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被保護得太好,都快忘了暴力是一切的基礎!

【中國人總是被他們之中,最勇敢的人,保護得很好。——《論中國》基辛格】
自從去年持續寫東西以來,隨著跟各類網友的交流,讓我更直觀地見識到了人類的多樣性。
也更深刻地理解了《道德經》裡那句: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人們能感覺到美好事物的存在,那是因為有不好的東西形成對比。)
這一年多下來,我更加平和了,也理解了傻子、公彘、漢奸走狗也有存在的意義。
但有一件事始終讓我覺得挺繃不住的大概這十幾年,國內治安太好了。中國很大一部分人,似乎失去了對危險的感知和應對能力,甚至也快忘了人和國家生存的基礎保障是暴力。
1.傻狍子一樣的中國人,在過於安全的環境內生活了十幾年,似乎失去了面對危險的警惕性和應對能力。

2.社會制度和社會形態的影響下,中國人習慣讓組織來保護自己的安全,一旦遭遇侵害,也習慣性認為組織是自身安全的第一負責方。
3.中國安全穩定的社會環境,催生出兩類人:社會巨嬰型和認知低下型。他們誤以為自己生活的環境就是世界環境,他們看不到暴力是保障他們安穩生活的基礎。
4.魏徵跟李世民說:“久安之民驕佚,驕佚則難教。”承平太久了,太多人意識不到:生存並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Part.1
我有個高中同學,大學在美國讀的,畢業後常年遊走歐美,最近兩年回國不出去了。他跟我說:剛到歐美的中國人,在歐美人眼裡就像東北的傻子。
狍子是一種什麼樣的動物呢?
東北有句話叫:棒打狍子,瓢舀魚。
東北冬天太冷,河流結了厚厚一層冰,魚被封在冰下的水裡,不但食物少,而且又冷又缺氧。這個時候的魚特別活躍,隨便拿個瓢就能舀上來十幾斤重的大魚。
至於狍子呢,沒啥警惕性,好奇心還重,不管人在幹啥,都要上前去瞅瞅。人要是打狍子一棒,狍子吃痛跑了,過一會還要跑回來看看:誒?你打了我,你怎麼不追我呀?我回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打我。來回幾次,狍子就被打死了,進了人的肚子······
在歐美,街頭聚眾往往不是在飛葉子(吸大麻),就是在商討零元購之類見不得人的事。當地人見到這種情況,都是繞著走,可不敢上去湊熱鬧。
中國人就不一樣了:一堆人聚在那幹啥呢?我也要去瞅瞅,湊個熱鬧。
遇上飛葉子的可能還好點,也就是吸嗨了順手分你一點,拉上你一起飛;遇上商討違法活動的,搞不好就是一頓拳腳相加了。
還有,聽到“啪啪”之類的聲音,中國人是四處張望,看誰在放鞭炮;外國人第一反應是槍聲,立馬蹲下或者趴下找掩體。
去年,NBA球星哈登中國行,哈登聽到禮炮的響聲,下意識地以為是槍聲,立刻條件反射式地準備雙手抱頭蹲下。
國內很多人變成如今傻狍子一樣的存在,一是跟這十幾年的治安大幅好轉有關,我一個關係特別好的東北大哥說,20年前東北都還有好多搶劫的,有的地方甚至一條街上幾波等著搶劫的人。現在不一樣了,隨便乾點啥就餓不死凍不死,沒啥特別的事,犯不著幹違法犯罪的事。
二是跟中國的社會制度和形態有關。
Part.2
中國和歐美的社會制度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就拿警察來說。
美國的最高法院給警察下的定義是:警方與公民之間不存在任何具體的法律義務。只有犯罪行為發生後,警方才會對罪犯進行追責,因為罪犯這時破壞了法律。
簡單舉個例子,比如你在美國街頭被幾個大老黑一頓胖揍,某個巡邏的警察看到了。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幾個大老黑,那他就可以看著你被打,你被打死他也沒責任。他只需要通知警局,事後和同事一起把打人的大老黑捉拿歸案即可。
這樣的事情在中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如果一個警察看著一個無辜的人被群毆致死,而無動於衷,光社會輿論就會讓這個警察社死。中國的警察是有保護中國公民的義務的。
中美巨大的社會制度差異來源於不同的社會形態。
美國人強調自由,因為“自由”讓早期的美國人更容易生存。殺印第安人是自由,搶印第安人的土地也是自由,在西部當牛仔當劫匪,還是自由。當然,要是在自由的過程中,不小心被印第安人殺死了,那也是你的自由,沒人會管你。
總之美國早期就是你幹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能發家致富就行,什麼違法犯罪,什麼道德倫理,都是不存在的,沒人在乎那些虛的東西。
甚至到現代,美國法律的“寬容度”還是非常大的,只要你有錢,很多罪都不是事,可以輕易脫罪。
美國這種“自由”傳導到現在的一種表現就是:每個人要對自身負責,你被別人侵害了,你自己是第一負責人,因為你沒有顧及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中國不同,中國自古以來強調的是組織度。
中國古代面臨的最大生存危機是異族入侵。《公羊傳·僖公四年》就記載過:“南夷與北狄交,中國不絕若線。”(南邊和北邊的蠻夷同時進犯周朝,差點把周朝從中攔腰截斷,華夏民族危機到像立馬要斷掉的細線。)
Part.3
本來呢,大家生活在一個安全的環境裡,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現代中國,並不像古代中國那樣,享受組織保護的同時需要讓渡許多自由。
比如古代的戶籍制度,沒有當地衙門批文,你是不能隨便走出自己所在城市的;你也不可以躺平,你必須勞動;甚至某些時期為了恢復人口,你到了年齡不結婚也是有罪且要罰款的;更不用說一些徭役了。
以上種種對自由的限制都沒有了,但是你還是可以享受組織的保護。
讓我繃不住的是,這種安全平和穩定守序的生活環境,產生了兩種人:一種屬於社會巨嬰型別,明明是個弱不禁風的人,遇到事情喜歡跟牛高馬大的男性對線,一點不考慮自己的人身安全;另一種屬於認知低下型別,他們居然覺得國際社會也像我們國內的生活環境一樣,不需要自己保護自己,有組織會保護自己的安全。
這兩種人其實都有同一個特點:他們在安全環境裡呆太久了,已經不記得,暴力是保障人類生存的基礎。
社會巨嬰類看不到自身與他人的暴力值對比,潛意識裡認為無論如何有警察這種暴力機關在保護自己,所以肆無忌憚地跟暴力值明顯高於自己的人,瘋狂對線,甚至口出狂言。
巨嬰類的人,大部分時候都沒事,因為對方通常不願意因一點小事就攤上個違法犯罪的名頭。這類人也就在中國能活下來,他們得感謝中國政府,感謝人民警察,感謝政府對打架鬥毆的零容忍。
當然,也有運氣不好的,前兩年廣州有個寶馬車主,也不知道咋的辱罵小區保安,結果被保安一怒之下捅死了。畢竟在警察趕到之前,你還是得先保證自己活下來。
說到底,自己始終應該是自身安全的第一負責人,保證自身安全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巨嬰類的人最可惡點就是,經常把自己和身邊的人帶進危險之中。激怒一個暴力值很高的人,那你的命就不取決於自己了,而取決於別人忍不忍得住。
認知低下類的人,以為自己生活的環境,就是整個世界的樣子。他們把自己的生活環境套到國際社會上,以為國際社會也是像國內的生活環境一樣和諧。似乎沒有暴力的保障,國家也能過得很好。
這類人的代表,就是武俠小說大師金庸。金庸曾經在報紙上,發表對中國造原子彈的時評:《要褲子不要核子》。
當時陳毅說了句“即是當了褲子也要造出原子彈”。金庸聽說後寫了如下時評:
【一位負責首長居然說到“即使中國人民全部無褲,也要自擁核子武器”,這句話在我們聽來實在是不勝憤慨。一個政府把軍事力量放在第一位,將人民的生活放在第二位。老實說,那絕不是好政府。
······製造原子彈,不知是什麼用處?能去轟炸美國嗎?能去轟炸蘇聯嗎?
······再努力十年,也決計及不上英國在攻打蘇伊士運河時的核子成就,請問幾枚秀珍原子彈有何用處?】
金庸不知道的是,有了原子彈,才有褲子穿!
東北解放前,曾有個著名的村子叫:光腚屯。由於受到帝國主義的常年殖民盤剝,村子裡的人窮到,一戶家庭幾口人,只有一條褲子,誰出門誰穿褲子!
沒有先進的武器,沒有暴力的保障,是真的會被掠奪到沒有褲子穿的!
以金庸為代表的認知低下型別,總喜歡在自己完全不瞭解的領域,發表想當然的不值一駁的愚蠢言論。
發展軍事力量和改善人民生活是相輔相成的事情,根本不分主次。為什麼這麼說呢?

軍人只有在無後顧之憂的情況下,才能不怕死並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古往今來,優秀的軍隊,待遇從來不會差。
哪怕就是我們認為很窮的紅軍,其軍餉也是國民黨軍的三倍,且無剋扣,並且分田分地。主戰部隊成員如果沒有勞動力耕種田地,蘇區政府出錢僱人耕種,收成歸個人。
如果不發展經濟並改善人民的生活,那麼哪來的錢去養一支強大的軍隊?當年蘇區的經濟實際上比國統區要健康得多。
如果沒有一支強大的武裝力量,那麼發展出來的經濟成果怎麼保護?清朝的例子不就在眼前嗎?開發礦山的收入,洋人分大頭,清政府分小頭,沒錢顧及百姓,百姓不就反了嗎?
金庸不懂暴力是一切的基礎。
認知低下型別的人,其實危害很大,金庸一篇《要褲子不要核子》,帶偏對國際政治不瞭解的人?
現在歐美那些亂象,不就是這類人瞎嚷嚷帶節奏,弄出來的麼···
Part.4
最後講個歷史事件。
唐朝初期,李世民問群眾該怎麼治理百姓。李世民認為剛剛經歷完大亂世,百姓為了生存好勇鬥狠,恐怕不好治理。(上之初即位也,嘗與群臣語及教化,上曰:“今承大亂之後,恐斯民未易化也。”)
魏徵表示不是這樣的,反而是在太平盛世裡生活久了的百姓最難治理,他們覺得和平穩定的生活是理所當然得事情,於是他們對社會有更高的要求,一點不如意就覺得社會和國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這類百姓的治理難度最大。
經歷過戰亂的百姓,知道和平穩定的生活來之不易,想想在戰亂中死去的人,自己現在能安穩活著,已經是一種幸福。這類百姓不需要怎麼治理,他們會自己安心過日子。(魏徵對曰;“不然。久安之民驕佚,驕佚則難教,經亂之民愁苦,愁苦則易化。譬猶飢者易為食,渴者易為飲也。”)
封德彝反對魏徵的觀點,表示魏徵是書生之言。之後就是封德彝和魏徵的一番辯論,最後李世民聽從了魏徵的建議。
不知道大家看這段歷史,有沒有覺得有點眼熟?魏徵的觀點不就是漢初蕭何的無為而治麼?
只有經歷過戰亂的人,才對和平安穩的生活充滿嚮往。也只有經歷過戰亂的人,才知道暴力是一個國家建立的基礎。
所以,任何一個王朝初期,百姓都是最好治理的。百姓知道和平生活的來之不易,大家都鉚足了勁好好生活過日子,要把死去親友們的那一份也一起活夠。
但如今,國家需要面對是“久安之民”,怎麼讓“久安之民”意識到:生存並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是當下國家需要思考的問題。
END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