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骨子裡都揣著個播種的破口袋，恨不得把種子撒遍天涯海角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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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愛嫖娼這事，若用動物園裡猴子的眼光來看，倒像極了籠中黑猩猩搶香蕉的把戲——看似荒唐，卻刻在骨子裡。
你看那雄猩猩總愛四處撒歡，但凡瞧見雌猩猩便急吼吼地撲上去，哪管對方毛色是否油亮、體型是否豐腴？《第三種黑猩猩》裡說得明白，人類與黑猩猩本是同根生，雄性骨子裡都揣著個播種的破口袋，恨不得把種子撒遍天涯海角才痛快。
男人貪戀窯子裡的煙火氣，倒像是黑猩猩見了熟透的香蕉，爪牙裡都滲著祖傳的饞勁兒。可人終究披著文明的外衣，於是這播種的野性便化作暗巷裡的交易，美其名曰“風流”。郁達夫當年在日本雪夜買醉，徐志摩在北平胡同流連，不都這般自欺欺人？嘴上念著家國天下，身子卻往脂粉堆裡栽。
妓院門檻踏破的何止文人墨客？前清遺老康有為納六房妻妾仍不饜足，蔣介石在日記裡寫下“好色誤國”卻照舊犯戒……
科學家早把精子爭搶卵子的顯微鏡影像拍得真切：且看那精子衝鋒的模樣，顯微鏡下億萬銀槍鐵騎撲向卵子，活脫脫是原始叢林的微縮戰場。這血脈裡的躁動，使得多少男兒在霓虹燈下掏出銀錢，彷彿完成一場跨越百萬年的基因獻祭。
億萬精子橫衝直撞，唯有一個能撞大運，這般慘烈競爭倒成了某些人放縱的藉口。
老北平的衚衕深處，嫖客們搖著摺扇談"茶壺配茶杯"的歪理，今人捧著手機刷會所點評，這世道更添新花樣，掃碼支付比舊時銀元叮噹響還利索。
某些體面人振振有詞：“不過是場銀貨兩訖的買賣！”某些人將嫖娼美化成“探索精神”。他們自比哥倫布，把陌生女人的床榻當新大陸，實則不過是慾望驅使的提線木偶。
這出戲碼的幕後，還擺著臺精明的算盤。追求良家女子要陪笑送禮看電影，如同在黑市換糧票般繁瑣；而窯姐兒明碼標價，倒像是街角便利店的速食麵，撕開包裝就能果腹。某導演豪擲六百萬買鑽戒的手，也會摸出八百塊買露水姻緣，無非是算計著野花的成本比家花香。
更荒唐的是窯子竟成了療愈所。多少男人在風塵女子膝頭找補童年缺的疼愛，在虛情假意的嗔怪裡尋職場失落的尊嚴，活像成年人偷穿嬰孩的肚兜。王先生專找固定娼妓談"戀愛"，聽著對方說"少喝點酒傷身"，倒比自家婆娘的嘮叨熨帖——這哪是買春，分明是租個臨時孃親。
說到底，嫖娼這事，基因本能或許埋下火種，而窯子是人類給自己挖的進化陷阱。既想當脫毛的黑猩猩，又舍不下樹上的野果；既要立貞節牌坊，又貪著皮肉快活。
這出荒誕劇演了千百年，臺上的角兒換了幾茬，文明在夜色中仍重複著褲腰帶上的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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