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歲詠梅童年經歷首曝光:住馬場、當丁克、不贍養老人,她跟自己和解了

作者:好房君
來源:裝個好房子(ID:ihaofangzi)
《十三邀》最新一期節目,請來了詠梅。
大熒幕上,她是出走婚姻的中年女性,是《小歡喜》裡的溫柔母親。
而現實中,她花了半個世紀與負面情緒做抗爭。
聊到原生家庭,她微笑著,卻神色落寞。
“我好像是不被歡迎的。”
“媽媽不是不愛我,她是忽視我。”
“她說我是個敗興的孩子。”
她的故事,看哭了觀眾,也引發了強烈共鳴。
這時,人們才知道,她走過半生,揹負傷痛,從容的外表下,洶湧著黑沉沉的浪花。
難得的是,她找到了出口。
“我的故事寫在我的臉上”
人們習慣放大詠梅的“柔”,而早年的她,長著甜妹臉,內心卻很狂野。
攢了20萬買輛“小鋼炮”,在110國道上高速前進,甩開一眾老司機。
在俱樂部裡喝酒聽搖滾,扎堆的牛仔褲緊身衣姑娘中,她穿戴斯文,卻出挑得剛剛好。
“我的外形很傳統很柔美,但我的內心一定是最酷的,我的內心是很酷很酷的。”
這份酷,帶著一些灑脫,也帶著一些不安,還有故作鎮定的偽裝。
很少感受家庭溫暖的她,來自於一個“思想差異導致婚姻失敗”的典型家庭。
爸爸一表人才,熱愛文學和藝術,但身體差,誰都不願意嫁給她。
媽媽是奶奶的病人,活潑可愛,長得也討巧,但來自農村,小學未畢業。
強勢的奶奶包辦二人婚姻,年輕的夫婦結了親,卻在往後的日子裡,因為認知差異,爭吵不停。
這場婚姻,註定失敗。
父母離婚後,詠梅和哥哥隨母親生活。
但母親的心裡有一杆不平的秤,常年傾向兒子,以至於女兒成了陪襯。
詠梅想和母親親近,但母親沒有時間,或者說時間都給了兒子。
這種忽視充斥在生活的細枝末節,哥哥分到的蛋糕永遠是大塊,哥哥碗裡的雞蛋永遠是兩個。
而她,就像是不得不捎上的尾巴。
小時候,和母親吵架,年幼的她很無助。
她跑去奶奶家,卻被拖著傷腿來開門的爺爺冷臉關在門外。
再跑去父親家,隔著院子,聽到裡面杯盞交換,奏樂唱歌的聲音,她覺得落寞的自己與那份快樂格格不入。
於是,一個亟需家人溫暖的小孩,永遠被關在了那扇攏著的院門外。

長大後,她決心離開家,離開呼和浩特,考上北京的大學。
草原上長大的姑娘就是這樣,有力量,有韌性,很少屈服,也不摻雜虛假。
來到北京的她,很快適應了氣候,也憑藉出色的外形找到了兼職。
為卡拉OK拍宣傳照,一個週末能掙一兩千塊,她還拿著這筆錢給母親買了套呼市的房。
畢業後,她徹底離開北方,前往氣候溼潤的深圳。
繁華的城市,迷了她的眼,也讓她倍感孤獨。
在那她成為一名普通職員,朝九晚五,這樣的日子難熬。
機緣巧合下,她被介紹進了當時還就職於央視的許戈輝的工作室,成為一名業餘主持人。
那時的詠梅,是青澀的,茫然的,卻有著一張標準的“電影臉”。
於是,她又在許戈輝的推薦下,接下人生第一部戲。
不專業如她,甚至找不到鏡頭,更聽不懂行話。
但她帶著一點小執拗,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自信,很快摸清了路數。
“我就覺得我可以的。”
至此,那個被困在原生家庭裡的小姑娘,找到了人生的新航道。
她謹慎不安,卻習慣偽裝自己。
她熱烈盛放,卻渾身帶刺。
在馬場生活的七八年
這樣一朵熱烈盛放卻扎人的玫瑰,在1993年的5月,遇到了人生的新變化。
那是一輛北京開往成都的火車,短髮小夥欒樹和長髮姑娘詠梅,第一次遇見。
閒聊幾句得知,欒樹玩搖滾,自己有樂隊,名叫「黑豹」。
喜歡搖滾的她,高興地和欒樹互留傳呼機號碼。
沒過幾天,她就被邀請去試鏡,參與黑豹新歌《Don’t Break My Heart》的MV拍攝,留下經典回眸。
三年後,二人在黑豹演唱會上,再次相遇。
“像是有一道紅線,我感覺會跟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麼。”
後來,他們結婚了。
坐在吉普車上的詠梅,踩上座椅,把身子探出天窗外,舉著雙手大喊:
“我結婚了,我有老公了!”
“愛人如養花”這話聽起來挺俗,卻在詠梅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證。
她曾是一個把自我放得很大的人,生氣時殺傷力極強,也不喜歡任何帶毛的玩意。
直到遇到欒樹,他細細撫平詠梅身上的尖銳。
人生第一次,詠梅學會了「愛」這件事。
他們一起養動物,一起騎馬,一起去看好山好水。
並在1994年,於北京石景山區開了個馬場。
錢都投進了馬場,沒錢買房子,二人直接在馬場裡蓋了兩間屋子。
日子過的艱苦,冬天沒有暖氣,靠燒鍋爐取暖。
廁所被凍住了,就得少喝水,防止頻頻上廁所。
洗衣機用到一半水壓上不來,只好拖出來重新手洗。
因為年輕,因為相愛,因為不懼世俗,即使貧窮他們也樂在其中。
馬場的房子建在山坡上,推開門就能看到山下的一片桃樹林。
到了季節,兩人就爬過鐵絲網偷桃。
在春夏交替的季節裡,沿著山坡的泥路,盡情奔跑,翻滾。
日常欒樹負責餵馬,馴馬,打掃馬廄。
詠梅就窩在屋子裡,看書,看電影,聽音樂。
滾圈的朋友們來了,就坐在一塊,飲酒,聊天,唱歌,奏樂。
這日子一過,就是七八年。
詠梅說,那是她生命中最好的時光。
1998年,欒樹的馬場瀕臨倒閉。
之後,二人長居北京,租房度日。
第一次買房,詠梅看中了當時頗為蕭條的東四環某小區,打定主意,回家也不廢話,直接和欒樹說:
“小欒我們去看看,這地方我喜歡,我們買這個地方,我決定了。”
從買房到入住,欒樹總共去了三次,第一次是片空地,第二次坐上了未完工的電梯,第三次房子裝修完了。
這套位於11層的住宅,不大,但是二人生活得很滿足。
家中有朝陽的窗戶和四季不停的鮮花。
詠梅在家中劃出一個安靜的角落,供自己專注地做事情。
不拍戲的日子裡,她去上瑜伽課,還自學吉他。
她說,這是她自我救贖的一根繩。
天氣好的時候,她就帶上書,去大自然裡走走。
她說,這是她自我救贖的第二根繩。
沒有孩子的他們,養了一隻貓。
把對生命的熱愛,換一種方式灌溉。
如今的詠梅,已經褪去大部分的鋒芒,不像年輕時那麼激進。
她花了半生與原生家庭做抗爭,卻在時間沉澱中明白,不如放下執著,過好每一天。
這份歷經千帆的篤定,令她面對世事格外釋然,最出名的莫過於那句話:
“能不能不要修掉我的皺紋,那可是我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這張臉,就是對時間最真實的一種致敬。”
49歲當影后,剛剛好
2024年,是詠梅全面出圈的一年。
憑藉《出走的決心》大火,她也變得忙碌起來。
這種狀態在她幾十年的演藝生涯中,並不常見。
她出演的劇不多,大多是配角,但幾乎每個角色都令人難忘。
《中國式離婚》裡陳道明的同事兼鄰居;
《懸崖》裡張嘉譯的妻子;
還有《刺客聶隱娘》中聶隱孃的母親。
除了拍戲,詠梅鮮少在公眾場合露臉。
這份低調源自於2004年《中國式離婚》熱播,她收穫了第一波關注,卻為她帶來了理不清的煩惱。
成名與討好、誘惑同行,不擅長社交的她,在金錢和名利中晃盪。
回想那段日子,“就是一個巨大的亂”。
自那以後,她把手機設定了來電轉接,只用簡訊回覆工作,一年拍兩部戲,只接配角或客串。
這種半隱退的狀態,並沒有消去她對演戲的熱愛,相反,她一直等待著一個有力量的角色出現。
2019年,49歲的她憑藉《地久天長》拿下柏林影后,那也是她主演的第一部電影。
媒體形容她大器晚成,破繭成蝶,她卻有自己的不同定義。
“小的時候,父親教育我,什麼錢可以掙,什麼錢不可以掙,人不可以成為金錢的奴隸。
因此,在這個急於求成的年代,我堅定地相信,作為年輕演員的我的能力,對世界的體認無法匹配當時獲得的名氣與關注。
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心中要有自己可以歸屬的東西,不會被外界改變的東西,那個才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她不遺憾年少未成名,也不覺得影后的殊榮來得太晚。
因為年輕時的她,未必能接得住這份榮耀。
20出頭的年紀,她也曾介意自己的外表,兩腮是不是太腫?牙齒是不是不夠白?
也曾被名和利衝擊,對小角色嗤之以鼻。
身邊圍繞著有錢有權的追求者,對昂貴漂亮的衣服首飾充滿佔有慾。
但從小對自主權的把握,讓她不甘輕易向浮華低頭,她堅定地認為,可以打拼出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一眨眼,她已經過了50歲,愈發堅定和從容。
“我在等著那個屬於我的角色,我不急你也別急。”
在這個按下快進鍵的時代,詠梅的不急不緩,依然格格不入,卻如此難得。
《十三邀》節目最後,詠梅用溫柔的聲音,念著魯米的詩:
“做自己想做的事,
愛自己想愛的人,
走自己想走的路,
痛了就哭,喜了就笑。
累了就歇,好了就走……”
原生家庭有漏洞的詠梅,一邊被原生家庭構建,一邊直面痛苦,尋找自己的出路。
她早早意識到,誰都無法拯救她,只能靠自己。
她學著不迴避創傷,也不壓抑淚水,直至疏散身上的每一處鬱結。
最終,赤誠地做自己。
希望看到這篇文章的你,也能找到生命最好的樣子,彆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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