戲給人看。
前腳抓了,後腳就放了,走走流程。
若是說倆人是學佛的師兄師妹,那麼我就推翻了前面的判斷,倆人應該感情很純粹,只是情同手足而已。
親密無間,但是無情無色。

下山時,聊到了商務車,捲毛大哥開的是比亞迪新出的商務,騰勢d9,強烈給我安利,說比埃爾法強多了,要支援國貨。

我半開玩笑的說,選什麼汽車就代表把自己的命交給誰,汽車是一個需要沉澱的工業製造品,這方面我更願意相信世界品牌。
捲毛大哥給我科普,電動汽車已經全方面碾壓油車了。
油車代表著落後。
但是,對我而言,我覺得就憑一點我也不會選電車的,存在自燃的機率,攤上就是百分百,油車至少沒這方面的隱患,混動我都不選,別說純電了。
壓根不考慮。
北上廣深電車比例為什麼高?
牌照的緣故。
你放開藍牌以及免購置稅試試?

別說電動汽車了,我玩的電摩我都從來不在屋裡充電……

莒縣大姐說準備買問界。
支援國貨。
他們倆都是華為手機。
問我有沒有換過華為手機?
我說,前兩年買過一個,用了幾天不習慣。
她說,你用蘋果手機,對於美國而言,就是裸奔。
我說,我又沒有隱私。
她說,那不行,若是他們掌握了我們上億的資料呢?這就是國家安全,用華為就沒有這方面的擔心。
我說,我還是以方便為主,沒考慮太多。
她說,還是要注意一些。
我覺得這個話題若是認真聊,我們能撕逼,於是我急忙岔開了這個話題,問了一句,學佛是為了解決什麼問題?
捲毛大哥問我:你有沒有想過你百年之後?
我問,就是死後?
他說,對。
我說,沒考慮。
他說,學佛就是把後面這一片空白,補齊,讓你知道,人死之後,會發生什麼,以及你現在的做法能對未來改變什麼?
我問,也就是說,能跳出輪迴?
他說,是的。
我問,若是我不學呢?
他說,那就是要參與輪迴,有可能繼續當人,也有可能成為騾子或馬,你在路上遇到的蚊子、蒼蠅、小狗、小貓,你知道他們上輩子是什麼嗎?
我問,學佛就是為了這個?
他說,是的。
我問,那您什麼時候出家?
他說,我不知道,佛祖自有安排。

我問,那您如何看待很多和尚吊兒郎當,甚至看A片?

他說,這可不能亂說。

我說,我掛單過寺院,我們這邊是徒步者,隔壁是師傅,他們吹牛逼到凌晨,聲音很大,還一口一個他媽了個逼,至於說看A片以及找姑娘,也不是我杜撰的,寫《雙手合十》的作家走過400多家寺院,我採訪過他,他跟我說的。

他說,出家人能剃度,你能嗎?你若是不能,就不能隨意評判人家的修行,也許人家是濟公呢?
我說,也有道理。

徒步五臺山時,接觸過不少在寺院裡做義工的年輕人,所謂的年輕人就是50歲以下的女性,這麼說吧,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婚姻LOSER。

婚姻不出問題,她們不會走入佛門。
住集體宿舍,一日三餐素食。

我覺得莒縣大姐可能也有這個因素……

這倆人,我都要離的遠遠的,因為他們價值觀非黑即白,標準的二極體,我可惹不起,而且我堅信,我們會因為日本或愛不愛國的問題撕逼,而且撕的很疼。
下山後,大姐有系統內的朋友來招呼。
也要喊我一起去。
我說,我去廬山等你們。
這就是她所在單位的優勢,走到哪都是一家,都能安排的妥妥的。
我不想去廬山了。
想回家了,我不願意跟二極體在一起。
他們倆學佛呢,又吃肉又喝酒,晚上九點多,大姐從群裡新增我為好友,接著發語音請求給我,問我走了沒?若是沒走,一起唱歌,他們有二場。
我說,我走了。
她說,你這就是見外了。
感覺喝了不少,舌頭都不直了。

我知道,她不滿意,因為對於一個戶外人而言,說出去爬山就是立了一個FLAG,應該曬個很牛逼的資料才行,她的資料應該也就是十四五公里,沒有我的資料震撼,我是走了22公里,爬升2000,下降2000,用時不到9小時。

晚上11點多了,又給我發語音。

當時我剛到廬山腳下,剛住下,準備點外賣吃飯。
她舌頭更不直了。
說了幾件事。
一是很感謝我的水。
二是我的確如林薇薇所言,很自信,很穩健的一個人,她說出發時問過林薇薇,意思是你帶的那個男人體能如何,能跟上不?林薇薇說,他是一個從來不會給團隊帶來麻煩的人,很自覺,很自律。

三是她詐我,用了一個很粗俗的字,操,問我是不是C過林薇薇。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你這太反差了吧?
然後她哈哈一笑,說,這你騙不過姐姐,姐姐是幹什麼的?
我說沒有。
否認了。
然後她開始教育我。
越教育越不對勁,有些訓斥,後來有些憤怒。
我在想,她可能內心深處每一個婚外出軌的男人,因為她就是被這樣一個男人給拋棄了,所以她訓的不是我,彷彿是她的男人。
問我對得起孩子嗎?對得起老婆嗎?對得起父母嗎?
一連串的對不起。
我覺得,她是喝酒喝劈叉了。
我很正經的跟她說,姐,沒有您想的那麼複雜,就是爬恆山認識了,什麼故事都沒有,您又不是不瞭解山東男人,怕老婆,一切以家庭為重。
她依然在喋喋不休。

有趣的是……

次日,她竟然問我,小董,昨晚我給你打過電話?
(依然是手機打的,輸入法不習慣,錯別字有點多,湊合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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