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底線思維
本週,印巴兩國關係因為在克什米爾地區的一起恐怖襲擊事件而迅速緊張,兩國武裝力量劍拔弩張,令南亞次大陸的局勢突然陷入了不確定中。與此同時,臺灣海軍最大作戰艦艇之一的“馬公”艦本週在港內遭遇火災,儘管臺灣海軍努力淡化此次事故的影響,但一連串事件仍表明臺軍在巨大戰備壓力下日益困窘的局面。
驟然升級的印巴局勢
4月22日,印控克什米爾地區發生了一起駭人的恐怖襲擊,武裝分子在當地熱門旅遊景點帕哈爾加姆鎮發起槍擊,造成至少26人死亡,其中25人是印度人,1人是尼泊爾人。現場報道顯示,襲擊者們似乎是針對性地對非穆斯林的男性下手,並且刻意放過了一些受害人的女性親屬。
隨後,名為“抵抗陣線”(TRF)的組織在Telegram發表宣告,聲稱對此次襲擊負責。這一組織長期在印控克什米爾地區活動,反對印度取消當地的部分自治,但印度官方一直聲稱“抵抗陣線”就是巴基斯坦武裝組織“虔誠軍”(Lashkar-e-Taiba)的一個分支或一個幌子。
僅僅過了一天後的23日,印度就宣佈這是一起巴基斯坦支援的“跨境恐怖主義”,並針對巴基斯坦展開了一系列針對性的制裁行動,包括關閉兩國邊境口岸、暫停對巴基斯坦的河流供水、降低外交關係並驅逐外交官、撤銷向巴基斯坦人發放簽證並要求巴基斯坦人限期離境等。24日,巴基斯坦也針對性做出回應,宣佈驅逐印度外交官、暫停向印度公民發放簽證,並對印度航空公司關閉邊境和領空。
這樣的緊張氣氛很快便以某種熱戰的形式爆發:4月25日,印巴在克什米爾方向的哨所沿實際控制線發生交火。與此同時,兩國更大規模的武裝力量處於默默集結的狀態,進一步證實了外界的擔憂。
在社交媒體上,有人傳出了巴基斯坦軍隊向印巴邊境輸送坦克的影片,4月25日,印度陸軍參謀長德維韋迪將軍訪問印控查謨和克什米爾地區。一名高階軍官稱,印度保留對巴基斯坦進行有限懲罰性打擊的幾種軍事選擇。
而在4月23日,外界透過衛星照片發現印度海軍唯一可用航母“維克蘭特”號正在加爾瓦爾港外海航行;1971年正是印度海軍上一艘“維克蘭特”號航母率領的航母編隊對東巴基斯坦的海上空襲,是促成東巴基斯坦抵抗瓦解的重要因素。印度社交媒體上關於“維克蘭特”號已經與在阿拉伯海試射導彈的“蘇拉特”號驅逐艦會和,即將兵臨卡拉奇外海,威懾乃至打擊巴基斯坦核心地帶的期待同樣言之鑿鑿。
巴基斯坦方面,24日至25日,巴軍艦和潛艇進行水面和水下實彈演習。巴基斯坦首次向船隻發出“航行區域”警告,要求船隻遠離其阿拉伯海專屬經濟區內的指定座標。巴基斯坦還在開展空中警示機飛行演習。考慮到2019年印控克什米爾普爾瓦馬地區遭遇襲擊後,印度在指責巴基斯坦需對此負責的同時率先對巴方進行空襲,並演變為兩國空軍的互相空襲和大規模空戰,導致2架印度空軍戰機被擊落,1名飛行員被俘。外界也認為印度空軍還會作為打擊的“急先鋒”。

不過情緒渲染到這個地步了,印度軍隊能做的事情有多少呢?
4月25日,印度空軍的推特賬號釋出了一條推文,結果卻與當下的印巴關係無關,而是對印度空軍在中央邦的一次疏忽表示道歉。此前印度空軍在飛行訓練中,將一個可能是機載副油箱的裝置從空中拋棄,砸到了中央邦希沃布里地區一處民宅,造成地面財產損失。儘管中央邦的位置與可能的印度對巴基斯坦軍事打擊基本無關,但這一事件仍很快成為網際網路上巴基斯坦使用者們嘲諷印度空軍“出師未捷炸老鄉”的素材來源。
如果這次印巴關係緊張局勢進一步升級,印度軍隊最終選擇進一步提升反應級別,出動空軍以外的作戰力量對巴基斯坦進行全面軍事攻擊,上演類似《國家意志》裡那樣的全面戰爭,則印度軍隊本世紀初提出並長期努力的“冷啟動”戰略會得到一次真正實踐的機會。
所謂“冷啟動”戰略,是印度面對本國軍隊應對世紀之交一系列軍事行動不利的情況下提出的一系列理論要求。1999年的卡吉爾衝突中,印度軍隊雖然最後獲得了勝利,但在作戰過程中,印度政府與印軍圍繞誰來主導戰略決策、印度陸軍與空軍圍繞誰來主導作戰指揮發生了一系列爭執,最終陸軍和空軍也是各打各的狀態。2001年新德里議會大廈襲擊事件後,印度軍隊發動帕拉克拉姆行動,試圖在印巴邊境部署大規模軍事力量,併發起大規模軍事行動以摧毀在巴境內的恐怖組織基地,結果印軍主力部隊用了一個月才抵達前線,而此時兩國矛盾已得到外交解決,印軍總體上無功而返。
作為應對,“冷啟動”本質上就是要求印度提升本國軍隊的靈活性和快速反應能力。基於這一理念進行改組的印度軍隊的建軍目標就是像以色列軍隊一樣發動一場“閃電戰”。它要求印軍一線的陸軍部隊要在72-96個小時內攻入巴基斯坦境內,並推進到距離邊界50公里以上的地帶,並要求空軍和海軍為陸軍的地面行動提供空中支援……
從純粹的軍事角度來看,由於此次兩國危機起源自一次相對突然的恐怖襲擊,如果印度軍隊是蓄謀已久,則大規模軍事行動眼下應該全面展開,但如今兩軍仍停留在邊界線上的哨所交火,那麼最有可能的後續劇情仍是大規模兵力集結後的對峙,以及可能發生的小規模空中作戰行動。

但是,印度方面確實似乎正有意利用這次恐襲所引發的不安與憤怒,試圖對其進行某種特殊指向的引導。一方面,在恐怖襲擊後,印度媒體從各個方面對受害者家屬在恐怖襲擊中的經歷進行細緻報道,強調恐怖分子針對非穆斯林男子身份的特定性屠殺。另一方面,包括在英國的印度僑民在內的許多印度人被動員起來,前往倫敦的巴基斯坦高階專員公署外進行抗議遊行,拓展這種情緒的感染範圍;此外,對於在襲擊中遇害身亡的印度陸軍軍人哈維爾達爾·J·阿里·謝赫,印方動用專機將其遺體運回加爾各答,並在其家鄉西孟加拉邦舉行莊嚴的葬禮。
這一系列活動都會讓印度國內的情緒進一步發酵膨脹,而當這些情緒達到一定閾值時,印度可能會藉助它們,在軍事上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悶燒馬公”與“沉默海鯤”
4月23日,正當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慶祝一年一度的海軍成立紀念日時,停泊於蘇澳港內的臺軍紀德級驅逐艦“馬公”艦被目擊冒出黃色濃煙,現場有消防車處置情況。該艦“起火悶燒"的訊息也不脛而走,成為當天大陸軍迷“喜聞樂見”而臺灣軍迷憂心忡忡的新聞之一。
當晚,臺海軍艦隊指揮部證實,當天下午馬公艦執行廠級維修通風間燒焊工程,下午2時左右巡查人員發現儲物間冒煙,立即部署應處並且排煙,人員無損傷。艦指部已組織人員釐清肇因及物品損壞狀況。因為軍艦並未出現肉眼可見的重大損失,人員也沒有傷亡,這一事件在臺灣島內迅速“小事化無”,不僅沒有媒體後續跟進,反而有所謂的“學者”稱讚臺軍“反應措施非常迅速”、“不應過分追究”。

從現場的事故狀態來看,“馬公”艦遭遇的情況作為廠修維護中的水面艦船確屬“不應該但可控”。儘管冒出濃煙而不見明火的燜燒在船舶火災中往往意味著艦內部已經達到了不低的溫度,但在艦內引燃一些容易發煙的易燃材料在外部看來也會有類似的效果。考慮到“馬公”艦從發現起火到被撲滅的時間不長,出現在碼頭上的消防車數量不多,也沒有大量投入其他消防人力和裝備進行撲火,該艦的火災規模應該不大,基本屬於“能修”的狀態。加上“馬公”艦目前正處於廠修狀態,只要事故沒有導致不可替換的備件損壞,相應的修理工作確實不會過於影響該艦的後續使用。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事故沒有導致不可替換的備件損壞”。
回溯到21世紀初臺灣採購紀德級時,該級艦並非臺軍在接收/租借/採購美軍二手艦艇時最為理想的所謂“熱艦交接”模式,即軍艦在一直處於使用的狀態下交付臺軍,而是於1998-1999年相繼退役封存後,到2003-2005年才相繼啟封。
數年的封存讓這些艦上上下下都需要全面整修,許多退役時尚能正常工作的裝置也在紀念封存後徹底失效需要更換。所幸當時正處於退役高峰期的“斯普魯恩斯”級驅逐艦與紀德級有頗多相似,因此臺軍得以從這些船上拆卸各類可用裝置用於紀德級的啟封與功能恢復。
但眼下,作為臺灣海軍目前噸位最大、戰鬥力也最強的絕對主力艦,4艘紀德級導彈驅逐艦卻處於喜憂參半的狀態。從積極的一面看,由於這4艘主力燃氣輪機船噸位大、動力強、艦員編制多、使用成本高,臺灣海軍一直對其視若珍寶,長期有著所謂“只跑戰備任務,不跑訓練任務”的傳說,只有演習和戰備任務才會出港;至於海軍日常的巡邏和運補作業一概掛出“免戰牌”,在相當長時間裡活動並不積極,因此4艘艦在臺灣海軍艦隊老艦中屬於剩餘機械壽命較多的。這次的馬公艦即便遭遇事故,也不至於一蹶不振。
但從消極的角度看,畢竟4艘紀德級從1981-1982年加入美軍服役算起,都超過了40年艦齡,其定位和配置由於最早是伊朗巴列維王朝定製艦而獨樹一幟,艦上的許多備件一方面早已停產,屬於“消失性商源”,另一方面與紀德級配置相似的“斯普魯恩斯”級驅逐艦早已全部退役且被徹底處理。殘存的“提康德羅加”級導彈巡洋艦雖然也與紀德級淵源匪淺,但由於美國海軍自身還有9艘該級艦處於現役,為了自身的備件充足,也不大會在巡洋艦的零備件上向臺軍鬆口,因此如果這次不大不小的火災事故真的導致艦上一些裝置損壞且需要更換,那麼如何從美國獲取它們將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雖然臺軍將事故位置輕描淡寫為“儲物間”,但在寸土寸金的軍艦甲板上,事故帶來的問題牽一髮而動全身。此次馬公艦發生事故的濃煙是從艦舯後部直升機機庫與飛行甲板交界處下方的甲板室裡冒出,這一位置上方就是包括為直升機加油布置的加油站和燃料儲存裝置,後方則是海上進行舷側補給時接收燃油、淡水等液貨物資的補給站。所謂的儲物間即便本身只是存放一些備品的倉庫,其周圍的各種線纜、管路受損也會影響軍艦的正常運作。
當然,臺軍可以利用馬公艦的廠修週期將這些維修工作一起打包,透過混淆正常維護和維修讓外界模糊該艦的實際損失情況。但對臺灣海軍而言,其最為重要的大型戰艦上的過火事故,顯然不是塗塗刷刷就能糊弄過去的。
由於兩岸形勢在近兩年來的迅速升溫,這幾年裡,即使是隻跑戰備任務的紀德級也開始頻繁出動,作為臺灣海軍的門面對解放軍更大的水面艦艇進行跟蹤、監視與對峙。此次事故的主角馬公艦在去年“聯合利劍2024A”期間和更早的2022年,都曾經作為臺軍的重要應對兵力跟蹤解放軍的水面艦艇。高強度的海上活動和作戰對抗對於這些已經服役40年的老艦而言肯定不是什麼輕鬆的工作,而在返港維修中遭遇火災,則多少反映出眼下被迫用老艦持續高強度執行的臺灣海軍在裝備和人員執行上顯露出的疲態。

對臺軍而言,如果說人員短缺還能透過擴大軍隊招募規模,納入更多義務役水兵的方式在量上加以折衝,海軍裝備的更新換代則陷入了近乎無解的狀態裡。臺軍從上世紀80年代末開始到本世紀初的二代兵力建設的核心,是透過許可證建造、採購新艦、租借/購買老艦等形式獲得的26艘大中型水面艦艇。如今這些艦在創下越來越多的服役時長記錄時,臺灣海軍並沒有任何籌措到對等裝備進行替換的能力,甚至由於這些艦有至少一半是以低於市場價的老艦價格獲得,臺軍現在連湊夠相應規模的換裝艦艇預算都不一定能做到。
當然,放棄大中型艦艇、致力於搞小軍艦甚至無人自殺艇,在預算規模、技術難度上都具備一些可行性,但對臺軍來說,這意味著將徹底放棄和大陸軍事力量至少在紙面上不相上下的面子,也徹底放棄所謂戰時“維護臺灣海上生命線”的可能性。
無論是強調海軍地位的臺灣海軍,還是做夢吃著火鍋唱著歌就把臺灣給“獨立”的第三代民進黨頭目,這都是不能接受的。也正因此,類似“潛艦國造”這樣的專案就被蔡英文和賴清德當局捧成了某種臺灣軍事產業的樣板房。而面對自己先前放言“四月海測”的承諾還剩半周就要破產時,臺防務部門也只能靠著“壞訊息不公佈就沒有壞訊息”的姿態,在媒體面前把牛吹到最後一刻。
朝鮮最先建成了“武庫艦”
就在本週軍評即將釋出之時,朝鮮舉行了該國規模空前的5000噸級驅逐艦下水儀式。朝鮮領導人金正恩出席儀式,並將這艘戰艦以朝鮮勞動黨和朝鮮人民軍重要領導人崔賢的名字命名。
朝鮮作為一個經濟基礎有限、造船工業和軍事工業只能有選擇性發展的國家,對海軍的軍事需求有限,長期以來在海軍建設上的投入也相對不多。5000噸級驅逐艦對朝鮮來說,幾乎已經是某種戰略裝備。在這樣的認知下,這艘自2024年底開始露面的戰艦的配置和設計,在其全面公開的一刻,就處於一種看上去離譜卻又十分符合朝鮮對一艘“國家軍艦”的定位和認知。


早在該艦建造畫面曝光之時,外界就對該艦要配備朝鮮第一種垂髮系統充滿了好奇;畢竟當代先進海軍中,能像中國臺灣海軍那樣造艦買艦幾十艘還一個垂髮單元都沒有的幾乎不存在。
朝鮮作為一個希望在海軍建設上也趕上先進的國家,對於垂髮的追求毫不奇怪。加上朝鮮過去在各類導彈武器上的研製積累,以及與俄羅斯等國的技術交流,能夠自行生產一款垂髮也不存在難以克服的困難。但當“崔賢”艦下水的照片公開時,外界仍“大跌眼鏡”——這艘號稱排水量5000噸的驅逐艦上配備了74個單元的垂直髮射系統,且朝鮮向外界展示的不只是朝鮮第一款垂髮,而是四款大小不同的垂直髮射系統。這74個單元的分佈在艦艏B炮位、艦舯後部和艦艉看似直升機機庫的三個安裝位置中,全部採用向舷外傾斜一定角度的標準冷發射設計,包括32個小型垂髮、12箇中型垂髮,20(12+8)個大型垂髮和10個超大型垂髮。
除了垂髮系統外,該艦還配備了一門隱身設計的76毫米主炮,2門朝鮮自制的氣冷6管30毫米轉管近防炮[AK(230+400)],一座俄製“栗樹M”彈炮合一近防導彈系統,4座4聯裝輕型反艦導彈發射系統,2座雙聯533毫米魚雷發射管,加上在艦舯部一處應該配備傾斜式導彈發射裝置的發射臺和艦艉的直升機起降平臺。該艦的武器密度不僅是武裝到牙齒這麼簡單,其豐富程度甚至堪稱是一款小型的“武庫艦”。
根據金正恩在該艦下水儀式上的講話,該艦在裝備上具備防空、反艦、反潛、反彈道導彈等能力,還配備了超音速戰略巡航導彈、戰術彈道導彈等攻擊手段。而下水儀式現場的一處兵器陳列場地上,相關導彈也都向參加儀式的人員開放,儘管幾張照片上的導彈因為人員遮擋都看不到全貌,但對於我們初步判斷導彈型別和對應的發射系統應該有所幫助。

“崔賢”艦上最大的垂髮無疑對應著戰術彈道導彈,從現場照片看,該彈應該是某種與“火星11”系列同族的艦地彈道導彈;大垂髮應該對應所謂的超音速戰略巡航導彈,與現場展示的一款比朝鮮“箭矢”巡航導彈更粗壯的導彈應該可以形成對應,儘管該彈的空氣動力構型似乎很難達成有價值的超音速,但如果能按當年鷹擊-83級別的“超音速”來衡量,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箭矢”巡航導彈和“海鷹”反艦導彈此前已經在其他的朝鮮艦艇上裝備過,其傾斜式發射裝置應該就在艦中部煙囪前的隱蔽式發射艙內;至於其備彈數量,很可能是根據不同的需要攜帶總計8枚導彈的配置。
至於防空導彈和反潛武器則有些玄學:現場照片中有兩款黑色的陌生導彈,且其輪廓被人群遮擋,只能看出一款導彈前部直徑較小,中間有彈翼,尾部有格柵尾翼且整體細長,可能是一款火箭助飛魚雷,使用艦上的中型垂髮系統。此外,還另一枚黑色導彈只見彈體中部,幾乎無法判斷其配置,只能是按照排除法來推測其是一款防空導彈,使用艦上最小的垂髮系統。儘管“崔賢”艦上還配備了四面相控陣雷達系統,但考慮到該艦防空武器所佔規模比重較小,當代獲取相控陣雷達的難度又低了很多,其防空系統的能力和價值反而不宜高估。
作為某種程度上傾全國之力建造的戰艦,與其說朝鮮海軍對其有什麼明確的任務需求,不如說“崔賢”是展現當代朝鮮海軍技術的展示艦,其最重要的目的是讓外界將朝鮮海軍與世界先進海軍至少劃上約等號。也正因如此,我們不難在該艦上看到一系列向先進海軍致敬的行為——酷似主流“神盾艦”的外形設計,同時參考中美歐多國的武器佈局,乃至艦艏巨大的“51”舷號和“驅逐艦”的定位稱呼,都在試圖將該艦與諸如DDG-51所代表的先進軍艦搭建聯絡。無怪乎揚基戲稱該艦為“高麗·伯克”,也許這就是朝鮮建造該艦的初衷之一。
至於一艘艦上四種不同垂髮的設計,當代人已經不大想得起用“基洛夫”級時期蘇聯海軍的垂髮系統來描述了,畢竟另一個建造一型大艦後放上好幾款垂髮的國家就在三八線以南,在建設海軍的目的和意義上,朝鮮半島兩兄弟在這一刻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至於“崔賢”和“正祖大王”在服役後的表現如何,就要交給歷史去進一步檢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