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歌》就是胡拍,完全是編劇一廂情願的臆想。
大概是想給近年來的考公考編熱降降溫,但情節編排得脫離實際,荒誕不經。
一箇中直部委的普通公務員,清水衙門,月薪八千,可能生活很清苦,沒房沒車,辦不成事,但絕無可能被一個企業老闆像西門慶欺負武大郎那樣羞辱。
這一幕根本不可能發生,因為沒有哪個老闆敢嘗試,想惹麻煩。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哪怕一個清水衙門無權無勢的公務員,好歹也是公務員,有編制,穿官衣,公家人有起碼的社會體面。
官官相衛,官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張網路,一套系統,一個平臺。打狗還得看主人,你不知道一個小科員的背後有什麼背景和關係,你不知道一個清水衙門可能從什麼角度就卡你一下。
官,擁有的是合法傷害權。富人吃香喝辣,最惜命,最膽小,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所以富人怕官人,公司怕衙門。
西門慶敢出軌潘金蓮,是因為他不在乎武大郎戴綠帽,但對做縣衙都頭的武二郎,還是心存顧忌的。被踢成重傷的武大郎為什麼非死不可?就是他好死不死地對媳婦嘟囔了一句:“我的兄弟武二,你須得知他性格,倘或早晚歸來,他肯幹休?你若肯可憐我,早早服侍我好了,他歸來時,我都不提。你若不肯覷我時,待他歸來,卻和你們說話。”西門慶聞訊之後才知道闖了大禍,原來武大有背景,很慌張,不過王婆卻很淡定,下毒計把大郎滅口,就是防止武松回來知情後問罪。
要知道,西門慶還不是普通的民營企業家,而是紅頂商人,他岳父是軍官,家族勢力強大,後來又成了宰相蔡京的乾兒子,正千戶提刑官。
只有紅頂商人才有膽開罪紅頂子,如果真是特權階層的權貴資本,也不會像劇中那樣當街扭打,太Low,官大一級壓死人,往往一個電話就解決問題了。衙內看上你老婆,林沖敢不寫休書嗎?

司法部高官盧恩光在落馬後的自述裡說,他90年代就是鄉鎮企業家、億萬富豪,但縣裡隨便來一個小科員都得上坐,他一個大老闆坐下座奉陪。於是下定決心,棄商從政。
不是段子,有個公務員跟企業家在飯桌上開玩笑,你再豪華的大樓也沒用,我哪怕是三塊石頭壘個門,那也叫衙門,在古代你進來就得磕頭。
《堅如磐石》裡一個官太太告誡當地首富四個字:士農工商。
不信你問問馬雲?
何況只是為一個拜金女,現實中的老闆更不可能為撩個女下屬就跟她的體制內丈夫大打出手,給個二奶名分就謝天謝地了,絕大部分就是一次性消費。
我月薪三千,我離婚帶娃,我打胎絕經,然後霸道總裁愛上我。這也是剩女們的臆想,異想天開的豪門夢。
說女主靠能力俘獲了霸總的芳心,胡扯淡,沒看出女主有啥不可替代的技能。再說,在金融圈,能力與努力在資源和背景面前,不值一文。
唯一靠譜的就是男主和女主離婚。為什麼必然離婚?
因為慾望與資源不匹配。女人是慕強的,人類天性中被嵌入了慕強機制,即對強者的崇拜和迷戀,這是DNA決定的,尤其是雌性。
在幾百萬年的進化過程中,雌性動物一定選擇最有生存優勢的雄性配對,以讓自己的後代遺傳下來優質基因,從而取得生存競爭的優勢。
即便很多動物是沒有固定的家庭組織的,雄性並不負責撫養雌性和幼雛,雌性也是挑選最強壯的雄性交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後代延續。
例如雄孔雀擁有美麗的長尾巴,其實功能上是個累贅,妨害個體生存,達爾文曾經困惑於這種進化現象。《自私的基因》這本書裡有答案,雄孔雀的尾巴是孔雀這個基因組的外在表現形式之一,優質強健的基因能使一隻有一條又大又漂亮尾巴(雖然會嚴重降低生存機率)的孔雀能生存至繁殖年齡。之所以在進化中保留這種性徵,就是為了配偶時吸引雌性的注意,碩大而無用的孔雀屏表明自己擁有健康而強大的基因,看吧,我很強!
至於人類這種更社會化的哺乳動物,雄性不僅要交配,留下基因,還需要負責善後,覓食養家,照顧雌性和幼雛。雌性必然本能地選擇強者,因此,人類文明與動物世界並無不同,雌性一定是慕強的,強壯的雄性領袖天然地就能佔有很多雌性。
基因已經進化了幾百萬年,不要跟基因對抗。

人類社會,有的年輕漂亮女性,寧肯給富豪當第N房姨太太,也不會嫁給一個純情的窮屌絲,這就是基因的慕強機制在發揮作用。
看看西門慶的幾房老婆,從李瓶兒到潘金蓮,為什麼都心甘情願跟著他,還有社會上一些有夫之婦,也一個個死心塌地。
李瓶兒拋棄蔣竹山,潘金蓮毒殺武大郎,而她們卻情願做妾,對西門慶千般溫柔,逆來順受。
赤裸裸的人性!
這樣,我們就能理解現狀,為什麼大城市裡“三高”女性結構性過剩?
因為人類慕強的心理機制和文化塑造,女性往往傾向於上嫁,下嫁是比較罕見的,男方hold不住,女方寧願獨身,也不將就。而大城市裡的“三高”女性,比她們更上層的男性數量非常稀缺,大部分已經名草有主,極少會上演“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成人童話。
如果謝美藍將就了一個沈磊那樣的男人,就得想開,降低慾望,降低預期,否則就是《凡人歌》劇中的結局,不過真實世界裡只有剩女,沒有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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