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多巴胺》:為什麼人們總會出現對立的觀念?

文 | 有書君 · 主播 | 安東尼

親愛的書友們,大家好,我是安東尼。
今天,我們繼續來共讀《貪婪的多巴胺》。
在前面的內容中,我們主要探討了多巴胺和當下分子對個人的影響。
那麼,當我們將視角提升到社會層面,這對“歡喜冤家”又會引發怎樣的故事呢?
或許只是生理結構不同
在社會中,政治是最容易引發爭議的領域之一。
不同的政治立場和觀點往往會引發強烈的對立情緒,甚至導致激烈的爭吵。
當這種對立上升到國家層面時,可能會引發嚴重的衝突,甚至爆發戰爭。
無論是上世紀持續數十年的“美蘇冷戰”,還是當前美國兩黨之間的相互攻訐,都是政治立場不同引發嚴重後果的鮮活例子。
普通人所遇到的政治立場問題可能不會如此嚴重,但仍然可能因為對某個歷史事件或政治人物的看法不同而爭吵不休。
持不同觀點的人往往認為自己的立場是絕對正確的,而對方的立場是有問題的,甚至是大錯特錯的。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本書的作者利伯曼從神經科學的角度,為我們提出了全新的解釋,他指出:政治立場的不同可能僅僅是因為我們的生理結構不同。
根據相關醫學統計,利伯曼發現社會大眾可以簡單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多巴胺較為活躍的人,一類是當下分子主導的人。
而前者傾向於自由主義,後者則傾向於保守主義。
那麼,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究竟有什麼不同?
為什麼身體激素水平的變化能夠影響一個人的政治傾向呢?
相信大家對此存在著很多疑問。
彆著急,讓我們接著來往下看。
政治立場和化學物質的聯絡
所謂自由主義,又叫作進步主義,它的支持者通常傾向於變革與創新。
他們憧憬未來會更加美好,懷揣理想主義情懷,有時甚至帶有烏托邦式的幻想,認為透過“技術+政策”的完美結合,可以解決諸如貧窮、愚昧、戰爭等社會根本問題。
顯然,自由主義者的特徵與多巴胺的作用高度契合。
多巴胺使人對現狀不滿,對未來充滿期待。
所以,自由主義就像一支永遠向前的箭,不斷追求新的目標。
相比之下,保守主義者則是“守舊派”。
他們更注重維護從過去遺留下來的寶貴傳統,對變革持懷疑態度。
即使變革看似無害甚至有益,他們也會謹慎對待。
保守主義者認為,過度的理想主義不僅難以實現,反而可能導致精英階層統治公共和個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保守主義與當下分子的特性密切相關。
當下分子使人安於現狀,認為務實的態度才能讓生活變得更美好。
因此,相對於自由主義的“向前箭頭”,保守主義更像一個穩定的圓,強調維持現狀和傳統。
除了這些總體特徵之外,還有許多更為直接的現象能夠證明政治態度與多巴胺、當下分子有關。
比如,兩個政治派別的支持者特徵也反映了這一點。
以初創企業的創始人為例,這個群體通常多巴胺高度活躍。
調查顯示,美國約有80%的初創企業創始人都持有自由主義觀點,遠高於普通選民的自由主義支援率。
多巴胺與自由主義之間的關聯在娛樂業也有所體現。
好萊塢作為美國創造力的聖地,也是多巴胺氾濫的地方。
自然地,自由主義觀點在好萊塢佔據主導地位。
學術界同樣如此。
學者們投身於非物質、抽象的思想世界,這裡是多巴胺的殿堂。
他們的政治立場也明顯傾向於自由主義。
各有道理的主張
那麼,由此我們可以看出,人們之所以會有不同的立場,實際上是多巴胺和當下分子在深刻地影響著我們對世界的觀察和理解。
對此,在更廣的公共事務層面,也能很好地證明這一點。
比如,拿幫助窮人這件事情來說,自由主義者和保守主義者的觀點存在著明顯差異。
多巴胺主導的自由主義者較少感情用事,同時,他們更善於處理抽象的、整體的群體概念,較少同情處於困境中的個體。
因此,自由主義者主張透過立法來幫助窮人。
相比之下,保守主義者通常更為慷慨善良,富有同理心。
他們更傾向於透過慈善捐贈的方式幫助窮人。
這種傾向與收入無關,無論是窮人、富人還是中產階級的保守主義者,都比對應階層的自由主義者更願意付出。
那麼這兩種方式,哪一種方式的效果更好呢?
其實各有優點。
從支援力度來看,自由主義的政策更為有效。
透過政策引導,政府用於消除貧困的資金遠遠超過慈善捐贈的數額。
然而,慈善捐贈的價值也不容低估。
慈善比法律更靈活,能夠更好地關注真實個體的獨特需求,而不是抽象定義的群體。
慈善機構或個人更瞭解所幫助的人,不僅能提供個性化的幫助,還能給予情感支援。
對於處於困境中的人來說,這種尊重和關心往往更為重要。
那從這個例子也可以看出,自由主義者和保守主義者只是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但出發點都是好的。
如果人們能夠綜合兩種做法,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除了這些明顯的社會現象能夠證明一個人的立場會受到多巴胺和當下分子的影響之外,社會學家還透過一些巧妙的設計,更為直接地證明了這一點。
立場很容易改變
自由主義者更關注未來的利益,而保守主義者則更害怕改變帶來的威脅。
雙方都認為自己的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和權衡後的合理結論。
然而,實際上,只需一些簡單的方法,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政治立場。
比如,由於當下分子對於應對危險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當我們感受到危險時,身體會迅速分泌去甲腎上腺素這一當下分子。
所以,無論是哪種政治傾向的人,在遇到危險或者威脅時都會變得更加保守。
比如,如果媒體經常報道恐怖襲擊事件,往往就會提高保守黨候選人的支援率。
研究表明,即使是很小的威脅,小到我們甚至沒有意識到它們的存在,也會讓人們更傾向於保守主義。
比如,在填寫政治立場調查表時,僅僅在桌上放置一瓶防止細菌感染的免洗洗手液,都會讓被調查者的保守程度上升。
同樣,藥物也會影響一個人的政治立場。
在一個實驗中,實驗員給受試者服用能促進當下分子血清素產生的藥物,結果發現受試者的行為更傾向於保守派。
不僅自由主義者可以轉變為保守主義者,透過一定方式,保守主義者也可以轉化為自由主義者。
在另一項實驗中,實驗員讓保守主義者想象自己擁有不受傷的超能力,隨後進行政治立場測試,結果發現他們變得更傾向於自由主義。
這是因為,想象本身就是一種多巴胺性質的活動。
透過想象力啟用多巴胺系統,可以引導人們的政治立場更偏向自由主義。
電影也常常被用來進行政治引導。
好萊塢經常利用電影故事讓人們與角色建立情感聯絡,從而增加人們對膚色、種族等問題的接受度。
究竟誰在加劇對立
那麼,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發現所謂的“立場之爭”並不一定是一種對抗性的活動。
缺乏理解使得雙方往往將對方視為“敵人”,但實際上,自由主義者和保守主義者都有各自的優點。
研究顯示,自由主義者的平均智商更高,他們喜歡探索新奇事物,對單調事物的容忍度較低,然而,他們也更容易衝動、喜歡冒險、情感不夠專一、容易興奮、性格急躁,甚至可能揮霍無度。
相比之下,保守主義者情感更為專一,他們更有可能建立長期和諧的夫妻關係。
他們情緒平和,性格可靠、沉穩、傳統,雖然可能不那麼才華橫溢,但通常更快樂。
不管是自由主義者,還是保守主義者這都沒有問題,他們都有可愛的一面,也有缺點的一面。
他們都是健康、正常的社會一份子。
當然,自由主義者和保守主義者之間的對立並不僅僅是缺乏溝通和理解。
一些因素還在加劇這種對抗和撕裂。
首先是競選策略的影響。
社會學家發現,恐懼是最有效的競選工具之一,因為它能讓選民更加積極且持久的參與。
因此,競選者傾向於將對方候選人描繪成危險人物,這種做法無疑加劇了選民之間的對立。
其次是“娛樂至死”的現象。
一篇短小而膚淺的文章總是比一篇長文更容易吸引眼球,因為短文能帶來多巴胺的快速釋放,更容易抓住我們的注意力。
為了在競爭中脫穎而出,很多媒體的內容變得越來越短、越來越淺顯,導致溝通交流日益表面化。
最後是政客的問題。
作者在調查中發現,幾乎所有參與政治的人都富含多巴胺,否則他們很難當選。
這使得政府的政策總是傾向於自由主義的,導致保守主義的主張經常得不到重視,即使保守主義政黨上臺也一樣,因為不做些什麼,政客們便無法獲得支援。
其實,實現團結和諧的根本障礙在於自由主義者與保守主義者的大腦運作方式存在差異。
這種差異不僅體現在政治立場上,也貫穿於生活中的各種觀點爭論。
當我們意識到這一點時,就不會再那麼排斥對方的觀點。
與其固守己見,不如在瞭解了這背後的原理之後,靜下心來,認真傾聽並思考對方的立場。
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打破隔閡,發現一片新的天地。
好,本節的內容我們就先講到這。
下一節我們要講的主題是“多巴胺的結局:進步還是毀滅”。
讓我們下節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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