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彭勝玉
中國前外交部副部長傅瑩年前萬字長文論述新冠疫情後的中美關係,並提到哈佛大學的格雷厄姆·艾利森教授一直試圖論證中美之間是否存在“修昔底德陷阱”,最近他在把研究重心轉向為避免衝突提供解決之道,發起了一項名為“尋找應對中國挑戰的大戰略”的專項研究。傅瑩認為,中國的戰略界也需要行動起來,研究“應對美國挑戰的大戰略”。筆者非常贊成傅瑩的建議。因筆者近年也正在思考中美大國博弈百年之戰略,今天以此文簡單向外界闡述一些我對當前形勢及中美大國百年博弈的不同思考。
一、中美大國博弈當前形勢走向
關於中美大國競爭當前形勢,筆者在2020年5月12日英國金融時報發表的文字《全球疫情下世界政治經濟的十個走向》中提到如下幾大走向,今天看基本正在變為現實。
一是全球穩定的政治及經濟合作兩大基石可能被打破,新冠病毒大流行將永遠改變世界秩序。
二是疫情過後美國因為世界第一難保的危機意識,美國新政府可能極大幅度加大擠壓中國發展力度,戰略性反彈,美國打壓遏制中國的力度,綜合度和系統程度都將極大增加,中美之間的戰略競爭、意識形態競爭、發展模式競爭、地緣政治競爭等,將在新的全球形勢下加劇。《國家利益》雙月刊網站2020年2月14日發表佐利克的文章稱,今天的美國否認中國能夠在美國自己構建的體系中發揮建設性作用,否認中國能夠做出貢獻,否認中國能夠以增進美國利益的方式行事,甚至否認中國有這樣做的意願。
但這樣做的結果是,美國實際上是在刺激中國去建立一個與既有體系的規則完全不同的獨立的平行體系。
三是中美經貿及科技將加速“脫鉤”。經濟全球化可能大幅倒退,未來的全球化,或許是“一個世界、兩個市場”,產業鏈去中國化加劇。在當前疫情下,中美關係的性質進一步發生根本轉變。中美戰略競爭的核心原因一是中國的崛起速度太快,改變了二戰後美國和西方主導世界的格局,美國不再是唯一的制定國際規則的國家,他們當然不甘心。二是他們認為中國的體制和發展的模式挑戰了美國和西方的模式。三中國在全球供應鏈中攀升太快。可以歸為一句話,美國覺得中國強大得太快了,自己也在衰敗,現在不能再以正常的比好競爭來對付中國,不能只想著自己比中國好,而應該想方設法讓中國不好,才能解決當前中國追趕太快的挑戰。
四是拜登上臺後,美國正在深刻反思,凝聚全球聯盟。美國如果經過反思,重視傳統盟友,西方確實可能會抱團。疫情發生之後,美國上下進行反思和戰略調整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五是未來將取決於國際合作開展情況。但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現在無誠意領導國際合作。如同歷史上美國對其他挑戰者的打壓一樣,當中國的經濟總量超過其三分之二時,美國已經難以容忍中國經濟的持續高速增長。讓中國承受宏觀環境惡化的損失,其戰略優先順序已經超過領導國際合作所帶來的收益。
二、美國打壓遏制中國的根源與思路。
美國打壓遏制中國,不是因為中國想幹什麼,而是因為中國有能力幹什麼。美中矛盾的根源,壓根不是大國競爭。
針對美國對中國的遏制打壓,本人認為有以下幾方面的思路需要中國戰略屆重視及理清楚。
中國被打壓不是因為中國想成為老大的原因,根源是美國認為中國有巨大的成為老大的潛力。
美中矛盾的根源,壓根不是大國競爭。現在的美中,就是一個使勁讓你不好,一個見招拆招。
望你不好,阻你進步,是美國在各方面打壓中國的根本目的,是美中矛盾的根源。
競爭,是比誰更好。猶如賽跑,誰快誰好。而現在的一切,是美國這個領先的人在各種辦法要絆倒追趕著中國,不讓中國正常跑。美國的思維,現在不是想比中國跑得快,而是使壞要讓中國跑不好跑不成拿腳絆拿手推,就是想讓中國摔跟頭。
美國人,現在思考的壓根不是競爭,而是在各種辦法各個方面使壞,哪裡能拖中國,哪裡能讓中國不好,哪裡就是他們的行動方向。
拜登上臺後,看到很多專家學者探討中美加深互信,加強理解,大談互信和理解是解決中美矛盾的根本。筆者認為,這是完全錯誤的,完全理想化的。
我個人認為,中美互信問題根本不存在。中美彼此本質上現在是知根知底,誰都清楚對方的思路誰都清楚對方想幹什麼。信任與否根本不重要,也不存在互信這個問題。就是村裡老大明著暗著想遏制老二,互信不互信根本打消不了這個意圖。就是完全相信中國,美國也是要遏制這個可能取代自己的中國。所以歸根結底,信任是沒有什麼用的。
互信消除不了中國取代美國成為老大的潛力。互信就是解決了人家理解我們不想當老大的思路也不會改變美國的行為。可能一些人還是想透過解釋我們沒有想取代美國的意圖,讓美國減少打壓。美國人沒那麼傻。我們想什麼美國並不關心,我們有能力取代他,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總結成一句話:美國打壓遏制中國,不是因為中國想幹什麼,而是因為中國有能力幹什麼。
再次呼籲一句,我們的北大,社科院,現代院的專家,應減少思考如何減少美國打壓,把更多的精力聚焦如何應對美國遏制打壓。
我們現在想盡辦法給美國解釋中國想幹什麼,不想幹什麼,用處已經不大。減少這種更多做無用功的各種解釋,才是正途。人家不關心我們想什麼。我們自己不要把自己束縛。
另外還要提醒一點,現代院,社科院,北大,復旦大學很多專家都一直在喊中美戰略競爭,這是錯誤的。
中美的現狀就是美國各種辦法打壓中國,中國更多的是在見招拆招。中國沒有國家戰略行為的和美國在搞大國戰略競爭。接下來若干年中國也不應該和美國搞戰略競爭。
我們只有自身發展的戰略,沒有與美國大國競賽的戰略。我們面對美國打壓遏制中國,阻止中國進步,挖坑拖累中國,並不是國家間的大國戰略競爭。中國也不應該和美國開展諸如美蘇一樣的大國戰略競爭。我們維護好自身的合理發展的權利才是正道。
同時,中國的戰略屆的話語權,不能完全被國際關係屆的人士把控。搞國際關係,更是搞好和別人的關係,這個搞好關係的目的前提,就制約了國際戰略思考影響其立場和角度,就極其容易帶偏中國的國際戰略思考和理解。
我們中國國際戰略屆,要把中國國際關係屆,作為懂國外的人士,而不宜聽信其關於國際戰略的解釋和思考。國際戰略和國際關係,完全是兩個層面的內容。
提到的一些單位的專家領導可能會聽著不舒服,可以指出不對的地方,大家一起碰撞探討,真理越辯越明。
我們現在迫切需要扭轉國內戰略屆的不對的地方,讓大家統一思想,齊心協力,走在正確的方向上為國家謀良策。
同時中國戰略屆一定要樹立起一種學術風格:要敢於碰真,觸碰問題。不要怕得罪人,怕得罪人,就影響幹正確的事,就謀劃不出最好的中國國際戰略,就會極大的害了中國。中國戰略屆要嚴禁講官話套話場面話好聽話,要及時清除一味只說場面話空話套話官場話好聽話國際戰略研究學者。
中國一定要明白:美國打壓中國的核心思路理念將是如下兩點:
一是千方百計阻止中國進步;二是各種辦法和手段挖坑拖累中國。
一切的一切,就是要讓中國發展不好,阻你前進,這就遏制的核心之要。
對於阻止進步,我們可能只能更多地靠獨立自主、自力更生。
對於挖坑拖累,我們千萬不能隨其起舞,謹防掉入陷阱,要視情況合理晾著,不上鉤,不上當,才是應有之處理辦法。
人權,南海,香港,新疆等問題都是屬於挖坑拖累型的,中國千萬不要太過在乎,不要上他們挖坑拖累中國的當。
面對美國千方百計阻止中國進步,打擊中國產業,中國必須要行動堅決。要從保護產業保護能力的高度明確反擊。
該鬥爭的一定要鬥爭,要堅決反擊和制止美國與中國交惡的利益。必須讓美國對中國的惡行,一是收穫不到什麼利益,二是損失更大的利益。
三、修昔底德陷阱在核武器時代是不適用的,在核時代堅持修昔底德陷阱判斷是荒謬的。核武器讓世界更安全,人類不會愚蠢到冒地球毀滅風險來贏國家尊嚴。
“修昔底德陷阱”,是指一個新崛起的大國必然要挑戰現存大國,而現存大國也必然會回應這種威脅,這樣戰爭變得不可避免。此說法源自古希臘著名歷史學家修昔底德,他認為,當一個崛起的大國與既有的統治霸主競爭時,雙方面臨的危險多數以戰爭告終。
但筆者認為,這套理論,只適用於核武器未發明前的簡單兵器時代,使用冷兵器及後來出現的槍支坦克大炮飛機等常規武器的戰爭。戰爭發起者的最高風險意識也只會停留在死多少人層次,不足於威懾住他們的戰爭選擇慾望。但是今天,中美俄等核大國均擁有毀滅敵國甚至毀滅地球的核能力,核戰爭的風險將是國家的毀滅、人類的毀滅、地球的毀滅。懸崖邊上摘葡萄,都會懸崖勒馬。修昔底德陷阱在核武器時代是不適用的,核武器讓世界更安全,人類不會愚蠢到冒地球毀滅風險來贏國家尊嚴。這個世界,核武器讓中美大國將保持極大的選擇戰爭的清醒,並擁有極大的遏制戰爭衝動的動力。在核武器的威懾下,中美大國極大機率將是和平競爭下去的,偶爾的摩擦衝突也絕不會鬧到大打特打。
2020年美國防創新小組主任邁克爾·布朗、國防部長辦公廳主任埃裡克·丘寧及國防創新小組顧問帕夫尼特·辛格聯合發表題為《為中美“超級大國馬拉松”做準備》的報告(以下簡稱“報告”),系統分析了中美關係與冷戰期間美蘇關係的異同,全面闡述了美國技術競賽中的對策與不足,並提出應對大國競爭的四個優先事項。報告指出,中美之間的超級大國競賽將會持續幾代人,涉及經濟、政治、軍事、外交和意識形態等多個層面。筆者完全贊同這份報告關於中美之間的超級大國競賽將會持續幾代人的判斷。這份報告的持續幾代人競賽的判斷,在另一個側面也就是判定中美大國將是和平競爭,不會有戰爭告終的修昔底德陷阱發生在中美兩國身上。
四、中國和世界無需過多擔憂美國對中國的遏制。
中國和全世界無需太過憂慮中美競爭及遏制,雖然美國不是在以正常競爭來和中國比誰更好,而是在各種辦法使壞中國阻止中國的進步,但是國家這麼大,每個國家都這樣那樣的弱點,薄弱環節被競爭對手打壓,是極其正常的。也並不是中國在成為世界第一前才會有的,就是中國已經被國際公認成為世界第一,淪為世界第二的美國也會繼續遏制和中國競爭很久。
老大老二的排位在接下來幾十年甚至百年內都將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麼大國家肯定是各有厲害,世界第一的定義都是大家心裡的一個虛擬的感覺。天下蒼生世界老大的排名放在百年後也將是各有說法。互相的遏制和競爭,更是隨時在彼此提醒對方,你在哪有弱點,幫助你產生危機感,助你改進,助你前進。世界將是和平的,中美競爭將是極大有益於中國和美國更好更健康發展的。在中美相差不大的很長一段時間,世界老大老二分清與否並不重要,也分不清楚,沒有明確的定義,世界也定義不了,只能隨著大勢所趨時間流逝。故中國在崛起的過程中,面臨目前的所謂世界唯一超級大國的打壓,無需太過憂慮。沒有什麼比威脅更讓人頭腦清醒和冷靜。
有美國這個對手陪中國崛起和復興,其實是中國的萬幸。沒有任何人包括自己,能給你帶來敵人給你的寶貴的一切。若干年後,中國會感恩今天美國的遏制,感恩對手,因為他讓我們更強大,只有美國在不時地鞭策敲打提醒督促,中國才不斷的補足弱項變得更強大。
同時,中國的單一政黨國家治理體系,有這麼個美國天天踢兩腳,有時遠比老百姓天天去建議中國政府管用多了。封鎖有時是最好的產業進步推動力,美國對中國的遏制將極大推動中國薄弱產業的發展。中國需要這樣的對手,中國的政府也需要這樣經常敲敲自己的對手,所以有美國這樣的,也是非常好的事。
中美貿易戰,技術封鎖等各種打壓,將極大消除厲害了我的國等驕傲自滿情形,這種打壓給國家,也給政府潑的是一盆有益的涼水,是非常有利的,是能促進更快更深發展的。美國對中國的這種競爭和遏制,其最大的結果,將是全力推動中國走向崛起。
五、中美兩國本土經貿體量巨大,個別領域的產業脫鉤科技封鎖推動的是彼此更健全發展,撬不動國家大體。中國大幅降低美國在中國外交中的地位,對中國利大於弊。
中美兩國作為世界最大的國家經濟體,其實兩國因遏制措施造成的貿易往來的變數,佔整個國家的經濟總體量是非常非常低的。
2019年美國經濟完成的名義GDP為21.43萬億美元,約為全球四分之一。同期中國GDP達到了14.36萬億美元。資料顯示,2019年中國(指的是中國大陸)人口正式突破14億,而美國人口約為3.286億(全球排第三)。按照美國商務部普查局公佈的資料,2019年全年美國的對外貨物貿易總額為42139.98億美元。中國在全年貨物進出口總額315446億元。
中國對美國的出口貿易總額在2018年高峰期也就是5000億美元左右,一些領域的產業脫鉤科技封鎖經貿摩擦帶來的變化部分本來就是這可能的5000億美元中的很一小部分,更不用說這變化的部分在兩國GDP總量的比例就更微乎其微了。
筆者認為,目前美國鬧的這波脫鉤,本質是導向了中國高階產業鏈去美國化與美國低端涉安領域去中國化,這其實是有利於兩國產業鏈更加健全發展的舉措。但是其結局將是,助推中國高階產業鏈的崛起,影響美國高階產業的全球化更大市場規模發展。而美國能收穫到的也僅僅是一些曾經美國人不願意從事的產業迴歸而已,這些產業早已不是高階戰略產業,刺激的短期就業及經濟收益極大可能隨著隨後的企業收入及利潤體量下降甚至被市場淘汰而得不償失。
產業鏈去中國化的美國企業回遷,將加速美國企業被世界市場淘汰。全球化經濟發展幾十年,形成今天的世界產業鏈分工是企業根本性逐利的內在推動力鑄成,是成本、利潤、市場收入等企業經營利益最大化的體現。政治正確往往並不是經濟正確。之所以會選擇在中國,是因為中國的市場,中國的成本,能給企業帶來最佳的收入規模和利潤構成。逆市場化的政治原因迴流,將不可避免勞動成本高,離開市場,其結局將讓其加速被世界市場淘汰。美國企業離開中國反倒是降低美國競爭力影響力生產力的最佳辦法。
特朗普各種要求美國企業回遷,禁售美國產品給中國企業的種種行為,讓美國眾多跨國企業成為大國關係惡化的炮灰。“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中國”。離開中國市場,美國的企業不但是因此加速做小做亡,美國的影響力制裁力及經濟總量也將因此加速式微。一個大國,經濟影響力技術競爭力,主要是大型支柱企業帶動和支撐,如果波音、蘋果、高通、英特爾這樣的美國特大型企業走向衰落,將極大加速美國的衰退。
要清楚的是,美國2020年已經淪為中國外貿進出口總額排名第四的地區,中國與美國的經濟交往越來越不重要。針對科技的打壓,中國要明白一個道理,要區別“能滿足使用需求”及“在世界領先”,現在的百姓使用的科技,已經可以很好滿足百姓生活需求,不是世界最先進的,也是不會影響百姓生活的。軍事和製造領域的科技進步,我們很多的薄弱之處,並不是因為我們曾經努力研發沒有研發出來,而是很多領域我們之前能購買外國的,所以沒去沒去花大決心大努力去研發。假以時日,這些比原子彈氫彈航天研發要容易得多的領域都能一個個突破。
中國,不要太過追求和美國搞好關係。中國為什麼要太過追求和美國搞好關係?筆者認為,完全犯不著。既然中國已經犯不著太過追求和美國搞好關係,那麼就完全沒有必要太過在乎美中關係。
中國應認真考慮,降低,甚至大幅降低美國在中國外交中的地位,大幅降低中國聚焦美國的關注度。美國在世界,已經沒有那麼重要;美國,對中國已經沒有那麼重要。
一個把中國視為最大威脅的美國,一個把中國視為敵人的中國,中國完全沒有必要太在乎它,太看重它。和中國搞對抗的美國,中國應降低其在中國未來發展中的考慮重要性。
中國最大的軟肋,每年進口量超過石油的晶片,如今已經被美國徹底掐斷,中國晶片企業已被美國徹底逼到牆角。那麼美國對我們還有多少太大的價值呢?難道我們還盼著和他搞好關係為的是讓美國在晶片領域放開封殺?絕不可有這種想法。華為被全方位封殺後,日前,中芯國際被美國國防部列入中國涉軍企業名單。中芯國際被美國列入中國涉軍企業名單後,美國對中芯國際的封鎖進一步加碼。迄今,中國晶片企業已被美國徹底逼到了牆角,中國的晶片企業肯定將面臨一段難熬的日子。不過,既然沒有退路,只有透過抱團來應對美國推動的晶片圍剿。諸如晶片等各方面,中國最需要美國的地方,我們已經得不到,那麼美國就失去了我們太過在乎他太過重視他的價值和理由。
中美貿易也是如此。中美貿易的價值和晶片科技領域的價值是一樣的。特朗普對中國的貿易關稅夠高了吧。但是美國人沒有明白的一箇中國對美貿易的特點是,中國出口到美國的,沒有什麼領域是特別的大宗領域,出口到美國的,是各行各業,零零散散一點點堆積起來的貨物總量,而且基本都是民用生活領域。這種特點,就決定了,它是美國百姓必須的,但不是中國發展必須的。
美國商務部的最新資料也顯示,貿易戰對美國減少外貿逆差幾乎沒有作用。美國商務部當地時間12月4日公佈的資料顯示,美國10月貨物和服務貿易逆差增至631億美元。資料顯示,美國10月份出口環比增長2.2%至1820億美元,進口環比增長2.1%至2451億美元。出口增長主要因飛機發動機出口增長拉動,進口出現增長主要由於汽車零部件和家用電器進口的增長。今年前10個月,美國貨物和服務貿易逆差總計達5367億美元,較去年同期增長9.5%。今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美國服務貿易順差在10月降至183億美元,是自2012年8月以來的最低值。美國服務貿易出口下降20%,尤其在教育和旅行方面。據彭博社報道,10月赴美旅行遊客消費總額為40.7億美元,不足今年2月的三分之一。在貨物貿易方面,美國10月逆差增至814億美元。由此看來,美國以提高關稅來發動的貿易戰,對削減美國的貿易逆差並無實質性的幫助。同時,這一情況也說明了全球貿易和全球產業鏈的佈局有著深厚的基礎,並不容易改變。
美國在中國的發展進步中,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價值,中國不把美國太當回事,降低其在中國發展和中國外交中的地位,將讓中國發展更輕鬆更自信。一切的痛苦都是太過在乎。中國不太在乎美國,中國將減少極大極多的紛擾。
特朗普治下的美國,各種退群,退出世衛組織、退出《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PP)、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全球移民協議》、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伊核協議、《蘇聯和美國消除兩國中程和中短程導彈條約》(簡稱《中導條約》)、《巴黎氣候協定》等等。特朗普的口號是“讓美國再次偉大”。他的判斷是美國在海外捲入已經過度,也公開喊出不想當世界警察,讓美國承擔了過多的維持國際秩序的負擔。
拜登上臺後,又開始恢復進群,美國自身政策也在各種反覆,如果特朗普三年後繼續上臺,美國可能還會回到特朗普的老路上。
可能很多人認為這些年是中國非常好的提升國際影響力、世界領導力的大好時機。美國也是認為中國具有操縱全球機構的願望和能力的。
《為中美“超級大國馬拉松”做準備》的報告就認為,中國透過建立亞投行和新開發銀行等機構,並利用世界貿易組織、世界銀行等國際經濟機構,積極擴大其在現有國際組織中的影響力。此外,實施“中國標準2035”專案,以控制國際標準化組織、聯合國國際電信聯盟和國際電工委員會等全球標準制定機構。
我們來思考一個問題:我們做一切發展的最根本的追求是什麼?
我認為:是讓我們14億百姓生活幸福讓我們擁有5000年曆史的民族昌盛繁榮。如果我們更多地努力直接對內,其達到民富國強的直接性有效性可能比透過外向再服務內向來得更高效更高質。同時不過於追求外界的認可不過於重視世界影響力全球領導力,也能讓中國的發展更好更快。如果過於追求世界影響力,過於追求世界認可,不但可能不利於發展的實惠最實實在在地落在我們的人民,其次將更容易讓國家陷入無休止的世界競爭大國競爭。過於追求被世界認可,過於重視世界影響力和全球領導力,也是一種不自信的前進道路。中國的發展不應和別人比高低,只需比自己更進步。中美百年,征服對方征服世界最根本的途徑是對內求強……
更多聚焦自身前進,合理減少國際競爭,適度修正世界影響力和領導力的追求,可能將讓中國發展的道路更迎合14億百姓的內心向往,也將讓中國發展的方式更聚全球80億人民的友誼。
儘管美國已經力不從心,美國也不會退出國際政治舞臺。即使美國沒有能力領導世界了,西方國家能夠接受中國嗎?儘管這個世界並不是西方的,但不管人們喜歡與否,目前這個世界秩序是西方世界確立的,也一直為西方世界所主導。即使其他國家接受了中國的領導角色,但如果沒有西方世界的接受,中國也很難領導世界。至少從現在看來,西方世界並沒有任何意願接受中國的領導;相反,西方諸國時刻警惕中國是否會取得國際領導權。
美國總統換屆選舉前後至少得讓總統競選人投入超過一年的時間。而每屆任期只有4年,也就是說,沒有選戰的過程三年都不到,更不用說這三年不到的時間還在各種辦法為連任做各種安排和考慮及努力。故基本可以說,真正不用為競選操心完全無憂無慮管理國家的“純時間”兩年都難有。這麼短暫的“純時間”,對大國競爭的系統戰略謀劃、制定、出臺、組織、實施、執行、落地、跟蹤等一系列系統龐大的國家競爭工程是太過倉促與短暫的。
而且更要命的是,隨著總統的換屆,下臺,其大國競爭的系統戰略及龐大的國家競爭工程,很難得到繼續傳承貫徹延續執行。
一個總統有一個總統的思路,一個政黨有一個政黨的考慮,一屆人馬有一屆人馬的能力高低和關注重點。故大國競爭的國家戰略傳承及國家競爭工程推進很難得到系統的長時間的高定力的堅持貫徹。這,其實為超級大國競爭的另一方,提供了非常好的可以利用的對方體制弊端和不足。要以戰略高度最大程度最充分高效地利用美國兩黨制的定期大選的這一大國競爭體制弊端。
美國黨派間的競爭導致社會改革困難重重。任何一種變革都會導致利益的調整,從而加大了變革的難度。同時,在變革之初,必然會產生許多新的弊端,而這種弊端同樣會被反對黨所利用.導致變革的難度加大。各黨派間的競爭還會導致狹隘民族主義氾濫。
國家對外政策及國家戰略的連貫性受到極大制約。可以說:人的因素在影響國家決策,是美國這個國家的國家決策機制及國家體制的巨大失敗。美國沒有能設計出更好的國家機制,去有效避免個人因素摻雜在國家決策中。是美國國家體制直接造就了總統個人在做國家決策時可以更好照顧自身利益的“國家決策徇私真空地帶”。
中國要充分利用美國多黨制交替執政的人類利己劣根。美國的“國家決策徇私真空地帶”,如多黨競選體制不改,將永遠存在。
中國要從戰略高度用好美國四年一次的定期大選,四年一輪迴,針對每一屆政府,都可以根據具體情況針對性地出臺此屆的中美競爭策略,但是,這些每個任期的階段策略,要在一個長遠的中美大國百年競爭總戰略的框架內。
最後一句話做個小總結:
我們要用一段時間趕上美國,之後將有幾十年不相上下,最後還得有段時間把美國甩開一段距離,這三個階段可能將用百年左右時間。我們中國國際戰略界要謀劃這三個階段的中美百年博弈之策。要儲備中國成為世界第一大國第一強國的經略全球的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